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不許說
某個剛才還在說大話的人的手不可遏制的輕顫了兩下,“我...我那是不跟他一般見識,可不是慫。”
郎子瑜砸麽着嘴看他,“是是是,你最牛,你愛怎麽說怎麽說吧,反正我不信。”
顧辭遠下樓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身正經衣裳,從頭到腳都散發着禁欲的氣息。
當然,這兩個剛把人家的餃子吃了的二貨心裏也明白,顧辭遠這是完全針對他們倆禁欲,背着自己小媳婦之前幹了什麽,啧啧啧~
“嫂子去休息了?”郎子瑜往樓上伸了伸腦袋。
顧辭遠扣好自己最上方一粒扣子,坐在了沙發上給自己倒了點水,“有什麽事情趕緊說,說完了我好換了我們家的密碼。”
郎子瑜一片受傷狀的抱着顧辭遠的大腿唉聲嘆氣,“想當年,咱們之間那是情比金堅、矢志不渝,現在你有了夫人,你的兄弟就已經是外頭的稻草了嗎?”
阿清在邊上踢了他一腳,“唉,你就不能要點臉嗎?”
那人順勢坐到地毯上,捧着自己受傷的心,獨自療傷,“萬惡的另一半破壞了我們的友情。”
“你找不到對象怪我喽?”顧辭遠淡淡看他,捏起邊上的一片切好的橙子,堵住了他的嘴。
郎子瑜哼了一聲,“瞧瞧你現在這小人得勢的樣子,你說咱們三個之前是誰找不着對象。”
三個人都是青年才俊,舒文清很擅長出去招搖撞騙誘拐各類失足少女,郎子瑜嘴上雖然貧一點,但會話說的男孩子總也招人喜歡的。
獨獨顧辭遠,好是好,那種不鹹不淡,好像對誰都好,又好像對誰都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态度,讓有心在他身上花心思話時間的人都望而卻步。
你費勁心力花了很多努力為顧辭遠做了一件事情,到頭來,他看你跟看路邊賣烤地瓜的大爺沒什麽兩樣,這樣的對人對事的方法,不知道打擊了多少人的少年少女心。
阿清在邊上吃着水果不禁問道:“我有點好奇,這小嫂子到底是怎麽把你拴住的,千年冰山都要化了。”
半天沒說話的人似乎就等着這一句,“簡簡小時候救過我,而且他本人也特別讨人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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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呢?”兩個吃瓜群衆繼續問。
“沒了。”
“哦......”
感覺不怎麽過瘾的兩個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又無趣的分開了眼神。
“你們過來到底有什麽事,趕緊說,不要耽誤我續個攤。”
“續個攤?什麽意思?”郎子瑜在國外飄了幾年,有些詞彙并不太懂。
舒文清的臉幾乎有些不大好了,“大哥,你現在一本正經的仿佛是要研究資治通鑒的一張臉,說這麽葷黃的話真的好嗎?”
郎子瑜一頭霧水的給自己塞了塊西瓜,“不是,續個攤到底什麽意思,好歹告訴我一聲啊。”
“表面意思是在這裏吃完了飯,換個地方在吃一輪,但他現在的意思估計不是在吃一輪飯,而是再吃一輪媳婦。”
郎子瑜不可思議的揉了揉臉,“你們幹什麽跟我說這個,人家還是個孩子呢~哼!”
舒文清瞧他這幅樣子,默默放下了拿起來的瓜果。
明明看透一切,卻假裝關心的顧辭遠溫聲道:“怎麽不吃了?”
舒文清:“被做作的行為惡心到了,嘔!”
不出意外,他說完這話就挨了一頓老拳。
“行了,別鬧了,趕緊說正事。”
“正事就是,張赟家發來了請柬,請我們過去呢,這張家雖說是小人得勢,但也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不好推脫啊!”
舒文清說着,手裏的一張請柬放在了桌面上。
上頭寫着喬遷之喜,搬個家而已動這麽大的排場,可見是個沉不住氣的。
可正如舒文清說的,這樣的家庭雖然是暴發戶出身一時走了運,不見得走的長遠,但在他鼎盛的時候,是不好得罪的。
若是放了正兒八經的名門望族必定懂得趨利避害,而張家這樣的,你今日得罪了他一星半點,他明天就要讓你還回來,半點顧不得周全的。
“行,我知道了,到時候我會過去的。”
郎子瑜點了點上頭的邀請人,“這可是邀請了你跟嫂子,真的要帶他過去嗎?”
顧辭遠微微一笑,“為什麽不呢?我們家簡簡那麽好看,你不能因為你沒有伴侶,就不讓我帶我夫人參加正常的社交活動吧?”
“告辭!”
“慢走不送!”
等送走了這兩個煩人精,顧辭遠麻利的換了家裏的密碼,巴巴的上了樓。
“寶貝,他們走了~”
等他滿心歡喜的走到房間裏,躺在床上的人兒已經睡了過去。
半趴着的姿勢,随着呼吸,胸腔輕微的起伏,那片嫩肉特別滑溜,又細又軟顧辭遠知道。
“睡的倒是快。”他輕輕的點了點溫簡的鼻尖,同他躺在了一起,也閉眼睡了。
這樣的大中午的抱着自己的心上人睡個好覺的日子,之前顧辭遠是從來沒有感受過的。
等溫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多鐘了。
睡着的時候頭發有一點點濕,因為躺着的姿勢的原因,被壓出了一個翹起來的小卷毛,看上去更讓人覺着可愛。
他迷瞪瞪的坐了起來,含含混混的問了聲時間:“幾點了?”
顧辭遠答了,那翹着小卷毛的少年,便又一頭栽進了他懷裏,嘟囔了一聲:“我睡了好久~”
人生贏家顧先生,滿足的在一個充滿着幸福陽光的下午,躺在床上撸媳婦。
“還好,是在浴室裏累着了嗎?”
原本半夢半醒的人,一聽這話忙睜開了眼睛,帶着七分清明三分混沌的去看他。
“不許說。”
“不許說什麽?”顧辭遠忍不住逗他。
“不許說在浴室裏的事!”
“好。”顧辭遠淺笑着答了,他一向疼寵他,自然他說什麽都應的。
“那簡簡昨晚上累着了嗎?”
溫簡:......
小鹌鹑從他的懷抱裏滾出來,在寬大的床上自己打了幾個圈,想把自己埋起來,“你,你這人怎麽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