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斯塔克先生，”麥格教授敲了敲肖恩面前的桌子，略帶警告的說道：“如果你再這麽不集中注意力，我會想辦法幫助你集中，比如留堂怎麽樣？”
“我很抱歉，教授。”肖恩将面前的羊皮紙翻過來扣下，低着頭說道。
下課後，德拉科坐在了肖恩身邊，笑問道：“你今天上課在寫什麽呢？”他拿過肖恩桌子上倒扣的紙，翻開之後發現通篇寫着大大小小的字母——V。
“德拉科，你知道第二代黑魔王究竟叫什麽嗎？”
德拉科的神色一凜，正色道：“爸爸媽媽從來不讓我說出這個名字。”
“為什麽？”肖恩不解的問道。
“不知道，”德拉科聳了聳肩膀，“爸爸和媽媽每當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都會吵架，我也不敢多問。而且不說那位大人的名字應該算是整個英國巫師界不成文的規定。”
肖恩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道：“那赫敏應該知道吧？”
“為什麽你總喜歡跟那個……粗魯，無禮，相貌平平的鄉下丫頭在一起？”德拉科每說一個形容詞，臉色就難看一分。
“因為這個丫頭實在是聰明。”肖恩笑着說道，“而且她和你不同。”
“什麽意思？”
肖恩笑了笑，拿起書本說道：“快點走吧，我們還要趕去下一堂課的教室。”
“預言……水晶球……這兩件事情有什麽必要的關系嗎？”肖恩挫敗的将手中的羽毛筆往桌子上一扔，後腦勺枕着自己的雙手說道：“那個教授看上去比鄧布利多還要瘋，這個學校真是連幾個正常的教授都挑不出來啊。”
小花蛇靜靜地趴在桌子上，圓圓的小腦袋盯着肖恩面前放着的水晶球。
肖恩笑着将小花蛇抱起，說道：“怎麽你看的比我還認真？如果你知道這個水晶球到底在說什麽一定得告訴我啊，我盯着它看了整整一天，楞是沒看出有什麽變化。那個神神叨叨的教授還說這将會預示出我未來三天的運勢……她到底靠不靠譜？”
小花蛇纏在肖恩的脖子上，吐着信子舔着肖恩的臉頰。它冰涼的鱗片貼在肖恩的脖子上，讓肖恩不禁打了個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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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怎麽這麽粘人？平常我都找不到你。”小花蛇甩了甩尾巴，貼在肖恩身上，肖恩繼續說道：“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遇到什麽新朋友了？”
小花蛇扭了扭身子，從肖恩的手中滑出，一溜煙從窗臺處爬了出去。
這小家夥就是喜歡往外跑，一開始肖恩還會擔心它會不會迷路了，或是遇到死敵，可誰知道這只小花蛇在霍格沃茨簡直可以算是出入無人之境，久而久之，肖恩也就當它是去散步了。
肖恩重新聚精會神看着眼前的水晶球，強撐着讓自己的上眼皮和下眼皮不粘在一起。
斯內普的辦公室在地窖裏，他喜歡陰暗的地方，這讓他感覺輕松舒服一些，可如今他不得不将自己安适的小窩弄的亮亮堂堂的，還要忍受一個趾高氣揚的老混蛋對着他的私人地盤大放厥詞。
“盧修斯·馬爾福！”斯內普不耐煩的說道：“如果你嫌棄我的凳子不夠柔軟舒适，你大可以站在這裏，我沒有意見。”
“我親愛的朋友，我只是提一個小小的意見罷了。”盧修斯笑着說道。
“我們不是朋友。”斯內普說完，便閉上了眼睛靠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整個人如同陷進一團黑洞中一般。
“是不是朋友無所謂，反正我們的目的一樣。”盧修斯笑着說道。
小花蛇蜿蜒的爬進了斯內普的辦公室，它的身形漸漸拉長，變成了一個成年男子。斯內普和盧修斯恭敬的站起身來，匍匐在地，近乎低微的向男人行禮。
男人伸展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坐在了一旁的長椅上，才緩緩的說道：“起來吧。”
“主人，鄧布利多最近在頻繁的接觸麻瓜界的政治首領，”盧修斯放輕了聲音說道：“看來他是知道賭約十有八九贏不了了，打算另辟蹊徑。”
“那個老家夥到現在還沒有放棄那套麻瓜與巫師和平相處的陳腔濫調，他以為現在的麻瓜界還是中世紀那副樣子嗎？看看那些變種人，他們無論是能力還是數量都遠在巫師之上，可是他們現在的處境算得上好嗎？還不是如同老鼠一般被追的滿大街亂跑。”男人不屑的撇了撇嘴，說道：“繼續監視他，不要打草驚蛇。”
“是。”
“你的魔藥做的如何了？西弗。”
“還在研究當中。”斯內普說道：“可是我至今無法找到她。”
“不急，慢慢來，離他成年還有七年。”男人摸着自己的下巴，笑道：“說起來，盧修斯，你那個兒子長的還真是好啊。”
盧修斯将頭又底下了幾分。
“怕什麽？”男人嗤笑道，他挑起了盧修斯的下巴笑道：“讓你的兒子注意一點，這些天不要讓肖恩靠近黑暗森林，明白嗎？”
“是，主人。”盧修斯恭敬的說道，他和斯內普佝偻着身體，知道男人又變成了一條小花蛇，爬出了屋子後，才重新站直了身體。
“你可以走了。”斯內普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道。
“何必這麽急着趕我走呢？”盧修斯勾着嘴角坐在了搖搖晃晃的椅子上，“我們好歹也算是同一學院畢業的校友，就不留我一起喝喝茶，聊聊天？”
“我沒有興趣。”
“為什麽你還願意為他做事？斯內普？”盧修斯問道，他滿意的看着斯內普僵住的背影說道：“我以為莉莉出事了之後，你會毫不猶豫的倒向鄧布利多，鄧布利多恐怕也這麽以為，否則他不會讓你擔任霍格沃茨的教授。可是你呢？你卻不停地游走在他們當中，為什麽？”
斯內普轉過身來，居高臨下的看着盧修斯，淡淡的說道：“那麽你呢？馬爾福，你又為什麽還留在他身邊？在你的父親，老師相繼去世後，在你的妻子恨你入骨後，你為什麽還願意留在這裏？”
兩人沉默着對視了良久，盧修斯突然輕笑道：“當然是為了錢，在這位大人手下，馬爾福家的收入翻了多少你知道嗎？”
“那你為什麽不回家？”斯內普冷淡的問道。
盧修斯沉默了。
斯內普不屑的看着他，大聲說道：“回去吧，盧修斯，就算我們是最相似的人，我們也永遠不是那種可以靠在一起療傷的同伴。”
“這份文件重寫。”阿爾瑞斯用羽毛筆蘸了些紅色的墨水，在紙上打了幾個大大的圈，将文件扔了回去。
V沒有接這份文件，他冷着臉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麽寫。”
“我之前教過你了。”阿爾瑞斯連頭都沒有擡起。
“我沒有聽懂。”
阿爾瑞斯嘆了口氣，将眼鏡取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說道：“好，我再教你一次，最後一次！”
V繞過了桌子，站在了阿爾瑞斯的身後，身體微微向下側着。
“你過來做什麽？”阿爾瑞斯下意識的向前傾了一下。
V挑着眼角，“我站在對面看不見。”
阿爾瑞斯煩躁的撓了撓自己的頭發，說道：“行，你就站那兒吧。你寫的這一處太籠統了，資金短缺……”阿爾瑞斯側過臉，卻猛然發現V那張近乎造孽的臉就在自己唇邊，他敞着領口，阿爾瑞斯可以清楚的看到少年精致的鎖骨上面淡淡的粉色痕跡。
阿爾瑞斯愣了一下，然後微微笑了笑，“你想做什麽？”
“聽你講課。”
阿爾瑞斯笑着搖了搖頭，拍了拍V的腦袋，說道：“小東西，你舅舅我在各種派對上出入的時候，你媽媽都還是個嬌小姐呢。親愛的，聽着，你現在小，所以會分不清楚一些東西，當然這也怪我技術太好，人太有魅力。可是記住，你要想的從我這裏得不到，也不要費心來找。”
“叔叔，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V笑道。
“說。”
“當你靠近我時候，在想什麽？”V走上前了一步，揚起頭直視着阿爾瑞斯的眼睛。
“我在想你明明是一個這麽聰明的人，可又為什麽總是在小問題上出錯。這份文件的寫法我已經跟你講過許多遍了，可你每次卻總是錯在同一處地方。現在我總算是明白了，你這算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阿爾瑞斯溫柔的為V整了整衣領，像是一個和藹的長輩在看着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
“我有把握。”V說道：“更何況，這是你挑起來的。”
阿爾瑞斯笑着将桌子上的文件整好，打了個響指。羅奧應聲出現在書房中，匍匐在地。
“告訴托雷拉我接受邀請了，但我會再帶一個人過去。”阿爾瑞斯說道，他轉向V笑道：“去穿上你的正裝，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阿爾瑞斯說的地方在一處歌劇院的地下室，V跟在他的身後問道：“這是哪兒？”
“我本來是打算等你二十歲生日時當做禮物送給你的。”阿爾瑞斯一只手放在門把手上，另一只手摟着V，“歡迎來到成人的世界，親愛的。”
阿爾瑞斯一把推開了大門。
門後面的世界中，有的人衣冠楚楚，有的人一絲不挂，有的人端坐着，有的人趴跪着。吵鬧、尖叫還有一股混合着甜膩香氣的味道瞬間包裹住了他們。
阿爾瑞斯摟着V走過了人群，坐到了專門為他準備的小房間裏，在這裏可以看見整個大廳的景象。
“尊敬的主人，您能來真是我莫大的榮幸。”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披着一件絲質睡袍湊了上來，在看到V時，目光渾濁了一下，又猛的清醒過來。
“人呢？準備好了嗎？”
“當然。”男人離開了房間，緊接着走進來了兩男一女，打扮妖嬈，幾乎沒有穿任何東西。
阿爾瑞斯松開V，打量了一下三人，挑了一個亞麻色頭發的青年，将他壓在茶幾上，問坐在一旁的V道：“你覺得他好看嗎？”
“還行吧。”V冷淡的說道。
阿爾瑞斯笑了笑，拉過V，抓住他的手，強硬的将其按在了青年赤裸的胸膛上，他湊在V耳邊說道：“總有可愛的孩子以為自己可以讓浪子回頭，你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我不是一個好人，但看在你是我唯一繼承人的份上，我還是願意提點提點你的。你看，鮮活漂亮的生命和肉體到處都是，你有本事他們就都是你的，等你坐到我這個位置上你就明白了，刺激和新鮮，永遠都是最美好的。”
阿爾瑞斯松開了V，轉而摟住了一旁的一對男女坐在了沙發上。男女争搶祈求着他的注意和撫摸，而他則像是一個真正的帝王，意興闌珊的看着他們，似乎他只是在擺弄一對可愛的寵物。
V的手指不住的在茶幾上躺着的青年的脖頸處摩擦，面無表情，仿佛他手下的不過是一只正準備被解剖的小白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