第24章

胡霍已經醉倒在桌上,不勝酒力還貪杯,連佑只得将他扶到他的房間,幫他把衣服換掉,蓋上被子,像伺候主子一樣的伺候他。

——

距離《妃子笑紅塵》開拍已經一個月,還有幾場戲,就要殺青,這種小成本劇短小故事節奏快,如果觀衆買賬,那投資商基本是穩賺不賠。

現在已經拍到李輕塵和趙淩傲決裂。

“輕塵,一年半來你就沒有對我動過心嗎?”趙淩傲悲戚的看着李輕塵。

李輕塵什麽話都沒說,将刀從趙淩傲的小腹抽出。

皇帝身邊的近侍被這一幕吓呆了,後宮最受寵的塵貴妃居然刺殺皇帝,這是株連九族都不夠的罪名。

他想開口叫人,趙淩傲看出他的意圖,直接一個肅殺的眼神過去,這近侍就不敢在張嘴了,只是眼裏充滿了擔憂。

趙淩傲依然維持摟着李輕塵的樣子,在他耳邊輕輕呢喃:“輕塵,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遇的地點嗎?,”像是回憶起了什麽美好的事情,“是在闕靈橋頭,我第一次遇見你,就被你迷住,不過那時候你還不知道我是皇帝,我找你搭讪,你不理我,後來我就要回宮,沒辦法,我是在是太為你着迷,我只好讓人綁了你來宮中。”

趙淩傲看着遠方,慢慢的回憶與李輕塵在一起的一幕一幕,仿佛就發生在眼前,肚子上的血一直在流,趙淩傲也不去管它。

李輕塵慢慢推開趙淩傲,在他的面前,緩緩解下自己的一袍,轉過身,漠然的看着他。

趙淩傲睜大了眼,想要說些什麽,最後卻吐不出一個字,他終于明白為什麽李輕塵每次和他行房事都要将他灌醉,也明白了李輕塵他多次和李輕塵說努力造個孩子這種話時,李輕塵的無動于衷,因為他李輕塵就是個男人,不折不扣的男人,哪裏能懷上孩子呢?

趙淩傲終于死心了,他盯着李輕塵,聲音嘶啞的說:“所以這一切只不過是你精心設計的?”

李輕塵不看他,只看向時常遠眺的方向,那是他的老家赤焰,緩緩地道:“我本是赤焰二皇子李清臣,從小就是全家人心中的寶,他們把我捧在手心,有什麽新奇事物,第一個一定是給我,那時候的我,真的很單純,我以為所有的家庭都像我家一樣,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可是後來我才發現不是這樣的。”

李清臣的眼裏有了一點波動,指着以及腦袋,“看到這一頭白發,你是不是只覺得美?然而我看到它只覺得心如刀絞,無時無刻不提醒我國仇家恨。”

趙淩傲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李輕塵看到,直接打斷,“你是不是想和我說對不起,”随即冷笑了一聲,“沒用的,赤焰将士,我父皇,我皇兄,還有從小就疼愛我的皇奶奶,全部死于寒寧将士刀下。”聲音慢慢地變得顫抖起來,圓圈也開始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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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能作為一國之主,趙淩傲必然心思通透,李清臣這麽一說,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他閉了閉眼,又睜開,深吸了一口氣,道:“你走吧,走得越遠越好,以後好好生活。”

李清臣把刀丢掉,強忍着淚水離開了闕靈宮,向皇宮正門走去。

趙淩傲喚來太醫為他簡單包紮後也離開了闕靈宮,近侍想要跟着他,卻被他下令守在闕靈宮,并将今天的秘密守住。

最後,趙淩傲站在城牆上凝視着李清臣遠去的背影。

快要入秋了,風有些大……

導演的喇叭聲響起,大家才反應過來,戲已經結束,卻都已經淚流滿面。

最終李清臣還是沒能下的了手,趙淩傲也沒有因為李清臣的刺殺而将他就地□□,只是相忘于江湖,這樣的結局可能已經是對人物最好的安排。

胡霍擡手擦了擦眼睛,現在還有些紅呢。

連佑的眼圈也有些紅,不過沒過一會兒看起來好多了,這時候,攝影師剛給大家拍了一組照片,大家都比着V,笑容燦爛,剛剛還悲情的氣氛被一掃而空。

“晚上殺青宴,大家都來。”

導演開始張羅,這是每拍完一部劇都要舉行的傳統。

胡霍和連佑也沒什麽事,兩人現在都只有這部劇,也沒什麽好推遲的。

晚上,星星大酒店,《妃子笑紅塵》劇組在這裏舉辦殺青宴,一杆主創人員坐在一桌,一杆重要配角坐在一桌,胡霍和連佑席間被不少人以敬酒的名義灌酒,胡霍的酒量不太好,大部分的酒都是連佑幫他當掉的,胡霍眼看着連佑就要喝醉,趕緊找了個借口,将人帶走。

前次醉酒都乖乖地連佑此次有些鬧騰,扒拉在胡霍身上就是不下來,就算胡霍嘗試伸手去扯開他,也堅決不動,巍然不動。

胡霍将人拖進浴室,将其衣褲扒掉,順便把自己的也扒掉,兩人一起站在蓮蓬頭下,胡霍一邊為連佑打沐浴露,一邊也給自己抹上,連佑看到沐浴露興奮了,像個孩子一樣,将手放在連佑胸前,緩緩地摩擦起來,好像那些泡沫很好玩一樣。

胡霍由得他去,三下五除二的将他沖幹淨,再把自己也沖幹淨,扯下浴巾,裹在腰間,再扯下一條,把連佑也包嚴實,才将人扶着回卧室,連佑一沾到床,立即就八爪章魚似的黏了上去,毫不遲疑。

胡霍看着他,搖了搖頭,回到浴室,又沖了一下,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

手機鬧鐘準時響起,胡霍醒來,看了看身下,果然是濕掉了,昨天晚上怎麽就夢見那麽羞恥的夢呢?肯定是因為昨天晚上連佑摸他,沒有其他原因。

客廳裏沒有人,連佑還沒起床,胡霍悄悄地将褲衩拿到衛生間,想要悄悄地洗好晾上。

連佑進來刷牙洗臉時,胡霍剛好将手裏的東西擰幹,連佑看他手裏拿的東西,頓時明白了什麽,嘿嘿的笑了兩聲,便沒再看他。

此舉惹得胡霍滿臉通紅,被春.夢對象看見自己大早晨洗褲衩是種什麽什麽樣體驗?胡霍覺得自己真實的體驗到了。

這種體驗一點都不想有,不要也罷。

胡霍到陽臺将褲衩晾上,也開始洗漱,完事兒後又到廚房做兩人的早餐,連佑還是對他做的早餐贊不絕口。

因為剛剛的事情,莫名的有種尴尬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流轉,不就是看見小男生夢.遺嗎?都經歷過,也沒什麽好羞恥的啊!

但知道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種尴尬持續到兩人各自出家門,互相道了一聲“晚上見”才消失。

——

栾雨最近有些煩心事,關于胡言,他曾經問過連佑怎麽解決,然,連佑也沒有什麽好的解決方法,只是讓他自己摸索。

每當晚上要入眠時,胡言就會抱着自己的枕頭過來,偷摸的爬上他的床,剛開始兩天晚上,栾雨睡得早,根本就沒發現,因為胡言早上在他還沒醒來的時候,就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在床上,假裝睡着,等着自己去喚醒他。

直到兩星期前,栾雨白天處理的事情比較多,晚上比較累,又還有一些文件沒有處理,就喝了杯咖啡提提神,處理完文件差不多也到該休息的點兒,他洗漱完打算上床睡覺,因為喝了咖啡,進入睡眠有些難,他努力的閉着眼睛醞釀睡意.

沒想到在栾雨還沒睡着時,他身邊的床位就塌陷了一下,明顯感覺到有人再看他,可是他不知道該不該睜眼,因為看的人,只會是胡言。

他就一直在內心裏掙紮,然後就睡着了,第二天大早,根本就沒有胡言的身影。

他以為可能是胡言做了噩夢,害怕,不敢自己睡,才過來和他擠。然而,在第二天,第三天還這樣的時候,栾雨就覺察出問題的嚴重性了,雖然吧,他不是很介意,但是胡言現在的智商只相當于一個孩子,他怎麽可能對一個孩子下手呢。

還不能直接告訴胡言,讓他別這樣,怕胡言以後不理他,生氣。所以,他只好和老朋友連佑訴苦,沒想到那家夥也挖苦他,反正最後也沒有得到什麽有用的建議,這個問題還是盤恒在他心裏。

他知道每天晚上胡言都會盯着他,直到他進入深睡眠,才肯放松心情睡下。

今天早上,栾雨醒的很早,這得益于昨天晚上他給自己做的心裏建設,一定要在今天早上早點醒過來。

經過接連幾天的觀察,他發現胡言在淩晨5點酒會回到自己的卧室,然後睡到7點起床,今天早上,栾雨5點的時候就醒了。

胡言正打算回自己的卧室,沒想到被早就準備好的栾雨一把抓住,頓時,腦容量不夠運轉,他又羞又急,想要甩拖栾雨的手,回到自己的卧室,被栾雨抓住,按在床上,拉開被子,直接抱到了自己的懷裏,栾雨倒是沒有什麽乘人之危的心思,他就是想好好的睡個覺,胡言要是回去,肯定不睡的,現在還這麽早,先睡覺,至于其他的,起來再問就好。

——

胡霍來到栾雨家時,胡言已經開始和栾雨在冷戰,不和栾雨說話,不過栾雨說什麽他會聽。

見胡霍進門來,胡言親切的跑過去,拉住胡霍的手過來,完全将栾雨無視。

胡霍一臉懵的樣子看着他們。

這才沒幾天不見,昔日眼中只有彼此的人怎麽變成了這樣,今天的太陽沒從西邊出來,水也沒有倒流。

栾雨有些尴尬的對着胡霍笑了笑,沒有解釋什麽,胡霍也不問,這事情是人家兩個人的事,沒什麽好問的。

不過看胡言面色很好,對人也很親切,已經很好了。

胡霍誠心的感謝栾雨:“謝謝你對我哥這麽照顧,他給你添麻煩了。”

栾雨只是微微笑了笑,“不麻煩,我喜歡照顧他。”主要是胡言有時候有點熊孩子,偶爾會讓他覺得有些煩惱,其他時候,他是真的很喜歡該照顧他。

胡霍回之以笑,“嗯”了一聲,這一次不再是淡淡的語氣,帶的有些溫度。

“嗯?胡霍,我聽連佑說,你們遇到了襲擊,抓住了襲擊者,現在那人怎麽樣啦?”

“這件事情不簡單,從襲擊者身上并沒有發現被襲擊者的妖丹,一顆都沒有,這不可能,我爸爸的半顆,我哥的一顆,都不見了,有此推斷,可能有幕後之人,但是這個人躲在暗處,我們暫時還沒有頭緒,處于被動狀态。”

胡霍将自己的想法告訴栾雨:“這件事情卻是有些蹊跷,幕後之人一點影子都沒漏出,跑出來的不過是蝦兵蟹将,他們查不出什麽來,只能等他暴露自己。”

栾雨聽完點點頭,“那你和連佑都要小心,你哥哥應該已經沒有什麽危險了,那些人估計也不會來找我們,倒是你,身上有他們要的東西,他們肯定再次找上你的。”

胡霍點點頭,表示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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