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別離開我
郎子瑜傷透了心,破罐子破摔的跟這個叫葉白的男人領了證。
他捏着手裏的紅本本,才覺着自己的人生簡直是一場夢。
“為什麽是我呢?”
他很好奇的看着這個容貌、家境、能力皆是一等一的男人問。
對方也十分坦誠的給了他答案。
“篩選出了幾個各方面條件過得去的,有一個忽然結婚了,有一個剛剛被車撞了,其實你的朋友顧辭遠也在行列之內,只不過我對二手的男人沒什麽興趣。”
“那你為什麽不選舒文清呢,他也還行吧。”
葉白正色看他,無可挑剔的眉眼精致的像是一筆一畫細致的畫上去的。
郎子瑜見過很多長得好看的男男女女,AAOO,卻從沒見過這麽近的距離還毫無瑕疵的絕美的。
“他是我遠房表哥,我搞他是亂·倫。”
郎子瑜撓了撓頭,“那...這麽說,我是排除法剩下的?”
“我不會幹預你的生活,等我發·情期的時候會找你,平常你跟之前一樣想怎麽辦就怎麽辦就好,愛和什麽Beta、Omega在一起都好,但有一點,要稍微低調一些,如果被有心人發現你婚內出軌,你知道軍婚出軌會是什麽樣的結果。再者,別在外頭搞出什麽孩子來,如果你想要,我可以給你生。”
郎子瑜愣在民政局門口,他忽然有點意識到,這樣的話,确實好的不得了,但...自己跟抑制劑和按·摩棒有什麽區別呢?
可一沖動之後婚都接了,現在扭頭進去離婚也是不現實的,他愣了愣神,又道:“把你發·情期是什麽時候?”
葉白從口袋裏掏出一副墨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嚴肅又肅穆的樣子,有種極致的禁欲系美感。
“今晚,大概八點十五分開始。”
郎子瑜:“這麽精确嗎?”
“還有六個小時,我回趟部隊,辦點事,晚上八點在盛圓國際碰頭。”
戴墨鏡的男人說罷,開上自己的越野車絕塵而去,徒留下門口那個拿着一張紅本本的男人仰望蒼天。
沖動是魔鬼,果然沒錯,沒想到他郎子瑜活了這二十多年,竟然混到了要把自己洗白白擦香香送上門當按·摩棒的地步。
......
溫簡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起身站好,冷情冷臉的沖着顧辭遠說:“既然你已經決定了,就該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不是嗎?”
他說着,又取出一粒藥片放進嘴裏咀嚼了幾下。
天知道自己的Omega寧願吃藥都不願意要他,那是一種什麽樣讓人難受的感覺。
顧辭遠坐在床邊,自上而下的看他,眼睛裏寫滿了委屈,他抿了抿嘴唇,想了半天,終于找到了一個合适的借口。
“吃藥對身體不好。”
溫簡淡淡的看他,“我知道,但至多只會傷害母體,不會傷害孩子。”
“可比起孩子,我更擔心你啊!”顧辭遠想也沒想的脫口而出。
分開的這段日子,兩個人已經夠崩潰了,可現在的相見了,依舊是心裏酸楚的緊。
溫簡像是被什麽堵住的喉嚨,他望向又愛又恨的男人,難以形容自己是種怎麽樣的心情。
顧辭遠的愛就像把刀,一刀插·進他的心口上,時日長了那刀又變成了融化的蜜糖,不由分說的滲透進去,黏黏糊糊的甩也甩不掉。
“簡簡~”
他握着他的手,把自己的臉埋進去,深深嗅了口氣,像個被主人抛棄的狗子。
“別離開我。”
溫簡哪裏不知道,這人就是在賊喊捉賊,明明是他讓他離開,現在還說不讓他離開他。
“你不是想我走的遠遠的嗎?”他一動不動的任由顧辭遠拉着他,整個人又想走,又被拽住了腳,一步也挪不動。
顧辭遠抱着他怎麽也不肯放開,輕聲說:“我錯了...別走,好不好?”
他從來就很擅長捏着溫簡的心,反複揉捏,一點點的把人磨蹭軟成一灘的水。
原本堅定不移的要罵他一頓就返回橫店的溫簡,身體違背意識的任由人抱着。
積累起來的委屈,越想越心酸,“你欺負我,你兄弟欺負我妹妹,顧辭遠你們欺人太甚了!”
“茶茶?她怎麽了?”顧辭遠疑惑不解的問。
溫簡想起來更覺着心酸,“我是在橫店找到她的,她多了個小姑娘,都快一歲半了。我本來覺着眼熟,但沒想起來,但昨天才發覺,小包子跟阿清長得一模一樣,我早說過,讓舒文清離茶茶遠一點,他是怎麽遠的,遠到把孩子都生完了嗎?還是茶茶一個人帶着孩子,知道昨天,他才出現!”
顧辭遠聽的瞠目結舌,他完全沒想到還沒結婚的舒文清,孩子都比他的孩子大了。
“那咱們家寶寶是有小姐姐了嗎?”
“是......不對,這是重點嗎!”溫簡氣哼哼的甩開他的手。
顧辭遠自己又屁颠屁颠的握了上去,死不放手。
“阿清簡直太過分了,竟然對茶茶做出這樣的事情,我打電話罵他。”
這人說着也沒舍得放下溫簡,一只手摸起了手機,另一只手,抱着溫簡往自己的膝蓋上一放,很自然的保持了一個親密的姿勢。
溫簡掙紮了兩下,他便做出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他聽電話。
手機鈴聲響了幾聲後,接通了,耳聽得舒文清一聲很不耐煩的說話聲。
“喂,有要緊的事嗎?沒要緊的事挂了,我這邊忙着呢。”
溫簡瞪大了眼睛,從前舒文清跟顧辭遠說話,什麽時候不是客客氣氣的,這是怎麽回事,難不成是覺着顧家不行了開始踩高捧低了嗎?
雖說在感情方面有些不大檢點,但平日裏溫簡一直以為阿清在友情和道義上是很過得去的,沒想到竟然知人知面不知心。
顧辭遠皺緊了眉頭,“我聽說你跟茶茶有了一個女兒,你怎麽回事,當初怎麽答應我的,現在孩子都生出來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就聽得舒文清屏息凝神的問:“是溫簡告訴你的嗎?他是不是在你那邊?”
顧辭遠回了一個“嗯”。
忽聽得手機那邊一聲谄媚的聲響,“快把電話給我大舅子,哥,聽到我說話嗎?我是你妹夫啊,茶茶把我和寶寶趕出來露宿街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