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領證

趙綏找到最近的一家金器店,他想買一對戒指,他原本不太喜歡這種太過形式上的東西。

兩個人結婚不是偶像劇,是紮紮實實地過日子,有沒有這個小銀環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現在他突然覺得有必要,他暫時不能給溫瑜永久标記,至少能給他自己和溫瑜一個交代。

“先生,請問你您是看婚戒嗎?”

趙綏對首飾沒有研究,點了點頭。

導購将他引到玻璃櫃前,“您有您另一半食指的尺寸大小嗎?”

趙綏趴在櫃臺上看了一眼,“比…”他指了指靠近導購的那一對戒指,“比這個要細一點。”

“您看的是男款,比十六還要細一點的話,是需要女戒嗎?”

趙綏搖頭,“男戒,他比較瘦,關節也比較小。”

最後選定好一對婚戒,趙綏這才開車回家,路上的時候又打了訂餐電話和家政電話。

這半個月,因為溫瑜的緣故,他都沒有請人來打掃。

沒想到保潔就在小區內,接到趙綏的電話後,就在門口等着了。

時間剛好湊巧,趙綏把保潔領進門,外賣也跟着到了,他和保潔說了句動靜小點後,又提着外賣進了廚房。

趙綏不會做飯,一日三餐都是外賣,最近溫瑜吃得清淡,他也跟着吃上了白粥。

他端着碗筷上二樓,正準備進卧室,聽到保潔在身後神神秘秘地喊他,“趙老板,你家來客人啦?”

身邊的alpha一走,溫瑜就不太踏實,過了一陣渾渾噩噩的醒了過來,他聽見門口有動靜,像是趙綏和別人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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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綏扶住門把手,門縫微微打開,他朝裏看了一眼,床上的人還陷在被子裏。

溫瑜不能叫他的客人,他又怕自己太唐突,又怕別人不理解他和溫瑜的關系,他轉頭有些腼腆又帶着笑意道:“我愛人…”

保潔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得了話,趙綏離婚這麽久了,一直都是孤家寡人,別人都以為他有什麽病,所以才不婚的。

“您這些日子是去結婚了啊?”

趙綏将錯就錯答應着,“嗯。”

“哎,那敢情好,終于有個人陪您了。”

溫瑜偷偷看着門縫處的趙綏,他倆竊竊私語的話,一字不漏地進了他的耳朵。

“我愛人。”溫瑜在心裏默念了一遍,臉上不由自主地燒了起來。

不是“我的omega”,是“我愛人”,這無形之中,溫瑜像是被趙綏輕輕拽到了身後。

門縫的光亮撒了進來,溫瑜知道趙綏要進房間了,他趕緊盯着天花板,裝作他剛剛醒來樣子的。

房門被吱呀一聲關上,趙綏擱下飯菜,準備叫溫瑜起床,沒想到溫瑜睜着眼睛,小半張臉躲在被子裏。

“醒了。”趙綏愣了愣,他少有說謊,沒想到一說就被逮個現形。

沒想到溫瑜并沒有拆穿他,黏糊糊的“嗯”了一聲。

“起來吃飯吧。”趙綏也裝傻,旋即去扶溫瑜起床。

卧室裏沒有飯桌,小菜都堆放在床頭櫃上,趙綏吃飯很快,沒兩下碗裏就見底了。

他倆都不是會聊天的人,這場沉默一直延續到了溫瑜吃完。

趙綏突然從兜裏摸出了個天鵝絨的盒子,他笨拙地解釋道:“我剛剛出門買的…”他輕輕掰開溫瑜的手指,自說自話,“大小剛剛好。”

溫瑜動了動關節,趙綏粗糙的指尖劃過他的掌心,像是觸電般的感覺,直達溫瑜的心房。

他第一次戴戒指,沒想到這麽小個東西,存在感卻那麽大,他想忽視,卻總是在意地去卷曲手指。

趙綏表情凝重地給自己也戴上了,他握着拳頭的時候,不由松了口氣。

他問道:“你有什麽親戚朋友要邀請嗎?”

問完後,趙綏又覺得自己說錯話了,如果溫瑜有所謂的親戚朋友,為什麽還會這麽狼狽。

果然,溫瑜眼神黯淡了下來,搖了搖頭。

趙綏伸手蓋住了溫瑜的手背,“那我們就…自己家裏人吃個飯吧…”

他和溫瑜有太多的事需要相互了解,最起碼要知道溫瑜家裏的情況,“那你父母…”

溫瑜本能地想要逃避,“我…沒有父母…”他是孤兒院長大的,一直以來都是一個人。

omega依附心很強,溫瑜也是,第一次遇到了心動的alpha,他幾乎沒有保留地付出了自己,那些喜歡都太直白,alpha根本不珍惜。

趙先生很好,他倆現在或許還沒有感情,還是因為有孩子這個樞紐,但是趙先生有責任心,有擔當,他倆的婚姻或許是求仁得仁,但是溫瑜覺得自己,有責任告訴趙綏,他之前的情況。

他和alpha并沒有結婚,他不是一個完整幹淨的omega。

趙綏的力量很大,他重重地捏了捏溫瑜的手背,“沒事,那就不用麻煩了。”

少了場婚禮,婚姻中好像少了點什麽,遺憾的同時,溫瑜又覺得如釋重負。

他曾經也期待過婚禮,但是他不夠好,沒有資格陪趙綏站到人前,別人可以議論他,但他不能連累趙綏。

他倆還需要的,是一張結婚證,趙綏托人把溫瑜的戶口牽了過來,兩人沒有着急去趙綏父母家,而是先去了民政局。

趙綏是個事事會征求溫瑜意見,可又極其有主見的人,他的事情,好像除了跟溫瑜商量以外,其他的人都只需要通知。

不會像以前的alpha那樣,以父母不同意的理由來搪塞自己。

他倆選擇領證的日子很随意,沒想到民政局人還是那麽多。

溫瑜聽到一旁的情侶在抱怨,“日子好的話,就得排隊領證,今年又不止今天一個黃道吉日,怎麽這麽多人啊!”

溫瑜覺得他和趙先生的婚姻,并沒有那麽隆重,他好奇地扯了扯趙綏的衣角,“趙先生…你也看了日子的嗎?”

“沒有。”趙綏撒謊了,他們做根雕的講家具擺放的風水,拿結婚證這種事情,肯定會看日子的。

他怕溫瑜有壓力,又怕自己說沒有,溫瑜多心,又道:“湊巧吧。”

湊巧這個詞,緣分意味太重,就好像他倆打從見面那刻起,就是命運的安排。

可哪有那麽多的湊巧,天大的緣分,也要靠人為的努力。

結婚證拿到手時,溫瑜覺得這一切來得太不真實,原來結婚是件這麽容易的事情,難的不是結婚,是不想結婚的人。

回去後,溫瑜見趙綏将結婚證也放進了裝驗孕棒的檀木盒子,他忍不住問道:“不扔嗎?”

趙綏知道他問的是驗孕棒,“留着吧。”

畢竟這是他倆第一個孩子到來的證據。

作者說:

支持點梗,馬上就是同居生活啦

還有就是,他倆現在不算是互相喜歡,趙綏是責任,溫瑜懷孕了啊,他又不是那種沒有責任心的人,他對溫瑜現在是心疼,信息素匹配度那麽高,喜歡上是遲早的事情

然後你們能看出來趙老板是個財不外露的有錢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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