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前面有灑水車,諾丁山指着那輛灑水車:“程疊戈,如果你覺得心裏過意不去的話,就去那裏溜一圈再過來,記住了,我要看到你比我還要狼狽。”

程疊戈還真的去了,而且還連續溜了幾圈。

渾身濕噠噠的他再去牽她手時她沒有在拒絕。

“我在一家看起來不錯的餐廳訂好了位置。”

“……”

他們沒有去看起來不錯的餐廳,諾丁山把程疊戈帶回家裏,先讓程疊戈把濕透的衣服換下來然後厚着臉皮和房東要來了龍舌蘭酒,把龍舌蘭酒倒進杯子加上檸檬汁再打一個生雞蛋,攪均勻之後諾丁山把它放在程疊戈面前。

“把它吃了,這個有預防感冒的作用。”

程疊戈沒有動,顯然據說有小潔癖的程先生對于那杯看起來不算美觀的液體有小小的排斥。

“怎麽只有一杯,你的呢?”他敷衍性的問了一句。

“我不會感冒。”諾丁山沒好氣。

其實,她想表達的是她的身體好得很才不會因為那種小事情感冒。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不久之前因為發燒住進醫院。”程疊戈表情嫌棄看着擺放在他面前的杯子,不經意說出。

“那次是因為被你傳染到……”

到……諾丁山話慌忙打住。

深色的床單,緊緊糾纏在一起的軀體,最原始的感官探索,灑落在彼此身上分不清是你還是他的汗滴,在這個瞬間蜂擁而上。

痛和淚,歡愉和痛楚,失落和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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驟然間,周遭靜瑟了下來。

“這個真的可以預防感冒嗎?”程疊戈打破了那種看起有點微妙的氣氛。

“當然。”諾丁山幹幹的回答。

程疊戈一下子把那杯龍舌蘭酒喝幹,諾丁山把杯子收回去。

十一點時間,電視節目在播放着極為無聊的內容,無聊到程疊戈注意力開始轉到別的地方去,比如他身上的毛衣,這是一件手工的男式毛衣,毛衣一摸就知道是精品,只是毛衣沒有任何的品牌商标。

諾丁山家裏怎麽會有男式毛衣?程疊戈記得剛剛諾丁山是從一個地方找出這件毛衣來着,憑着好奇程疊戈來到她拿出毛衣的那個地方,看了之後他大約猜到是怎麽一回事,他身上的毛衣是她一針一線織出來的,只不過毛衣不屬于他。

這個女人真的有各種各樣的賺錢手法,程疊戈目光不由自主的去尋找她的影子。

諾丁山的額頭悄悄沁出汗來,說不清楚是電熨鬥的熱度導致還是已經在一邊站了一陣子的程疊戈所導致。

擺放着熨衣架的空間極小,小到她總覺得他的呼吸氣息在她的耳畔萦繞着,讓她心慌,讓她在心裏埋怨自己,為什麽讓他來,為什麽要去擔心他會不會感冒。

可,當她看到程疊戈聽她的話到灑水車去時她心裏很高興來着,看着他濕漉漉的站在她的面前低聲下氣問她還需要需要再去一趟時她真的很高興來着。

因為,她和他終于有點像男女朋友的樣子了。

“諾諾”他在她耳畔輕輕的喚出。

諾丁山手一抖,險些被熨鬥燙到,心慌意亂間他從背後抱住了她:“諾諾,以後不要到工廠去攬活了,嗯?”

諾丁山大約知道程疊戈說的是什麽,辭掉了公關公司的工作諾丁山在一些較為彈性的工作中選擇到毛衣工廠接毛衣單子,以前蘇珊娜從工廠攬到的單子有一半是諾丁山幫忙完成的。

“嗯?”他在她耳畔低聲提示。

“可……”諾丁山心裏不大樂意答應,那家毛衣工廠是出口到世界各地的手工毛衣作坊,她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從他們那裏接到單子的。

“沒有什麽可是,我可以養你,我不僅可以養你也可以負擔克萊兒。”

知道,這些諾丁山都知道,一些關于程疊戈的訊息她早八百年就知道了。

他的臉貼在她頭發上,嗓音又低又沉:“答應我?”

“嗯。”這樣的一句就從她的口中溜出來了,她要聽他的話。

他的唇觸了觸她的頭發。

他沒有因為她的應承而放開她,他依然從背後單手環住她,就這樣他們在這個狹小的空間靜靜的呆着,她在為他熨衣服,他空出來的手背貼在她手背上,跟随着步驟擺動,他的唇有一下沒一下的蹭着她的鬓角。

諾丁山關掉了電熨鬥,手小心翼翼蓋在了那只環在自己腰間的手上,聲音也是小心翼翼的:“你喜歡什麽顏色?”

“我也不大清楚。”

真是的,哪有人會不大清楚自己喜歡什麽顏色。

“那種接近薰衣草的藍好不好?”

“什麽?”

“我給你織那樣顏色的圍巾,冬天适合色彩比較濃郁一點。”諾丁山說着,說這句話時她心裏是快樂的。

很快樂很快樂,快樂到她感覺到了背叛,背叛了蘇珊娜,蘇珊娜用了那麽久的時間才讓她敞開胸懷,而這個男人只是在眨眼之間就讓她的心向着他。

“好。”

偷偷的,偷偷的嘴角揚起,害怕會一不小心的突然笑出聲音,所以她很裝的和程疊戈說:“程疊戈我得把衣服拿到陽臺上去涼一會。”

他放開了她。

空間太小了,以至于他只能側身讓她從他面前經過,她從他面前經過時肩膀頂到了他,比起第一次看到時她的短發要長了些,差不多到鎖骨那一塊,走路帶動出來的風揚起她的發未,發絲也輕輕的擦在了他的身上。

程疊戈保持着之前的姿勢站在那裏,手下意識的去摸了摸剛剛被她肩膀頂住的那一塊,那裏麻麻的,而發絲擦到的那一塊,癢癢的。

老式的公寓深夜裏有着動人的韻味,老的牆紙,老的家具,老老的燈光無一在昭顯着歲月留下來的痕跡。

往外移動了幾步,他就輕而易舉的看到了她,她正踮起腳尖把挂着他衣服的衣架往着風口處挂,夜風撩起了她寬大的睡裙,燈光精确的剪切出她身體的輪廓,裙擺及到她腳彎處,她的小腿均勻且秀麗。

“諾丁山不是瘦猴子。”這句話又再一次的從程疊戈的腦海很突兀的蹦出來。

是剛剛的那杯龍舌蘭的關系嗎?不然他的目光怎麽會肆無忌憚的落在她胸前高聳的部位,肆無忌憚的後果帶來的是這樣一次又一次認知“那具平日裏總是被包裹在肥大襯衫下的身體是如此的凹凸有致。”

屬于程疊戈不願意去回憶對于他的人生來說堪稱污點的那一個晚上在這個瞬間如此的記憶鮮明。

他的僵硬,她的柔軟,柔軟且緊致,緊致且美好。

肯定是因為酒精的關系讓他走向她的腳步輕飄飄的,有一種氣流在他身上蠢蠢欲動的,之後彙聚到了某一個所在,某一個點,等待安撫,等待舒緩,就像……

那個晚上一樣。

諾丁山知道程疊戈來到了陽臺上,他就站在陽臺入口處。

挂好衣服,諾丁山垂下頭,發虛的腳步往着陽臺入口處走去,入口處就只能容納一個人的身位,程疊戈往那麽一站就很輕易的擋住她的去路。

諾丁山站在他面前,不敢擡頭,就小聲的說了一聲“衣服五分鐘後就可以穿了。”

“不急。”他回答出了這麽一句。

不急?什麽……什麽意思?不過到底是什麽意思諾丁山已經沒有心思去想了,她就想進入到房間去,陽臺空間太小了,程疊戈讓她緊張,緊張到結巴。

“程……程疊戈,讓我進去。”

“我沒有不讓你進去啊。”暗啞的聲線還附帶上一點的無辜。

諾丁山只能往前一步,程疊戈依然一動也不動。

還說沒有不讓她進去,諾丁山伸出手推了推程疊戈,可……她的手勁如此的綿軟無力,她眼巴巴的擡起臉,瞧他,眼神帶着控訴:你撒謊。

他沒有理會就垂着眼眸,眼眸就那樣膠在她的臉上,她的臉一點點,一點點的紅透。

手嘗試第二次去推他,這次她用了很多的力氣,可,擋住她的人依然紋絲未動,就好像是故意找她碴似的。

再用力!

他身體就那麽輕輕的一側她就收不住,跌落于他的懷裏,他順勢手一伸牢牢的把她框固于他懷裏。

雙手做拳頭狀,抵着他,不說話。

“諾諾。”他輕輕的喚着她。

她緊緊的閉着嘴。

“諾諾,今晚……”他的聲音低得不能再低:“我想留下來,可以嗎?嗯?”

心,在狂跳着。

“可以嗎?嗯?”這聲線輕輕的就這樣溜到她的心上,癢癢的。

“如果……如果我說不可以呢?”她終于讓自己能開口說話了,即使聲音低得就像是蚊子在輕哼。

“那……等衣服幹了我就離開。”他的唇輕擦她的耳垂:“諾諾,你要我離開嗎?”

他說話氣息裏有龍舌蘭酒的氣息,熾烈宛如會灼人一般。

抵在他胸前的手松開,然後,搖頭。

他一側身,她就變成了背部貼在陽臺入口的門框上,他一側臉,她踮起腳尖,先是彼此鼻尖輕輕的觸碰,再之後四篇唇輕輕貼在一起,由淺到深,再到他撬開她的牙齒,再到他的手……

最先掉落的是她的胸衣,他的手直接伸進她衣服裏抽走了她的胸衣,他的手掌攀上了她的胸前,他的力道使得她頻頻吸氣,當他的手沿着她的小腹想去扯她的……

她緊緊的抓住那只手,她哀求他到床上去。

她坐在床上看着他關上陽臺的門,看着他拉上了窗簾,看着他調暗了房間光線,等他來到她面前時她再次輕聲要求“程疊戈,你背過身去。”

他很聽話的背過身去,諾丁山顫抖的手落在了睡裙的扣子上,解開了四顆紐扣時睡衣滑落于她的腰間,第五顆紐扣還沒有完全解開他驟然回過頭來,目光肆無忌憚的落在她的胸前,慌張間諾丁山雙手去遮擋。

“程……”她結結巴巴的想去叱喝他的言而無信,可在他炙烈的目光下也一句話說不出來了。

甚至于……

諾丁山閉上了眼睛,任憑着他拿下她的手,任憑着他脫下了她的睡裙,任憑着他半跪在床前,任憑着他雙掌掌控着她腰兩側。

掌控住她腰兩側的稍微一用力,就迫使着她弓腰。

從頂尖所在傳來的陣陣酥和麻使得她只能雙手往後,手掌撐在了床上,緊緊咬住唇不讓自己發出任何的聲音,她不能太早的暴露出其實她早已動情。

綿 長的前戲讓他的進入極為順利,裹住他們緊緊糾纏在一起的被單她昨天剛剛拿到陽臺曬太陽,昨天Notting Hill的陽光充沛,被單上的陽光仿佛也沾染到他的發未上了,他在她身體裏的律動着,一旦力道過大就會帶動着他的發末在她的臉頰上蹭着,生動而可愛,可愛 到她身體的每一個毛孔就緊緊的收縮着,包括……身體的每一個細節變化最快能接到訊息的就是感官。

于是,他感覺到了她更為緊致的包容,他用低低的吼聲來傳達感官所接收到的歡愉,然後用更快的節奏跟深度的撞擊來找尋更為極致的狂歡。

極致中,她細細的抽泣着,可是啊,她的腿卻很聽話的去……

酣暢淋漓中,他趴在她身上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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