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斷絕關系

墨任蕭目光淩厲地掃向墨君夜,開口便責問道,“今日是你堂兄的大喜之日,難道你不知道嗎?為何還要動手?"

雖然墨飛悟是爛泥扶不上牆,但怎麽說墨飛悟從小就能修煉玄氣,沒有給墨家丢臉,所以相比起墨君夜,墨任蕭還是偏向墨飛悟一點的

墨元傑并沒有要開口幫墨君夜的打算,畢竟他的眼睛不瞎,如何看不出墨任蕭已經偏向了墨飛悟,心裏雖然感到不舒服,但他終究還是保持了沉默的态度因為他沒有必要,為了一個他不在意的兒子,而去反駁自己的父親,也就是墨家現任家主墨任蕭的話。

前來參加婚禮的人,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幾乎都是抱着看戲的心情在觀望。

見墨任蕭站在墨飛悟這邊,墨飛浩趁機說道,“君夜堂弟,為兄知道飛悟曾經得罪過你,但他之前也已經受到懲罰了,你為何還要如此對他?"

墨元鷹也一副痛心疾首地對着墨君夜說道,“君夜侄子,大伯知道飛悟這孩子做事有時候是沖動了點,但他并沒有惡意,他還只是一個孩子而已,你為何不能包容他一下呢?"

只是墨元鷹此話剛說出來,就有不少人用怪異的目光看向他,但墨元鷹此時卻只顧着算計墨君夜,讓墨君夜受罰,所以并沒有注意到周圍人看他的眼神變化。

墨飛悟是個沖動又無腦子的人,自然不會多想,畢竟在他看來,自己的父親現在正在為他出氣報仇呢

而墨飛浩雖然覺得墨元鷹此話說得似乎有點不對勁,但他也沒有多想什麽,現在他更想讓墨君夜受到懲罰,因為在他看來,墨君夜在他的婚禮上打人,就是不給他面子。

不過墨飛浩想得也沒有錯,墨君夜确實沒有給他面子。

墨君夜淡然一笑,卻沒有理會墨元鷹和墨飛飛浩的話,而是轉首看向雪傾顏,伸手揉了揉雪偵傾顏的腦袋,勾唇道,“傾顏,你今年是幾歲?

雪傾顏眨了眨眼睛,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他還是老實地回答道,“十七歲。”

"我正好比你大一歲呢!"墨君夜面容帶笑地道,“不過在我們這個年齡,也算是大人了,所以對于那些小孩子的惡作劇,其實我們也可以睜一眼閉一只眼的,畢竟跟一個小孩子,還真無法計較什麽。"

雪傾顏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道,“都聽你的。”

聽到墨君夜的話,墨元鷹的面色頓然漲紅了起來,在他的眼裏,自己的兒子墨飛悟确實還是一個孩子,但他剛才卻忘記了,雪傾顏和墨君夜的年齡都比墨飛悟要小,這下子,墨元鷹倒是發現了衆人看自己的怪異眼神了,但能前來墨家參加婚禮的人,在華城裏幾乎都是有頭有面的,所以他即便感到不悅,也不能在這麽多人面前說什麽。

墨家雖然是華城四大家族之一,但若是那些小勢力聯合起來的話,即便是墨家也吃不消的看到墨君夜和雪傾顏竟無視自己,墨任蕭的面色不由得沉了沉,正要再次開口責問,但這時吳蘭香和墨元鷹的小妾方思琴,也就是墨飛悟的親生母親也走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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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随而來的,還有墨元鷹的正妻袁金花。

方思琴見兒子竟然被打了,立刻心疼地上前去查看墨飛悟的傷勢,眼淚都要流出來了,轉頭對着墨任蕭滿是委屈地道,“老爺,你可一定要為悟兒做主啊,也不知是誰那麽狠心,将悟兒傷成這樣。”

墨元鷹本來還想往墨君夜身上潑髒水的,但方思琴如今來,加上方思琴說的話并無不妥,于是便暫時沉默了,畢竟他剛剛才丢了一次臉

吳詩兒的目光微微閃了閃,突然走上前兩步,故作傷心地道,“君夜表哥,詩兒知道自己對不起你,可是小叔是無辜的,你心中若有什麽怨氣的話,可以直接沖着詩兒來,就不要再傷害小叔了。"

話雖如此說,但吳詩兒的語中卻無一不是在指控着墨君夜的不對聞言的吳蘭香,不禁皺了皺眉頭,看着吳詩兒的眼神也有些冷,雖然她不是很在乎墨君夜這個兒子,但也不喜歡聽到有人诋毀墨君夜。

而聽到吳詩兒的話,雪傾顏卻忍不住冷聲道,“你哪只眼睛看到君夜對你有怨氣了?請你不要自以為是好不好?"

這個吳詩兒曾經也陷害過他的夫君,若不是場合不對的話,他真想現在就揍她一頓。

吳詩兒聽到雪傾顏那番充滿嘲諷的話,臉色禁不住漲紅起來,不過若是墨君夜知曉自己也曾經陷害過他的話,說不定真的會有怨氣呢?

只是還未等吳詩兒再次說話,墨君夜便掀唇說道,“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高和太重要,在我眼裏,你并不值得我去怨恨。"

吳詩兒的面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的,顯然是被雪傾顏和墨君夜兩人先後的話給氣得不輕,她還從未被人當作如此輕視過羞辱過。

都閉嘴。"墨任蕭看着墨君夜和雪傾顏,沉聲道,“你們兩個也不會看場合做事,這場婚禮你們兩個也不用參加了,自己到罰堂去領罰三個月。"

吳蘭香看着墨君夜,正要開口讓他認錯,但卻被墨元傑給阻止了,只好欲言又止。

想到墨君夜之前竟然就這樣子将一件上品的四級玄器送給了雪傾顏,墨元傑就覺得墨君夜是應該受點懲罰了。

至于雪傾顏,墨元傑是怎麽看都不順眼,一個不能給自己幫助的兒媳婦,要來有什麽用?

而聽到墨任蕭下達的命令,墨元鷹和墨飛浩以及墨飛悟都有些得意,看來家主還是站在他們這邊的。

"老爺英明!"方思琴恭維道,面上是隐藏不住的喜色,欺負她兒子的人,就該要付出代價才行,等他們進了罰堂,她定會讓人好好地教訓那個廢材和賤人一頓的。

雪傾顏擡頭看着墨君夜,眼底閃現出擔憂之色

墨君夜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眸光邪魅,倨傲狂妄地道,“老不死,你有什麽資格命令本公子?"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住了,看着墨君夜的眼神,盡是驚駭,紛紛以為自己的聽力出了什麽問題。

就連墨任蕭都覺得難以置信,懷疑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這個向來被他忽略無視和看不起的孫子,竟然敢這樣跟他說話?

其實雪傾顏也被吓到了,他怎麽也想不到,墨君夜竟然會直接對上墨任蕭,這番話明顯就是會激怒墨任蕭啊!

所有人都不知道墨君夜是怎麽想的,畢竟直接激怒墨任蕭,對于現在的墨君夜而言,那基本就是死路一條了。

不過雪傾顏雖然擔心墨君夜,但他對墨君夜還是給予了十分的信任。

"逆子,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墨元傑怒目掃向墨君夜,那陰狠的眼神仿佛要将墨君夜掐死一樣,這個廢物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怎麽會不知道自己說什麽話,畢竟是從他的口中說出來的。"墨元鷹冷冷地笑道,“他現在這麽嚣張,也不知道是受了誰的教唆。"

他還想着該怎麽處理掉墨君夜,沒想到,墨君夜自己就已經自動惹火上身找死了。

"你此話是何意?"墨元傑怎麽會想不明白墨元鷹是趁機想要拉自己下水,想着無時不在算計他的墨元鷹,他就越發地厭惡墨君夜,冷聲道,“他做的事,理應由他自己去承擔,反正與我無關。"

"哼,無論你怎麽說,他終究是你的親生兒子。"難得有機會,墨元鷹可不想就此放過墨元木。

墨俊翰看着墨君夜,只覺得墨君夜是在找死。

吳蘭香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她看墨任蕭的臉色,就知道他不會放過墨君夜了。

墨元傑目光陰晴閃爍不定,咬了咬牙,冷哼道,“如此不尊敬長輩的兒子,我也不需要,今日就請這裏的各位作證,從此刻開始我墨元傑與墨君夜解除父子關系,以後他無論是生還是死,都與我無關。"

此話一出,吳蘭香的瞳孔禁不住微微一縮,她沒想到墨元傑竟然會與墨君夜斷絕父子關系墨元傑看着墨君夜,掀唇說道,“自從你再次回到墨家後,墨家就沒發生過一件好事情,甚至令家族蒙羞的壞事卻是一件接着一件發生,或許你天生就是克墨家的,雖然你是我的親生兒子,但為了墨家今後的發展,以及墨家的其他人,就算被人說無情,我也要與你斷絕父子關系,你最好還是離開墨家吧。

聽到墨元傑的話,吳蘭香的心裏雖然感到不舒服和愧疚,但是丈夫與兒子,她終究還是選擇了對自己有利的丈夫。

這一幕,看得周圍的衆人都唏噓不已,只是更多的是對墨元傑的不屑,不想要這個兒子就直說,還找什麽大義滅親的借口,他們又不是傻子,如何會看不出墨元傑的心思?

不過這個墨元傑,也真是夠無情的,畢竟墨君夜怎麽說,都是他的親生兒子,就算這個兒子他不想認,但至于這樣潑髒水嗎?

其實墨元傑在看到墨君夜得罪了墨任蕭後,他早就當機立斷地決定了與墨君夜斷絕父子關系。

現在墨元傑也不過是借由墨元鷹的口去說出與墨君夜斷絕父子關系而已,只要是阻礙他得到家主之位的人,哪怕是自己的親生兒子,他都可以毫不猶豫地放棄。

卻不知他的這點小心思,早已被大多數人看透了。

“身為墨家的小輩,卻不懂得尊敬墨家的長輩,還口出狂言羞辱,這種人留在墨家也是個禍害,今日我墨任蕭宣布,墨君夜已經被逐出墨家了,以後墨君夜與墨家一點關系都沒有。"

墨任蕭看着墨君夜,眼裏流露出一絲厭惡之色,繼續道貌岸然地道,“不過按照墨家的規矩,被逐出家族的人,都得将修為廢除才能離開。"

父子兩人一唱一和,意思都是将墨君夜再次逐出墨家,若是不知情的看到,只怕也想不到墨君夜與他們兩人是父子和爺孫關系,估計是仇人才差不多。

待墨任蕭言罷後,在場不少人看着墨君夜和雪傾顏的眼神,都帶着一絲幸災樂禍,以及好奇墨君夜接下來會怎麽做?

很多家族都有這樣的規矩,所以對于墨任蕭的決定,衆人也不覺得有什麽不對墨君夜疏淡的眉宇冷漠至極,眯了眯眼,低沉的嗓音透着幾分懶惰和輕柔,顯得有些詭異你們都說完了嗎?

看着墨君夜臉上忽然泛起的笑容,墨俊翰心中不知為何,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過大多數人都認為墨君夜只是在垂死掙紮而已。

雪傾顏安靜地站在墨君夜身邊,無論生死,他都會跟随墨君夜。

墨君夜雙臂環胸,唇角微勾,目光淡淡地掃向墨元傑,嗤之以鼻地道,“其實斷不斷絕父子都沒關系,本公子從來就沒當你是本公子的父親,因為你不配。"

然而不等墨元傑發怒出聲,便見墨君夜轉頭看向墨任蕭,眼神盡是不屑,氣死人不償命地道,“老不死,別把自己當回事,因為在本公子的眼裏,你連個屁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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