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不是一個好人,我不否認這點,如果不是麻瓜們的武器太過先進,我沒有獲勝的打算,無論如何我是不會簽什麽和平條約的,”伏地魔撫摸着自己食指上的戒指說道,“在和阿爾瑞斯的關系中,我不僅僅不是個好人,還是一個小人。我用卑鄙的手法獲得了他的愛,卻又殺了他。”

“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你是怎麽殺了他的嗎?”

伏地魔皺着眉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該怎麽說。”

肖恩無所謂的說道:“那好吧,我們來換一個話題。”肖恩在伏地魔的卧室中四處望了望,說道:“是我的錯覺嗎?我總覺得這裏和我之前在筆記本中看到的場景不太一樣,好像少了點什麽。”

伏地魔看着他,笑道:“有嗎?可能吧,畢竟筆記本中記載的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肖恩走到書架前,問道:“這裏以前是不是放着一個花瓶?”

“對。”

肖恩又走到床頭櫃前,問道:“這裏以前是不是放着一副油畫?在我的印象中,似乎是阿爾瑞斯的畫像。”

“對。”伏地魔的表情已經有些僵硬。

肖恩看出了伏地魔的不悅,他不好意思的說到:“抱歉了,我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沒什麽,阿爾和我後來爆發了幾次争吵,這個屋子裏的一些東西都在那時候遭了毒手。”

“為什麽争吵?”

伏地魔走到了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風景說道:“阿爾是一個我捉摸不透的人,他可以放心的所有的家産交給我,不插手也不過問,到他總給我一種感覺,似乎我的一切都是他給的,只要他想,他依舊可以輕松的把一切都收回去,然後離開我。”

“所以你開始防備他?”

“我一直都在防備他,只是我僞裝的很好。在我們還沒有在一起時,他只把我當成學生和繼承人,對我并沒有投入過多關注,可是當我們變成情人之後,很多事情已經越來越難隐瞞了。”

“所以,你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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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地魔猩紅的瞳孔一瞬間收縮,他盯着肖恩,一字一頓的說道:“不,我永遠都不會想殺他。”

肖恩覺得自己的後背被冷汗浸濕了,他沒有覺得害怕,但卻覺得有一股不知如何形容的戰栗感。

“曾經我以為永生和權力是最重要的,我下意識的覺得阿爾瑞斯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離開我的,他那麽強大睿智,就算他在發現真相之後唾棄我,只要我有力量,我早晚可以找到他,挽回他,到現在我明白了,他比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重要,沒有了他,無論是永生還是權力都不過是一種折磨。”伏地魔撫摸着肖恩的臉頰,說道:“你明白這種感覺嗎?”

“可是你卻不會為了他放棄權力和永生,對吧?”肖恩不知道為什麽,脫口而出道:“直到現在,你還覺得魚與熊掌可以兼得,對吧?”

伏地魔放下了他的手,站起身子,後退了兩步。

肖恩覺得自己的雙手在劇烈地發抖,他心裏有一團東西,在逼迫着他繼續開口:“阿爾瑞斯興許是你最重要的人,可是卻不是唯一重要的東西,即使他回來了,你也不會放下一切去祈求他的原諒,你只會用你最擅長方法,用欺騙和僞裝再一次得到他,你甚至沒有想過……”

肖恩突然說不下去了,不是因為伏地魔駭人的眼神,而是他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麽了,就仿佛是大夢初醒一般。剛剛說的話雖然都出自他的口,但他卻一點也聽不懂。

兩人相對無言,伏地魔緩緩的打破寧靜,說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有門鑰匙。”肖恩下意識的拒絕了他。

“等等,在你走之前我想給你一件東西,”伏地魔将帶在食指的戒指取下,親自為肖恩戴上,“這是給你的。”

“你已經給了我一條項鏈了。”

“項鏈是門鑰匙,而這個戒指是護身符,它可以抵禦三大不可饒恕咒。”

這枚戒指上鑲着一塊成色漂亮的水晶,裏面刻着岡特家族的族徽,按理來說這戒指本應當比肖恩的手指大一圈,但在戴上戒指的那一刻它的大小竟然自己調整的剛剛好。

“這是阿爾瑞斯的嗎?”肖恩問道。

“對。”

“謝謝。”

肖恩回到自己的卧室,托尼正坐在他的床上,慌忙的把他的日記本塞進了枕頭下。

“別費勁兒了,我從不寫日記。”

托尼悻悻的站起來,說道:“為什麽不?我送你日記本就是希望你可以寫一點東西的。”

“為了防止某個心裏不正常的家夥偷窺。”肖恩白了他一眼,說道:“托尼,你最近真的太閑了,難道公司沒有什麽事情可幹嗎?史蒂文呢?”

“出去了,還沒回來。”

傍晚,史蒂文打開了大門,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正想偷偷溜進自己的卧室時,客廳的吊燈突然打開了,托尼和肖恩抱着拳坐在沙發上,齊齊看向他。

“你去做什麽了?”托尼質問道。

“說起來除了你養病的那一周,整整一個暑假我幾乎沒有看到你。”肖恩說道。

“……呃……我……有任務。”

“神盾局不是被你親自毀了嗎?現在誰還能給你下命令?”

“話說弗裏‘死’了嗎?現在複仇者聯盟歸誰管?”

“暫時列到了國土安全局,但複仇者的每次出動必須由聯合國簽字才行,”托尼答道,“所以,隊長,你到底去了哪兒?”

“……你們吃完飯了嗎?”

“現在是淩晨一點半,史蒂文。”

史蒂文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邊向自己的房間移動,一邊說道:“其實……就是去運動……有益于恢複……健康……之類的,晚安兩位。”

“有問題,”肖恩眯着眼睛說道:“他是不是有約會了?”

“他能很誰約會?這個家夥的人際交友圈窄的不得了。”

“娜塔莎?她和史蒂文可是度過了一個生死與共的周末啊。”肖恩笑道:“沒準史蒂文溜出去就是和她約會呢。”

史蒂文用鑰匙打開了旅店的房門,裏面來着鵝黃色的床頭燈,一個人影側躺在床上。他在史蒂文走進房間的一瞬間便清醒過來了。

“我買了點面包,要吃嗎?”史蒂文聚了聚手中的紙袋問道。

男人坐了起來,沉默的結果紙袋,拿出了一個面包。

“我知道現在這段時間很難熬,我可以幫你,你有什麽需要的嗎?”

“……我不能住在這裏了,”男人說道:“我必須去一個安靜的地方。”

“為什麽?”

男人指了指浴室,便不再說話了。史蒂文走了過去,推開了浴室的門,門內一片狼藉,不管是洗手臺還是浴缸都被砸的一塌糊塗。

史蒂文關上了浴室的門,說道:“我會想辦法的。”

他走到了陽臺給獵鷹打了一個電話,他沒注意到的是,兩個鬼鬼祟祟戴着口罩的人正在樓下用望遠鏡注視着他。

“沒想到他平常看着偉光正,一約會就往旅店鑽。”肖恩說道。

“我倒想看看是哪個小妞能把美國隊長搞到手。”托尼說道。

這是史蒂文身後現出了一個男人的身影,托尼一怔,拿着望遠鏡仔細看了看,咒罵了一聲:“那個老家夥在搞什麽!?”

肖恩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也舉着望遠鏡看了看,史蒂文身後站着的男人似乎有些眼熟,“這家夥是不是那個美國隊長宣傳片裏出現過的人?他叫什麽來着?”

“巴基……不,現在的他叫做冬日士兵。”

史蒂文租了一輛面包車,将沒有什麽力氣的巴基扶到了後座,給老板付了房費和修理費,看着車往獵鷹為他們找好的地方開去。

在看到郊區的時候,史蒂文覺得有些不對勁,如果他沒有看錯,他們身後的那輛車已經跟了他們一路了。

“我們被人跟蹤了嗎?”巴基問道。

“你放心,我可以解決。”

史蒂文打着方向盤,将車拐了一個大轉彎,猛的加快了速度,在空曠的路上猛的飚了起來。然而史蒂文這兩車只是普通的家庭用面包車,和身後的那輛性能一流的跑車是比不了的,沒過一會兒,跑車一個甩尾将史蒂文堵在了路中央。

史蒂文有點懊惱自己沒有帶盾牌,後座的巴基扔過來了一把□□。

“你在這裏坐好。”史蒂文說道,他拿着□□,打開了車門,在車門的掩護下,将□□對準着對面的跑車。

這是跑車的門也打開了,托尼從裏面衣冠楚楚的走了下來,他帶着一副墨鏡,看上去頗有些電視上那種不可一世的傲慢感。

“托尼?”史蒂文收起了□□,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你一定是在耍我,”托尼面色不善的說道:“史蒂文·羅傑斯,你的腦子是不是秀逗了?你以為裏面那個是誰?你的好朋友巴基?不!他是冬日士兵!那個大名鼎鼎的九頭蛇殺手!一個之前襲擊過你個弗裏的人!你現在竟然還包庇他!”

“不,托尼,他是被洗腦了,這一切都不是他想做的。”

“是嗎?”托尼将自己的墨鏡取下,怒視着他,問道:“那你猜猜,那些被他殺了的人想不想死?”

史蒂文一時有些語塞。

“把他交給美國政府,該怎麽辦法律說的算。如果法律說他無罪的話,我無話可說。”

“不可能,我不會這樣做,”史蒂文拒絕了他,“九頭蛇可以潛進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神盾局,就也可以潛進政府,把巴基交給政府,根本就是讓他死!”

托尼被氣笑了,他嘲諷道:“沒想到有一天美國隊長也會行為交情包庇罪犯啊。”

“罪犯!?”史蒂文高聲說道:“你把他叫罪犯!?在他被九頭蛇洗腦之前,你知道他立過多少戰功嗎?你知道他在戰争中多少地出生入死嗎?你以為他是為了什麽?如果沒有巴基這樣的軍人,你的財富和生命,甚至美國的安危都将不複存在,可是現在你卻把他叫罪犯!九頭蛇才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你卻把這一切怪到他的身上!這就是美國人對當年現場上走下的軍人的态度嗎?”

托尼放緩了語氣說道:“可是你不能否認他現在依舊很危險,誰知道九頭蛇會不會在他的身上留下別的什麽東西?”

“所以我才要幫他,”史蒂文說道:“他是我的朋友。”說完,史蒂文坐回到了面包車上。

“難道我不是嗎?”托尼大喊道。

史蒂文在駕駛座上深深的看了托尼一眼,啓動了車子,從他的身邊饒了過去。

肖恩下了車,對杵在路中央的托尼說道:“你明明知道以前的戰友對史蒂文意味着什麽,幹嘛還那麽對他說話,史蒂文不是一個不講道理的人,你好好說,他會聽的。”

“我只是以為……算了,我們回去吧。”

“不管了?”

“不管了。”

肖恩看着托尼沉默的樣子,皺了皺眉頭,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托尼和史蒂文之間的關系有些不一樣了。

在飛快行駛的面包車上,巴基對史蒂文說道:“你知道他說的是對的。”

“不要多想,我會照顧好你的。”

“他是霍德華的兒子?”

“對。”

“跟他父親真像。”

史蒂文勾起了嘴角,笑道:“是啊,但托尼更自戀一點,比他父親還自戀。”

巴基看着史蒂文的後腦勺,淡淡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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