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沒規矩
大房來的婆子,領着兩個美婢在屋外恭候多時,不說二爺滿意與否,這都過了近兩個時辰,竟還未露過一面。
兩個原先還緋紅着臉蛋兒,脹鼓鼓的胸口就似揣了兩只小兔子,“怦怦”跳個不停,滿心滿眼盼着能夠入了二爺的眼,自此在這二房裏活的風生水起。
她兩個雖是來自大房,素日裏伺候的也是大爺大奶奶,可這心裏哪個不是門兒清,知道這大爺雖為長子,可敗在了一個庶字上頭,身份地位自不可同二爺相提并論。
二爺雖是平素裏沒個正形,脾氣性子不如大爺好,行為舉止也未有大爺的風度得體,可勝在人家是老爺的嫡子,日後繼承薛家産業的繼承人。且還不論這二爺本就生的英俊魁梧,府裏丫頭哪個不知他是個風流成性的,可任誰心中再是不齒,又有哪個不是對他又恨又愛。
三個等候了這許久,沒有一個丫頭前來傳話準許幾人進去不說,光是看着左一個右一個丫頭進進出出,個個一臉急色,随後又來了一位大夫。
大房婆子平素裏在大房也是受盡恭敬的主,這時間見沒個人招呼也就罷了,偏偏人家走你眼前過,哪個都只當沒看見你。她忍一忍氣,拉住一個小丫頭就問:“這是出了何事?哪個病了?”
那小丫頭忙的暈頭轉向,并不知她是誰,喘着粗氣回上一句,“能有哪個,裏頭的姑娘又病了。”
“姑娘?”婆子先是不解,待還準備問時,方想起近來有關二房的傳聞,她原還只當是假的,沒想這二爺倒還真個金屋藏嬌了。
那小丫頭見她一個愁眉冥思苦想的模樣,扒下她的手就要走,婆子卻又一把扯住她,問道,“生的甚麽樣子?難不成真個如那天上的仙子?竟能得二爺這樣的寵愛……”
“我也沒見過呢!”小丫頭不耐她總是追問,瞧一眼被她弄皺的袖口,皺一皺小眉頭,“這還用說,定然生的極美。”
撂下這話人就跑了,留下婆子靜在原地,思索半天才轉頭對着兩個面色不好的美婢道:“這裏頭有一個呢,且還正得寵,你兩個可要争氣些子,萬不能叫她比下去了,回頭就跟那嫣紅綠腰一般了……”
那嫣紅綠腰往日也是十分得寵的,早些年是太太送到二爺房裏的,個個都青蔥水嫩的很,早兩月還受寵非常,這才不過多久,就叫個初來還未露面的給比下去了。
兩個丫頭因着心中早有心思,平日裏較之旁人自然更加注意二爺的動向,這個甚麽所謂的姑娘,自是早已聽說,可礙着兩個本也生的美貌,便沒将這當作一回事,只心裏還是免不了要嫉妒怨恨。
眼下又聽了婆子這樣叮囑,自然更是來氣,一個便道:“二爺的脾性嬷嬷還不清楚,聽說這不光體弱多病,還是個性子古怪的,也就是新鮮個兩日,沒準兒也就快厭煩了……”
“但願如此罷。”婆子雙手合十嘆一口氣,“這怎地還未妥當……”
這裏正嘆着氣,薛二爺就邁步出來,他一襲靛藍色織錦緞袍,頭冠金玉,眉目仍是十年如一日的英俊風流。兩個丫頭聽見腳步聲,擡頭望了一眼,早已粉透了一張小臉,微微垂了頭。
Advertisement
薛二爺往這兩個丫頭身上掃一眼,兩個丫頭更是羞得不行,一個膽大兒的竟還偷偷抛一記媚眼給他。薛二爺眼睛一瞪,那丫頭趕忙又低垂了頭。
幾人大氣都不敢出一下,薛二爺負手立在門前,問道:“何事?”
幾個這時間方回過神來,兩個丫頭正心潮澎湃,自然是婆子來回話,她行了禮,方又拉過兩個丫頭近身,“還不快給二爺請安,日後便是你們的主子……”
“送回去。”婆子話不及說完,兩個丫頭正矮了半截身子,卻被薛二爺毫不留情的打斷。
那婆子哪裏知道會是這樣,這二爺不是最好女色的嗎?她轉頭看一看兩人,暗道這生的也美呀!這為何就是不要呢!
“這、太太瞅着二爺房裏伺候的人太少,因此特特揀選了兩個送來,畢竟是太太的一番心意,二爺可不要……”婆子略有些遲疑,生怕奶奶吩咐的差事沒能辦妥。
“爺是甚麽身份的人?身邊伺候的就只能是奴才婢子?”薛二爺頗有些不悅,勾着手指頭正要喚兩個近身來再瞧瞧時,屋裏便傳來一陣細柔的咳嗽聲,心下登時被揪成一塊。
虛指點點幾人就撂下狠話,“太太不懂事,你們大奶奶莫非也不懂事?這走嫂子房裏揀丫頭送來,是個有規矩的人幹的?趕緊給爺走哪來回哪去。”
“二爺~”兩個丫頭一時急哭了,這方才還滿心羞意,歡喜非常的,一個個都在心裏繪畫着日後的美好光景。誰知美夢剛做了個開頭,還不待嘗着其中美妙滋味兒,就叫薛二爺幾句話打回了原形。
如今既是送來了,哪裏還有回頭的道理,兩個一豁出去,索性一下跪在他腳邊,一人抱住一條腿,揚起粉面,美眸蓄淚哀哀求道:“二爺~奴婢只想伺候您,只要您不嫌棄,奴婢願為您當牛做馬……”
兩個本就有幾分姿色,這樣一垂淚更是增添幾分姝色,薛二爺啧一聲,“姿色倒是有個幾分,只是爺有珠玉在前,你兩個登時就被照的沒了光彩,還是趕緊打道回府,好生服侍你們大爺……”
“二爺!”兩個一聽,登時被吓得淚水漣漣,緊緊抱住他的腿不肯松手,“二爺收了罷,奴婢,奴婢願為您當牛做……”
“滾開!”薛二爺兩下踢開兩個,耳邊是兩個丫頭嘤嘤哭泣聲,煩躁不已,逮住一旁弓腰含胸的婆子命令,“領回去!與你們大奶奶說一聲,日後少管爺院裏的事,頭一次便算,若再有下一回,且看!”
這是真個惱了,婆子再不敢耽擱,連拖帶拽地領走了兩個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丫頭,回頭出了二房院門,還不忘啐一口,“晦氣!”
兩個丫頭再不敢哭,只垂着腦袋跟在後頭。
這頭薛二爺回了屋,便見早先躺在榻上的佟姐兒,不知甚麽時候坐了起來,此刻擁着錦被靠坐在床頭,烏光水滑的長發披了一背,湖綠色的輕薄寝衣裹在玲珑飽滿的曲線上,襯得整個人更加肌膚賽雪,面白如瓷。
原先該是還在出神,這時間聽見腳步聲,便循聲望過來。她也不知自個怎地了,适才聽見屋外動靜,心裏便有些不是滋味,不樂意他收下來,可這時間人被他趕回去了,她心裏又有些不松快。
薛二爺被她一雙含情美眸望得周身都要酥軟起來,幾個大步來到榻旁,展臂就将她攬入懷裏,佟姐兒還不及反抗,就被他堵住了小口,身上最柔軟之處被他大力欺淩,疼得小臉霎時更加白了,嘤嗯出聲。
這時候,薛二爺總不會憐香惜玉,待他過足了手瘾,佟姐兒已經被折騰的上氣不接下氣,靠在他懷裏美眸含着淚。
薛二爺手上不動,一只手仍停留在那嬌軟之處,另一只手擡起她的下巴,見她小臉白的無有血色,總算又生了幾絲憐惜之意,“可還有不适?”
佟姐兒不答話,只一味想要抽出他的手,薛二爺卻不肯,她越抽他就越是包的更緊,佟姐兒身心俱都疼起來,再也忍不住似的哭起來,“你把我當做了甚?我就這樣随便,你想怎樣就怎樣……”
薛二爺回味似的再揉捏了兩把方松開,被她磨了這幾日,性子頗有些軟起來,為她理好衣襟,才摟在懷裏哄起來。
佟姐兒幾欲絕望,相處這些時日,她也算了解薛二這人,任事都是肆意而為,從來都不按常理出牌,她不知自個應該怎麽辦?離開紀府這許久,也不見有人來尋過她,想是真跟薛二說的一般,自個真是被送出來的,紀府的人不歡迎她回去。
薛二爺喂佟姐兒喝了藥,佟姐兒不愛睡在他懷裏,掙紮幾下要躺在榻上,薛二爺卻不肯,将她緊緊摟在懷裏。
“爺的小乖,何時才能對爺笑一笑?整日對着爺哭,爺都快被你弄得多愁善感了。”薛二爺語氣無奈,說出來還有些惹人發笑。
佟姐兒卻笑不出來,她垂着眼睫,抿了半會兒的唇,才開口回一句,“哪個都不是真心待我,我又為何要對着人笑。”
“喲,爺還不是真心待你?”薛二爺頗有種自個養了白眼狼兒的感覺,捏一捏她的嫩頰,語氣惡劣,“說!爺待你還不好?”
佟姐兒打下他的手,偏開頭又要跑,薛二趕緊圈住她脹鼓鼓的胸房,佟姐兒氣憤地咬着唇,知道他又是變相的在吃豆腐。
薛二爺這回沒伸進去,只隔着衣料慢慢摩裟,“爺可從未待一個女子這樣好過,你算是頭一個,說的這樣明白了,爺還待你不好,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