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李瑞希不僅不讓貝塔上門找他,他偶爾敲門想遛狗,也被她無情拒于門外。

秦烈服氣了,這女人看着甜,其實刺不少。

這段時間,火災報警成倍數上漲,不是電熱毯就是取暖器燒了,不是電路問題就是天然氣爆炸,新橋中隊所有人忙活的夠嗆,經常這邊剛回來,躺在床上衣服都來不及脫,那邊電鈴又一次響起,再次奔赴火場。

這日,電鈴再次響起。有居民家着火,報警人稱這家裏有女人和孩子被困住,消防隊所有人緊急出發,火急火燎地往前趕。

消防車走到小區門口忽然停下,司機急道:“秦隊,前面有輛車停在路中間,過不去。”

着火的是老小區,道路狹窄,停車位緊張,路邊停滿了車,勉強夠消防車通過的,可這輛車竟然停在路中間,車主就這樣跑了。

秦烈火大,“喇叭喊兩聲,這他媽誰的車,不要命了停路中間!”

江闖拿喇叭喊了幾聲,沒人回應,“隊長,喊不到人怎麽辦?實在不行,我們先拎着水帶跑過去?”

這種老小區十有□□消防設施不到位。

消防車要早點過去,秦烈火氣上來了,掐着腰吼:“這他媽誰的車,再不來,老子把車砸了!”

拎着水果的男人從店裏跑出來,聽他這樣說,橫道:“砸我車?你有本事就砸!”

秦烈冷眉緊擰,沖上去拎着他的衣領,怒道:“你他媽快把車開走!”

他長相英俊,眉目冷冽,氣勢逼人,高大的身軀像一堵推不開的牆,男人比他矮一截,被他這氣勢吓得不輕,掃了眼他的衣服,卻硬着頭皮,指向自己的奔馳車。

“就不開怎麽了?你別以為你能吓到我,我又不是被吓大的,威脅我?我還就跟你杠上了!你把我車砸了,你一個消防員賠得起嗎你?”

小潘氣道:“你這人怎麽這樣啊?我們可以告你妨礙公務!”

“有本事告老子去!吓唬我?想砸我車?老子是被吓大的嗎?”男人氣得站在那,水果擱地上,動也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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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烈繃着臉,“不移是吧?”

“不移!”

秦烈面無表情跳上消防車,回來時手上拎着滅火器,單手一掄,玻璃上跟畫了蜘蛛網似的,幾下後破離破碎的聲音傳來,車主沒反應過來,駕駛座的玻璃已經被秦烈砸了,秦烈彎腰一鍵啓動,挂擋直接把車移到路邊,車主跟在後面,眼睜睜看着自己的玻璃碎了一地,氣得手指哆嗦,指着秦烈半天:

“你敢砸我車,我我我……我今天站在這不走了,你有本事就撞死我!”

“再不走,老子直接讓消防車碾過去!”他猛地推了下,車主被推了好幾米遠,胸口一陣陣疼。秦烈态度蠻橫,說話硬氣,垂眸打量他時帶着冷意,車主被他吓到了,敢怒不敢言。

秦烈冷笑:“要是再敢耽誤,老子要你好看!”

這他媽就是個流氓,偏偏是個蠻橫的,一般人惹不起。

車主冷笑:“現在的消防員都不得了,區區消防員竟然敢砸我的車,我現在就把你錄下來發到網上去,有本事你就不要跑,你就站在這,你……”

威脅的話說了一大堆,秦烈臉色難看地站在那,動也不動,犀利的眉眼像在做最後警告。

車主手抖了抖,手機差點掉地上。

秦烈給司機使了手勢:“開過去!有處分算我的!”

司機點點頭,消防車向前,車主急了,攔在消防車面前,撒潑:“大家看,這些消防員不得了,不是砸車就是撞車的!這是想殺人啊!”

司機無奈的要命,他從業這麽多年,什麽奇葩沒見過,這種奇葩也見過幾次,但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不講道理的年輕人,以身擋車,這又不能真的碾過去,可不過去,火燒大了怎麽辦?

“秦隊,現在是網絡時代,可不能鬧大了,要麽先把他弄開?”

秦烈臉繃着,壓着怒火跟班長說:“帶一隊人扛水帶過去。”

幾個隊員扛着水帶跑了。

秦烈掐着腰,舔了下唇,直接走過去,把人拎開,那車主沒想到自己就這樣被拎到了一邊,想繼續理論,被走上來的婦女拉住,對方是他鄰居,見到他急得直跺腳。

“你怎麽還站在這?你家裏着火了你不知道?你老婆孩子都困在火裏沒出來呢,對了,消防車……消防車怎麽一直不進去?燒到我們鄰居家就算了,你老婆孩子還在火場裏呢,命不要了?”

車主臉色發白,整個人懵了,“什麽……你說誰家着火了?”

“你家!你老婆孩子站在窗口求救,火太大沒人敢進去救,我聽說有人亂停車讓消防車進不來?才跑過來看看,攔車的人不是你吧?你攔着人家消防車做什麽?人家是趕去救火的,救你老婆孩子的!”

車主反應不過來,救他老婆孩子的?着火的是他家裏人?怎麽會呢,怎麽就那麽巧。

他愣愣地看向面色陰沉的高大男人,許久回不過神。

等消防車開到着火家庭樓下時,已經耽誤了近十分鐘,這兩天風刮得厲害,火勢竄大,濃煙滾滾。

“這家是做淘寶的,家裏有很多貨物,火一燒起來就控制不住,女人和孩子現在就在三樓陽臺上,喏,就那個位置。”

秦烈冷皺眉頭,順着物業人員的手看到了客廳陽臺上的女人和孩子。“家裏沒別人?”

“應該沒有。”

熊熊烈火逼入陽臺,女人帶着孩子在上面無助地哭,小孩子朝着樓下喊爸爸,奔馳車車主走過來,眼都紅了,急道:“這是我老婆孩子,我為剛才的事道歉,是我對不起你,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別放在心上,你一定要救我老婆,救我兒子!你把他們救出來,要我給多少錢我都願意!”

秦烈推開他,吼:“滾開!你老婆孩子就知道急,你他媽早做什麽去了!”

男人急紅了眼,狼狽地摔倒在地,一個勁兒地道歉。

範立新氣的不輕,“要是早點也不至于燒這麽大。”

小潘:“救不出來就怪你自己吧!”

大家都有氣,救人誰也不會說個不字,哪次火災兄弟們不是沖在前面?可這社會上就是有一些人,專門做點事說點話來惡心你。他們滿心理想,身背責任,把腦袋提在褲子上幹這行,誰都不知道明天會不會發生特大火災,會不會要了誰的命。

諷刺他們消防員買不起奔馳?你拿命保家衛國,人家卻這樣寒你的心。

秦烈沉聲道:“小潘,你帶一隊人疏散人群在樓下配合,剩下幾個兄弟跟我上樓。”

幾人扛着水槍,沖入火海,因為這家堆滿了貨物,火燒的比別人家猛烈,玻璃窗內失真的火焰讓房子成了大的玻璃罐,他們花了不少心思才沖進去,女人和孩子被逼到陽臺一角,沒有任何防護措施,秦烈摘了自己的呼吸器給孩子,小潘進來把呼吸器摘給那女人,幾人扛着人沖下樓。

撤離時火勢忽然變大,斷後的秦烈被逼到陽臺,客廳裏不知有什麽東西忽然爆了,牆頂轟然坍塌,秦烈雖然避開,卻渾身起火,他拉開窗戶準備從陽臺出去。

忽然,一聲極輕的貓叫傳來。

一只漸層色短毛貓尾巴着火,縮在平臺一角,窗戶不時冒出火來,小貓被熏得動彈不得,他一愣,跨過去,撈起貓,跳到下水管,順着管道滑下去。

“隊長!”所有人圍上去。

奔馳車主抱着女人孩子,一家三口哭得不能自已,孩子被吓壞了,雖然沒有受傷,卻抽泣不停。

男人看向秦烈,滿心羞愧,剛才渾身着火的男人,滅火後顧不上自身安危,就拿着水槍滅火去了,反觀他,亂停車跟人起沖突,就這樣,人家還舍命救他的家人,救他家裏的火。

滅火後一群人渾身泥水,躺在地上休息。

男人愧疚地找到秦烈,道歉道:“對不起,剛才是我不對,我不該……”

秦烈推開他,理都不理。

……

李瑞希剛喂完貝塔,群裏已經有上百條信息了。

嚴蜜:秦隊這也太帥了,就是不知道受沒受傷。

梁潇潇:看得我腿發軟,燒成這樣不可能沒受傷吧?

孫小雅:肯定受傷了,還是重傷呢!我聽人說這消防服只是比普通衣服防火而已,燒成這樣臉估計是保不住了,也不知道手腳怎麽樣,哎,消防員果然不容易。

李瑞希一顆心提起來。

李瑞希:他怎麽了?

嚴蜜:[小視頻]你自己看。

點開視頻,裏面有個渾身燒着的消防員,對方跨到平臺上救了只貓,随後順着下水管道滑下來,周圍一群消防員沖上去滅火,視頻到這就結束了。

那人身形很像秦烈。

應該沒事吧?他那消防服是防火的,而且那麽多隊友在場,火肯定很快就滅了,他這人做事一向有數,要是沒有把握也不可能救那只貓,既然救了就說明自己肯定沒事。

但……萬一呢?萬一他就是被燒傷了呢。

摸出手機,她在床上打了個滾兒,貝塔咬着拖鞋進來。

“貝塔,你說我要不要發個信息關心一下狗男人?”

“唔唔唔。”狗男人是什麽意思?你說清楚?你這是嫌棄狗嗎?

“我要是不發吧,顯得我這人很絕情。”李瑞希撓着貝塔的腦袋,跟它大眼瞪小眼。

“唔唔唔。”寶寶生氣了!

“但我要是發了吧,是不是顯得我太容易哄了?一事歸一事,這種事我作為鄰居,必須要表達我的關心,對吧?”

“唔唔唔。”寶寶很生氣,你竟然瞧不起狗。

李瑞希咳了咳,把視頻發過去。

“我有個朋友讓我問問,視頻裏的消防員有沒有受傷。”

秦烈點開視頻,一邊讓醫生給自己包紮,一邊譏笑:“05XX-XXXXXXXX。”

李瑞希一愣,“這是什麽?”

“消防隊電話,你朋友想知道,自己打電話問去。”

李瑞希氣的發抖,狗男人好欠扁!!!她要是再理他,她就是豬。

秦烈從醫院包紮好回來,唐江瞄了他一眼,“你真是吓死人,你救火的視頻在網上傳遍了,網友鬧翻了都在南城消防的官網問你有沒有受傷,這事上了新聞,幾個老領導也打電話來問你情況,我擔心的要死又不知道怎麽回,還好你沒大礙,要真有點什麽,你讓我怎麽對這些人交代?”

“沒多大點事,”秦烈右手包着紗布,因為不能用力,耷拉着,用左手掐煙,“就燒破點皮,沒什麽大不了的。”

“醫生怎麽說?會留疤嗎?”

“留是肯定會留的,哪有傷不留疤的?行了,我也不是女人,還要靠手吃飯。”

唐江語氣有些急:“你也是,渾身着火,還去救貓,你說你怎麽想的?貓的命固然重要,可咱們的命就不重要?值得你冒這個險?”

“那是條命。”秦烈輕飄飄的。

“我不知道那是命嗎?但你有沒有想過,萬一那屋裏煤氣爆了,你這幾秒的猶豫,都可能釀成難以挽回的結果!”

“我心裏有數。”

“你有什麽數?你這人做事從不考慮後果,不是我說你,你就是少個女人管你,有女人你就知道了,做我們這行的要惜命,要留着命對女人對家人負責,你不能總這樣不把自己當回事。”

今天秦烈的視頻傳到網上,網友的反應很大,渾身燒成那樣,要是一般人肯定得嚴重燒傷,也多虧這身衣服防火,如今只是手受了點小傷,也是不幸中的萬幸。

他唠叨秦烈就聽着,唐江這人做慣了指導員,說話總一套一套的,不達目的不罷休。這也不是壞事,煩是煩了點,但他話少,倆人正好中和一下。

秦烈吐了口煙,軟軟的貓叫聲傳來,圓臉小貓走近,秦烈盯着這漸層色小貓一怔,拉着褲腿蹲下來,伸手指逗它,“我操,這是我救的那只?尾巴包紮過了?”

唐江跟着他坐下,笑道:“包紮過了,你手下江闖幾個人一直圍着貓轉,盯着醫生給貓處理傷口,真是誰帶的兵就像誰,你手底下這些隊員,各個都愛貓狗,程東還說,這貓跟李小姐有點像。”

小貓軟軟地叫着,往秦烈懷裏鑽,這貓耳朵尖,臉圓,五官周正,眼睛還大,水汪汪像是戴了美瞳,眼睛邊上一圈黑,似畫了眼線。他莫名想起向興過生日,她一身煙灰色裙子,頭擡得高高的,和這貓一樣,小仙女似的,跟周圍的一切都隔着距離。

貓很黏他,一直用爪子撓他,乖巧地望着他。

淚眼汪汪的。

随時随地都在撒嬌。

操!這長相,這氣質,這性子,還真像她。

“這貓沒人要?”

“沒呢,我們官博發了通告,就是沒人來領,聽物業說這貓好像是之前的屋主弄丢的,後來屋主出國了,這貓可能記起回家的路又回去找了,誰知正好遇到大火。”

唐江蹲下摸了下貓,小貓不怎麽搭理他,反而一直往秦烈懷裏鑽,唐江郁悶了,“這貓怎麽就看上你了?”

“老子比你有男人味!”

雖然不想承認,卻也不得不說,秦烈這一身男人味,就連男人都嫉妒。

“你他媽的男人味還能對貓狗/管用?”

“明擺着的。”

“滾一邊去,你那男人味也就能騙騙小女生,”唐江笑罵,“也不負你救它一命,這動物就是比人拎得清,知道感恩。”

秦烈笑着撈起貓,這貓身上髒的厲害,有傷不能洗澡,好在消防隊空曠,髒一點倒也沒事。

消防隊的小貓成了隊裏的新寵,所有人一有空就逗貓,小貓一開始有些怕生,來了幾天便跟隊員熟悉起來,每次吃飯時都跳到隊員桌子上要人喂,嬌嬌氣氣地喵一聲,隊員都對它束手無策,只能乖乖地逗它寵它,但它最喜歡的還是秦烈,動不動就跑秦烈腿上坐,窩在他懷裏誰來都不理。

小公主似的。

隊裏的搜救犬大家也喜歡,可貓還是不一樣。

狗像夥伴,大家逗逗,遛遛就行。

貓卻跟女人似的,動作重點都怕弄疼它,只能嬌養着。

隊裏沒有貓糧,喂些簡單的食物,十幾天後這貓還是沒人來領,唐江開始犯愁了。

“我們一群大老爺們根本養不好這貓啊,你看,天天弄得髒兮兮的,哪有一點小仙女的樣子?”

秦烈撈起貓,唔,臉還是那麽漂亮,就是身上确實髒,之前是因為尾巴有傷,後來他們忙,想給它洗澡,每次他們有空時貓卻跑的沒影了,等貓回來了他們卻未必有空了。

“我待會給它洗個澡。”

“這不是洗澡的事,我拍過這貓的照片發去朋友圈,人家都說這貓品種很好的,是英短,也難怪它這麽漂亮,你說這種品種好的寵物貓,天天跟我們一群老爺們,吃着食堂的飯,對它身體不好,再說消防隊有規定不許養貓。我朋友圈不少人想領養,你看要不要把它送走?”

畢竟是秦烈救的貓,還得他拿主意。

秦烈剛訓練完攀爬回來,擦了把汗,沉聲:“送走?萬一主人來找怎麽辦?”

“物業聯系過之前的業主,業主在國外不方便處理,又看過你救貓的視頻,知道貓在消防隊,就說給我們養。”

當初小貓被吓壞了,剛從火場出來的消防員滿身是泥,灰頭土臉卻不忘逗這只吓壞的小貓。

一個消防員為了救貓不顧着火的自己,一群消防員為了逗貓不顧疲累的自己。

視頻傳到網上很多人都很動容。

貓的主人也看到了,便說既然大家都那麽喜歡這只貓,就留在消防隊吧。

問題是消防隊只有搜救犬,有規定不能養寵物。

秦烈抓起小貓,貓兒伸着爪子乖乖撓他,眼睛淚汪汪的,叫起來嬌滴滴的,天生需要被人捧在掌心寵,他莫名想起那個同樣愛撒嬌的人。“我找人問問。”

“行,你別說這小模樣還挺招人,送給一般人我舍不得,你手下的人也都不同意,最好找個認識的人,定期拍點照片回來。”唐江沖他眨眨眼。

秦烈叼了根煙,要笑不笑,懶懶應着。

小貓要走,消防隊的隊員們可舍不得了,江闖都要哭了,“好不容易來只貓都不給養。”

“就是呀,”程東嘆氣道,“我都讓我女朋友從網上買貓窩和玩具了,貓糧也在路上。”

“秦隊,能不能不送人啊?”

大家眼巴巴的,秦烈挑眉,“不送人放在這怎麽養?我們一群老爺們自己都顧不了,能照顧這麽個嬌滴滴的玩意兒?再說消防隊有規定,不能養寵物。”

大家說不出的失落。

個個垂頭喪氣,跟失戀似的。

天氣漸冷,多少天沒見到太陽了。

李瑞希難得早起,蹲在陽臺上拆快遞。

網上買來的美少女戰士手機殼很漂亮,換上粉嫩的新殼,心情好了不少。

她剛拿起書要看,腳邊的貝塔倏地竄出去,用爪子扒門。

十有□□對面那人回來了。

把吃裏扒外的狗拉回來,敲門聲響起。

門外,高大英俊的男人站在門口,眉梢染着初冬的霧氣,尤顯清冽。看到她時,視線明顯下移。

這好像是他第一次主動找她。一段時間不見,狗男人好像還帥了點。

李瑞希挑眉,咳了咳:“秦隊,有事嗎?”

秦烈睨她,她這模樣,跟這只貓不理人時一樣一樣的。

“過來,給你看個東西。”秦烈垂眸,拉開拉鏈。

南城冬天的冷是浸入骨髓的,李瑞希這屋不僅用了空調,還給貝塔準備了踢腳線取暖器,她11月就穿上了薄款羽絨服,如今早就換上厚款了。可他竟然就穿一件不算厚的短外套,貼身一件薄T恤,他就不冷嗎?

手腕被拉住,人陡然靠近,秦烈松開她的手,低聲道:“看到了嗎?怎麽樣?”

她歪着頭,思考他的用意,叫她看什麽呢?

拉開拉鏈只能看到T恤,看T恤是不可能的,秦烈這種直男對服裝從不上心。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讓她看肌肉?

真叫她看肌肉?難不成他終于開竅了,打算用肌肉來賄賂她?

這人什麽時候這麽上道了?完了,既然人家都主動了,她是不是也該有所表示?所以先從哪裏摸?胸肌很硬的樣子,手感一定不錯,可她更想摸他的腹肌,要不要建議他換個部位?

李瑞希反應過來時,離秦烈已經很近了,他的氣息包裹着她,霸道地不容她躲避。哪怕什麽沒做,就這樣站着,她已經臉紅心慌,心髒狂跳,耳邊嗡嗡,只剩回響。

作者有話要說:

李瑞希:流鼻血.jpg

李瑞希:到底什麽時候能吃上肉啊?看把我給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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