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言言中毒了
電視機前,被人說不要臉,沒臉沒皮,趙夢整個人都處在失控的邊緣。
她可是靳夜寒名正言順的未婚妻,他怎麽能這樣對她?
靳夜寒将所謂婚約的事情如實說了:“諸位如果覺得這是所謂的婚約,那就是婚約好了。”
“不過就算是婚約,那也是我不想要的婚約!我不想娶的女人,不要說是有所謂的婚約了,就算是爬上我的床,我也不會看一眼,更不要提做我靳夜寒的妻子,進靳家門了!”
“對我來說,有資格做我妻子的人只有我夫人一個人,而對靳家人來說,有資格做靳家孫媳婦的人也只有她一個人,其他那些不知名的,就不要再來倒貼了!”
說完後居高臨下的看着吳娜,喚來保安冷聲吩咐:“以後這種垃圾就不要讓她靠近華盛半步。”
早就對吳娜厭煩不已的保安立刻點頭:“靳少放心,以後絕對不會再讓她進來!”
有了靳夜寒發話,這個女人膽敢再找上門來,他一定會毫不客氣的把她丢出去!
不管鬧出什麽亂子他都不在乎,因為有靳夜寒就是底氣,就算出了事,保安也相信靳夜寒能擺平。
吳娜沒想到自己的主動示好竟然會換來這樣一個結果,靳夜寒剛才叫她什麽?垃圾?!
有多少富商貴公子捧着錢和各種貴重的禮物來讨好她,為的不過就是她能賞臉吃一頓飯而已,那些人追在她屁.股後面,完全沒有平日的高高在上,就是想讓她高看一眼,就是想讓她接受做他們的女朋友而已。
她是那麽驕傲的公主,可是到了靳夜寒這裏,他竟然說她是垃圾!
她究竟哪裏比不上寧言?為什麽他們每個人的眼裏都只有寧言?
簡雲烈是這樣,靳夜寒也是這樣!
靳夜寒繼續發話了:“以後誰要用這個女人,或者是文悅旗下的任何藝人,恕我靳越不能合作!”
這已經是靳夜寒第二次說這樣的話了。
只是跟前一次只是暗中放出消息不同,這一次是當衆紅果果的斷吳娜以及文悅的後路。
足見寧言在他心中的地位。
說靳夜寒寵老婆寵到天怒人怨、人神共憤,還真是一點也不過分。
靳夜寒的話音剛落,兩道聲音同時響起:“我們也是!”
衆人循聲回頭,看到淩燕城和齊卓炎走了過來。
淩燕城也當衆表示:“我們淩安也一樣,和文悅有任何形式合作的,恕我淩安不接待。”
至于吳娜,他都不屑提,這樣的女人,靳夜寒都發話了,還有誰敢自尋死路的啓用她?
齊卓炎依然是吊兒郎當的樣子:“齊銳也是一樣,多的話我就不說了。”
您都說成這樣了,如果再多說的話還給人活路嗎?
這三個人可是貨真價實的感情,如果一個有難,那另外兩個可是會豁出命去的。
現如今他們三個都表态了,文悅那個公司是肯定活路了。
只是可惜了文悅旗下的那些藝人了,可都是很有潛力的,而且還有正當紅的。
這場鬧劇讓文悅整個公司都處在動蕩中,辭職信簡直可以是按堆論的,到最後都沒有人處理這些事情了,整個公司的辭職信都堆到了趙夢的桌上。
不管她是不是同意,也不管是不是能拿到自己該拿的,每一個人都怕會因為文悅而牽連到自己,丢下辭職信之後就迫不及待的離開,同時都在心中暗暗告誡自己,不管去哪裏應聘,絕對不能提在文悅工作過這段黑歷史,否則只怕連工作都找不到。
工作的員工全都走了,旗下的藝人也都紛紛提出了解約。
當紅的自然是找到下家,幹脆利落的賠了賠償金之後閃人,那些沒名氣的幹脆就聯名起訴文悅,以十八宗罪起訴,只為盡快離開。
文悅,一個本來發展前景很好,極有聲望的經紀公司,就這樣成為了一個空殼。
趙夢發過瘋之後,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所以直接回家去找趙老頭商量。
以趙老頭和靳老爺子的交情,只要他肯放下架子去靳家的話,相信靳老爺子還是會賣他一個臉面的。
可是她回去的時候,趙老頭也正在家裏發飙,家裏能砸的東西都砸了,傭人們根本沒人敢靠近他。
“爺爺,您這是怎麽了?誰惹您生這麽大的氣?”
看到孫女回來,趙老頭的怒氣才算平息了些。
趙夢這才知道,趙家本來是想将國外的生意全都轉回國內來的,畢竟國內市場大,發展又是蒸蒸日上,就算沒有靳家幫忙,就憑現在情形,也能保證趙家不會敗。
可是讓趙老頭沒有想到的是,不管是審批還是去注冊,不管做什麽都是重重受阻,總是拖得辦不下來。
早就聽說國內簡化了各種手續和流程,像他們這種歸國的更是有優待的,可是到了他這裏怎麽什麽都不對了呢?
趙老頭實在氣不過就四處打聽,吃飯送禮的沒少花錢,後來還是一位領導喝醉了之後漏了底,原來是上面有交待,但凡他們趙家的一切,都要嚴格嚴格再嚴格。
趙夢沒想到竟然連趙家都不放過,咬牙切齒的道:“一定是靳夜寒搞的鬼!”
趙老頭卻不贊同的搖搖頭。
他開始也以為是靳家搞的鬼,可後來還是那位領導,一直用食指指向上,嚴肅神秘的對他說道:“你們吶,是得罪了上面的人,上面的人不讓你們好過。”
能讓領導這麽忌憚的,甚至連句話都不敢說的,不會是靳家人。
如果是靳家,他也不至于打聽的如此艱難,對方肯定會直接告訴他的。
可是除了靳家,還會有誰有這樣的手段?
趙老頭雙眼豁然一亮:“是蕭家!”
沒錯,肯定是蕭家!
只有蕭家能稱得上是上面的人,也只有蕭家能讓他們重重受阻,只有蕭家才能讓那些平日高高在上的領導如此忌憚。
一定是蕭家!
趙夢也覺得肯定是蕭家無疑了!
寧言,就算不依靠靳家,就憑她的蕭姓,就足以壓死他們。
上天為什麽這麽不公平?為什麽要将所有的一切都給寧言?
趙老頭立刻給那位領導去了電話,直接問對方是不是蕭家人。
對方沉默了許久後,還是語重心長的說了句:“趙總啊,雖然不是蕭老首長和兩位首長,可是你們得罪了蕭家幾位大少也是很嚴重的呀!蕭二少和三少可是都說了,這些都是蕭大少的意思。”
蕭逸塵的意思,蕭逸塵是什麽人?蕭家下任的當家人,他發的話誰敢找死的違抗?
挂斷電話,老趙頭只覺得生無可戀了。
他活了一輩子,在國外也風光了大半輩子,回到國內,竟然是連一個晚輩都對付不了,竟然被個晚輩給壓的死死的,這叫什麽事?
蕭家老宅,聚會完送走了寧言和靳夜寒之後,蕭家幾個兄弟又湊在了一起。
“大哥,你交待的事情我都辦好了,趙家休想在國內立足。”蕭逸霆正色道。
蕭逸塵悠閑的為自己倒了杯茶:“這樣就好。”
蕭逸軒興奮的道:“在國內無法立足,讓他們早早滾蛋,也省得讓言言礙眼。”
蕭逸皓一臉茫然,問他們:“大哥,你讓二哥做什麽了?”
轉頭又問蕭逸霆:“二哥,大哥讓你做什麽了?”
又問蕭逸軒:“三哥,你也知道嗎?”
蕭逸塵:“你沒必要知道。”
蕭逸霆:“你沒必要知道。”
蕭逸軒:“你沒必要知道。”
蕭逸皓:“……”
憑什麽每次有什麽事情,他們三個都知道,就把他一個人排除在外?
他甚至開始懷疑了,自己究竟是不是蕭家的人,是不是他們的弟弟了。
可是能怎麽辦呢?他什麽都不能說,如果得罪了這三個惡魔,那他在蕭家就是真的沒有立足之地了,以後也只能呆部隊了。
他可不想做無家可歸的孤魂野鬼,所以除了乖乖閉嘴之外,還能再說什麽呢?
本來以為趙家的事情總算是能先消停一些了,可沒想到趙夢這個女人竟然找上門來了。
沁雪園,趙夢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苦苦哀求,可是寧言卻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偏偏靳夜寒不在,寧言真的是不勝其煩。
被趙夢的喋喋不休給鬧的,寧言只覺得頭疼不已,心底也生出前所未有的煩躁。
寧言算是明白了,她對這個趙夢真的是生理性的厭惡,看到她真的是連呼吸都覺得困難。
越是這樣認為,寧言越是覺得呼吸不順了,心口堵的難受,就連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起來。
在她失去意識之前,似乎看到了趙夢唇角的一抹陰險冷笑,腦海中掠過了一道靈光,可在她想要抓住的時候,兩眼一閉徹底失去了意識。
得到消息的靳夜寒丢下手頭的一切工作趕到淩安醫院,孫阿姨失魂落魄的在急救室外來回踱步,讓他沒想到的是趙夢竟然也在。
看到他,趙夢立刻撲了上來,哭得滿臉是淚:“靳少,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如果知道靳夫人不願意見我,我真的不會來打擾她,真的不會出現在她面前的!”
她哭的滿臉是淚,可是對她的喋喋不休靳夜寒真的厭煩到了極致,根本不想理她。
他現在心心念念的只有寧言!
毫不客氣的推開趙夢:“滾開!”
趙夢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這樣對自己,全無防備之下,一個趔趄沖出去倒在了地上,手臂和腿全都被擦破了。
但靳夜寒卻像是視而不見般,直接越過她向孫阿姨走過去。
“言言怎麽樣?”
孫阿姨也是擔憂不已:“少夫人突然暈倒了,而且呼吸不暢,我叫了救護車,現在少夫人還在裏面搶救,我也不知道情況怎麽樣了。”
靳夜寒知道,現在除了等待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所以就算心中再焦慮不安,也只能安靜的等待。
看他不安擔憂的樣子,趙夢眼神流露出惡毒的神色,心中暗自詛咒,希望寧言就這樣再也不要醒來!
似是心有所感,從來都不理會趙夢的靳夜寒竟然向她看了過來,因為太過突然,所以她眼底的惡毒陰狠完全來不及斂去,被靳夜寒捕捉到了。
這一瞬間,他第一次覺得,趙夢還真是讓人熟悉。
難怪寧言總是說對趙夢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總覺得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
從前他不以為然,可是現在卻不這樣了,他也覺得好像是在哪裏見過趙夢一樣。
可是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現在他只關心寧言,等寧言沒事之後,再處理趙夢的事情。
此時,急救室的門被打開了,淩燕城從裏面出來。
“言言怎麽樣?”靳夜寒迫不及待的沖上去詢問。
淩燕城雖然面露疲色,但還是淡然一笑:“放心。”
這兩個字讓孫阿姨放下心來,讓趙夢再一次感嘆上天的不公,可只有靳夜寒依舊緊蹙着眉頭,完全沒有舒展開的意思。
他和淩燕城三十多年的交情,怎麽會不明白淩燕城呢?
他只說了“放心”,卻沒有說“沒事了”。
所以他可以确定,寧言并不是暈倒那麽簡單。
只是當着趙夢的面,他不好再問。
寧言被送到病房後,依然是處在昏迷中,一直挂着輸液瓶。
待沒有外人之後,靳夜寒正色問淩燕城:“言言究竟怎麽樣?”
淩燕城無奈的長嘆了一聲,他就知道肯定是瞞不過靳夜寒的。
淩燕城緊抿着唇,面露凝重之色,似是在斟酌該怎麽跟靳夜寒說。
可是最終,還是用最直白的方式告訴他:“言言中毒了。”
寧言中毒了?
靳夜寒愣住了,他将寧言一直保護的很好,她怎麽會中毒?
失神的時候,聽到淩燕城繼續道:“而且中毒很深,我不知道她中的是什麽毒,根本無法可解,現在能做的就是暫時克制住她體內的毒素,不讓它蔓延。”
長舒了一口氣,繼續道:“但克制只是暫時的,我們必須盡快找到解藥,或者知道她中的什麽毒,盡快研制出解藥。”
他的話音剛落,靳夜寒就要往外走。
淩燕城生怕他沖動之下做出什麽事情來,忙拉住他的胳膊:“你幹什麽去?”
“拿解藥!”
靳夜寒神情陰冷的似是要将一切都冰封一樣,淩燕城覺得,如果自己不放開他的話,恐怕下一刻就會被靳夜寒給打倒在地上。
最終只能在他威脅的眼神下,推了下金絲鏡框,對他說:“這毒跟那個叫趙夢的沒關系。”
他知道,靳夜寒一定是以為是趙夢下的毒,所以是去找她算賬的。
可是這還真的跟那個趙夢沒關系。
淩燕城能感覺得到,在他說出這話之後,靳夜寒周身的戾氣收斂了不少,逼人的寒氣也消失了不少。
“怎麽回事?”
還是一樣的無情冷漠。
生怕會惹惱他,淩燕城立刻道:“依我的判斷,言言中的這個毒絕對不是一天兩天了,而是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
在靳夜寒殺人的眼神中,淩燕城言簡意赅的道:“也就是說,她中的是慢性毒。”
這種毒是需要長年的積累才會對人體有害的,之前雖然一直潛伏在寧言體內,但也并不是說沒關系的。
趙夢的出現就是一個引子,負面的情緒将潛伏在體內的毒給激發了出來。
靳夜寒想起寧言所說的夢中的情形,前世也是因為寧言中了毒,為了拿解藥,所以他不得不和寧晴虛與委蛇,不得不和她出雙入對。
前世,寧言體內的毒是寧晴和沈蔓芝母女下的,利用她的信任。
沒想到這一世竟然還是沒有躲得過去。
自從在夢境中得知了一切之後,他們一直以為寧言中的毒是雙腿廢了之後被她們做的手腳,可是現在他可以肯定,她們在很早以前就對寧言下毒了,或者就是在寧老爺子還在的時候。
終究還是沒能躲得過去!
可是不管怎麽樣,這一世他絕對不會讓寧言有事!
所以在确定寧言是什麽時候中毒這件無關緊要的事情之前,當務之急是要先解了寧言體內的毒。
雙手扣住淩燕城的肩膀,神情鄭重的問他:“燕城,解言言體內的毒,你有幾成把握?”
現在唯一能相信能依靠的也只有淩燕城了!
以淩燕城的醫術,他堅信淩燕城一定能做到!
但淩燕城給他的回答卻還是讓他的心一沉。
淩燕城依然慣性的推了下鼻梁上的金絲鏡框,如實的回答他:“夜寒,我老實說,我沒有把握。”
他甚至不知道寧言中的毒究竟是什麽,也不知道中了多久。
靳夜寒的雙手無力的垂下去。
其實他早就應該想到的,如果淩燕城有辦法的話,前世他又怎麽可能會忍着惡心去應付寧晴呢?
可是他不能放棄,他不能絕望。
所以繼續扣住淩燕城的肩膀:“燕城,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言言我就拜托你了!”
這無異于性命之托,淩燕城也是為之動容。
他和淩燕城是生死兄弟這點是毋庸置疑的,所以靳夜寒會把自己的性命托付給自己,這也沒有什麽好意外的。
可是現在靳夜寒卻将寧言的性命交付給了他,他知道這其中的意味。
對靳夜寒來說,寧言的性命遠比自己的要來得重要,所以足見靳夜寒對他這個朋友的信任。
淩燕城拍了拍他的手腕,對他承諾:“你放心,就算拼上我畢生所學,我也一定會讓言言沒事的!”
聽了他這個承諾,靳夜寒的心才稍安了些。
淩燕城既然這麽說了,那麽不管寧言體內的毒能不能解,至少她能平安無事。
這就夠了!
剩下的就是從寧晴入手,找到寧晴然後想方設法拿到解藥!
寧言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靳夜寒就一直守在她的床邊。
雖然只是短短一天的時間,可不知道為什麽,寧言覺得靳夜寒看起來異常的疲憊,就連光潔的下巴似乎都有青色的胡茬冒出來。
“你怎麽了?”許久的昏迷讓她的聲音有些暗啞。
靳夜寒倒了杯水,扶她坐起來後喂她喝下去。
潤了嗓子後,寧言覺得舒服多了,但他凝重的神色還是讓寧言極為不安心。
“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靳夜寒定定的看着她,寧言也不催促他,只是安靜的等待着。
許久後,靳夜寒終于開啓了緊抿的薄唇,對她如實道:“言言,你中毒了。”
他考慮了很久,想過要隐瞞,想過要找借口搪塞過去,但最終還是選擇了如實的說出真相。
前世他們都已經經歷過了,就是因為隐瞞,所以最後才有了那麽多的悲劇,所以就算真相再殘酷,他還有決定了對寧言說出來。
更何況,寧言曾經說過,無論發生什麽事情,她寧願接受殘酷的真相,也絕不願意面對虛僞的謊言。
聽了他的回答之後,寧言異常的平靜,沒有任何的不安,沒有任何的恐懼,甚至沒有任何的悲傷,平靜的就像一個事不關己的陌生人一樣。
或許……或許她早就猜到了。
果然如靳夜寒所料,寧言是真的猜到了,從知道自己前世中毒了之後,她就猜到自己這一世可能還會躲不開這個宿命。
寧言撫着他棱角分明的臉頰,平靜的綻開淺笑:“我相信你一定會讓我沒事的對不對?”
靳夜寒握住她的手,在自己臉上來回摩挲着,鄭重的向她承諾:“言言,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一定會解掉你體內的毒!”
這一世,她絕對不會再重蹈覆轍了!
淩燕城交待寧言不能過于疲憊,情緒也不能有大的起伏,所以靳夜寒讓她安心呆在家中靜養,華盛的運轉交全權交給了靳夜祈和宋煜。
不過依寧言的交待,為免打草驚蛇,也為了避免親人擔心,所以寧言中毒這件事情沒有對他們說。
只告訴了蕭逸塵和簡雲烈。
蕭逸塵自是不必多說,無論任何事情,寧言都不可能瞞着他,所以就算這件事情會讓他心情沉重,寧言也還是親口告訴他了。
至于簡雲烈,對寧言來說就像是另外一個自己,而且從小到大,她和簡雲烈之間沒有任何的秘密,所以就更不可能隐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