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魔法學徒

聽松叢林。

外出巡邏的精靈們看見這一行人,頓住腳步神情肅穆。

發現打頭是紀羽澄,收回箭矢驚訝問道“羽澄,你們這是?”

路上想好了那套說辭,紀羽澄露出令人信任的親切笑容,“他們是魔法學徒,和我簽過契約可以信任。”

但他并沒有停下,繼續帶着大家昂首闊步的往前走。

正式決定要帶着這一堆人出發前,他跟林奇解除了之前的契約。

又跟這十五個魔法學徒和林奇簽下自己撰寫的工作契約。

契約上說了,這些魔法學徒要利用自己的能力,幫助紀羽澄搞好聽松叢林的基礎建設。

每份工作都能獲得不定值的積分,每人攢夠一百萬積分後,就将會獲得自由民的身份。

這些工作包括但不限于畜牧、種植、挖礦。

如果違反契約,擅自離開聽松叢林或者做出出格的事,精靈的箭矢将永遠指向他們的眉心。

出于好心,林奇還幫他給這十五個學徒下了背叛即死的魔咒。

紀羽澄垂下金色睫毛,面帶笑容向這些舟車勞頓的魔法學徒介紹道“正如你們所見,這裏是精靈的國度。”

林奇來到這裏之後就非常興奮,他努力的觀察和記錄眼前可以看見的任何事物。

目光總是不經意的跳躍在路過的精靈身上,灰袍兜帽掉了都沒意識到。

先前紀羽澄說要去一個遙遠的地方挖礦,這些魔法學徒都猜測是什麽黑心煤礦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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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完全沒想到會來到精靈所在的國度,此時俱是驚訝和不安,還有一些對未來的美好骐骥。

在這個全是異族的地方反而找到了一絲歸屬感。

事實上,他們身上的圖案并不是紀羽澄猜測的那樣,全由顏料繪制而成。

除去本森讓人畫的、已經洗幹淨的禁锢魔咒。

更多的是因為從小到大過量或不當的服用含魔法物質,身體自然排異産生的沉疴。

因為能夠操控魔力、比一般人要強大很多很多,所以原先的主人用魔植和藥劑供養着的時候,其他奴隸都怕他們。

後來主人破産了,他們的身體得不到溫養,反而沒有普通奴隸健康能幹。

這些彩色圖案就是他們與人類區分的痕跡。

也是被別人厭惡、憎恨、虐待的緣由。

紀羽澄沒有任何隐藏,一路順着自己常走的路,穿過不少精靈的樹屋,把他們帶到自家後面的空地上。

笑着指了指身後“正如你們所見,精靈都住在樹屋裏,但我不确定你們能不能适應這樣的生活。”

“我也不能讓你們遠離我的視線,所以你們之後就住在我家樓下。”

林奇還有十五個魔法學徒靜靜的站在草坪上聽他講話,聞言伸長了脖子去看他的樹屋。

紀羽澄音調提高,話鋒一轉,拍拍手找回注意力“你們需要證明自己有能力适應這裏,畢竟這是森林。也需要證明能做好之後交代的各項工作。”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但那些人并沒有趁機開始竊竊私語,只是面容嚴肅。

心裏很滿意,但面上絲毫不顯,繼續道“三天時間,證明你們可以在精靈國活下去,很好的活下去,并且最重要的任務是想辦法獲得其他精靈的認可。”

“期間我不會任何東西,住宿、食物、水源、魔植以及藥劑……之後會對你們的性格和能力進行打分,根據分數決定之後做什麽。”

林奇挑眉,舉手問道“我能用我帶的魔器或者魔法嗎?”

紀羽澄沉吟一下,搖搖食指,“你一會兒跟着我,你有別的工作。”

林奇聞言笑着走過來,施施然站在他身後。

之後紀羽澄找來巡邏隊的精靈給他們劃分了一下允許活動的區域,以及森林裏潛在的危險。

帶着林奇就離開了。

再次來到自家樹屋樓下的時候,他擡頭望了一眼,沒有回去。

他只是找到一只毛球,交待他和同伴暗中看着那些魔法學徒。

如果他們不小心做了越界的事,那就露出牙齒,用武力把他們逼回去。

明明自己只給了紀羽澄兩只毛球,但他在這裏見到的絕對超過二十只了,林奇提出疑問。

紀羽澄瞥了他一眼,确認自己依舊在生他的氣,沒有解釋。

徑直把他帶到百草園,丢給雪萊和仙蒂。

紀羽澄語氣冷淡“這兩天,你就跟他們一起種魔植吧,畢竟你會木系魔法,物盡其用。”

雪萊在精靈國看到林奇非常驚訝,笑着跟他打招呼。

紀羽澄把小祭祀拉到一邊問他“現在能去找母樹嗎?”

得到确定的答案後他扭頭就跑,留下剩下三個人面面相觑。

他跑的很快,跟一陣風似的,這次趕在所有精靈前面來到聖地。

沒等他整理好語言,母樹的聲音就很驚喜的出現在耳旁“羽澄,你是來看小精靈的嗎?還要再過一些天。”

他聽着這個舒緩人心的聲音勾起嘴角“母樹你好。事實上我還是來問問題的。”

他深吸一口氣,語速很快的陳述事實,“我帶回來了十五,不、十六個人類。”

“十五個是魔法學徒,就是那種用魔植養大的可以使用魔法的人類,還有一個是個木系魔法師,他非常友善、非常喜歡精靈。”

“哦——聽起來很棒,我喜歡魔法師。”母樹的聲音依舊溫柔、輕緩,“所以你的問題是什麽?”

紀羽澄不安的搓搓手掌心,擡眼望向樹梢漂亮的心形葉“我怕其他精靈讨厭我的做法,但我可以保證,立下的契約和魔咒是對我們有益處的。”

母樹淺笑一聲,伸出一截樹幹在他頭上輕撫“我幫你解決,但下次來看我記得帶上仙蒂。”

得到母樹的支持,紀羽澄的腰杆才真的硬了,他全身心放松,往家裏走。

走上樹屋的最後一節階梯,看見門口陌生的痕跡,他心裏一喜,嘴裏念着“斯派特你回來了!”

推開房門,卻看見床上躺着一個男人,穿着綢緞黑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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