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新人排名賽第四場
杏兒眸瞪大,她恐懼着去推他,唇卻被他堵的死死的說不出半句。
她擡腿踹他,卻被他的腿壓住尤其是左腿動不得分毫。
然後……她開始慌了。
眼淚不斷的往外溢,那尋常日趴過無數次的胸膛成了她的最深恐懼。
她不斷的搖晃頭躲他卻被他捏住下額禁锢,他的唇很冷,冷到她渾身打顫。
然後在他的唇移到臉頰時,她的哭喊求饒聲終于說出口:
“求你!”
“求、求你別碰我……!”
她因哭泣而抽噎,聲音斷斷續續的說不完整,他懷裏的她抖的不像話,然後……他止住了動作。
沉黑的眸由上而下的看她,她避開眼不敢哭眼淚卻還是往下流,因大力掙紮胸腔都快炸了呼吸急促。
他也好不到哪裏去,他的不可抑制從他死死攥着她手腕的力道中就能感受的到。
他注意到她吃痛抽氣,但困在身下不敢再動,兩秒後他松了手腕,起身的同時也扶她坐起。
看着她的驚懼眼眸臉頰柔淚,那一瞬間他想把自己丢到黃浦江喂魚。
兩秒後他重新去抱她,她受驚掙紮,他收緊手腕止住她的動作:
“我想對你做什麽,你也反抗不了不是麽?”
她的身子還在抖,除了唇上肆虐的紅整張臉都慘白,他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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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再碰你了。”
她沒動,也沒敢看他。
“我送你去醫院,那該死的比賽你要是想這個樣子參加我就把舞韻杯取消。”
随後他直接抱她起身,走向門口,傅耳迩攥着兩側衣襟的手又緊了緊但沒掙紮,在他欺負她之後她竟然還可笑的信他。
他開車帶她去了醫院,頭發花白的醫生看了看她的腿讓她去照X光,只是在病例上下筆之前又問了句:
“半年內沒有要孩子的計劃吧?”
兩個人都愣了愣,醫生又說:
“X光有輻射,照了半年內最好不要要小孩。”
傅耳迩的臉倏的紅了,楚及塵扶着她後背的手心也熱了幾度,耳垂的紅沒比她淺多少:
“沒有”
聲音還算平穩。
他扶着她去照了X光,把她抱到照相的臺子上,根據醫生的指示調整她的位置。
“你老公真貼心”,放射科的醫生打趣。
傅耳迩瞄了他一眼沒敢接話。
那目光怯懦小心,這下他在她心裏,應是洪水猛獸無疑了。
等結果時他出去給她買了面包牛奶,她沒胃口,接過來卻沒動。
“吃飽了才能好的快,不是還要跳舞麽?”,他口吻輕柔。
她轉過頭,從舞蹈社出來後才敢正眼看他,對視一秒又猛的收回,然後默默撕開了面包袋……
X光的結果出來後他們拿給醫生看。
醫生說她的傷還不用住院但是卻一定一定要注意休息,病人雖然是她可醫生卻是對着他講:
“我給你開一些止痛的藥,實在痛了就吃一粒。”
“作為家屬,老婆生病了你就多照顧一些,費點心。”
楚及塵頓了一下說:“我會的”,然後他又問:
“她還能跳舞嗎?”
醫生:“跳舞?跳什麽舞,腿不想要了嗎?”
傅耳迩急切道:“不行,我一定要跳舞。”
醫生看看她:“病好了以後是可以進行适當運動的,但是跳舞的強度太大,你現在這個樣子肯定不行的。”
“你現在年輕,可要是不休養好了,等到老了的時候就肯定受罪。”
傅耳迩匆忙改口道:
“那我好了再跳,好了再跳……”
語氣微弱,但悄悄瞄了他一眼。
醫生看向楚及塵:
“你這媳婦也是心大,你看着她點。”
傅耳迩又紅了臉。
楚及塵:“我知道,謝謝醫生”
醫生又說了一些飲食方面的注意事項清淡為主忌辛辣,楚及塵都仔細的一一記下。
晚上他開車和她一起回家,到了她家樓下的時候車子停住,傅耳迩急忙解開安全帶然後說:
“我可以一個人回家的,你不用送我了。”
他放在安全帶上的手頓住,然後她在他的目光中拿着藥一瘸一拐的跑回家裏。
他看着她走進了樓內,一直都沒有下車也并沒離開,直到她房間裏的燈亮起他看着發呆不知胡思亂想了什麽,明月懸空時開車回了家。
傅耳迩剛剛開門,七七就朝她撲了上來,她倚着牆把七七抱進懷裏,揉揉它白絨絨的毛。
這一晚她很晚才睡,睡前收到了他的微信,內容是剛剛醫生囑咐的那些,他分條列點的一一發給她。
傅耳迩沒回,放下手機後舞蹈室內的一幕幕總是回映在眼前,她非常清楚的記得那一瞬間她除了怕還是怕,想的除了江北瑾還是江北瑾。
也是在那一刻她在心裏篤定,這輩子除了江北瑾她不會再愛上任何人,哪怕他與他像極,哪怕他對她情深難抑。
就若小王子周游世界訪遍玫瑰千萬,還是獨獨鐘情于那一株。
再沒有人能給她那二十六年的青蔥時光,也再沒有人能讓她,心如死灰。
第二天早上傅耳迩醒來後收到了一個電話,是方桀打來的,一共告訴她兩件事,第一件事是加賽項目取消了,第二件事是最後一場新人排名賽向後推遲時間不定,但一旦定了就會馬上告訴她。
同時,他還給她放了一個月的假讓她在家好好休養不必擔心,因為舞蹈社肯定不會開除她的。
傅耳迩向社長道了謝,不必細問也知道是誰的意思。
只是他的情,她注定還不了。
兩個月後,
傅耳迩被一個她以為這輩子都不願意再見她的人從警局接了出來。
然後那天下午她似瘋了一樣的跑到他的家去找他,他不在家電話接不通,她就坐在他家的門口等他。
等到傍晚夕陽西下的時候他終于回來了,她的雙腳僵硬發麻連起身都困難,她抱着雙膝蜷起自己仰着頭,夕陽透過樓道的玻璃窗将他的身影拉得好長,暖紅的陽光打在他銀白西裝與英俊的面龐上,她因淚眼婆娑而看不清他,口中卻帶着哭腔沙啞執拗反複的不斷問他:
“你是誰?”
“你到底是誰?!”
兩個月前,
楚及塵以為在他對她做了那件事以後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他了,起初時就連傅耳迩自己也是這麽想的,直到這天中午她匆忙的跑到他家門口去敲他的門。
敲了一會兒門從裏面打開,楚及塵看到她愣了一下,然後就聽到她急切的問:
“七七有沒有來你這兒?”
“沒有”,他答:
“怎麽了?”
傅耳迩:“我早上出門時沒有帶着它也忘記了關門,等我回來時七七就不見了。”
“我已經找了它一整個上午,可還是沒有找到,所以我想它是不是來你這兒了。”
楚及塵:“你帶他跑步的那幾個地方都去找過了嗎,還有超市我們也帶它去過。”
傅耳迩:“都找過了,都沒有。”
看着她杏眸裏難掩的慌張,他微微側過身對她說:
“進來,去床上,睡覺。”
他話說的突然讓她怔了下。
随後反應過來,來不及多想她點點頭進了房間。
這裏作為七七時她躺過很多個日夜,作為自己卻是這兩年多來第一次在別人家的床上睡覺。
然後她輾轉反側的睡不着。
他把客廳內的小音箱拿到了卧室的床頭櫃上,然後放出輕柔的純音樂,又拉上窗簾遮擋窗外的耀眼陽光,轉過頭對她說:
“別着急,等你睡着以後就知道七七在哪兒了。”
“我去客廳”,然後他離開卧室帶上了門。
輕柔的音樂從音箱裏流出,傅耳迩愣了愣心頭又軟了軟,小時候她睡不着覺時江北瑾就是放這首歌給她聽哄她入睡,他和他,真的是太像。
許是因為這首歌她聽了二十多年,以前每次聽到時都有心安和寵護在旁,仿佛置身于有他陪伴的無數個日夜,然後她真的睡着了。
她做了一個夢,夢到江北瑾前一秒還陪在她身邊後一秒就出了車禍渾身是血的躺在她的懷裏,她因驚吓而出喊出聲音而後瞬間清醒。
剛剛睜開眼,她就看到楚及塵匆忙的推開門站立于卧室門口,那一刻他的模樣似乎與江北瑾的重疊,以至于讓她分不清他是他還是他。
看着瞪圓的杏眸,他試探性問:
“你是……?”
她回過神來:“還是我。”
“沒睡着?”
她答:“睡着了,做了噩夢,沒有換。”
他無奈的笑了笑,然後說:
“你先睡,我出去再找找七七,或許它已經回來了。”
她點頭應:
“好。”
門外的關門聲傳來,她重新躺下,這好像是她第三次睡着以後沒有變成七七,來不及多想,她繼續伴着純音樂努力入睡。
“七七,你想不想吃這個?”
傅耳迩睜開眼,正有人拿着一小塊蘋果放在她的面前。
再擡眸看去,這是……江阿姨。
這裏是……江北瑾的爸媽家。
江阿姨見七七沒動,又把帶有牙簽的蘋果放回了水果盤中,然後她揉揉她的頭,問:“七七,你自己怎麽找來的?”
她身後坐在沙發上的江桐說:“可能傅丫頭陪它來這邊閑逛吧,以前他們沒少帶七七來。”
提到傅耳迩,遲語放開了七七,臉上的笑容也瞬間收起。
江桐嘆了口氣:“北瑾的事和傅丫頭沒關系,你何必記恨她呢。”
遲語:“只要我一想到兒子是為了去見她才出的車禍,我對她就只有怨。”
傅耳迩動了動身子窩着,有淚從眼眶流下又消散在了白色的絨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