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呃……你們在幹嘛?”肖恩無語的問道。
移形換影無疑是肖恩最讨厭的魔咒之一了,每一次使用它的時候,都跟把肚子裏所有的器官都移位了一遍似的。
他抓着伏地魔的衣角不住的幹嘔,等他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看到的便是托尼和史蒂文相擁的景象,他們倆似乎是被肖恩的憑空而降鎮住了,只知道直勾勾的看着他,連放在對方肩膀上和腰上的手都沒有收回來。
“你……你你你是怎麽過來的?”托尼大叫道。
肖恩指了指一旁的伏地魔說道:“你以為你不帶我就沒事了嗎?我有幫手。”
史蒂文警惕的看了看伏地魔,不動聲色的退了兩步。
肖恩看了看四周,這裏似乎是一個地下室,只有一兩個日光燈堅持不懈的照着明,“娜塔莎呢?她沒事吧?”
“只是受了一點槍傷。”史蒂文說道。
“那黑光頭呢?他還活着嗎?”
史蒂文和托尼對視一眼,說道:“肖恩,這裏随時都可能有危險,還是讓托尼帶你回去吧。”
肖恩看了一眼伏地魔,知道托尼和史蒂文八成是在忌憚他,因而不敢把弗裏的真實情況告訴他,不過看他們的樣子,那家夥八成是沒死。真可惜啊,肖恩嘆了一口氣。既然史蒂文沒事,托尼也找到了他,那這裏确實也就沒他什麽事了。
正當肖恩準備拉走伏地魔時,便聽見伏地魔緩緩的開口道:“我能保護好他。”
“這位伏地魔先生,”托尼挑着眉毛走到了伏地魔對面,面色不善的與他直視——正确的說是仰視,“請問,您有什麽資格在不經過我同意的情況下,把我的兒子帶到這裏?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裏正在發生戰鬥,使得肖恩受傷了怎麽辦?”
“他在我身邊不會受傷,而我也不需要經過你的同意。”
“不需要?”托尼嘲諷的笑道:“我是他的父親和唯一的監護人,請問你是哪位?我也不和你讨論英國的法律,就單說你們巫師界,如果我不同意肖恩去霍格沃茨讀書,你覺得但就你——一個和肖恩毫無關系的陌生人同意,有用嗎?”
伏地魔猩紅色的瞳孔直直的看着托尼,手指不斷摩擦,凜冽的殺意讓站在遠處的史蒂文都忍不住握緊了盾牌。
Advertisement
“夠了,托尼。”肖恩急忙說道,他可沒忘記沒有了鋼鐵盔甲的托尼只是一個滿身花架子肌肉的普通人而已。
“還有你!先生!”托尼怒氣不減,“你被禁足了!一個星期!沒有網,沒有電視,沒有甜點!”
“這太過分了!我抗議!”
“兩個星期!”
“我要離家出走!”
“三個星期!”
“我要回學校!”
“四個星期!”
“我……我知道錯了……”
“五個星期!”
“你!”肖恩将後一句話咽回了肚子裏,默默地現在原地生氣。
“很好,”托尼看向伏地魔,不怎麽客氣的說道:“現在就請你先回去吧,我就不送了。”
伏地魔看着托尼,突然笑出了聲音,肖恩不知道為什麽,瞬間就感到一陣刺骨的陰冷。伏地魔沒有再說什麽,他轉過身,衣袍翻滾,身影消失在了肖恩的視線中。
“不準再去找他。”托尼命令道。
史蒂文洗了個澡,換了一件幹淨的衣服,他今天晚上要為了明天的戰争好好補充體力才行,然而他一閉上眼,就想起了那張面具下面熟悉的臉,這讓他越發心煩意亂。
他長嘆了口氣,走出了房間,看到托尼正叼着一根煙靠在欄杆上。“嗨。”他走上前去。
“嗨。”托尼萎靡不振的回道。
“你今天怎麽對肖恩這麽嚴厲,不像你啊。”
“你今天怎麽這麽晚還不睡覺?不像你啊。”
史蒂文笑了笑,說道:“我……我只是……有些緊張。”
“是因為冬兵吧。”
“你聽娜塔莎說的?”
“嗯。”托尼吐了一口煙圈,說道:“我知道你舍不得對你曾經的朋友動手,但那已經不是你認識的巴基了,更何況,你現在身邊還有我們這群人,要是你實在舍不得下手,我可以幫你。”
史蒂文搖了搖頭,“在我一無所有的時候,我還有巴基……算了,不說我了,還是說說你吧,禁足?你以前對着肖恩連大聲說話都不舍得,今天怎麽突然這麽嚴厲?”
托尼又抽了一口煙,說道:“那個男人不簡單……在他離開前,他看着我笑了笑,然後我的腦子裏似乎有人在說話,那個人說:‘他從不屬于你,以後也不會屬于你’。”
“肖恩少爺,先生說……”
“是是是,我知道,”肖恩打斷了賈維斯的話頭,說道:“托尼說了在我禁足的五個星期裏不準上網看電視吃甜點,我只是想來拿一個工具箱,反正閑着也是閑着,我想做一個小機器人玩玩,你給我把門打開呗。”
“你可以自己黑掉,不是嗎?”
肖恩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我只是屏蔽過你那麽一兩次而已,不用這麽記仇吧。”
“不敢不敢,”賈維斯說完,打開了地下室的門,說道:“請進。”
“你就不怕我進去了之後用裏面的電腦再把你黑掉?”
“不怕,先生已經做了十足的準備了。”
肖恩走進了地下室,看着滿屋子被箱子鎖起來,封的死死的電腦設備,陰陽怪氣的說道:“他還真周到啊。”說完,肖恩走到角落,扛着工具包走出了地下室。
鋼鐵俠紅金色的盔甲在華盛頓上方的四個神盾局 航空母艦中,和正在與冬兵兵戎相見的史蒂文用無線電說道:“嗨,隊長,你确定不用我過來幫忙嗎?”
“我可以搞定。”史蒂文喘着粗氣說道。
“你這樣光挨打不還手可不行,走吧,希爾要引爆這裏了。”
“不用管我,你先走吧。”
托尼沒來由的有些生氣,他在不遠處,看着冬兵毫不留情的痛毆史蒂文,最終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隊長,我知道你舍不得,那就由我來做你做不到的事情吧,事後你就算想要恨我,也沒關系。”
“你想要做什麽?”史蒂文大喊,他看着托尼用武器瞄準了冬兵,立刻條件反射的将冬兵護在了身後,“不!住手!托尼!”
可是預想中的飛彈并沒有襲來,史蒂文有些奇怪的向空中看去,只見托尼的盔甲在空中不受控制的左右搖擺,腳下的引擎似乎也開始慢慢熄火。
“托尼?托尼你還在嗎?發生了什麽事情?是有敵人嗎?”
托尼的耳機中傳來史蒂文斷斷續續的聲音,他對賈維斯說道:“賈維斯,發生了什麽事情?”
“先生,您的引擎即将熄火。”
“能否查明原因?”
“原因不明。”
“那就重啓!”
“引擎受損嚴重,重啓失敗。”
“賈維斯?”
“是的,先生。”
“這個盔甲……能防水嗎?”
托尼的話音剛落,他的盔甲便徹底的失去了動力,直直的朝下面的大海落去。
“該死的!”史蒂文正準備跳海救人,卻被一直沒有動作的冬兵抓住了腳,冬兵看着他,似乎在看着自己最痛恨厭惡的東西。
“巴基,停下來!”史蒂文近乎祈求的吼道。
冬兵并不回答,他只是繼續更加猛烈的攻擊史蒂文,史蒂文無法對他昔日最親密的朋友還手,可是眼看着托尼的盔甲落入水中,而耳機裏又一片沉寂,他最終還是一拳砸向了冬兵,自己趁着冬兵痛苦的蜷縮在地上時跳下了航空母艦。
史蒂文沒有看到,痛苦的跪在玻璃上冬兵,近乎神經質的用腦袋撞擊着玻璃,力度之大甚至将玻璃撞碎,有些細小的玻璃渣還紮進了他的額頭。終于,冬兵平靜了下來,他似乎恢複了意識,想起了這裏即将被炸毀,便用自己的拳頭将玻璃擊碎,随着碎片落入了海中。
伏地魔從一旁的牆壁後走出,他皺着眉頭打量着這艘航天母艦——這還僅僅只是麻瓜們制造出來的其中之一的武器。
下一秒,他已經站到了海岸上,看着被炸的七零八落的母艦碎片緩緩墜入海底,緩緩的勾起了嘴角。
托尼在掉入海中的那一刻,竟然感到意外的平靜,他突然想到了自己扛着那枚核彈沖向外太空時的情景,那時的他也和現在一樣,在極度的寂靜中注視着眼前的光一點一點暗淡。
就在他要閉上眼睛時,一個藍色的人影破開了水面,沖他游了過來,他金色的頭發在海水中飄搖,他抓住了自己的手臂,奮力将自己拖了出來直至岸邊。
史蒂文用力将托尼的面具揭開,問道:“還好嗎?”
托尼吐出一口水,笑道:“我回去就給這身盔甲加上水中潛艇模式。”
史蒂文輕笑了一下,便倒在了一旁。
托尼看着他眼前昏睡的側臉,說道:“現在我們只好祈禱尼克和希爾能夠盡快找到我們了。”
冬兵一身狼狽的站在不遠處的樹叢後,默默地看着兩人,轉身離開了這裏。
等托尼睜開眼睛的時候,肖恩正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中專心致志的搗鼓着電路板,他的腳邊和桌子上放滿了各種各樣的工具和材料。
“這是什麽?”托尼啞着聲音說道。
肖恩被擡起頭,看見托尼醒了過來,愣了一下,說道:“這是永動機。”
“永動機?厲害,可是你是從哪裏搞到這麽多零件的?”
“噢,我拆了遙控器和電視機,還有榨汁機……還有……其實家裏幾乎所有能拆的我都拆了,如果你再不醒來,可能連你的盔甲我都會拆掉……”肖恩說着說着帶上了些許哭腔。
“嘿,別哭啊,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你身上全是血。”
“看着吓人而已,我是在盔甲裏待着的,你忘了嗎?我好好的。”
肖恩低着頭,用袖子擦了擦自己的臉頰,說道:“我發現我可以用魔力代替電力或是燃料。”
“真的?酷!”
“我正在測試魔力是一次消耗品還是可循環使用品,但是賈維斯不幫我,我只好自己試了。”
“對了,你還在禁足中。”
“還有十二天我就可以解禁了。”
“……我昏迷了這麽多天啊……”
“總之,等我的實驗成功之後,你就再也不會因為突然失去動力而掉下去了。”
托尼看着肖恩幾乎要埋進自己懷裏的小腦袋,眼眶一陣酸澀,他想伸出手,摸一摸肖恩的頭頂,可是卻因為手上還紮着大大小小的針管而無法随意亂動。“這是最後一次了,好嗎?我保證。”
肖恩将頭靠在了托尼的被角上,沉默了良久,才輕聲哼道:“嗯。”
史蒂文的傷比托尼嚴重的多,即使是超過常人四倍的力量也讓他在床上躺了許久才恢複了意識。
在史蒂文昏迷的時候,托尼常常坐在他的病床旁,端一杯咖啡,眉頭緊鎖,似乎在研究着棘手的難題一般。
肖恩則取代了托尼的位置,把自己關在地下室中,日複一日的坐着實驗,托尼竟成了那個連哄帶騙只為了将肖恩帶出地下室的人。
“他們還活着。”鄧布利多說道,他看着伏地魔完美的面容,銳利的眼神中帶着審視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
“湯姆,”鄧布利多說道:“這麽多年,你就沒有得到一點教訓嗎?你忘了阿爾瑞斯是為什麽死的了嗎?”
伏地魔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他拽着鄧布利多的胡子,無視他身後立刻掏出魔杖的小天狼星,咬牙切齒的說道:“不準叫這個名字,你不配。”
等伏地魔帶着他的食死徒們走後,小天狼星忍不住抱怨道:“到底為什麽要和這種瘋子合作?你真的以為肖恩可以牽制住他?如果肖恩真的這麽有用,當年的阿爾瑞斯就不會死在他手上了。”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說道:“你以為最重的懲罰就是讓一個人死?不,最重的懲罰是毀滅那個人最重要的東西。伏地魔并不是不可戰勝的,因為他确實有些感情,有感情的人就會有死穴。而阿爾瑞斯便是利用了他的死穴,懲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