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改字)
炸毛忍不住自憐自艾起來,他這都是什麽運氣,找了這麽個沒有一點奶爸風範的宿主。
要是教出的男神,最後都是反社會的高智商人才,他會不會上大道的通緝令。
越想,炸毛越委屈。同時,又下定決心,一定得多看着搭檔,別讓他教壞他男神。
這樣想着,系統覺得自己是全宇宙最盡心盡力,最有職位道德感的系統了。
對于已經重度戲精患者炸毛的想法,姜霖一無所知。
滿意的拿起辦好的身份證明,就準備往家走。
想着,回家給姜洛這小崽子看到後,肯定會開心到爆炸吧。
匆匆離去的姜霖,沒有注意到旁邊走進的英姿飒爽,一身軍裝,英氣逼人的女子關夏,正若有所思的看着他。
等姜霖拿着戶口本走到門口時,關夏才開口叫住他。“等等,同志。”
姜霖聽到這聲音,覺得很陌生,估計與他無關,也沒理。
關夏見此,不禁皺起眉頭,她可不想浪費時間。
如果真是他的話,那就省了上門的瑣碎事情。
于是快步走上去,一把扯住姜霖的衣袖。
姜霖整個人停了下來,轉頭一看,吓得臉都快發白了。
不會…是暴露了吧?
腦袋的炸毛,在一邊抽抽噎噎,“都說了,讓宿主別幹這種欺騙謊報的事,看吧,暴露了吧,我的崽崽一個人在家可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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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裝女子都沒說話,這破系統就不能想他好點嘛,姜霖有些頭疼。
關夏見狀,以為自己吓到了這男同志,強扯出個僵硬的笑,但面癱的臉突然露出笑臉,讓人倍感威脅。
姜霖心都顫抖了。
關夏估計也知道自己不是親和力強的類型,嘗試失敗後,直接放棄了,直接了當的開口問,“請問你是姜霖同志嘛?”
姜霖點頭,腦袋都開始冒起冷汗,“是的,請問同志有什麽事嘛?”
關夏确信自己沒認錯,但眼前這姜霖同志好像沒認出他,不放心的接着問,“你父親叫什麽名字?”
姜霖發愣了,不會是他老爹在外面招惹了人,現在女兒找上門來了吧。
“姜大海。”腦袋雖然不靠譜的亂想,實際上還是老老實實的回複。
關夏聽後,臉上露出了沉痛的表情,“對于令尊令母的事,我們深感抱歉,不能及時救出他們。還有,他們的遺物已經送到公安局了,你可以去領一下。”
姜霖心口松了口氣,原來不是來抓他的呀,他說呢,自己的想法那麽高超,加上那工作人員又那麽水,怎麽可能揪出來錯誤呢。
姜霖點點頭,跟随着關夏又走了進去。
正趴在前臺跟着另一個男同志吐槽軟飯男的男同志,突然被眼前的聽衆吓到了,轉頭一看,“關…關副局長。”
關夏皺了皺眉,冷聲道,“怎麽不在工作崗位上座好,現在是工作時間,你們代表的是政府單位的形象,這麽搞怎麽樣人民群衆信服我們。”
男同志臉色發白,羞愧的低下頭,說了聲“是!!”
關夏見此,雖然有些不愉,但也沒有繼續說,而是帶着姜霖繼續往前走。
見沒有動靜的兩個男同志謹慎的擡起頭。
八卦的男同志忍不住開口譴責,“關局來了,你怎麽不說一聲,月底我肯定得挨批死。”
擔任樹洞的男同志也一臉苦色,我這不也沒來得及嘛,我也是得受批評的好嘛。
八卦的男同志張望了下四周,忍不住吐槽,“你說關局長的那麽好看的人,怎麽就這個性格,那個男人受得了她。”
“不過,據說關局長的未婚夫是在前線的,前不就去世了。真是可憐啊!”
還沒來的急進行深層次的感嘆,就被樹洞的男同志打斷。
樹洞同志冷聲道,“好了,适可而止吧。關局的未婚夫可是為了守護我們安穩的生活犧牲的,這可不能拿來開玩笑。”
八卦的男同志,摸了摸鼻子,有些郁悶,也知道自己有些過了。
兩人都開始悶悶的回到自己的崗位,接待正在等着辦事的百姓。
另一邊的姜霖,心裏的小人忍不住打滾開懷大笑。別以為他沒聽見那個來上戶口的軟飯男的八卦。
雖然這是他希望的,這樣能順利辦好戶口,但是…不代表他喜歡被人當成反面教材來做為談資。
姜霖對于眼前這正直的,還是個領導的女同志關夏的好感度,蹭蹭蹭的飙升。
看起來一絲不茍,充滿嚴肅的關夏同志,沒想到心裏還裝着一個為人民服務的心。
等到關夏從一個櫃子裏取出一個小箱子,放到姜霖手上,姜霖才回過神。
關夏行了個軍禮,完了後,看了看姜霖那略顯稚嫩的臉,忍不住開口,“你跟你…弟弟兩個人能過的下去嘛?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可以跟我說說,政府會盡最大的努力幫助你們的。”
姜霖心裏嘀咕,能幫啥,還不是找個工人的工作,又苦又累的,他才不想呢,是床不夠舒服嘛,還是宅在家不夠刺激。
臉上憨憨笑起來,“沒事,我能養好弟弟的,就不給國家添麻煩了。”
關夏一聽,既疼惜又感慨,不愧是烈士的後代,就是有覺悟,對姜霖的好感度蹭蹭上升。
堅持道,“行,不過要是有什麽困難,可以來找我,我叫關夏。”
姜霖點頭,心裏吐槽,還是不要了,希望沒有那個機會,來公安局總不是啥好事。
關夏滿意了,真是個好孩子。“行,那我送你出去。”
姜霖一聽,使勁搖頭,“不用了,就不打擾您工作了,我何德何能啊。”
關夏肅着張臉,“為人民服務是應當的,什麽何德何能,将人分三流九等的思想要不得,得消滅。”
姜霖苦着張臉點頭,忍不住抽自己一巴掌,說啥何德何能,不知道嚴肅的同志不懂自嘲嘛。
郁悶的跟着關夏同志同排走出去,路過前廳時,負責戶口身份信息的男同志這才注意到關局旁邊的姜霖,失聲道,“軟飯男!”
在安靜的氛圍中,顯得異常清楚。
姜霖和關夏同時轉頭看他。
男同志看了看姜霖,又看了看關夏,忍不住驚恐,難道…難道這軟飯男的媳婦就是…關局,可沒聽說關局有個五六歲的兒子啊。
可想了想關局的年齡,二十六歲!又有未婚夫,那時候兩人都在戰場前線,來不及扯證也合理。
那…那他教這軟飯男說這些啥啊,這不是影響關局的家庭和諧嘛。
男同志心裏發苦,就差跪下忏悔自己了。
姜霖也吓得不敢吭聲,就怕暴露自己欺騙公務員的事。
最後,還是關夏不滿的開口,“周武同志,不要整天說着這些粗俗,帶着封建思想的話語,這周交一份思想報告過來給我。”
辦事員周武哪敢反駁,簡直要喜極而泣了,果然還是關局大度,放過自己一馬。
也不怪周武瞎想,一向工作狂的關局,第一次帶一個男人來工作單位,走時還親自送出去,兩人還同排走,男人還抱着一個箱子。
除了這種關系,誰還敢跟關局肩并肩而走。
至于之前姜霖一個人帶着戶口本來,這就更簡單了,那不是不想暴露嘛。
女人還是頭婚的比較好,有個娃對關局的名聲終歸是不太好的。
想着,周武又忍不住感慨,這世道啊,雖然好了點,但對女人還是苛刻的。
想着,忍不住用佩服的眼光看姜霖,居然感收下大名鼎鼎的霸王花關局,也是牛逼了,也不怕被家暴。
收到這目光的姜霖,一臉黑人問號,這男同志又想到了啥,不過終歸不是啥好想法。
姜霖以為這件事就這麽過去了,關夏同志也沒深究,差點就要飄起來。
可出到門口,關夏便嚴肅的盯着姜霖。
姜霖有些慌,這是要追究了?
關夏見姜霖滿臉慌色,就知道這孩子還不是有預謀的欺騙周武。
這才開口,“軟…飯男什麽的,我就不追究了,不過你得跟我說說具體的。”
姜霖便知道,躲不過去了,于是半真半假的開口解釋,“這…不是怕我弟弟害怕我會抛下他嘛,我前不久摔壞了腦袋,失了記憶,弟弟姜洛以前過的日子都不太好,剛來家裏不久,還經常聽鄰居說些會抛下他的話。”
“所以就像認他當兒子,受法律約束的那種,減輕他的恐慌。同時,…也能讓鄰居閉麥。”
說完,忍不住露出了疼惜的神色。
關夏不懂閉麥的具體意思,但她能猜出來,說到底還是世俗的影響,姜霖這小夥子也是出于一番好意,就連她…不也經常被人在背後說什麽克夫,那麽大年紀了還沒個男人之類的。
關夏從來都不在意這些是是非非,但是小孩子什麽都不懂,終歸會受影響。
心裏點頭,表面還是嚴肅着,“那你也不能欺騙國家公務員,得相信國家。”
姜霖點頭,一臉愧意,“我也不知道上戶口這些關系能不能改,所以才想出了這麽個招。”
關夏有些尴尬,心說,當然是不能亂改的,不然不亂了套了。
只能說,“這種情況,我會上報上去,填補意見。你的情況我也了解了,就不追究了,不過不能再犯,知道嘛!”
姜霖松了口氣,笑着點頭,“謝謝關局放我一馬。”
關夏有些不太習慣,聽別人叫關局沒啥,可在姜霖嘴裏,總覺得那裏不對,又說不上來,只能和氣的糾正,“你不是我的部下,就不用叫我關局,叫關夏同志吧。”
姜霖點頭,能在這年代認識一個還富有責任心,還有權力的領導,對于姜霖的未來終歸是好的。
一個有心說好話親近關系,一個真的疼惜這個後輩,特別是這個後背還有才,只是出了這些事,放棄了上大學的機會。
所以兩人的談話都很和氣愉悅。
在姜洛看來,就是郎有情,妾有意。
本想着姜霖爸爸出去那麽久沒有回來,還擔心他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沒想到是騙自己的,氣的眼睛都開始冒出淚包。
作者有話要說: 看到那麽多評論,突然有些受寵若驚,一向冷評體質的小白居然有評論了,小白作者要飄了,囧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