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

正經交代了一句,“傑子那事兒得辦敞亮。”

“這你放心,一萬塊的紅包已經幫你拍過去了。跟他們是這麽說的,你在國外回不來了,遙祝胖兒子大富大貴吧。”縱豐餘血。

我對弟兄夥兒的從來不吝啬,就算這會兒我也拮據。人情一毛不會含糊。

挂了電話,沾了點傑子的喜氣兒,心情也爽,呼呼啦啦一碗面下肚。

到栎冒房間裏時,他親自開的門。“怎麽現在才來!”

我小聲兒,“太晚了……”

他指了指屋裏,“叫那女的快走。”好像剛洗過澡,只浴巾圍着腰。

我“哦”了一聲手腳利落起來,脫了外套,還是輕聲“隔壁房收拾好了?”

他過去沙發邊坐下點了支煙,“她不住店的。”

“哦。”我也不多問,輕手輕腳走進房裏,

一看那長發。那身條兒……我愣了下,眼熟啊……再一走近……有意思了,真是剛兒在童小周房裏脫n褲的女孩兒。

不帶任何感**彩,唯工作本分,我彎腰輕聲喚了喚趴在床上一絲不挂似乎睡着的女孩兒,“姑娘姑娘?”

女孩兒緩緩睜開眼,怕驚着她,我還特意稍直起身子向後了些,可她看見我還是驚着了,不過真不似一般女人驚着就叫就躲,拉過被單捂着自己的身子,坐起了身。

“不好意思,我是栎冒的助理,他的習慣……”

“我知道。”女孩兒聲音清冷,一手抓着被單彎腰去撿床下的衣褲。

我就沒再說什麽了。出來了。

栎冒還坐在沙發上抽着煙,拍了拍旁邊的沙發,“過來坐,我有話跟你說。”

我搖搖頭,看了看裏面。

他一笑,“喊醒就行了,別管她,她幹這行的,知道規矩。”

雖然“幹這行的人”我也不是沒見過,心裏還是嘆了聲,看上去真純啊……

我還是沒過去。

女孩兒出來後斯文稍羞澀地朝栎冒一點頭,快步走出去了。

他又招手“過來呀。”我才過去。

他把煙在煙缸裏按熄,讪笑一搖頭,“這姑娘美院的,眼睛向來在頂上,童小周來才出來。今兒門口遇見了,竟然主動貼上來,估計童小周那裏受刺激了。”

我心想那你還不是香的臭的來者不拒,

他似乎曉得我心裏想啥,“別說我香的臭的來者不拒,我沒上她,童小周不要的,老子憑什麽撿剩下的。”

這一看,他和童小周也沒那鐵啊。之前童小周甩了我的手機叫我甭理他,現在他又這态度。

我一直不做聲,他突然扭頭過來看我,

“以後離童小周遠點,他壞着呢。”

我挺鎮定,看他,“童小周是誰我都不知道。”

他看了我半天,笑起來,“是呀,他也看不上你,你就算結婚了又怎樣,要臉蛋兒沒臉蛋兒要身材沒身材。”伸手過來就揪我的臉,我怯意地躲。

“還有件事兒,”他放下手靠進沙發,懶洋洋賴沙發裏睨着我,“曉得你老公為什麽同意了你繼續當我助理麽。”

我比較天真地扭頭看他,搖搖頭,

他擡手摸了摸我的頭,“傻丫頭,你老公鴻鹄之志攀得高攀得遠吶……”他有一搭沒一搭地摸着我的發,故意嬌裏嬌氣地學盛捷說話,“我知道你是見多識廣的人,那位是童小周吧,我正在考童議長的私人醫生呢,有時間能引薦一下嗎,我也不是想走後門兒,就是想帶貝貝先了解一下我以後工作的對象……”

我心裏笑死了,除了嬌氣的語氣,盛捷那虛僞的作态他學的惟妙惟肖。可面上我還得裝傻,“他是一直在努力考議長的私人醫生,童小周……哦,就是那個上我家廁所的吧。”我像才會過來的,畢竟今兒一天車展,他也沒正式介紹過童小周。360搜索.桃花與奸臣更新快

栎冒點點頭,依舊懶洋洋,“他是童議長的兒子。”

“那……”我低下頭顯得為難,“有可能的話,還是麻煩你引薦一下吧。”

他突然狠狠點了下我的額頭,“你心真大啊!趕明兒那不要臉的把你賣了你還替他數錢呢。”

“我都嫁給他了……”

“喲,你還真是天朝好賢妻呀。”他起身彎腰看我,又點了下我的腦子,“算了算了,得了你這麽個傻子我真不知是福是禍。”又躺向沙發,推了下我,“回去告訴你那王八兒老公,明兒我約了童小周在九曲吃飯,他要趕趟兒就過來瞄一眼吧。”我忙點頭,眼睛笑眯眯,“謝謝你。”

回家,盡管又是淩晨半夜,此一消息一說,盛捷樂瘋了,從床上蹦起來抱着我直轉圈兒,“貝貝,你真是我的福将!我的大寶貝兒!我盛捷得你得天下也……”

我心中冷笑,你還得天下,這些人手裏把玩的一個破玩意兒罷了。也是可悲,這就告訴那些永遠只想着走捷徑的人們,有時候“捷徑捷徑”不過他人逗弄你醜态的一場戲而已,失去的,遠比得到的多。

...

...

☆、4.10

10

九曲這頓飯我沒想到盛捷把樂沁霓也弄來了,女人旁邊還有個老頭兒。

盛捷和我是最後到的,老頭少婦看似已經先來好一會兒了。且那老頭兒和童小周還是認得的……明顯,童小周和栎冒兩個壞東西在瞧我臉色,那似笑非笑,意味深長咧。

“貝貝,這是我的導師,著名的腦科專家王铮緒老師。他一直在議長的私人醫療團隊裏。沁霓是他的夫人。”

我恍然大悟。

難怪童小周栎冒這神色。栎冒看不慣盛捷一定查了他的底,曉得了盛捷和樂沁霓的j情,私下估計也當樂子和童小周分享了,所以童小周昨兒電梯裏說了那句“難怪你老公在外面鬼搞。”他們以為我不知道這奸情,故而表情意味深長。只是我想不到的是,盛捷搞上c的,是他導師的夫人?……終于曉得為啥“兩情相悅”卻不能“白頭偕老”了。只不過。這一看,盛捷對樂沁霓是真心麽?……

“王老師好。”我羞怯地一點頭。

老頭兒笑着一壓手,“好好,貝貝才20吧,這麽小就嫁給盛捷了,他爸爸媽媽可得放心了,可以早抱孫子咯。”害羞一低頭,餘光掃到樂沁霓聽到這裏似乎笑容不自在了下。

“現如今流行老夫少妻,王老,您還不是娶一小嬌妻一切都和諧吧。”童小周微笑說,說得樂沁霓頭側到一邊兒,耳根兒都是紅的。壞東西!真是什麽都說得出口。老頭兒趕忙面對他,“看小周說得。盡拿我這老頭兒開玩笑了。”忙起了身,扶住盛捷的手肘,“盛捷,這位就是童議長的小公子小周處長。”盛捷稍彎腰遞過一手去,“您好。”面兒上倒顯得不卑不亢。年輕俊才麽。童小周坐着伸手和他握住,“你好。”松了手,“對了,我還得謝謝你,上次借用過你家洗手間。”盛捷故作恍悟,“哦,那天是您啊,怠慢了。”

看得出,盛捷在樂沁霓身上下的功夫沒白費呀。瞧這小嬌妻幫他給老頭兒吹的“枕邊風”,一頓飯,老頭兒明裏暗裏就是在贊賞盛捷的醫術醫德了。我也沒吃多少,光顧着陪笑了。

飯後,為顯他們的“職業緊迫性”,老頭兒說還有臺手術,盛捷和樂沁霓都跟他先走了。臨走時,盛捷蹲下來握着我的手,“今天早點回家,爸爸媽媽要來,你準備準備。”我乖巧點頭,他仰頭親了下我的唇。老頭兒直搖頭笑,“新婚燕爾啊。”我知道盛捷這是說給栎冒聽的,也是做給栎冒看的。他有求于栎冒吧,可也跟他較着勁兒。

都走了。

栎冒一筷子丢到我跟前,“傻子,你老公和他師母有一腿知不知道。”

我一下擡頭,“別胡說,他們是同學!”

栎冒指着我沖童小周,“我說她不得信吧,這孩子腦子就一根筋,麽辦喏。”

我低頭繼續吃我的,

栎冒來了個電話,邊接起邊起身走到我跟前,手把那桌兒上轉盤轉轉,“別光吃眼前的,一頓飯就看你吃這跟前的豆芽兒了,轉轉呀,你不愛吃肉麽……喂,說!”走窗邊去了,

我才要擡頭委屈地說“誰愛吃肉”他已經走過去了,算了,我又低下頭去。

突然桌下腿被人踢了一腳,還有誰,我瞪了眼童小周。

他翹着腿兒坐那兒,食指敲了敲他的手機,我知道他給我發短信了。

我喝了口水不理他,就聽見他懶洋洋張口,“栎冒,我和貝……”我趕緊看他,栎冒也扭過頭來了,我又忙低下,他淺笑着接着說,“我和備管庫的說好了,車我後天拉回西都。”“好。”栎冒又轉過頭去“車明天就開過來吧……”

我只有掏出手機,

“明天我們去泡溫泉。”

“不行,明天栎冒有簽售的活動。”我打回去。

他看了眼手機,“栎冒,明天車開過來你幫我再試試吧,你知道我聽不得一點聲兒。”

栎冒問我,“我明天什麽事兒?”

“國廣你有個簽售,不好推的!”我憂心地說,

他手一擺,“找老于,推了推了,最煩簽售。”扭過頭去繼續說車的事兒。男人吶,車是尤物,車才是真愛。

我撅嘴拿起水喝,童小周手裏按着手機,面龐帶笑。桌下呢,腳撥一下我的腿,又撥一下……縱丸助巴。

第二天一早兒,他的“追魂call”就鬧來了。

我在路口上了他的車,其實心情還好,我體內火大,就愛水。溫湯呢也不要太燙,舒舒服服泡裏面,蠻享受。

坐在後座兒我一直在發微信,遠程遙控傑子兒子的出生宴。童小周今兒話特別多,一直跟我扯着扯那,我哪有心思跟他說,嗯啊應付兩句,哪曉得他突然停車轉身過來就要搶我手機,“我看你到底在幹嘛,忍半天了!”我窩着身子把手機藏懷裏,“好了好了,我不跟她們聊了,啊!……”他竟然跨過來撲我身上就咬,手也拉出襯衣伸進去,我直扭,“不聊了不聊了,”他狠狠吻住。

就算他這輛光岡越野空間夠大,可鬧得動靜還是挺大,車子一震一震的,聽見後面的喇叭聲。嫂索妙筆閣桃花與奸臣

我求饒,“真不敢了,你看我關機了!”我衣服都被他扯開了,吮得全是紅印兒,他兩手插在我褲子裏一捏那p股蛋兒,“我今兒多高興,你愛理不理的,什麽意思!”我兩手拿着手機按在嘴上,“真的不敢了……”他盯着我,“手機拿開,再親一下。”我把手機往上拿,遮着鼻子和眼睛,他含住,舌頭伸進來,“貝貝,你其實是個害人的小妖精……”

後面喇叭聲成災了,他又磨半天才跨回駕駛位,衣領開着,一股子浪蕩味兒。

我也好不到哪裏,趕緊整理衣褲,他從後視鏡看我,笑的壞,“今天我帶了樣好東西,舒服死你。”

我也累了,俯身趴在後座兒上,我知道我這模樣能要人命的。頭發滑下來,遮着紅彤彤的臉蛋兒,隐隐露出微蹙的眉頭,紅豔的小蝴蝶唇……美不美,呆板了,再漂亮的五官也是平常;反之,神态美,裏面好似舞躍着一個吃人的妖精……能剮心!

“你是開葷了,啥都新鮮,就是把我不得了……”慢慢合上眼,帶着些傷懷不得已,

聽見童小周前面低聲,“貝貝,你要敢讓別人看見你這樣……”

我心想,暫且還真只有你能看見我這樣,因為,我在一心勾你啊!

...

...

☆、4.11

11

猴兒說見不得我為童小周“而活”,肯定不是為他“活”,不過我只是想把他研究透徹罷了。

別看他現在迷我恨不得吃下去樣兒。長久不了,童小周是這樣個性子,來時瘋狂去時毫情不留。

他曾有一輛車,倒和我現在這個情況很像。

正常的車,不管限量不限量,對于童小周而言,他想弄到手那就一定能弄到手。

這輛車不同,是他玩賽艇時突發奇想琢磨出的一款,既能在水面上滑翔又能在陸地上奔馳,講究的,是速度,最難控制的。也是速度,關鍵是陸地到水面如何保持勻速……可貴的是,童小周愛玩兒,他也是個愛動腦子的。一年,一門心思就撲這輛車上了,據說,就沒出過廠房的門兒。

終于和他的團隊把這輛神車調試好,放出來了。和我這情況如何不一樣?那就是開了葷,瘋狂折騰,想着花樣兒折騰。……可再看看如今那車的下場?曾經愛不釋手的寶貝,玩了不過兩三月,現今廢鐵一堆隐世在廠房一隅……興趣廣的人,好奇心盛的人。又願意去開動腦子不顧一切實踐的人,他們的興奮點永遠不會只停留在一處。生理上的憋屈叫他憤懑,如今找着我這麽個終于可以撒歡兒的,他的“如癡如醉”自然也就好理解了。卻,絕非會深陷其中。

真正愛玩能玩的男人。女人永遠不會成為他們最愛的玩具,更別談情呀愛了。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反而覺得和童小周在一起很放松,也能真正體會一把什麽叫享樂人生。

步行上山這段兒,滿眼桃花。

你說如何能叫我不激動。我已經暗自記下了路線,一定叫我爸帶我媽來看看。

“貝貝,快走啊!”

童小周在前邊兒喊我,我走走停停落一大截了。

“嗯,”我應是這麽應。看着這一片桃花卻是止不住眼眶發熱。我想媽媽,想起媽媽前幾天還給我發來短信,貝貝*國風大,別到處跑,出門把嘴巴捂着,你見風就愛咳嗽……

“怎麽了,”

我眨眨眼,“沒什麽,好漂亮。”

他看了我會兒,從後面抱住我,“你喜歡這兒,我們以後常來。”

我掙開他,覺得怎麽能跟他抒上情?背對着他又眨了下眼,把熱氣逼回去,這才小女人樣回頭瞪他。“不來,還總任你折騰不成。”接着,眼神又幽怯下來,“你到底什麽時候回西都去……”一種盼,一種怨。

他摟着我的腰,低頭笑,“貝貝,你在這兒搞得我真不想走了。”

看吧,他對我就是一時j情,我想把他勾長久點,就得這麽憂郁着半推半就。他不喜歡“太主動”吧,也絕不會喜歡“作得太狠”。依他喜歡“純”和“已婚少婦”這兩點,可以看出,在女人這一方面,他依舊希望是捏在掌心裏,可又不能太安分了,容易失去挑戰性……

用手試了下,溫湯很好,水溫是我覺得最舒服的。

童小周已經一絲不挂坐在水裏,腿伸直,腳踝交疊,惬意地兩臂敞着靠着,看着我脫衣裳。

我身子微側,背對着他,正準備解x罩的背扣,突然聽見隔壁一個老太婆的聲音,“哎呀,怎麽辦吶!”

我忙撿起浴袍穿上開門伸出腦袋,

“貝貝!”童小周氣死了,氛圍破了咩,起身沖出水撈我胳膊。我又聽見老太婆叫“誰來幫幫我呀!”甩開他的胳膊“我去看看。”童小周追不出來了,他什麽都沒穿咩。

敲隔壁一湯的門兒,竟是沒關嚴的,一推開,看見真有個老太婆都已經穿戴好了焦急地半站在水裏,看見了我忙說,“姑娘,我戒指掉水裏了,上哪兒找呀……”

我走過去,“這是不好找。”說着,摟起浴袍系大腿上也下了水,彎腰在水裏摸,“奶奶,你一個人呀。”

“我們泡完了,我老伴兒先去房間放東西了,我正準備走的,戒指掉下去,哎呀,那還是我的結婚戒指……”

“別急別急,我幫您摸摸……”

“你摸個什麽,摸得着麽,這都是活水!”童小周進來,煩透了,

我胸口都濕透了,還在摸,“試試,說不定……”

“上來!”

我仰頭看他,蹙着眉頭,“這水流不急,她才掉下去……”

他下水來,先把我抱起來放沿牙兒上坐着,沉着臉自己在水裏摸起來。

他比我摸得有章法,順着水流,一會兒,真摸着了!

交給老太太,老太太恨不得歡呼,連連贊他又帥又聰明。

我被他抱回自己這湯池,這回,他沒耐心看我脫衣裳了,水裏剮個精光,上來擠着我在牙子邊兒就進來了,

他剛才那會兒認真找戒指的模樣是帥,還有,老太婆贊他時,這臭不要臉的竟然顯得挺不自在……一切的一切,都叫我覺得此時的他挺可愛,不由手向後扒住他的p股,“小周,慢點兒……”縱丸住扛。

他掰過我的下巴,重吻一下就松開,“貝貝,再喊我一聲兒,”

是的,我是發覺每次弄的時候只要我喊他的名字,他就尤為興奮,

我實在顫得受不住了,可能這時候是有些失神的,“小周……”他瘋狂地吻下來,身子卻退了出去,我軟得往水底沉,他一把撈住我的腰,一手卻去撈牙子邊兒一個小包兒,

打開一看,是個像狼牙棒的套兒,

我推他,這我受不住,他本來就兇狠要命的,這要還加這……

他非要,套上了,再進來……我真的哭喊連連。桃花與奸臣:.

吃飯的時候他一直哄我,我腿都邁不動,走路都得扶着牆,

“貝貝,寶貝兒,我喂你好不好,”

“貝貝,再吃一口,就一口,都是我錯了,下次我弄小一號的……”我打翻了他的勺兒,撲在桌子上哭,有點真哭吧,因為是真疼。

他撲我身上緊緊抱着,“貝貝,我太愛你了,什麽都想和你試試,沒有人能叫我這樣了……”

“愛你”後面加個“身子”好不好,

我流着眼淚,其實心裏在嘆氣,他媽老子要是個正常人跟你這樣,那就叫犯賤。媽媽的,這賤真犯了,等着,老子都要找回來的,童小周,老子都要找回來的!

(我知道許多大人們都是跟着我初到若初,還不知道這裏可以投鑽石吧,我也看了看,這個鑽石好像也不好得,就是如果您攢着有了,嘿嘿,留給桃花和貝貝吧,拜謝拜謝,虛榮心作祟呗,嘎嘎。)

...

...

☆、4.12

12

猴兒昨晚給我打來的電話,電話裏還很歡騰,“喝得盡興!咱一大幫子兄弟很久沒這麽熱鬧了。貝貝!你沒來真是叫人惱火!”

我笑,“回得來麽喝那麽多,”

“回得來,我叫兵兵開車。”兵兵是常跟着他的一個小兄弟。

這一晚我一直等着他。盛捷睡了,我裹着大被子在陽臺上撐着脖子等,就等他回來給我詳細說說弟兄們怎麽樂呵的。

結果,猴兒一晚沒回來。

我在陽臺上坐了一晚上,他的電話都打爆了,沒人接。

第二天一早,看盛捷快醒了,我才躺回床上。他一走,我坐起來又打。還是沒人接。

盯着手機半天,我還是給傑子去了個電話,傑子那邊喝大了,一聽我的聲音又哭又笑“貝貝,我有兒子了你也不回來!……”我說什麽他根本聽不了,嗨翻了,沒辦法,我只有挂了。滑着電話裏的名冊,各個兒都是精鬼,我怕一多說就露了餡,叫他們知道我根本不在國外,而是和猴兒在宜寧這邊鬧鬼……電話丢一邊,我煩死了。個死猴子上哪兒去了?

一天下來,我都躁得出奇,誰的電話都沒接,不停撥猴兒的電話,老沒人接老沒人接!

夜幕降臨了。我對自己說,九點鐘之前還打不通我只有給程願他們打電話了……

手機一直震動,短信,全是童小周的,我煩着呢,根本不想看。

吃晚飯的時候,盛捷都發覺點我的不對勁,“貝貝,哪兒不舒服?”

我摸着肚子。“來例假了……”才說着,手機再次震動,我拿出來一看,站起來,顧不得盛捷一臉疑惑,接起就說,“猴兒!……”哪知那邊上來就是哭聲,“是貝貝麽,貝貝!”我聽出是兵兵,兵兵就是個鴨公嗓子,我那心吶當時就一悶!稍拉了拉領口,我沉下聲,“慢慢說。”

“出,出事了,猴哥兒在醫院。他們現在才讓我打電話……”

我拿起外套扭頭就往外走!縱丸叉號。

“貝貝?你哪兒去!”盛捷追出來,我看都不看他,直接下樓梯,一直沉着聲,“哪個醫院。”盛捷“哎”一聲又跑回去拿外套了。

“普仁。貝貝他們……”

沒聲兒了,估計電話被人拿走。

我把手機放褲子荷包裏,邊穿外套推開單元門走出去。我知道自己現在臉色兒如何,小時候我就是這樣,來了脾氣,我媽說鬼都甭招我,近身就化。

光岡的遠光燈是亮得刺眼的,打在身上背對着都晃眼,我徑直往前走,後邊的喇叭聲也響起來,聽着人驚心動魄,我知道童小周在警告。現在我眼裏還有他?

更不可能有盛捷。

盛捷開着車追出來時,我已經上了輛的士。

的士裏我合着眼,此一時,我是自責的。如果真因為為了我的一己計劃,今兒一天的遲疑,最後叫猴兒有了三長兩短!……我不能原諒自己。

我才下車,盛捷的車就追了過來,他開的很快。我知道還有輛車開得也很快,童小周的光岡強勢闖進來時,喇叭聲刺耳,和他的怒意一樣強霸。

看來不是小事,

兵兵被人綁着就跪在大廳門口,一看見我,膝蓋頭跪着連步蹭我跟前,仰頭哭,“貝貝!”

我兩手放外套荷包裏,垂眼看他,“哭什麽,死了就去他墳頭哭,沒死就把眼淚給我咽下去。”兵兵直抽,真不敢哭了。

這時候“貝貝!”又一聲,是盛捷跑進來。我向後退了兩步,離兵兵遠了點,舉目看向後面那兩個男的,“要錢要命就沖我,我都有,把後面那男的攔着,我跟你們走就夠了。那男的磨叽,他瞎嚷嚷,事兒反而不好解決。”

一個男的笑起來,“喲,看不出來,小姑娘挺有魄力麽。”使了個眼色,

聽見盛捷大叫“你們要幹嘛!放開我!貝貝!貝貝!”我也被兩個人拽着進電梯了。

上六樓,才知道真惹着不好惹的了,

全是警察,都很年輕,難怪這麽嚣張。

我被拉到一張病床前,“喏,來了個這樣的貨。”一推我,我往前一小跄,站穩,手始終放荷包裏。看過去……

病床上坐着一個年輕男人,下邊的警褲上還有血漬,上身赤着,頭上打着繃帶。

我瞄着他,

他睨着我,

“你跟他什麽關系,”

“我他姐。”

男人一笑,“你來有用麽,你爹媽呢?”

“爹媽都死了,我能做主。”

旁邊的人也笑起來,一個叉腰的說,“跪下來磕個頭先。”

二話不說,我跪了下去,磕了個響頭。

男人們好像都愣着了,

我也沒起來,“還磕麽,”

正等着他們反應呢,匆匆進來一人,“你家老爺子來了。”

“切,這誰告的狀?”一人拍了下大腿好笑地說,

接着,一陣腳步聲,幾個中老年警察大佬跑進來……真的是跑呢,一邊跑手裏直擦額上的汗。

一進來看見我跪地上,“這……”還顧不上了解我這情況,領頭的局長級吧,上去就直點着床上坐着的那個破口大罵,“個兔崽子就會給老子惹禍!人呢!”

“誰呀,您這一進來就要人,”床上那個還嬉皮笑臉,

老爺子不顧形象地上去就狠點了下他的額角,“打你那個!快放了!”

他還在笑,不去看他老子,倒歪頭支着身子看向我,“喲,你家還有這硬的後臺呀。”這才扭頭看他老子,“誰家的少爺和千金,打了我就這麽算了?”

老爺子一看我是“事件相關人”,哎喲喲,忙親手來扶,“快起來快起來,”又看向他兒子,“人呢!”氣得爆筋,真動怒了。

我被恭敬送到猴兒的病房,兵兵也被松了綁在那小沙發上坐着,一個醫生兩個護士在給他處理額上、手腕上的傷,一見我進來,“貝貝!”立即站起來,我走過去扶住他的胳膊,“還好吧。”他直點頭,又有點抽。咳,還是沒見過多大世面,看見這麽多兇殘的警裝黑狗,吓着了。

我知道這是童小周的功勞,

能這麽快把一個局長吓成那樣攆過來……只有他了。

我倒欠他一個人情了。

(看這直長的鑽石……呵呵,小姐姐叩謝了叩謝了。)

...

...

☆、4.13

13

猴兒無大礙,全是外傷。聽兵兵詳細這麽一說,責任還真是一半一半。

喝大了。超級亢奮,進城的高速上,嫌他們前頭一輛車開得慢,猴兒叫兵兵超,兵兵超的時候刮了一下。停下來理論時,估計對方言語也傲,猴兒個醉人先動的手,開了對方的瓢兒,也就是那位局長公子。好了,這下鬧歡了,二十來輛警車開進高速,封路近三個小時。圍着把猴兒那個痛打。依傷勢看,手腳上還算有分寸,沒往死裏整。

我能說什麽?也叫活該。交代了兵兵幾句,千萬別把這件事告訴程願傑子他們,那些閻王再來一鬧,咱這頭就更站不住腳了。

手機不停響,全是盛捷的。我捏着沒動,在想怎麽跟他說這件事。

一條短信,童小周的,

“出來。”

就兩個字。

一條活?還在外頭,這我是躲不了的。

出去了,

夜晚的寒氣凍得我打了個激靈,我扣嚴實外套。衣領豎着遮住口鼻,向光岡走去。

車裏,他靠在駕駛位上,冷眼看着我,

車外。我像犯錯的孩子,怯意地瞅他一眼就低下頭,

他打開車窗側出腦袋,“還叫我下車請你上來是吧!”

我趕緊跑過去打開副駕門坐上去了。一直低着頭。

“看着我!”

我扭頭看他,挺委屈的樣子,

他捏住我的下巴一搖,“別跟我這裝可憐,剛才那不怕死的勁兒哪兒去了?跑。我給你發了多少短信,你知道我在後面。頭都不回一下啊,”“不是,那時候盛捷也下樓了……”他狠狠把我的下巴一掐,“你拿他跟我比!”

完了,他這一掐,掐出點我的怒意了。本來聽完猴兒的事我就有點煩,盛捷那頭還沒想出個合意的說法,把你當大爺了,一先就來你這裏“裝”,你這又掐又吼的……我忍了下,依舊示弱地要扒開他的手,“今天确實有急事……”

扒不開,他掐更重了,“急事,個小癟三你跟他什麽關系。死了都他媽活該,你還敢不要命地往裏沖啊!”下颚那兒生疼,都快被他捏青了……我看了眼後視鏡裏自己狼狽的樣子,眼神越來越冷,越來越冷,看着他,“放開。”

他看見我這樣,突地青筋直冒,手一松接着更重地掐住我的脖子,臉沉得如羅剎,聲音輕狠,“真把自己當寶貝了是吧,玩兒你還玩出真矯情?”

我兩手抓着他的手腕,眼睛濕潤起來。我這人忍不住疼,一疼就要流淚,但絕不是哭。我媽了解我,小時候摔一跤,沒怎樣,眼淚嘩嘩掉,旁人吓死了,我媽輕描淡寫,貝貝,眼淚擦了,去吃冰淇淋。我挂着淚呢,歡天喜地去抱她的腿。

“可不是寶貝,矯情怎麽了!你別這麽猴急百了地纏着我呀,看誰更矯情!”

他看見我的眼淚似松了下手,可一聽這……變成雙手掐住我了,“我纏着你,我纏着你?你他媽玩得不爽?每次沒叫得那麽騷!”吼得眼睛都冒火了,

我眼淚流的更兇,“不是為盛捷,為了他我……”

他似乎一窒!猛地捂住我的嘴,“你敢說話出來……”好似頓悟,好似不敢相信,

他這樣,我倒心裏一松,靈光乍現:鬧成這樣好啊,我得趁這個機會傷他,越傷得狠他越忘不了我……

抵着他的掌心,我痛哭,“誰生的賤就該任你這樣玩弄的?要不是為了盛捷,要不是為了盛捷要去你家當醫生!……”

他猛地放手!

我捂住嘴扭頭到一旁……

車內空氣凝滞了一般。

“滾。”他的聲音沉的不能再沉。

推開車門我頭也不回地跑下去了。面龐松弛下來,臉上糊着全是淚,真不舒服。

正一轉角,

“貝貝!”

盛捷向我跑過來,見我滿臉是淚,下巴脖子那兒都被捏青,一把将我摟過去,“他們到底是什麽人!我們去報警!”

我在他懷裏哭,“兵,兵兵是我老鄉,我剛接到電話,吓,吓壞了,報了警,幸虧警,警察及時來……”

盛捷抱着我不撒手,唇直在我額上吻,“剛才簡直把我吓壞了,貝貝,貝貝,再遇見這種事可不能像今天這樣不管不顧自己往外跑了,要跟我說,跟我說聽見沒有!”

我點頭,他捧着我的臉,抹我的眼淚,又不住吻,“貝貝,可把我吓壞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緊摟着我兩人往裏走,“兵兵開車送貨和人蹭了,言語不和就打了起來……”我這會兒順着他急切的情緒說下去,挺順,

脖子上的青痕和眼淚叫盛捷也不忍細問下去了,知道了個大概,“那他現在情況怎樣,要嚴重轉我們醫院去。”

我搖搖頭,“不用了,我已經打電話給他媽媽了,下面的事兒,他家裏人會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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