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肖恩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麽快就故地重游了,他看着以前自己隔壁住着哥們兒向他露出了一個陰測測的笑容,突然有些懷念。

“你确定這樣可以嗎?如果失控了怎麽辦?”

“按照理論來說,肖恩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密封的容器,他的能力就是裏面的水,水越來越滿,超出容器所能容納的範圍,容器就會出現裂縫,甚至被撐破。我們只要适時的将水倒出來一點,就能使之平衡。”一身白衣的醫護人員解釋道。

史蒂文問到:“可是如果在輸出能力的過程中出現意外,肖恩會不會面臨再一次能力失控的危險?”

醫護人員點了點頭,說道:“确實有這個可能。”

托尼沉默了,他不願意肖恩進行任何沒有保障的實驗。

弗裏說道:“就算你們現在安安分分的待在家裏也沒用,肖恩的能力還是一個不定時炸彈,随時都會爆發。沉默的等着命運的降臨還是主動出擊,決定權在你們。”

史蒂文和托尼對視一眼,同時看向肖恩,肖恩不在乎的聳聳肩,說道:“我沒問題。”

弗裏帶着三人來到了一個四周牆壁都用透明的物質組裝成的小房間前,說道:“這件房間是用特殊物質造成的,十分堅硬,即使你失控,也不會對外界造成損傷,我們會用音響對你下達命令。”

肖恩點了點頭,走了進去,門在他身後閉上。

“肖恩?你能聽到我說話嗎?”女醫護人員說道。

肖恩點了點頭,看向他們,托尼整張臉都快貼到牆壁上課,他的鼻子已經被擠壓的變了形,看起來十分滑稽。

“現在嘗試把你面前的水杯用你的能力舉起。”

肖恩看着放在桌子上的水杯,眉頭微皺,半晌水杯搖搖晃晃的被舉起。

“放下水杯,再試着舉起你面前的桌子。”

肖恩依言照做,這張桌子比水杯重了不止一星半點,肖恩十分吃力,不一會兒他的額頭就落滿了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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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的他可以毫不費力的舉起一個成年男人。”弗裏說道。

“這可能是和他的體質有關,”醫護人員翻了翻記錄說道:“他似乎每能力失控一次,身體就會比以往差一些,現在這似乎就是他的極限了。”

“再看看。”弗裏淡淡的說道。

肖恩覺得自己像是跑了半程的馬拉松,頭昏眼花的,汗水已經沾濕了他的衣領,他不敢放松,因為只要他一放松,厚重的書桌就會不斷下沉。

“他堅持不住了,為什麽不讓他停?”托尼質問道。

醫護人員看向弗裏,見弗裏沒有說話的意思,便低頭站在原地。

此時肖恩已經沒有體力了,他眼前一花,只聽見一聲巨響,桌子摔在了地上,碎成了幾瓣,他也倒在了地上,臉色蒼白。

恍惚間,肖恩聽見了托尼和史蒂文的叫聲,他似乎被人抱在了懷裏,有人在他耳邊大聲争論。

他奮力的眨了眨眼睛,刺眼的日光燈讓他兩眼發黑。眼前的景象搖晃了一下,他費力的看了看,似乎看見了一個黑發的男孩,坐在老舊的壁爐旁邊。

意識清醒之後,他發現自己已經到了神盾局基地外托尼的車裏,托尼正站在車外和弗裏争吵,沒人注意到他已經清醒過來。

身體裏的能力在沸騰,這種感覺肖恩十分熟悉,他即将又一次能力失控。

他撐起身子,現在他的身體酸軟無力,頭腦還有些發昏。他看了一眼托尼和史蒂文,知道這麽近距離的失控一定會傷害到他們,即使史蒂文是擁有四倍血清的超級士兵也沒用。

肖恩艱難的打開另一側車門,在托尼他們還沒有閑工夫注意到他時,向無人的地方跑去。

有人在他身後驚叫着,他沒有回頭。

他曾無數次在自己心中預想過在自己生命終結時,他會是什麽樣子,可當這一刻真正來臨時,他卻只想再看一眼托尼和史蒂文。

他停下腳步,發現托尼在遠處被史蒂文架着,他崩潰的大喊掙脫。史蒂文注視着他,肖恩看不清楚他的神情,但他能想象出來史蒂文隐忍着的樣子。

“爸爸。”肖恩輕輕的說道,他知道他的聲音太小,托尼根本不可能聽見。

肖恩閉上了眼睛,不再控制自己身體中洶湧澎湃的力量,在大量的能力争先恐後從他的身體中湧出時,他不禁哼出了聲。

第一次這麽疼,肖恩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生命在一點點流失。

突然,他的眼前憑空出現了一個白胡子老人,老人的手中拿着一個短小的木棍,在的額頭上輕輕一點,疼痛竟然漸漸消失了。

老人從他穿着的花袍子中拿出了一個小瓶子,用誘哄的語氣說道:“乖,吃了藥就沒事了。”

肖恩愣愣的任由他灌了半瓶子藥到他嘴裏,他看着這個老人,竟有種親切感,可是由沒來由的覺得危險,這種矛盾的情緒讓他有些無所适從。

“你是誰?”肖恩問到。

“我是……”老人只說了兩個字,突然全身抽搐的倒在地上,翻着白眼口吐白沫。

“肖恩!”托尼一把抱住了肖恩,焦急的問到:“你沒事吧?我的老天!你沒事吧?”

肖恩搖搖頭,在托尼懷裏還有些發懵。

史蒂文跪在肖恩身前重重的撫摸着肖恩的頭發,也是一副劫後重生的表情。

“這人是誰?”這裏面似乎也就只有弗裏還在乎這個問題了,他拾起掉落在地的小瓶子,裏面還剩下半瓶的藥水。弗裏打開聞了聞,立刻做了一個作嘔的表情,問到:“他剛剛給你喝了這個?”

肖恩點了點頭。

“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弗裏又問。

肖恩不解的皺眉,正想開口說話,突然一股詭異的味道充斥在了他的味蕾,那如同孤兒院裏沒人清洗的髒衣服加上下水道的味道讓肖恩推開托尼不停地捂着嘴幹嘔。

“看來這個老家夥有幾分本事。”弗裏便身後的特工示意了一下,立刻來了兩個膀大腰圓的特工将還在抽搐的老人拖回了基地。

“等等,”肖恩勉強說道:“他救了我,他可能是和我一樣的人,讓我和他談談。”

“可以,但是必須在我們确定他沒有危險之後。”

再見到老人已經是兩天後了,肖恩在托尼的陪伴下到了神盾局,來迎接他們的是史蒂文。

自從上次的事情過後,托尼和史蒂文大吵了一架,史蒂文回到了他之前的公寓,兩人再也沒有說過話。

“史蒂文,你什麽時候回來啊!”肖恩抓着史蒂文的手說道。

史蒂文笑笑,說道:“別擔心。”

老人被拔掉了原本的衣服,穿着統一的白色囚服,坐在自己的單人床上,好奇又驚訝的打量着這件房間,眼神清澈如孩童。

“他不像一個危險人物。”肖恩說道。

“可他确實是一個老瘋子。”弗裏臉色不太好,看來是碰了壁,他指着面前的一堆東西說道:“這就是他全身上下所有的東西,一小瓶奇怪的黑色粘液,兩根又細又小的木棍,一本奇怪的書,還有一堆到處爬的黃色蟑螂。”

“藥水的成分差出來了嗎?”托尼問到。

“沒有完全查出,但我的研究人員很肯定的告訴我裏面一定有壁虎,”

“你是說我可能吃了一只壁虎的屍體?”肖恩青這臉問到。

“可能不止一只。”

肖恩感覺自己的胃又有點泛酸水了。

“其他還問出來什麽了嗎?”

“他只說他時從英國來的,說本來他不打算這麽早就過來,但是時間緊急,所以他就來了,剩下的無論問什麽他的答案都是這颠三倒四的話,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麽,要不是我親眼看見他化解了肖恩的爆發,我一定會把他送去精神病醫院!”

“我可以進去嗎?”肖恩問到。

弗裏點了點頭。

“沒我危險嗎?”托尼不放心的問到。

“一切都在我們的監控中,放心。”

肖恩走進了單人牢房,老人見他進來,笑着招了招手。

肖恩走進了些,自我介紹道:“肖恩·斯塔克。”

“阿不思·鄧布利多。”老人眨了眨他的藍眼睛,說道:“肖恩,我是來幫你的。”

“我憑什麽相信你?”

“因為我們是一樣的人。”

“證明給我看。”

鄧布利多笑了笑,他身邊的水壺飛起來,到了兩杯水後落在了原地,兩杯裝滿水的杯子又自己飛了過來,一個懸空停在了肖恩面前,一個落在了鄧布利多的手中。

肖恩那些水杯,沉默不語。半晌,他問到:“你是來帶走我的嗎?”

“我只是來邀請你的,我是英國魔法學校霍格沃茨的校長,專門來美國邀請你來霍格沃茨讀書。”

“我從沒聽過世界上有霍格沃茨這所學校。”

“你當然不知道,不光霍格沃茨,全世界都沒人知道巫師真實的存在在這個世界中。”

“巫師?”

“我是巫師,你也是。”

“這就是我的身份?”肖恩迷茫的說道。

“千年前,巫師和麻瓜——也就是不懂魔法的人,共同生活在一起,直到後來麻瓜的數量增多,對巫師的能力越加害怕,便開始屠殺巫師,巫師的數量銳減,最後全世界的巫師打成了共識,創造一個屬于巫師的世界,并永遠不讓麻瓜們知曉巫師的存在。如果你對巫師的世界有興趣的話,我為你帶來了一本書,唔,現在已經不在我這裏了,那是一本世界巫師史,你可以好好看看。”

“可你現在被抓住了,巫師的秘密也洩露了。”

鄧布利多神秘的笑了笑,說道:“我還可以在這裏待兩天,兩天之後告訴我你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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