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醒來後是八點,紀清隐約覺得忘記了什麽事,但死活想不起來。他揉着頭發去廚房,想看看顧寅給他做了什麽,他先用微波爐加熱,等洗完澡出來可以直接吃。
他走到廚房愣了一下,看到在廚房忙活的人吃驚道,“你今天沒去上課?”
顧寅光着上身等油熱,“嗯”了一聲,拿出一個蛋打進鍋裏,“還是溏心的?”
紀清沒有回話,他抱住顧寅的腰雀躍的親了一口,“今天為什麽不去上課?”
被他的愉悅所感染,顧寅的語氣裏也帶了笑意,“陪陪你。”
“真的嗎?”紀清又親了他後頸一口,“陪我一天嗎?”
“嗯。”
于是這頓早飯吃在紀清嘴裏,便有了甜滋味。
顧寅手藝很好,小米粥熬的又軟又糯,米粒綿軟,牙齒輕輕一抿就化了。包子是昨晚等紀清回家時,閑的沒事包的,湯汁濃郁,蝦仁Q彈。他還煎了雞蛋,紀清口味偏甜,喜清淡,特別愛吃蝦,他便在煎雞蛋上澆了一點番茄醬,蓋住了膩,還加了一些小蝦米。這頓早飯不算豐盛,但全是按照紀清口味做的,紀清吃的很開心。
咽下最後一口粥後,紀清眉眼彎彎的笑道,“那我不讓司機接了,你送我去公司,好不好?”
顧寅看他這麽好滿足,笑的這麽開心,就自責。只是請了一天假、當他一天司機,就讓人咧着嘴開懷的笑,內心的羞愧愈發濃烈。
饒是顧老師把厚臉皮練到出神入化的地步,這次也認了栽,慌了神,不敢直視愛人期待又清澈的眼。
他有些不自然的咳嗽了聲,僵硬的把目光移向別處,“就,咳咳!也可以當你的貼身助理,和你一起看看公司裏都有什麽人……”
是了,他請假一天的目的,是“看人”。
經過昨天那麽一鬧,他第一次對紀清周圍的人,産生了好奇,和不放心。
娛樂公司的總裁,俊美年輕的藝人。
他扒後門沒收的那些題材多樣的課外讀物裏,有不少這樣的故事。
包養的,下藥的,近水樓臺的,日久生情的,因戲結緣的,各種各樣的。
起初只是看個樂呵,學點東西,看完學完再裝模作樣批評學生幾句,頗有過河拆橋的架勢。如今再看,心裏便不是滋味了。
他不止一次聽到班裏女生談八卦,文文靜靜的女孩說起明星來,那可真是活潑極了:
“這本小說的原型,一定是周少璟!出道三年,資源上天,符不符合原著!唱歌演戲樣樣精通,一出道就順風順水,從不上綜藝,你看,這不就是周少璟本人嗎?!要不是靠着自家老板這座大山,包養他,愛護他,給他資源,他哪能發展的這麽好”。
他當時聽了這番見解之後,還回去翻了翻小說,有代入的重新讀了一遍。
那真是一本求而不得的虐心小說啊!
老板觊觎周少璟的美貌,用身份強行和他發生性關系,周少璟品質如梅,寧死不屈,誰知精蟲上腦的老板,竟然囚禁了純潔如蓮的美人!美人被折磨的日漸消瘦,老板終于日久生情,良心發現,給了美人自由,用大把的資源和無微不至的照顧,贏得美人心,抱得美人歸,最終和和美美完結。
這其實是個很俗套的故事,但架不住作者文筆好,肉爆香,他被感動的雞兒梆硬,當晚就壓着紀清,和他搞了一次書裏的捆綁強制play。
……現在知道了周少璟的老板是誰,真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呢!
他看了眼傻乎乎挖醬吃的紀清,愁的皺緊眉頭。
比起他哥哥的不怒自威,喜怒不形于色,紀清完全把心情表現在臉上。
一受委屈就哭鼻子,一不如意就掉眼淚,他家的傻總裁又蠢又呆,板着臉的樣子是挺唬人,但本質還是單純的。
如今可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有了“口交”的前車之鑒,他要把那些對紀清有非分之想的“大灰狼”,扼殺在搖籃裏。
他又看了眼洗碗都美滋滋哼着歌的紀清,就更加羞愧難當。
顧寅開車很穩,到了地下車庫,紀清突然拉住他的衣袖,“等等,我有些緊張。”
顧寅的視線落在他的手指上,又細又長,又白又嫩——确實是嫩的過分了,給他打飛機時的感覺,就像在艹一塊綢緞。
怎麽想到這裏去了,顧寅忙咳嗽一聲,撇開目光,假裝正經道,“緊張啥?”
“我還沒做過公開秀恩愛的事呢。”紀清對着食指,有些腼腆的說道,“雖然平常很想這麽做,但真要秀了,我還挺慌的。”
顧寅:“……。”這是秀恩愛嗎?他只是想單純的查個崗啊。
紀清迷戀的摸上顧寅的臉頰,“你,你這麽好……我不知道該怎麽秀,才能完全展示出你的好來。”
顧寅在感動之餘,又忍不住的想,瞧瞧他這傻勁,怎麽能讓人放心。
便更加不放心的,用力握住紀小白兔的手。
紀小白兔羞紅了臉龐,看他的目光熱烈又火辣。
卻傻乎乎地說,“你想牽着手進去啊?”他抿着唇笑道,“也,也行,也挺好的。”
他們牽着手上了11樓。
倒沒有刻意的秀恩愛,光是被顧寅牽着手拉着走,就讓他暈乎乎飄飄然了,更別提去在意別人的眼光。
他看顧寅給他接了杯水,用的是保溫杯,打開杯蓋能看到漂浮在水裏的枸杞、桂圓、核桃。水面上已經呈現出淡淡的紅了,紀清知道這杯水一定很甜。他不愛喝苦了吧唧的東西,早晨正是困倦的時候,他一般都讓秘書給他買咖啡。
不讓秘書給他泡水,是因為這種事太親密了。赤手清洗若幹幹果,略微沾着他人的體溫被扔進水中,再被他喝進肚裏,感覺像是另一種形式的交融——若是特意強調,讓秘書帶着一次性手套泡水,又太過矯情嬌縱。
紀清覺得有顧寅在的早晨,全身都充滿幹勁。
今天事務不是很多,紀清處理的差不多時,還能和顧寅閑聊幾句。
“怎麽,你們招到投資了?有錢了就不忙了呀,這也太勢利了吧。”紀清有些不屑,“不過我才知道,原來初中也能招到投資,我以為招投資是大學的專利。”
顧寅玩着小游戲,彈簧聲聽起來賤賤的,他總是情不自禁摁的很大力,“也不算是投資吧,這應該叫……呃,叫……企業單方面做的善事。”手機裏傳出倒黴的音效聲,啧,又死了。
紀清笑了下,眯着眼快速讀了幾行報告,一邊思索着如何回複,一邊給顧寅搭腔,“為了什麽呀,你們拿什麽回報給人家,中考成績?這能幹什麽。”
“應該什麽也回報不了吧。”顧寅放下手機,笑道,“但總之招到這一筆錢,可以緩燃眉之急。不用指望教育廳撥款,對于學生來說也輕松。”
頓了頓,又笑道,“對于我來說,也輕松了不少。”
紀清便沒再搭話,專心敲打着鍵盤,一副醉心公務的樣子。
顧寅就那麽盯着他看。
紀清被看的全身難受,想偷笑又要裝正經,想回看又有些心虛,憋的臉都要抽筋了,還是能感覺到顧寅打量的眼神像502一樣,死死粘在他的臉上。
紀清忍無可忍,大聲吼道,“你不要一不玩手機就盯着我看,沒別的事幹,就去給我接杯水!”
“我看我自己媳婦怎麽了?”顧寅一臉理所當然,“我不忙了,自然也想讓我媳婦也不忙,我到要看看我媳婦一天到晚的都在忙什麽。”
他湊近,電腦上全是密密麻麻的文字,看也看不明白。
但他還是看了會兒,突然驚喜地說,“呀,你這電腦不錯啊!”
紀清順了口氣,強行壓住剛才的暴躁,點點頭,盡量讓自己語氣溫柔,“或許吧,用起來确實挺順手,其他的我并不是很懂。”
“比我們辦公室那個老式的機子好多了,只能打個蜘蛛紙牌,玩個聯網的鬥地主都卡。”
他按了一下紀清的鍵盤,本該給部門主管答複的郵件上,多了一串亂碼,“鍵盤也不錯,我們辦公室那個鍵盤,打個字哐哐響,真該換換了。”
紀清奇道,“你們學校不是剛招到一筆錢嗎,用那筆錢換不就好了?”
“喂,那筆錢怎麽會用在這種地方啊。”顧寅失笑,“操場要重修,籃球場要擴大,教學設備要引進新的,桌椅板凳報廢的太多,都讓學生從家拿椅子。還有教學樓地面,我們學校現在的地面還是水泥地,我猜怎麽着也會換成比較好的、抗磨的地板。”
顧寅說完,嘆了口氣,“雜七雜八的算下來,哪還有閑錢給老師換電腦啊,還有空調,發動起來可要命,産熱比制冷都強,哎,湊合着用得了。”
紀清不自覺的皺緊了眉頭。
良久,久到辦公室沒人說話,一片靜谧時,他才若有所思的“嗯”了一聲。
時間又一分一秒過去,紀清想着顧寅幹坐着也乏了,便關上電腦,看了眼愛人在幹嘛——
他1.82的大高個蜷縮在沙發裏,舉着手機刷微博,還時不時發出嘿嘿傻笑。
紀清走過去,騎在顧寅腰上,聳動腰部磨了一下的他的下體。
顧寅随着他的動作,顫了一下。
紀清歪着頭,他的頭發有些長了,柔柔的遮住半邊臉,只露出一只漆黑如墨的眼睛。
他說,“看手機還是看我?”
顧寅咽了口唾沫,紀清這樣像極了他大學時期,不是女性卻有女性的媚,說他是中性美都誇張了,他的長相就是那種陰柔又矜貴的俊美大小姐,偷穿了哥哥的西裝外套,女扮男裝還得意洋洋,沒人發現他的真實身份是女性,正沾沾自喜呢。
若無視胯下鼓鼓囊囊的一團,紀清真是俊美的要模糊性別了。
顧寅呼出的熱氣幾乎要冒煙,他全身又熱又麻,熱是激動的,麻是酥的抓心了,是癢的過分了——
紀清已經開始動了。
騎在他的腰上,一下一下動作着,一下一下腰部使勁下體相磨着。
紀清又問道,“說話,看手機還是看我?”
顧寅握住紀清的腰,讓他倆更相近,激動的都要射了,還不忘打着嘴炮,“剛剛不是不讓看嗎?”
紀清狠狠磨了一下,刺激的顧寅仰着脖子一聲呻吟。
紀清說:“剛剛你沒有對着手機傻笑,影響我工作。”
顧寅喘着氣問,“那現在還工作嗎?”
“這得聽到你的答複再考慮。”
顧寅的手收緊,忍耐似的咬着牙,斷斷續續說道,“看你……的小弟弟。”
紀清哼笑了一聲,“這裏可沒有潤滑劑,更別提避孕套。”
“那就直接插進來。”顧寅抓住紀清的領子,把他揪到自己跟前,狠狠吻上去,在兩人的唇舌交纏間,含糊地說道,“直接射在我身體裏。”
他們抱在一起,舍棄了沙發,在辦公室跌跌撞撞的接着吻。
被摁在辦公桌上時,顧寅正解着紀清的皮帶,臀部碰到桌子确實疼痛,但疼痛同時也帶了激動,顧寅急不可耐的讓紀清幫他脫褲子。
“快點進來,一會兒就到飯點了,去的晚了沒飯就遭了。”
“你當這裏是你學校食堂啊?”
紀清嘗試一只手抓住他兩個腕——失敗了,他的手确實很大,但顧寅也不是清瘦柔弱那一挂的,想玩絕對控制那一套,赤手空拳的确實有些困難。
好在顧寅上道,自覺舉着手放到頭頂,雙腿盤住紀清的腰。
他更上道的,似乎羞恥般的搖着頭,哭吟般拒絕,“不要……小清,不要在這裏,會被看到!”
雙腿卻将紀清的腰纏的更緊。
紀清聽他一說會被看到,紅了大半張臉,立刻停了動作。
白日宣淫,像什麽樣子。
顧寅一看紀清猶豫,立刻“哭”着喊道:
“哪怕你是總裁秘書敲門你不讓進他就不會進,哪怕這是11樓玻璃特殊外面根本看不見,我也好害羞哦!紀清,不要這麽做!”
紀清:“……”
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紀清确實沒了顧慮,幾下扯掉顧寅褲子,握住對方已經顫巍巍挺立的性器。
他緩緩動作着,拇指劃過龜頭,用指甲搔刮着敏感的小眼,等馬眼吐出清瀝瀝的淫液,再用溫暖的掌心全數擦去,繼而再次握住怒漲的莖體。
有了液體的濕潤,只是摩擦陰莖都有了水聲,紀清聽的口幹舌燥,俯下頭和他接吻,用另一只手拉開拉鏈,掏出自己的東西,兩個人性器相貼緩緩摩擦。
性器比手更熱,更糙——
顧寅不止一次嫌紀清手嫩,沒有老繭的掌心總是缺少一股勁,好在紀清性器足夠争氣,勃發時跳動的青筋,無一不叫嚣着将他幹死。
顧寅還沒被幹就射了,他的襯衣沒脫,只是解開了扣子,大裸着胸膛,小腹處點點白濁一片污,還有幾滴射在了他的下巴上。
紀清笑着舔去,說那麽等不及,然後用精液潤滑,塗抹在了他的後庭裏。
顧寅射了一次腿發軟,主動權便掌握在了紀清手上。紀清草草擴張了下,便抓着他的腿,挺腰埋了進去。
性器在濕熱的腸壁裏試探幾下,才大開大合的操幹起來。
顧寅才射了一次,沒能立刻硬起來,下體酸痛卻舒爽,酥麻又刺痛,委實怪異。
他覺得性器疼的緊了,這個姿勢并不舒服,他半躺在辦公桌上,腰腹無力不說,被頂的還格外疼痛。
他後背緊貼在桌面上,襯衫滑,桌子涼,紀清熱,他随着激烈的動作在冰火兩重天中煎熬,被操的神志不清,口水泗流,還知道自己被幹的雙腿離地,從桌子這頭被頂到桌子那頭,又被紀清狠狠拉回來,抓着他的腿繼續重複以上動作。
腰更軟了,性器依舊沒有勃起,雙手不知何時放棄了舉在頭頂,而是挂在紀清脖上。
他有些怕,雖然後背還有支撐,不是抱在懷裏操幹那般沒有安全感,但他還是有些怕。
腳完全懸空了,混沌的大腦裏除了白光閃爍,就是他要被操上天的潛意識。
他迫切的想站在地上,好讓他有些腳踏實地的穩重感。
顧寅吟哦着,手指都無力了,可憐兮兮地捏着紀清的脖子,說是捏,不如說是蜻蜓點水般的摸。
他難得讨饒道,“我想站着做,小清……換個姿勢……”
于是他便被抱下桌。
突然的懸空讓他下意識的掙紮,等被抱到落地窗前,被狠狠壓在冰涼的玻璃上,他才有了意識——
原來11樓的風景,是這樣的。
此時正是正午,豔陽高照,一束光打在距離他一尺遠的玻璃上,他稍微一伸胳膊,便能抓到12點的陽光。
樓下是不甚多的行人,快6月了,天氣還算宜人,但中午頭的太陽威力依舊十足。只有了了幾人,男人埋頭疾步行走,女人打着花傘,還算婀娜多姿。
顧寅再次被狠狠頂在玻璃上。
他失聲吟叫,想大聲喊出來:
喂!
樓下的人擡頭看看我!看看這塊玻璃!
這個在玻璃上突兀的水漬,不是局部的雨水,而是我們歡愛時,射在玻璃上的愛液!
他被紀清抓着腰日,仿佛要被鑲進玻璃裏。
好在性器終于勃起,或許是在不知不覺不被撫慰的情況下又射了,或許還射了好幾次,但這不重要,他知道此刻他們又換了地方,他被摁在木門上幹,正和紀清面對面接吻。
等紀清把最後一滴愛液洩進他體內時,顧寅聽到一門之隔的他耳朵旁邊的那個地方,響起秘書兢兢戰戰的敲門聲——
“額,紀總,該去探周少璟的班了。”
***
紀清一下停了動作。
他的眼睛水汪汪的,眼角一片濕紅。他轉動眼珠,先是看向那扇木門——質量很好,每次發火摔的哐哐響都沒散架。紀清鬼斧神差的摁住顧寅肩膀,模拟性交的姿勢撞了幾下門。
在他自欺欺人的目光中,那扇質量本該很好的門,有節奏的、小幅度的晃了起來。
紀清潮紅的臉,慢慢褪了顏色。
他又轉頭,看向辦公桌——他桌子上東西不多,文件若幹,電腦一臺,鋼筆一支。
電腦還完好無損躺在角落裏,真的是角落,岌岌可危仿佛吹口氣就能掉落。
文件全散在地上,鋪了一地。紀清視力很好,仔細一看還能看到零散的腳印。
還有鋼筆,鋼筆……哪去了?
紀清小臉變得鐵青。
潤滑的時候順手塞進了……塞進了…
他趕忙錯開臉。
落地窗沒眼看了。不用想也知道,亮到反光的玻璃現在成了什麽死樣。
屋內彌漫着淡淡麝香。
紀清鐵青的臉又變得煞白。
他哆嗦着嘴看向顧寅,你了半天,眼淚都要急出來了。
顧寅猜,紀清八成要說這讓他以後怎麽見人。
于是腿還發軟的顧老師,自己都站不穩了,還要環住脆弱的愛人,不斷輕聲安慰,“沒事的,他們不會說你什麽的……不要怕,我們是合法夫妻,沒人會說閑話的……”
紀清便哽咽着點頭,想到性器還埋在顧寅體內,更是紅着臉焦急的退出。
“啊……”
顧寅咬着唇,瀉出一聲似痛苦似愉悅的呻吟,“碰到了……慢點退,太刺激了。”
紀清只得耐着性子慢慢來。
腸肉殷紅,輕微外翻,性器退出時,止不住的顫抖,還帶出了一股白沫。
然後……
一滴,兩滴,三滴。
順着光裸的大腿根,滴到了地上。
門口聚積着點點白汋。
紀清羞憤的想以頭搶地,以頭撞門,以頭敲碎玻璃縱身跳出11樓。
他看着狼藉的辦公室,和狼藉的顧寅,終于哆嗦着嘴掉下眼淚。
“我要寄幾收拾!”他哭着說。
“好好好,自己收拾,自己收拾。”顧寅安撫着他,“先走吧,不是要探班嗎,我還沒見過明星呢,走走走,我們先離開這裏。”
紀清一邊穿衣服一邊打哭嗝。
他抽了幾張紙給顧寅,“我沒安沐浴間,你先忍忍,等回家再洗。”
顧寅接過紙胡亂擦了擦。
條件所限,深處的扣不出,總感覺不舒服,後庭黏濕也怪異,穿上褲子總覺得随時會往內褲上滴。
“要不你先回家吧?”紀清于心不忍道,“天熱,你這樣……不舒服的。”
“沒事。”顧寅坐在沙發上穿褲子,心想回家了還怎麽查崗。他腰疼,彎不了身,紀清便蹲在地上幫他穿襪穿鞋。
顧寅看他穿的差不多了,說道,“走吧。”
紀清沒起身,蹲在地上給他整理褲腿,也不知是不是突發奇想,絮絮叨叨的,“要不我給你買個那個?女孩子來那個的時候用的那個,如果流出來了,也不會不舒服,我看廣告上說很清爽!”
顧寅自然不會用那種東西。
但他莫名想看薄臉皮愛臉紅的紀清,買那種東西時,是什麽表情。
說不定會很可愛。
于是惡趣味爆棚的顧老師,嘴角含着戲谑的笑,摸摸紀清柔軟的發頂,說道,“好啊。”
臨出發前,紀清開窗透氣還嫌不夠,噴了很多香水,鼻頭翕動,聞了好一會兒,才問,“沒味兒了吧?”
“沒了,沒了。”
他這才放心的拉着顧寅往外走。
顧寅趁他不注意,給伸着脖子偷看的秘書,做了個“清理房間”的手勢。
讓整個公司都知道,紀總帶着家眷在辦公室好一陣颠鸾倒鳳,翻雲覆雨,這樣的示威方式,其實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