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寧晴失蹤了

正是因為知道了這件事情,所以才迫使二老下定了放棄靳紹平這個兒子的決心。

不過痛心疾首是在所難免的,畢竟骨肉相殘這種事情真相總是太過殘忍。

淩燕城和齊卓炎也沒有再說什麽,這種事情他們都曾經遇到過,說是家族繼承人,可是在這過程中他們究竟經歷了什麽,也只是有苦自知而已。

兩天後,一直高燒不退的靳紹平還是去醫院做了檢查,畢竟年紀擺在那裏,再硬扛下去只怕會越拖越嚴重。

可是最終的檢查結果卻讓靳紹平腦袋一片空白,他的檢查報告結果是HIV陽性。

這樣的結果讓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

他這輩子生活向來檢點,就算是陪客戶出去,也從來沒有和那些小姐有過任何接觸,怎麽會是這樣的結果?

他也只有沈茉莉和寧晴兩個女人……

等等!

他突然想到了上次靳雨詩沖到景暢園的事來,靳雨詩就說過寧晴根本不幹淨,難道是真的?

靳紹平只覺得心跳的速度加快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憤怒油然而生。

雖然他還沒有确認,但心中卻已經有了決斷。

和沈茉莉過了大半輩子,她是個什麽樣的人他再清楚不過,所以她絕對不可能做出讓他顏面無光的事情來。

那麽剩下的只有寧晴了。

她不僅讓自己頭頂一片綠油油,還讓自己染上了這種病,靳紹平怎麽也沒辦法原諒!

也沒有聽到醫生說了些什麽,開車就回了景暢園。

同樣感冒狀況明顯的寧晴有氣無力的躺在床上,看到靳紹平,臉上現出一抹驚訝:“你怎麽回來了?”

不是說公司有事情很忙嗎?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你感冒還沒好嗎?”靳紹平強壓下心底的怒氣,不動聲色的問她。

寧晴好看的眉頭蹙了起來:“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這次感冒這麽拖。”

她也輸過液了,藥也沒少吃,可就是一點也沒有轉好的征兆。

看她的樣子,靳紹平突然心中意識到,或許寧晴自己都不知道已經感染了HIV的事。

可就算是這樣,他也沒有辦法原諒她!

她明明和那麽多男人不清不楚過,為什麽還要來勾引他?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勾引,他又怎麽可能會失去理智?怎麽可能會走到妻離子散的地步?怎麽可能被逐出靳家?怎麽可能被感染?

靳紹平真是越想越生氣,過去将她拉了起來:“去醫院看看。”

他的力氣有些大,是近乎粗魯的将她從床上給拽了起來。

寧晴起初是愣了下,随即看到他凝重的神情,只當他是為自己擔心,心底免不了還有些竊喜。

看來靳紹平果然是被自己給吃的死死的,不管将來怎麽樣,反正她根本不需要為生活擔憂。

“其實我只要休息幾天就好了,沒必要去醫院的。”

但靳紹平卻依然堅持:“還是去醫院看看比較好。”

他需要确鑿的證據,證實自己是不是被寧晴所感染的。

拉着寧晴去了醫院,靳紹平這一路上晦暗不明的神情讓寧晴隐隐覺得有些異常,但也只能乖乖跟着他去做了檢查。

不過是個感冒而已,卻做了極為全面詳細的檢查,在等待檢查結果的過程中,寧晴只覺得氣壓低沉的讓人窒息,她覺得自己被壓得連氣都透不過來。

最後靳紹平獨自進了醫院的診室,不知道醫生跟他說了什麽,出來的時候,他的臉色更加陰郁難看了。

回去的路上,靳紹平一個字也沒有說,而寧晴心底的不安不斷的擴散,連主動開口跟他說話的勇氣都沒有。

等回到家後,寧晴終于還是鼓起了勇氣,小心翼翼的問他:“怎麽了,醫生說了什麽?”

她這一路上胡思亂想,已經想到自己得了絕症的可能。

但靳紹平只是定定的看着她,讓她越發的認定自己一定是出了什麽事。

“到底怎麽了?你說句話,別吓我好不好?”這個時候她也顧不得去看他眼底的陰鸷,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賤人!”

靳紹平揚手狠狠的打了她一耳光,全無防備的寧晴腳下不穩,被他給打得倒在了地上。

她自己也是懵了,向來對自己十分寵愛,恨不得捧在手心裏的靳紹平竟然動手打了自己!

寧晴心中也湧起了怒氣,正想跟他理論的時候,靳紹平的拳打腳踢緊接着落了下來,打得她只能滿地打滾的哀求。

直到寧晴哀求的聲音越來越小,面目全非的臉全都是血後,靳紹平這才停了手。

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可是心底的怒氣和仇恨卻沒有因為這一場發洩而減少,反而越來越盛。

如果他沒有沾染上寧晴,一切都不會發生!

如果……

可是人生沒有如果這樣的退路。

靳紹平居高臨下的指着她:“賤人,你都感染了HIV,竟然還來勾引我,還感染給了我,我不打死你都算是手下留情了!”

HIV?

聽他說這個,寧晴也顧不得全身的疼了,青腫的眼睛震驚的看向靳紹平,像是要向他确認什麽。

靳紹平拿出檢查報告摔在她的臉上:“你自己看!”

顫抖着拿起起報告,上面的确清楚的寫着,HIV呈陽性。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寧晴難以置信的盯着手中的檢查報告,一直喃喃的重重着同樣的話。

突然想到上次黑老大找來的那幾個猥瑣男人,難道就是上次被感染的?

“啊!!!”

寧晴突然絕望的大叫着,就連牽扯到傷口也不在意。

現在的她,倒是寧願剛才被靳紹平給打死,也好過面對這樣的讓她絕望的現實。

HIV,她以後要怎麽辦?

靳紹平突然撕扯住她的頭發,将她整個人從地上提了起來,面目猙獰的質問:“賤人,你讓我染上了這種病,你倒是說說看,我該怎麽處置你?”

寧晴向來知道靳紹平的手段,當年無意中更是聽到了他和沈茉莉的談話,知道是他害死了靳夜寒的父母。

一個連自己同胞兄長都不放過的男人,可想而知他的陰狠無情。

寧晴只覺得害怕,驚恐的哀求:“我不知道,我也是被人害了……我也是受害者啊!”

但靳紹平卻聽不進去,他現在所想的就是如果自己沒有被她勾引,如果自己沒有和她在一起,那他依然是讓人尊敬的靳二先生,依然夫妻恩愛,可就是因為寧晴,這一切都不複存在了!

可是他卻不想想,如果不是他被美色所惑的話,寧晴就算再有手段也是無可奈何。

更何況當初也是他主動提出要對寧晴負責的,是他為了美色利益而迷了心智,所以才掉進了靳夜寒設好的局中,才會認為寧晴是旺自己事業的那個女人,不惜一切的跟沈茉莉離了婚。

這一切不過是他自己咎由自取而已!

但現在卻将一切都推給了寧晴。

靳紹平就是這樣一個自私又陰險的男人。

自那天以後,對自己以及生活全都失去信心的靳紹平也不去公司了,每天都只是在景暢園中想方設法的折磨寧晴,以此緩解自己心中的痛苦和苦悶。

公司的人都找不到他,無可奈何之下,只能找到了靳夜祈。

雖然對靳紹平這個父親是絕望了,但畢竟是血濃于水,他不能不聞不問。

所以在打靳紹平手機無果的情形下,只能求助于靳夜寒。

“你是說二叔失蹤了?”靳夜寒挑眉,臉上完全沒有擔憂之色。

靳紹平去檢查的事情他都已經知道了,在他看來,靳紹平根本不是失蹤而是躲了起來。

靳夜祈有些難以啓齒:“大哥,我知道我爸當年為了靳越沒少為難你,但希望你能看在我們都姓靳的份上……”

“走吧!”

靳夜祈的話還沒有說完,靳夜寒已經起身往外走了:“我想我知道他在哪裏。”

靳夜祈心中驚喜,立刻跟着他往外走。

到了景暢園,靳夜寒淡淡的道:“這裏是二叔和寧晴的家。”

聞言,靳夜祈雙手下意識的緊握成拳。

父親竟然和自己看着長大的外甥女在一起了,為此還和母親離了婚,這種荒唐的事情恐怕也只有他能做得出來!

備感荒唐的靳夜祈自嘲的笑出聲:“也不知道我是該繼續叫寧晴表妹,還是該改口叫她小媽。”

靳夜寒明白他心中的煩悶,可也不方便說什麽。

“下車吧!”說了三個字後,便率先下了車。

景暢園可是現在B市最為高檔的新小區,在這裏買房,足見靳紹平對寧晴的重視,靳夜祈心裏真是極為苦澀。

搭電梯上了樓,靳夜祈按了許久的門鈴都沒有動靜。

側頭問靳夜寒:“會不會不在這裏?”

靳夜寒看了眼密碼鎖,說了幾個數字:“試下輸入這個密碼,應該可以打開。”

靳夜祈輸入後,門果然打開了。

不解的看着靳夜寒,像是在問他為什麽會知道。

靳夜寒淡淡的道:“這是寧晴的生日,以二叔對她的在意,用她生日做密碼的可能性極高。”

聞言,靳夜祈就更是苦澀了,甚至有些後悔來找靳紹平了。

既然他心中眼中只有一個寧晴,那就讓他們繼續比翼雙飛好了。

推開門,一股怪異的氣味撲面而來,靳夜寒下意識的蹙起了眉頭,靳夜祈則是直接用手捂住了口鼻。

房中髒亂不堪,這讓靳夜祈甚至是懷疑是不是靳夜寒弄錯了,他們走錯了地方。

直到房間中傳出熟悉的怒叫聲,才讓他打消了這個念頭。

循聲走到房間中,看到房間裏的情形,靳夜祈驚的瞪大了眼睛,就連向來處變不驚的靳夜寒也緊寧着眉頭。

從來都是一絲不茍對自己外形極為在意的靳紹平,此時身上穿着一件肮髒不整的襯衫,頭發也全都耷拉着,髒兮兮的臉上長滿了胡子,如果不仔細看的話,還真是難以認出眼前這個人就是向來都意氣奮發的靳紹平。

但更讓他們吃驚的還是躲在地上的寧晴,渾身是傷已經看不出哪裏是完好的了,尤其是臉上那兩道刀痕更是觸目驚心。

而兩個人身上全都沾滿上污穢物,都像只剩一口氣一樣。

“爸!”

看到這樣的情形,靳夜祈想也不想的就要沖上去,想要上去檢查他的狀态。

可是卻被靳夜寒給伸手攔住了。

靳夜祈不解的看向他,靳夜寒将手中的一張皺皺巴巴的紙遞到他面前:“這是我剛才在客廳撿到的。”

靳夜祈接過那張紙,看清楚上面的內容後,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

“他們現在這樣的情況,你還是不要沾手比較好。”

他們身上現在全都是傷,新傷更有血不斷的滲出來,如果靳夜祈不小心弄傷了自己,那就不好了。

看到他們兩個,寧晴就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樣,奄奄一息的她發出微弱的聲音:“救……救命……”

剛知道自己感染了HIV後,她也曾想過不如一死了之。

可是這些天被靳紹平折磨的生不如死,甚至是好幾次都徘徊在死亡的邊緣,那一刻她才知道既便到了這種地步,自己依然不想死,依然只想着活下去。

所以也顧不得來人是靳夜寒,顧不得會在他面前顏面盡失,她唯一想的只有活下去!

聽到兩人的聲音,一直神情呆滞的靳紹平眼珠終于動了動,擡頭向他們看了過來。

看到靳夜寒,靳紹平有氣無力的自嘲的笑了聲:“靳夜寒,我輸了,我最終還是輸給你了!如果我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你滿意了?”

靳夜祈聽他這麽說,不滿的擰眉喝斥:“爸,你在胡說什麽?”

都到了這種地步,竟然還想着攀咬靳夜寒,甚至還不懂從自身尋找原因。

“我胡說?”

靳紹平淡淡看了眼自己那個單純的兒子,搖頭嘆息。

他争了一輩子,也算計了一輩子,沒想到竟然還能生下這樣善良單純又沒有野心的兒子,這能不能也算是老天對他的恩賜?

現在他突然希望,兒子能永遠這樣下去,永遠生活在陽光裏。

突然間,靳紹平只覺得意興闌珊,有氣無力的看着靳夜寒:“你早就知道你爸媽是我害死的了對吧?”

雖然是個問句,但他的态度卻是篤定的。

聽到自己父親說出的這句話,靳夜祈只覺得五雷轟頂一般,驚的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大伯和大伯母當年不是也車禍意外身亡的嗎?怎麽會變成被父親所害?而且大哥竟然還知情,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只聽靳紹平繼續道:“我身上發生的一切,都是你暗中布的局對不對?”

雖說當時是因憤怒而失了理智,但他本就是個聰明人,所以這些天聯系所有的細節,便想明白了一切。

只是可惜他想明白的太晚了,竟然連掉進了靳夜寒的陷阱之中都不自知。

也不管靳夜寒是不是給了自己回答,靳紹平苦笑着道:“看來終究還是你更勝一籌。”

靳夜寒也不理他,靳夜祈卻已經徹底崩潰了:“大哥,這究竟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說我爸害死了大伯大伯母?”

那可是他的親大哥呀!

靳夜寒卻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沒有說什麽。

随後也不再理會靳紹平,轉身離開去了外面的客廳,然後打電話叫來了專業的醫生,并對醫生說明了靳紹平和寧晴的情況,将他們二人送去了醫院。

上前對呆怔着的靳夜祈道:“先去醫院吧,那件事稍後我會告訴你。”

靳紹平只是因為絕食而有些嚴重的脫水狀況,身上自殘的傷也都沒什麽大的問題,所以并沒有什麽問題。

至于寧晴倒是嚴重些,她身的傷都很深,尤其是臉上的傷,傷口太深又被感染了,所以想要恢複到從前的平滑如玉是不可能的了。

離開病房,欲言又止的靳夜祈正想要開口,靳夜寒先開了口:“外面有家咖啡廳,去那裏坐坐吧!”

那件事情已經過去十幾年了,也是時候該讓靳夜祈知道了。

“大伯父和大伯母究竟是怎麽死的?”

當年的車禍他記得非常清楚,兩個人是當場死亡的,家裏人都說是交通意外,所以他也從來沒有懷疑過。

“當年那輛車是二叔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靳夜寒如實的對他說明了情況:“那天原本要開車出門的人是我,但因為我爸媽的車沒油了,所以我把車讓給了他們。”

他的神情還有語氣都非常的平靜,不見一絲的波瀾,言簡意赅的說明了當年的情況。

靳夜祈是個聰明人,立刻就捕捉到了其中的關鍵:“其實我爸當初要對付的人是大哥,可是陰差陽錯下卻害死了大伯和大伯母,對不對?”

靳夜寒并沒有否認。

當初家裏已經有了決定,要讓他做繼承靳家。

跟父親懷柔的手段不同,他歷來做事都是雷厲風行,也是歷來鐵腕,所以對靳紹平來說,對付他比對付父親更為困難。

所有靳紹平最終做了決定,要将他這個侄子除去。

但父母卻因自己而死!

如果不是後來他暗中去調查,恐怕這一輩子都無法得知父母真實的死因,或許這一輩子都會以為父母是死于交通意外。

靳夜祈只覺得前所未有的絕望和悲傷侵襲而來,壓得他根本喘不過氣來。

“所以真的就是我爸說的,他現在承受的一切全都是大哥安排的,是因為大哥要報仇?”

靳夜寒并沒有回答。

他不知道靳夜寒是什麽時候離開的,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那家咖啡廳坐了多久,等他走出來的時候,天空被夕陽染得血紅,他獨自一人站在街頭,只覺得孤獨的像是被整個世界遺棄了一樣。

他不怪靳夜寒,如果換成自己,對害死自己至親的仇人,恐怕也不會手下留情,可是那個人畢竟是自己的父親,他不能不在乎。

恨嗎?

其實他也恨。

只不過,他恨的不并不是靳夜寒,而是靳紹平,自己的父親。

他怎麽會被權勢熏心,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大伯是個極為儒雅溫潤的人,對父親向來都是極為關照的,對他和妹妹也非常好。而大伯母親也是個美麗優雅卻溫柔的女人,臉上随時都洋溢着讓人備感溫暖的笑容。

跟父母比起來,其實從小到大長在老宅的他,更多的是從大伯和大伯母身上感受到了父母的關愛。

但他們竟然是被自己父親害死的,這樣殘酷的現實讓他怎麽接受?

靳夜祈只覺得周身冰冷,冷的麻木感覺不到一絲的溫度。

街對面的車上,寧言擔憂的問靳夜寒:“表哥真的沒事嗎?我們要不要下去看看?”

“他不能總是躲在象牙塔裏,總有一天要面對殘酷的現實。”靳夜寒深邃的眼眸中看不清情緒。

如果還一直這樣單純幹淨下去,只怕将來會被有心之人所利用。

靳夜祈的性子跟他不同,他因為是靳家長孫,繼承人的關系,所以從小就接觸着現實的黑暗,也知道人性的陰險。

跟自己比起來,二老對靳夜祈這個小孫子沒有什麽要求,讓他自由成長,所以也就養成了他天真單純也極為善良陽光的性子。

如果在他的眼中世界是黑暗的,那在靳夜祈的眼中看來,這個世界就是美好的,是個鳥語花香的伊甸園。

這就是他們兄弟二人的區別。

可是将來,靳家會面對的事情會更多,而他也需要一個幫手,靳夜祈也不能永遠不谙世事下去。

這也是他将真相告訴靳夜祈的原因所在。

寧言嘆了口氣:“我是真怕表哥會因為受不了這個沖擊封鎖起自己。”

那樣的話那就得不償失了。

“不會的!”

靳夜寒卻是極為有信心:“他身體裏流着靳家的血液,不可能因為這麽點事情被打倒。”

後來也正如靳夜寒所說,靳夜祈只是低迷了一段時間,一個人獨自外出旅行回來之後,又恢複了從前的陽光開朗。

但無論是靳夜寒還是寧言,也還是發現了他的變化,他從前幹淨清澈的眼中似是多了些什麽,變得異常堅定。

這讓他們都真正安下心來了。

可是很快,從醫院傳來的一個消息讓他們安下的心再一次的懸了起來——

寧晴失蹤了,從淩安醫院,靳夜寒還有淩燕城嚴密的監控網中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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