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來占便宜

安撫完林小糖,兩人一同回了家,溫簡主動跟顧辭遠說起了自己這個好朋友的故事。

“你不要嫌棄小糖,他生活很苦的,小糖爸爸媽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出車禍一起去世了,他之所以經常談戀愛是因為想收獲家庭的溫暖。每一段感情,小糖都很認真的,但好像......”

他有些遺憾的抿了抿嘴,“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跟他戀愛的人,最多不超過三個月都會跟他分手。要說互相相處後不喜歡跟想象中不一樣也就罷了,偏偏每一個都渣了他,要麽騙錢,要麽騙色,還有劈腿的,直接消失找不着人影的,小糖真的很慘。”

事情跟顧辭遠想象中有點不大一樣,他原本以為是那孩子愛玩一點來着,怎麽遇到的人個個比阿清還混,至少阿清談戀愛的時候出手還是很大方的。

“那,他有沒有想過暫停一下,先獨身一段時間。”

溫簡無奈的苦笑了一下,“不行的,小糖在戀愛方面很好騙的,給他一點溫暖,他就會被騙走了。”

“這倒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沒法子,只希望他早日找到自己的命中注定吧。”

顧辭遠突然笑了一下,“真好。”

溫簡:“嗯?”

“我是覺着,我可真幸運,一下就碰到了我的簡簡,少走了不少彎路。”

溫簡心裏自然也是這麽想的,他卻不好跟顧辭遠一樣表達出來,但這話說出來,他便明白他跟顧辭遠是心意相通了。

他淺笑着低下了頭,之後輕聲說:“那很巧,我和你一樣。”

顧辭遠驚喜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心裏不住的放煙花,炸開到天幕當中聚合成一顆顆的紅心。

車子往家裏開的時候,還沒到門口,就瞧見不遠處站着兩個人。

雖說是有點顏值,身上穿着廉價的衣裳,跟這高級住宅區不大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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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辭遠和溫簡剛下了車,那兩人瞧準了是溫簡就趕忙迎了上來。

“小簡!”

溫簡渾身打了個激靈,這可不正是自己那從小到大都沒有見過二十次面的親哥哥!

溫繁帶着懷了孕的媳婦,手裏拎着一點零售店裏最便宜的奶和火腿腸滿臉帶笑。

“我和你嫂子來看看你。”

溫簡是有禮貌的好孩子,即便是心裏不大舒坦還是叫了“大哥大嫂。”

打這兩人一來,顧辭遠就意識到了什麽,即便心裏不悅,卻也不好在小區裏折了簡簡的面子,只得把人往家裏讓。

“大哥大嫂別在外頭站着了,進屋去喝口茶吧。”

溫繁滿臉帶笑,心想還是這顧辭遠會說話,他來之前是想好了措辭,可瞧着眼前這矜貴的男人,什麽弟夫、什麽小顧這樣的稱呼都叫不出來了。

“好好好,我們快進去吧。”

溫繁邊上跟着的女孩孕肚已經有些凸顯了,論容貌并不是很美,單單從顏值上來看,跟好相貌的溫繁并不相配,但明顯讓人覺着這姑娘的氣韻要好一些。

顧辭遠泡了茶過來,招呼衆人落了座。

劣質包裝的兩包禮物放在這簡潔明亮的房子裏,看着就有些格格不入的刺眼。

溫繁嘴咧到耳朵根根,不住打量着這漂亮的房子,臉上毫不掩飾的豔羨。

“小簡,你這可是享福了,住在這麽好的房子裏,比家裏不知道好多少倍。”

溫簡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只好把茶杯往他面前推了推,“大哥,喝茶。”

那人端起茶杯來咂摸了一口,“這好茶葉就是好,一喝就知道不便宜。”

顧辭遠不顯山不漏水的說着:“你要是覺着好,我一會給你拿些。”

溫繁很客氣的擺了擺手,“不用不用,我也不大喝茶葉,就是咱爸愛喝,你給我拿兩斤就行。”

溫簡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這...哪有上人家家來,張口就是要東西的。

“哎,我看你這牆上的畫,畫的很好啊,是哪個名家的手筆?”

有點坐不住的少年,怕溫繁又惦記上人家這畫,趕忙先說:“是我在網上買的普通裝飾畫,就幾十塊錢!”

他是個好孩子,要不是逼急了,是不會撒謊的。

果然他這樣說着,溫繁的臉色就有些不那麽喜歡那幅畫了,只說:“不是我說,小簡你也太小家子氣了。現在跟着顧總,手上就大方點嗎?這麽好的房子你弄個這麽掉價的畫,多不合适,我一進來就瞧見那畫跟這房子格格不入。”

牆上那副畫确實讓溫繁歪打正着猜準了,确實是名家手筆,價值六位數的一張名畫。

“你看看這桌子,這質量,是黃花梨木的吧?”他伸長了脖子問着。

他總以為顧辭遠的身家,哪怕是一張普通的小桌子都不可能是一般的材料。

顧辭遠輕笑了一下:“你說笑了,這就是在家具城訂的普通材料的桌子。”

溫繁笑了兩聲,“不用謙虛,我打眼一瞧就知道你這房裏都是好東西。”

溫簡怕他過來想搬顧辭遠的家,忙問:“哥,你這次過來有什麽事情嗎?”

“哦,你看看,差點忘了正事。我跟你嫂子就要結婚了,這是來送請帖來着。”

他說着從媳婦包裏掏出一張紅色的請柬來,放在了桌面上。

“還有,你嫂子這肚子漸漸的大了,再過幾個月就要生了,帶她過來也讓你們沾一沾喜氣,也早點抱上個孩子。”

顧辭遠道:“我們還不着急,覺着還是上學要緊,先等簡簡上完學也不遲。”

“那有什麽耽擱的,他一向學習好,懷了孕也不會耽誤學業的。還是早點要個孩子好,這樣長輩們也能放心,家裏添個小孩子也熱乎。我和你嫂子再過半個月見就要辦婚禮了,你看看......”

溫繁說到一半給對面兩個人使了點眼色。

溫簡渾身一抖,指甲都陷入了手心裏,這場面不用再說什麽,也該明白了,他心裏難過的很,卻也不好直接說在溫繁臉上。

顧辭遠起身給溫繁添了點水,含笑道:“這樣好的喜事,我和簡簡到時候一定過去吃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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