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吃桃子嗎
羅子君想辦一場老宅婚禮這件事兒已經想大半年了,這回鐵了心要快刀斬亂麻,趕在宅子挂牌之前把事兒辦了,順便把人也辦了。
小孩自從那天被求婚之後,好幾天都渾渾噩噩回不了神,總以為自己在夢裏。上課聽一半漏一半,做實驗也頻頻出錯,晚上吃飯吃着吃着就走神,被羅子君捏着鼻子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才回了魂。
“羅老師!”
“嗯?”
“羅叔叔?!”
“嗯?”
“子君!”
“诶!”
“你要和我結婚是不是?!你真的要娶我是不是!”
羅子君笑彎了眼睛:“是是,你沒聽錯,我是要和你結婚,我是要把你一輩子綁在身邊,我們不光要結婚,等你畢業了,我還要帶你去歐洲領證。”
小孩那雙大眼睛,就像春天裏漫山遍野的春花,羅子君說一句,他就春風得意一次,羅老師答完四次他整個人都亮了,開心得像是要飛到天上去。
“你現在才回神,是不是有點晚了?”
“啊——”小孩咬筷子:“那那那我能幫什麽?”
“什麽都不用,如果實在要幫,去寫喜帖吧,給你幾個同學送去。”
羅子君這人,靜如處子動如脫兔,要麽就懶着,真鐵了心要做什麽,行動力一流,該弄的策劃,該請的人,該備的道具,井井有條一早就都湊齊了。
請的人還是那幫狐朋狗友,沒幾個,主持的證婚的也都是那群人,流程沒有規矩不講究,劇本随心而動,就是圖個熱鬧。
唯一好玩的,就是來參加的那幫人必須全數古裝出席。
衣服羅老師很久之前就找許知遠下了單,不同人不同身份,全手工量身定制。許大設計師一分沒收,權當送他們的新婚賀禮。
于是一場婚禮就變成了一場cosplay。許家兄弟扮的是少爺和管家;年晁雲和戚寒是将軍和軍師;徐晨和李亮是一對白袍加身、剛從山上下來的同門師兄,手裏還像模像樣地捏了兩把劍做道具。
林小圓剛下飛機趕過來,就被壓着去改頭換面,出來扯着一身夜行衣,瞪圓眼睛:“為什麽你們都有頭有臉,我偏偏是個江洋大盜,莊世懷要是個捕快?”
許知遠翻白眼:“蠢貨這都不懂,因為你是偷心賊,他當然要抓你。”
林小圓這些年長得飛快,小麥色皮膚結實的身材,緊身衣搭一個馬尾,追着莊世懷滿場飛,倒頗有幾分青春洋溢的味道,确實像個江洋大盜。
但莊世懷不搭理他,也不管這小兔崽子在背後說了多少好話,見着他就冷臉,轉身就走,這下誰都看出來他們吵架了。
嘟嘟奇怪地問他:“你和莊世懷怎麽分開來的?你沒趕上飛機?”
林小圓滿頭大汗地說:“不是,我前天晚上被朋友坑了,搞個什麽泳池派對全他麽是居心叵測的細腰翹臀大長腿,老子正想撤被老婆抓包了。”
都城易好奇:“那麽巧?”
“确實巧,租的別墅是他家的。”
“…………”
莊世懷冷笑着從旁邊飄過去,林小圓滿嘴喊着老婆又去追了,這場面也是滑稽。
整個老宅被全部按照古禮的方式裝扮起來,大紅綢子大紅燈籠,用心布置了好一陣,周圍老羅熟悉的街坊鄰居,比如面館老板,再比如有幾家小飯店的夥計,都熱心地來幫忙,老羅就也一起請了他們來參加,熱熱鬧鬧在院裏備下十幾桌,活像小說裏标準的武林大會。
他們對兩個男人結婚這件事,竟然也并沒有表現出什麽濃烈的反感情緒,反倒是好奇的成分更大一點。可能時代是真的在進步。
還有幾個羅子君的同事、和嘟嘟關系比較親近的學生,也都來了。
老師們倒是不驚訝,小孩和羅子君那點破事兒,早些時候在他們辦公室早就不是什麽秘密了,反而是幾個年紀輕輕的男孩,聽說嘟嘟要結婚吓得以為自己神經錯亂了,再一看送去的大紅喜帖上面,配偶一攔寫的是本校男神的名字,更是哆哆嗦嗦茍成一團。
嘟嘟看他們戰戰兢兢的樣子心裏好笑,羅子君不忍心了,牽了小孩的手,主動和那幾個男孩打招呼,大大方方的。
終于有個膽大的哥們兒率先回過神來,錘了小孩一拳:“太不夠意思了你,和羅老師談戀愛都不告訴我們。”
小孩眨眨眼睛笑說:“我說了的,我說我沒女朋友有男朋友,你們不信。”
幾個大男孩有點尴尬地摸摸頭傻樂,又被小孩今天有幾分豔色的笑迷紅了臉,奇怪了,平時也沒覺得他這麽好看,今天怎麽像個仙人。
羅老師看着幫愣頭青被勾了魂的樣子,在旁邊亂醋吃到飛起,抓了衣服就把小孩推進卧室。
笑什麽笑,讓你今晚好好哭。
小孩換了喜袍出來的時候,又再次把現場幾個單身了十幾年的鐵直看得目瞪口呆。
黑發披肩,紅衣白皮,發間別了一枝紅梅,稍加點綴就美得別具一格。
許知遠對自己的傑作很是滿意,撞撞羅子君的肩:“怎麽樣,看傻了吧。”
羅子君眯眯眼睛:“晚點給你個大紅包。”
今天他給小孩備了份大禮。
天色全暗了之後,古鎮上星星點點的燈光亮起來了,羅子君看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指着西南角的天空對小孩說:“看那邊。”
影影綽綽的,有一盞孔明燈搖曳着飛向天際,然後是兩盞、四盞、八盞……越來越多,有千軍萬馬之勢,一下把遠處那片天際都點亮了。
小鎮上不明所以的游客都發出驚呼,三三兩兩的人從家裏跑出來看熱鬧,中間混雜着孩子們興奮的尖叫聲。
一時間,這兒熱鬧地竟像古時候的節慶。
嘟嘟驚呆了,羅子君把他抱到大腿上攏住:“我就記得你以前愛看孔明燈,夢裏經常做到你纏着我要看。”
“你……自己做的?”
“那是,九百多個,全是我親手做的,還沒敢讓你知道,偷偷做的。”羅老師笑得有些得意。
以前那會兒本來就沒什麽娛樂活動,姜子苓也沒什麽朋友,懶得認識什麽人,莊百部在兩人還能聊會兒天,他要是忙着或者不在,小孩就更孤獨了,一年到頭,也就過節的時候開心些,因為鎮上會放孔明燈和花燈,一大片兒一大片兒的,特別好看。
莊百部曾經答應他,将來有天兩人成親了,要親手做九百九十九只孔明燈送給他。
當時,姜子苓是罵他“兩個男人成什麽親”,但心裏還是記着的。
只可惜後來終歸還是沒等到。
小孩咬緊牙關,眼眶發熱,天邊那片紅紅火火的燭色直直燒到了他心裏。
手腕一緊,又被套進一個東西。他低頭一看,是個翡翠镯子,羅子君手腕上也有一個。
羅子君在他耳邊說:“是對鴛鴦镯,祖傳的,我媽寄過來的。”
小孩瞪大眼睛。
羅老師含笑着又說:“代代只傳兒媳婦兒。”
當晚把人都送走之後,羅子君收拾好屋子準備把良人扛進裏屋共度春宵,裏裏外外找了一圈,人居然不見了。
正無奈,忽然聽到院裏有人喊他,羅老師跑出去一看,後院的大棗樹上坐着個人,一身豔紅的喜袍,沒穿鞋,雪白的小腿在喜袍下面若隐若現,一晃一晃地挨着邊上的大紅燈籠,羅子君看得有點氣血翻湧。
小孩摘了一把棗子握在手裏,一顆一顆去砸羅子君。
羅老師沒躲,岔開雙臂說:“你下來我接住你。”
和百來年前一樣,小孩笑得眉眼都開了花。他一秒都沒猶豫,縱身一躍,軟軟地就撲進羅老師懷裏,軟玉溫香的。
羅子君才發現他喜袍裏的衣服,不知什麽時候脫了精光,這會兒是光的,什麽都沒穿。
近看,小孩的眉眼居然還點了妝,妖精似的,雪白的指尖塗了刺目的紅色。
“好看嗎?”嘟嘟問:“用後院鳳仙花塗的。”
羅子君眼睛都直了:“好看。”
他把小孩輕輕抱進屋,放在柔軟的床榻上,屋裏搖曳的燭火和大紅的喜被在夏夜融在一起,空氣裏還有股甜膩的果味,分外煽情。
小孩偏着頭看羅子君,羅子君就湊過去親他,淡淡的酒氣在兩人的舌尖纏繞輾轉,小孩勾着手纏住羅老師後頸。
情動良久,兩人漸漸發熱的身體隔着褲子開始厮磨。小孩眼底有了水霧,他咬住羅子君下唇,舌尖輕舔。
改良款的喜袍領口大開,露出精細泛紅的鎖骨。羅子君指尖一挑,小孩的喜袍腰帶松落,衣襟大開,胸前兩朵紅梅早就含苞待放了。
羅子君低頭去咬,舔得小孩腰背軟成一片,抓着羅子君的雙臂胸口挺動。羅老師的手伸進喜袍去揉捏他腰窩。
小孩半挂在羅子君肩頭,一邊喘氣一邊輕輕問:“羅老師,吃桃子麽?”
羅子君挑眉,看着小孩背對自己,喜袍從他漂亮瘦削的背脊滑落,從腰窩再往下,是兩瓣翹挺的蜜桃。
羅子君眼神一暗——小孩真的在那兒沿着輪廓畫了一只蜜桃。
小孩後臀故意微微撅起,晃了晃,桃形飽滿。
“老板。”羅老師喉結滾動:“我要驗貨。”
嘟嘟又笑,趴在床上搖了搖腰肢:“今年收成好,保管又甜又多汁。”
羅子君的舌頭沿着桃縫往下舔的時候,小孩的身體微微戰栗,又被揉捏着前面的紅梅,下面可愛的小小都,在喜被上顫顫巍巍擡了頭,還蹭出不少水漬。
後面的舌頭也滑進來了,在身體裏進出游走,四處撩撥,嘗得啧啧有聲,嘗得小孩喘息連連,大腿直打顫。
“客……客官可還滿意?”
桃瓣被揉捏着,突然後庭一涼,一股帶着香甜味兒的軟膏被送進他身體裏。
“啊——”小孩瑟縮。
羅老師騰了一手出來,把手裏的膏脂送到他面前:“我找了很久,蜜桃味的軟膏,熟悉麽?”
小孩的臉“騰”一下燒得更紅了,怎麽會不熟悉!這東西當年莊百部第一次是的從戲樓裏帶回來的,獻寶似的給他看,還說是別人推薦的,氣得他張嘴就咬。
但用是很好用的,就不知道百年之後,有沒有改良過。
羅老師溫柔的手指帶着軟膏細細在他身體裏開疆拓土之後,小孩整個身體被一下翻轉過來,一下就對上了羅子君眼底的血紅。
“桃子我吃了,滿意,現在我要吃你。”
他說得簡單粗暴,又把小孩雙腿往臂彎上一挂,灼熱的下身往前一頂,整根沒入,直接頂到身體裏那塊軟肉。
小孩尖叫起來。
大概是喝了合卺酒,嘟嘟身體裏是熱的,又熱又溫軟,舒服地羅子君一抖,喉嚨裏漫出一記呻吟,又感覺下身被難耐地摩擦着,睜眼一看,小孩眼裏挂着水氣,咬着紅豔豔的唇,一下一下聳動着蹭上來,喜袍在他身下綻開,襯着他雪白的身體更妖豔了。
這妖精……
羅子君咬牙低吼,壓低身體開始沖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