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距離伊達組炫耀式游-行已經持續了半個小時。
埃德加将刀們驚吓的、羨慕的、嫉妒的表現也都看了個遍,感到有些許的乏味了。
然而那四位仍然很是興奮,不停地繞着庭院打轉,并沒有停下來的意圖。
于是,這場騷亂最終還是由埃德加出馬給止住了。
……
在本丸中到處高舉着短刀奔跑的鶴丸被埃德加一手按住了腦門,就此被強制性剎了車。
他後退一步,将已經開始發抖的短刀小心翼翼地交給身後的大俱利伽羅後,摸了摸自己被拍紅的腦袋,将五官都皺在了一起。他小聲地抱怨:“每次對待我都那麽粗暴……”
既然都被這樣抱怨了,埃德加便輕柔地用包裹着精神力的指尖撫摸了他的額頭當作安慰。
“……!你,你突然這樣我可承受不了!”鶴丸臉色爆紅,又一次地躲到了燭臺切的身後,低聲喊道,“救救我!”
“……”燭臺切小聲地和鶴丸對話,“對于主人我一直都,很不、超級不擅長應對啊。”于是兩人默契地向後退了一步。
這時他們再往後看去,卻發現大俱利早早地抱着短刀縮到了一旁角落。
“……”好快!
就此,游-行團隊飛速地分崩離析,徹底宣告解散了。
他們并不是害怕被責難,而是試圖遠離審神者防止被調戲得面紅耳赤。察覺到了這一點的埃德加反倒是起了興趣。
于是在埃德加飽含興味的眼神中,鶴丸與燭臺切只感到一陣心驚膽戰,再一次齊齊向後退了幾步。
“不要跑嘛,我只是想和你們聊聊天,玩一會兒呀。”埃德加輕快地背着手向前邁了一小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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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就是想要玩我們啊!
即使并不在目标內,旁觀的刀劍們也跟着刷刷地向後退了一大步。半響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安全的,飛快地以“對不住了,你們加油!”或“活該!略略略略~”的心态給他們空出了一大塊空間。
伊達組:要死了。
見狀,埃德加一副很是無奈的樣子攤了攤手:“為什麽那麽怕我呀?我要點名了哦,挑一個最緊張的?”
“咕咚。”大家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心跳怦怦地跳動,仿佛要跳出喉嚨。這種壓迫感,比傳說中的警察頭子檢非違使可怕多了!
雖然肉體上并不會受傷,但被選中了心靈說不定要留下陰影。比如說大俱利至今看見自己紅色的發梢就止不住臉紅、燭臺切每次打理自己的劉海都要打顫,就更不用說鶴丸被治好了恐血症,但大概短期內都不想吃小甜餅了……
因此他們紛紛沒有了之前的團結,只期待着不要抽到自己。
“那麽,我選——”埃德加惡趣味地拖長了音。
“……”緊張緊張。
“小貞。”
“???”
沒有想到會是懷裏一直沒有動作的短刀,大俱利很是疑惑。不是說選一把最緊張的刀嗎?
他趁着短刀明顯陷入僵直而停頓了的幾秒細細地觀察了起來:白皙的骨架,沒有顫抖更不具備心髒因而不會心跳,到底哪裏緊張了?
大俱利這頭還在疑惑,短刀那頭卻是終于反應了過來,被點名要求過去的它用出了頂級的機動向反方向飛了過去——并非本意,只是求生本能罷了。
也就是這麽一剎那,大俱利看清了之前從頭頂無法看到的貞宗的臉——它那猶如兩團綠色的鬼火般的大眼睛中,那光芒正因緊張而忽明忽暗,光線照射在地面上,那簡直是如閃光燈一般的效果。
“……”害怕得太明顯了,還表現得如此有趣,怪不得會被選中啊。大俱利內心默默地吐槽,但同時也對其有一絲絲對替罪羊的憐憫與感謝。辛苦貞宗一人,成全萬家刀劍啊。
短刀在大俱利進行豐富的心理活動之時正一心逃跑。它直直地飛了好久,才紮入了某人溫暖的懷抱中。但也沒有來得及去細看是誰的懷抱,它那因骨化而遲鈍的思維終于想到了自己似乎、好像、大概、也許,放,放放了主人的鴿子……!?
它頓時被吓得頭腦一片空白,只想逃避刀生了。
而伊達組的另三把刀其實更是被吓呆了……
因為在他們的眼中,短刀從大
俱利的懷着飛速逃脫後,竟歪歪扭扭如酒駕般以奇怪的飛行模式在空中劃了個圓弧——撲到了審神者的懷抱裏。
“……”自,自尋死路?
并沒有察覺到真相,短刀逃避了一會兒刀生後只覺得抱住自己的刀真是太溫柔!不僅沒有怪罪自己的魯莽,反而還溫柔地以撫摸安慰着它!
短刀高興地蹭了蹭。
周圍寂靜得吓人。于是遲鈍的短刀在蹭完後似乎發現了有哪裏不對,這撫摸的手法、這撫摸的力道,還有面前這似曾相識的白皙的胸膛……
原本因為高興而悠悠然飄蕩在空中的尾骨僵直成一條扭曲的曲線。短刀一時忘記了飛翔,直直地從空中墜落。
——被埃德加靈敏地一把揪住頭頂的角,停在了半空。
“……”敵短試圖擡頭看清是怎麽回事卻無論如何也見不到頭頂,急得扭來扭去。
于是埃德加便放開了對它的禁锢,改用手掌托住它的身體。并在短刀想要翻身之際,用另一只手按住了它的小腦袋。
“真乖呢~自己跑到這裏撒嬌。”他将貞宗從頭頂輕撫至頭尾,口中溫柔地安撫:“要是再亂動的話可就不是乖孩子了,而不聽話的孩子,會被扭斷頭哦。”
“嗷。”
短刀立刻“冷靜”了下來。真是太厲害了,就連本不存在的心髒在聽到這句話後都涼透了……
而埃德加好像還沒有玩夠,他掃視了下周圍那片真空地帶,裝作一副被排擠而傷心不已的表情:“就這麽不願意和我親近嗎?”
而這一招果然每次都很受用,燭臺切拖着不情不願的鶴丸,和一臉不屑但依然過來了的大俱利一起回到了埃德加面前。
“主人,萬分抱歉剛才失禮了,請不要憂傷,我們始終都喜愛着你!”燭臺切隆重地一鞠躬,扯了扯身旁的大俱利。
“……的确也不怎麽讨厭。”
“嗷!”
感覺自己衆叛親離,猶如當時來派一家中的明石,鶴丸只好猶猶豫豫地跟着回答:“……好吧,你還可以。”
埃德加聽罷立刻轉為笑臉,輪流捏了捏每一位的臉。于是,即使心有不甘,鶴丸在精神力之下最終還是紅了臉,憤憤然跑去某個角落設計惡作劇計劃去了。
到也不在意他的突然落跑,埃德加繼續捏,輪到頭上長着兩個小角的短刀時,改為摩挲了一把那頭骨上凸出的銳利小角。在刀們猶疑要不要去追鶴丸時突然說:“和他們相認很開心吧,果然是自己說比較好不是嗎?”
“>////<”點頭點頭。尾巴在身後愉悅地來回擺動。
燭臺切為這句話停下了轉身的動作改為瞪大了眼:“……原來,是主人您為了讓我們主動相認才設計的這一切嗎!真是,太感謝了——!”
大俱利抿了抿嘴,有些不好意思地跟着小聲道了謝。
“我很高興可以幫到你們哦。”當然,也很高興看戲就是了。埃德加向他們發送了一個笑容攻擊。
被攻擊的對象頓時忘記了追鶴丸的事,只覺得心跳不已,完全沉浸于主人的美貌與溫柔之中了。
最後還是在審神者的提醒中回過了神:“好啦,麻煩頭子跑了,還請幾位好好照顧他的身心健康,畢竟等我回來了可不想看到他已經把本丸掀了呀。”埃德加看了看鶴丸越跑越遠的身影,補充道,“必要時可以把他拉去戰場上搗亂。”
“嗷嗷!”貞宗激動地在空中畫了個圈,承諾一定好好看着他——接着,被大俱利一把揪住抱在了懷裏。
“你也乖一點。”
“……嗷。”好似又想到了審神者關于“乖”的理論,短刀立刻安靜了下來。
埃德加就這樣笑着看他們打鬧。
事實上,太鼓鐘貞宗在必要時刻的作用比大俱利伽羅與燭臺切光忠加起來都大呢。
鶴丸因黑化而少了一些沉穩多了一些沖動,有些時候思維比幼年期的埃德加還要直接,不然也不會多次挑釁完全打不過的審神者了。
偏偏這樣時而不理智的鶴丸等級又是99級,即使兩把刀一起去勸他,礙于好友之情不會受傷但也無法阻攔住他。唯有已然完全暗堕化作白骨的貞宗,看到同伴這幅樣貌,不僅提醒了他小夜的暗堕,還會讓他揪心不已,強制冷靜下來。
多麽棒啊!因為愧疚而黑化,又因愧疚而抑制住自己的黑化。他的靈魂掙紮着起伏不定,抑制器自身倒是喪失了大部分思維能力天天單純開心地過活。
啊啊,這種為之心動的感覺,就是被傳說中的反差萌萌到了嗎?
(——不,這叫抖s。)
無論在場的各位內心活動如何,埃德加将伊達組今日的活動定為了自由活動,又或者說看管鶴丸後。為了防止小短刀們再次被鶴丸氣哭,也防止呵護弟弟的一期一振暴走,埃德加幹脆來到粟田口一派所在的屋子裏為剩下的短刀們安排了外出行動。
以等級最高的厚為隊長,性格較為成熟的藥研輔助,配以應對靈活、心思細膩的亂,成立了遠征小分隊。
“噢不會辜負大将的期待的!”
“哈哈,我會不辱大将所托好好照顧他們的。”
“好的~那麽亂醬準備出發喽~”
看到他們充滿幹勁的身影,埃德加不由感嘆:“嗯,短刀還真是可愛啊。”身旁不遠處的一期一振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開心地點了點頭。
“遠征分配over,那麽內番最後一項的手合還是留着晚上作為飯後消食活動啦。好,結束。”
埃德加拍掌表示計劃就此安排完畢。
一期一振卻有疑問:“那近侍的相關安排呢?”
埃德加這才想起這回事:“近侍啊,其實我只有早上和晚上(穿脫衣服)的時候需要,平日的工作我一人就可以完成了。”
“哇哦~”隐隐可以聽到有幾把短刀竊竊私語:“雖然知道不是那麽回事,但聽上去像寝當番真是dokidoki!”
最初提起話題的一期一振無奈地走過去揉弄他們的頭發打斷了這個小插曲。于是短刀們立刻哀嚎聲一片:“呀!一期哥和主人學壞了!我的發型呀啊啊啊——!”
“……”不理會弟弟的抱怨,一期一振再次詢問今日的近侍安排。
“嗯~那就一期你了吧。”埃德加懶得思考,直接這樣定下了。
于是再次不出一期一振所料的,小短刀群又發出了:“心機boy一期哥!”的感嘆。
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但也樂于得到主人的認同,一期一振還是高興地應下了近侍一職。
就此,所有活動安排就是真的結束了,接下來就是帶着由短刀、打刀、太刀組成的這麽個有些奇怪的小隊去演練場了。
“好啦,換回你們的戰鬥服吧?”看到刀劍們震愣了一下,埃德加明白了些什麽。他故技重施,再次裝作傷心的樣子表示,“你們該不會真的以為我會讓你們穿着不适應的服裝去戰鬥吧。”
“不不不不不不,當然不是!”他們連聲否認,主人果然只是表面上任性,實際是一位非常溫和善良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每日日常誇審神者溫柔。(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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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們!比個心!(*'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