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所以,冷竹雖然在軍火生意方面始終和舊富搭不上線,但他是實實在在掌控冷家的人,這少不了山槐的提攜,當然也少不了他自己的努力。

冷竹和山槐的關系鐵得用鑽頭都鑽不破,所以他又怎麽可能為了松品,願意動山槐一根毫毛。

“何況松品這逼人,他想要的貢品,可不是什麽随随便便就能打發的玩意,”沙木伸出手,拍在桌面上,指了指,“他要這個。”

廢掉山槐一邊手,冷竹怎麽可能做得出啊。

退一萬步來說,如果他死活闖不進舊富圈,那就憑借他已經掌控着冷家,他也能有很好的發展。

“他不願意冒險,是自然的。”沙木說,把煙頭滅在煙缸裏,“而這樣的選擇于山槐看來,這就是忠誠和義氣。”

“你為什麽不早告訴我?”冷杉有些憤懑,此刻他完全理解為什麽松品會給他擺臉色了,如果換做是自己,他的臉色可能會擺得更難看。

“因為你需要在松品面前表現出無知者無畏的脾氣,”沙木回答,“只有這樣——他才能相信你和你弟弟不是一路的,願意分開來看待你們兩個。”

冷杉沒接茬,不過暗自也琢磨起來。

怪不得在這餐艱難的晚飯之後,松品趁着沙木去結賬的空當,和冷杉說了兩句莫名其妙的話。

這兩句話是這餐飯唯一有可能靠近冷杉所關心的主題的,只是那一刻他并沒能完全理解松品的意思。

松品說,“我其實很讨厭軍火和販毒扯上關系。”

“我也一樣。”冷杉道,順便給松品添了酒。

松品喝了兩口,放下杯子,又說——“我讨厭那些清掃,那些沒完沒了的幫派鬥争。你知道,這些東西真的太影響胃口了。”

“我贊同。”冷杉又說,自己也喝了兩口。

于是松品瞥了他一眼,笑着搖搖頭,道——“可惜我們的線總得給這些人分一杯羹,你說,有什麽好辦法讓他們把伸出來的手收回去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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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冷杉答不上來,那一瞬間他甚至懷疑松品是不是在刺探他與幫派的牽連。

所以他琢磨片刻,只好老老實實地回答——“伸過界了,剁了。”

松品聽罷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冷杉莫名其妙。

他愉快地和冷杉碰杯,再把杯子裏的酒一飲而盡。他說對啊,打一巴掌才行。有的人久不疼了,都不知道疼的滋味了。

冷杉還在猜測着話裏的含義,沙木便結賬回來了。把松品送走的路途上,松品的話題又回到家長裏短,再沒和正事有半點關系。

但現在冷杉明白了,松品自己不方便做的事情,需要冷杉幫他做,這便是松品最想要的獻禮。

看來單純地把自己獻上去是不夠的,舊富的胃口絕對不僅僅停留在床笫之歡,冷杉必須要證明自己除了床上以外,還有更重要的用途。

“我該怎麽做?”冷杉問沙木。

“按照他說的做,”沙木道,“如果你真的想搭上這條線。”

“你是指……我找人去掃山槐的場?他旗下那些拳場和舞廳?”冷杉咽了口唾沫。對于黑幫所有的行動他都只停留在概念上,而毫無處理的經驗。

他疑惑地望向沙木,等着沙木給他指點迷津。

“掃他的場路人太多,”沙木道,目光有點閃躲,他清了清嗓子,壓低聲音建議——“我有他其中一個軍火倉的地址,不如……直接搞他的軍倉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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