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獎勵
作者有話要說： 之前第六章 發錯了發成了第七章，然後就一直漏掉了一章，被自己蠢哭~今天倒回去檢察才發現，非常抱歉我的鍋，已經順延下去了，存稿暫時不動，這章和下章合并，帶來的不便非常抱歉QAQ
所以這章有點長，大家有個心理準備QA
熟悉的低調簡約的卧室，熟悉的豪華柔軟的大床，熟悉的男神在挑眉微笑。
偶爾來頻道裏逛逛碰碰運氣的粉絲們炸了。
“啊啊啊啊啊！！！”
“盼！盼！來！直！播！了！”
“號外號外！！盼盼來直播了，大家快互相轉告！！！！”
一串串啊啊啊啊和鮮紅色感嘆號，大家被他突然詐屍給驚喜懵了。
自從在微博上得知他以後會進軍娛樂圈後，大家都很驚喜，但同樣也有些失落，大家高興于他即将走向更高更遠的平臺，被越來越多人認同他的好；卻也傷心于他再也不是偶爾會翻牌她們的小紫紅，他再也不會，只是她們的了。
這種粉絲對愛豆的既想要你永遠是我的私人讀物，又想要你的光芒能被越來越多的人看見的矛盾心理簡直不可避免。
不僅為此，她們也遺憾着，那個每天四小時的直播古武就大概也不會再做了，明明她們都開始跟着學了好些拳法來防身，一個女粉絲說她學盼盼的拳法打倒了一個小偷，而為數不多的男粉中，有個少年也在評論裏講自己因為每天試着跟着這些招數練，把從前欺負勒索自己的人給撂翻了，他也就此成了簡揚的鐵粉，還安利了很多人。所以直播裏不少人不僅是心水他的顏值身材，還崇拜着他世外高人般的武術。所以一旦想到這個直播頻道可能會被遺忘甚至被關閉，好多人都失落極了。
可是今天，簡揚突然出現，她們仿佛被拯救了一樣，那種原來并沒有被忘記的感覺令她們欣喜若狂。
“哎呀，今天好像是第十三天，先來道個歉，少請了三天假。”他以前直播沒什麽別的意思，見她們喜歡順便而已，就相當于給他們打個卡，所以題外話很少說。今天他卻先開場說了題外話，加上沒換練武的衣服，一身休閑裝，腦袋是一個锃光瓦亮的造型，粉絲們本來看見他出現正煽情着，又見這光頭一時也正經不起來，一個個歡喜瘋了紛紛調侃起來。
“盼盼這些天我好想你哦，哈哈可是為什麽你一出現就用這個造型，求別鬧，忍不住出戲hhhhh”
“樓上過分了啊，盼盼光頭也很帥，仿佛自帶聖光呢”
“嗯，聖光閃瞎了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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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串串吐槽接踵而來。
簡揚快速浏覽一下，有些啼笑皆非，然後板起臉故作生氣的模樣：“你們就是這樣歡迎我的嗎？本來看你們今天表現出色，想來獎勵你們一下的，這樣看來……”
“你們怕是不需要了。”他煞有其事地搖了搖頭。
“QAQ！！！盼盼不要［爾康手］”
“盼盼內心OS：你們怕是沒想到吧，我故意露着光頭，就等着你們調侃我呢，我好順利成章懲罰你們”
“樓上戲精一枚，不過我覺得這就是真相！！盼盼心機婊不解釋”
底下又是一片附和。
看着她們一本正經地讨伐自己，簡揚板起的嚴肅表情忍不住破功，乖乖地露出一個寵溺的笑容，“好啦好啦，不逗你們了。”
他聲音實在太好聽，0.7的攻音魅力值max，再加上寵溺值加成，評論區一片被撩的吐血三升。
“你們想要什麽獎勵？”他雙手捧臉，墨色的眸子裏倒映出橘黃色的燈光柔和溫暖，做出一副乖巧的模樣，讓人心都看化了。
“要盼盼親親抱抱舉高高”
“要高清無/碼的換衣秀！！”
“還是想看舞劍”
“啊啊啊啊什麽都想要”
彈幕很快刷爆了，大家各執己見，不一會兒就開始争起來了，礙于簡揚就在這裏，大家按捺着沒掐起來，但也遲遲沒有達成統一意見。
“我只有今晚可以給你們獎勵哦，明天事很多，你們的要求這麽多我怎麽完的成呀？”簡揚眨眨一雙桃花眼，裝乖賣萌起來毫無壓力，“只能答應你們一件事。”
“QAQ，明天有事情哦”
“那盼盼會什麽，選一個簡單的就好了，見到盼盼就好開心了”
“排樓上，盼盼肯定很累了，早點休息”
那條彈幕被很多人都同意了，大家都十分乖巧體貼。
簡揚覺得心裏十分熨帖，被這一群可愛的小粉絲暖到了。原來還有這樣的情誼，明明并未相見相識，隔着屏幕，相距一根網線牽起的或許百裏千裏的距離，但是喜歡就是喜歡，她們會事無巨細，周到細致地為你着想，在她們的心裏，你就是全世界最好的。
若說之前得遇雲歸讓他在這個時代第一次有了歸屬感的話，那麽感受到這些粉絲的愛意則讓他在這個時代第一次有了幸福感。
他彎彎唇，故意露出驕矜的笑容，又蘇又撩，上位者的氣息也不自覺流露：“我會得可不少啊，讓我好好想想。”
他微微沉吟，“直播得要觀賞性，家裏沒有琴，我便給你們畫一幅畫好了。”
“直播畫畫嗎！！我也是學畫畫的，感覺好棒啊，沙畫嗎？直播沙畫的大神還蠻多，還是素描？水彩？油畫？”
“我盼真是多才多藝，啊啊啊你還有什麽不會”
“明明可以靠臉偏偏要靠才華系列2333想知道盼盼要畫什麽”
“我覺得男神最近的畫風應該不是畫油畫水彩什麽的，賭一根黃瓜，男神可能要畫國畫山水圖”
“樓上說得很有道理的樣子”
……
頻道裏的粉絲們這邊讨論得熱火朝天，那邊簡揚已經拿好東西回來了，原主的別墅東西很齊全，書房裏還有筆墨紙硯，可惜從未使用過，都有些積灰了。
“嗯，我看看，剛剛有個小粉絲說對了，沙畫我不會，水彩油畫之類的我也不會，今天給你們直播畫一幅國畫，希望你們不要覺得無聊。”
簡揚去書房時順便拿了個原主的鴨舌帽戴上，遮住了在燈光下熠熠生輝的大光頭，一身随意的黑色T恤牛仔長褲，端端正正坐在了檀木書桌，背脊挺拔，帽檐下桃花眼收斂了所有風流，目光專注，神色泛黃的大張宣紙就這麽鋪展在他的面前，一只手正起勢拿着毛筆着墨。
好像一身現代裝鴨舌帽與古典國畫并不是很搭調的畫面，但是屏幕另一端的粉絲們都不由自主屏住了呼吸，并且由衷覺得，古時錦袍翩翩的古代貴公子的姿态鳳儀，也不過如此了。
簡揚的手很快開始動了，那雙手上泛着凝脂白玉的光澤，手指骨節分明細長筆直，一舉一動皆賞心悅目，而本來空無一物的宣紙的上随着他筆尖移動，也漸漸填充出了輪廓。
氣氛嚴肅起來，一直滿屏的彈幕減少了大半。
“救命，感覺我誤入了一位國畫大師的現場直繪QAQ，呼吸都不敢重了”
“樓上 1，雖然沒學過幾年國畫，但感覺盼盼各種姿勢都非常标準啊，手，肘，腕，各個部位懸空的距離都很好”
“被認真的男神撩哭，想變成那支筆QAQ”
不提彈幕這邊如何如何膜拜大佬，簡揚反正是感受不到的，他一旦沉浸到自己的事情裏，就會全然忘記周遭的一切，練武是這樣，作畫也不例外。
因為材料有限，朱砂什麽的顏料是沒有的，簡揚只草草畫了一幅水墨畫，留白完成後，豪放又不失美觀的一手草書便題了字落了款，只是以前随身攜帶的印章還遺落在了八百多年前，缺了簽章這幅畫便不算完整，但留作觀賞也足夠了。
起了身，将宣紙整體豎着自然垂下，完完整整展開在了衆人面前。
只見不大的宣紙上，潑墨的山水綿延其中，焦，濃，重，淡，清都掌握得恰到好處，僅僅是看着仿佛都能感覺到那山容水意，花态柳情近在咫尺，整體留白充分，意境悠遠，不失色于名家名作。
“跪着叫爸爸”
“不懂國畫，但就是看着就心中寧靜，美哭啊啊啊啊！！”
“學草書那麽多年，感覺被那幾個字瞬間秒了，‘九清山人’是盼盼的號嗎？”
“感覺自己進了假直播，盼盼這麽清新不做作真是和外面的那些妖豔賤貨好不一樣呢，簡直在給我們宣揚國粹嘛，決定了，這個學期完了就去學國畫，有小夥伴約嗎”
“約約約，其實很想說些文采飛揚的話來表達一下的對盼盼的贊美崇拜之情，然而……不會，只好雙擊666666”
“樓上紮心了，不過好巧我也是，盼盼真是厲害了，簡直了，再加上盼盼周身的氣度，就覺得盼盼是古時的翩翩佳公子模板呀”
“嗯嗯，陌上誰家少年足風流，說得就是我盼了！感覺自己粉了一個好了不得的人物”
“只有我好奇這幅畫到底畫的是什麽地方嗎？是憑空畫的嗎？感覺好美的一座山啊，我還看見了山頂有座寺廟，寥寥幾筆就勾勒得古色古香呢”
大家都興奮地表達着自己的激動之情。
一種被肯定的幸福感油然而生，簡揚一邊笑着浏覽一邊随意地将畫挂在牆上，他手上墨漬未幹，身上也還有殘留的味道。
瞥過最後一個彈幕，他露出一個有些懷念的笑容，“不是憑空的，那座山叫九清山，不過我不知道有沒有改名字，應該在B市，最近比較忙，抽空我會去那兒看看。”
說完這句他垂了眼睫，神色不自覺有些落寞，然後又迅速恢複過來，抱歉地笑笑：“好啦，今天也很晚了，我也要去把染上的墨漬洗掉，今天直播就到這裏好不好呀？”慢慢的相處中他也知道這些小粉絲吃哪套。
“好好好你這麽美說得都對”
“不要以為我看不出來你在生硬地轉移話題，小本本裏默默記下九清山，想偶遇我盼啊啊啊啊”
“雖然很想說不好，但是看盼盼畫了那麽久肯定更累了，盼盼快點去休息吧，今天心滿意足w”
“嗯嗯好滿足噠，不過還是想弱弱問一句，盼盼以後還會來嗎？”
簡揚正在關攝像頭，然後淺笑回答，“會的，反正你們也知道我的微博了，以後可以去那裏催我，不過接不接受嘛，再說。”
大家在直播黑屏前看到的最後一個畫面就是那個痞壞痞壞的笑容，和一聲尾音上挑自帶春/藥效果的“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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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簡揚起了個大早，領了包裹便重新恢複了蓬松短發俊美青年的造型，日常紮紮馬步打打拳。
啧。其實論武力值他真比無塵差很多，但變成莫雲歸倒是好欺負多了。簡揚一臉壞笑，便出發了。
随意套了件咖啡色修身風衣，黑色牛仔褲下一雙大長腿奪人眼球，配上一抹雅痞的笑容，倒是顯得比昨天的光頭更引人矚目了。
他無所事事地等在真娛傳媒的大廳門外，進出的人來來往往，幾乎都會忍不住看他一眼然後暗自揣測這是哪個大明星，确實好帥而且氣場也好足。
沒多等久莫雲歸就出現在門口，估計也想着算是正經出門，很是收拾了番，假發套選了利落的短碎發，複古的英倫風條紋襯衣，端端正正地每顆紐扣都扣得一絲不茍，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有着似乎很是認真端正的态度，看着就更加冷漠禁欲了。
簡揚莫名覺得有點手癢。
一同踏入寫字樓，報了名字就被前臺指明說上23樓左邊第四個房間。
進了電梯。
“哎呀…真是，有沒有頭發你都很帥哎，只比我差一點點喔。”簡揚輕松地開着玩笑。
“到了。”理都沒理他，莫雲歸直接踏出電梯直直走向目的地。
“啧，這種不屑的态度，我這不是怕你緊張嗎？”簡揚低聲嘟囔了聲便追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就進了那個房間。
“你們便是簡揚，莫雲歸了吧？”大腹便便，笑容和善的孟總管很熱情地請他們坐下。
“後生可畏啊，外形很好嘛，簡哥還說你們的演技也是可圈可點的呢。”孟總管不吝誇贊。
笑得一臉和善的孟總管推給他們兩份厚厚的合同，上面密密麻麻列滿了各種條款。
“你們先好好看看，有什麽疑惑的地方就問我，我跟簡哥是多少年的交情了，他介紹來的小輩我絕對罩着。你們先看，我去給徐铛打個電話催催，簡哥面子也真是大，徐铛當經紀人這麽多年，可從沒帶過新人。”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站起身走到窗臺，低聲講着電話。
兩人都不失禮數地點了點頭，簡揚拿過一份，低頭大致掃了一眼，福利确實很好，他來之前有查過相關資料，這份合同的福利堪比很多二線演員了。
他仔仔細細浏覽着，一眼看到了合同年限那裏默認的是十年。
簡揚垂眸，太長了吧。他一偏頭，莫雲歸還在仔細浏覽，但似乎并沒有對合同年限的問題有什麽異議。
“改成五年好不好？”扯了扯雲歸的衣袖，簡揚壓低聲音，手指便指着合同上的最短年限那一欄。
“怎麽？哪裏有問題？”孟總管講完電話便重新坐下，臉上笑容很親近熟稔。
簡揚不大想一直給別人打工，他在網上查過，也仔細想過了，雲歸喜歡演戲，而身為雲歸的知己他必然是要支持的，他想着這幾年多賺些錢，然後成立個工作室，讓雲歸想怎麽演怎麽演，不受任何拘束，豈不更好？
“嗯，我父親說過我們倆是沒什麽定性的人，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貴公司規模這麽大，藝人素質又高，我們倆挺怕給貴公司抹黑虧賬弄得于心不安，合約期限改成五年吧，反正到時候雙方如果都滿意再續約也可以啊。”簡揚在任何時候都是能說會道，長袖善舞的，結了滿嘴的謊言和漂亮話，叫人招架不住。
“嗯。就答應他們吧。”一道嚴肅的中年男聲插了進來，走進來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看起來有五十多歲的男人，鬓邊發色灰白斑駁，眼角法令紋很深，眉宇間皺成一個川字，看起來就嚴肅刻板，精明強幹的模樣。
“老徐，你來得挺快的嘛！”孟總管立刻就迎上去，笑容滴水不漏。
徐铛擺擺手，透出點不近人情來，低頭看了看手表，“我是來叫你快點給他們把合同簽了，下午三點有一個聲樂培訓，我想盡快帶他們去。”
“好好好，知道你忙，誰不知道咱金牌經紀人徐铛帶出了多少影帝影後啊。你先坐着喝茶，我給他們說說，會很快弄好的。”
孟總管果然效率高了不少，親自走過來給他們解釋了許多條款，也不拖泥帶水，很快雙方便都達成一致意見簽了合同。
“簽好了？行，你們倆跟我來。”徐铛雷厲風行地便帶他們出了這個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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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跟我講講你們為什麽要選擇進娛樂圈嗎？”徐铛領着他們到真娛傳媒熟悉各部門，一路上也不閑着，柔和了神色，像個中學時期的教務處主任一般問了許多問題。
“喜歡演戲。”簡揚還在沉思着怎麽回答得漂亮點，莫雲歸已經幹脆利落地用真心話回答了。
“我的話……大概是賺點錢，再為了那些可愛的小粉絲。”大概是徐铛的眼神很坦蕩，簡揚也就把自己暫時的目的說了出來。
“哈哈——”徐铛的步伐匆匆，眉眼深刻，顯得不好相與，但笑起來卻很直爽，“我問過很多人，聽過很多種回答，但都被掩飾得格外不成樣子，你們倆倒是簡潔。”
“喜歡演戲的是雲歸吧，我知道你，講真，簡平讓我接手你時，我可是鼓足了勇氣呢，你從前那些病歷雖然被捂得嚴嚴實實，但要是可勁查也瞞不了多少人，一旦曝光了可會一下把你打入萬丈深淵的。”徐铛邊走邊說，說這話時唇角下耷，像是有些生氣，“說實話我并不想接手你這麽麻煩的藝人，但簡平給我發了你拍戲的視頻。”
“我改變主意了……你是天生吃這碗飯的，”徐铛怒容消失，眼睛流露出笑意，“再麻煩我也認了，你那邊的病歷我會再做幾重保密措施，對外你的身份就是勵志孤兒為圓演藝之夢，也為你的B大辍學原因做個交代……總之，做經紀人的大概都有一個伯樂夢，很高興相中你，我的千裏馬。”
徐铛理了理領帶，停下步伐，轉身伸出手。
莫雲歸愣了愣，垂眸也伸出手，“謝謝。”兩只手禮節性地一握，便松開了。
而落後半步的簡揚則連虛假的笑意都收斂了，怎麽說呢，有些不大高興呢，從簡平開始，一個個都以完全了解莫雲歸的姿态說着一些讓他雲裏霧裏的話。
偏執的母親，藏住的病歷，還有B大辍學……所有的他都不知道，這樣好像他始終被排斥在莫雲歸的世界外，而他讨厭這種感覺，非常，非常，非常讨厭。
因為覺得目前可能莫雲歸對他還不是很熟悉，所以他一直都努力克制地保持着循序漸進的姿态來靠近，許多東西莫雲歸不告訴他，他就絕不會問。
只是總覺得……簡揚看着自己白皙修長的雙手，離這個人似乎還很遠很遠呢，他仍被排斥在這個人心門之外。
“簡揚——”徐铛叫了他一聲，“你的目的，怎麽說，挺直白的，其實如果只為賺錢只為名聲我覺得你沒必要選娛樂圈，別看那些明星們表面光鮮亮麗，但私底下在這泥沼裏摸爬滾打，受苦受累，你又看得見多少呢？”
“你知道每年有多少天真的年輕人仗着自己稍好一些的外貌做着鎂光燈下萬衆矚目的夢，又有多少人終年只能混個籍籍無名的龍套呢？”
“要想混到頂峰，賺得滿盤金缽，機遇，人脈，實力，缺一不可。”徐铛眉眼裏沒有絲毫笑意，“如果是為了達到這麽毫無意義的目的，我其實是想勸你放棄的。”
“而且金錢，不該是你走進娛樂圈的理由。最後……難道簡平在金錢上，很虧待你嗎？”徐铛揚眉，話裏不乏覺得他在糊弄的意思。
“我沒開玩笑，你把話就放在這吧，看我是會先放棄還是先找到真正的理由，支撐我走到這個領域頂峰的理由。嗯，培訓基地到了。”簡揚指指前方。
“好吧。”徐铛站直身子，锃亮的皮鞋并攏，很端正認真的姿态，“讓你們組合是我的意思，我知道你們都是新人，這個培訓基地有速成班，對面那層樓有專門的錄音室，設備很不錯，你們培訓得差不多了我會讓你們去把插曲錄了，嗯，專輯的情況我也會找專業人員來為你們指導并設計。”
“聽好，這個組合是用來給你們拉人氣的，與其上那些無聊的綜藝節目，我覺得出點實際性的作品更好一些。我想打造一個完美的二人組合。”徐铛仍然很有耐心地一直解說着，“對了，我得問一句，你們誰有什麽擅長的才藝嗎？就是唱歌跳舞演奏樂器什麽的。”
莫雲歸沉默着一言不發，除了演戲之外他沒有任何愛好，也就沒有什麽才藝可言。
“才藝？”簡揚抿唇笑了起來，“會一點古琴算嗎？”
笑話，當年郢王梁峤一曲《醉漁唱晚》可謂是名動京城，引了多少人慕名而來，又嘆服而去。
“古琴？”徐铛的表情有些龜裂，“居然不是吉他，鋼琴，而是……古琴嗎？”
什麽時候簡平的教育這麽別致了，把自己兒子養成了一個財迷不說，又讓自己兒子學什麽高深的古琴？！
“你覺得……這個有受衆嗎？”徐铛法令紋愈發深了，“曲高和寡你不知道？彈古琴的那是藝術家，玩着流行音樂的才是明星，現在大家愛的是流行音樂，泛泛的口水歌。越是簡單，受衆才越多。”
“可是也越普通越不易出彩。”簡揚接了上去，分毫不讓，“我們并不是要在音樂界混出個怎樣的名堂，這是拉人氣的，自然是越與衆不同越好。”
“到時候雲歸唱着易懂的歌，我彈着高深的琴，弄出個不一樣的組合，豈不是更好？”這種時候就是簡揚的口才秀了。
“再者，不是在呼籲傳統文化回歸麽？為什麽一定要讓吉他鋼琴架子鼓大行其道，而古琴卻被束之高閣，無人問津呢？徐叔難道不想帶出一個格調更高雅的組合？”簡揚偏頭眼尾弧度一挑，自然而然流露出一種古典的俊美來。
徐铛擰緊眉頭看着簡揚，按理說，新晉藝人的經紀人做什麽決定一般都是不會讓自己的藝人插手的，更何況他還是個王牌經紀人，連被大牌藝人頂嘴的機會都幾乎沒有。
半晌沉默。
“行，你成功說服我了。那就出個不一樣的古風組合吧，”徐铛忽然就笑了，“好吧，我給你們三個月時間，雲歸苦練一下唱功，簡揚你就試着在古琴裏融入一些這個時代人們的情感，最好能讓人找到共鳴，順便也多練練和聲，配合着唱兩句，我會用各種渠道給你們宣傳。沒異議吧？”
兩人都一致地點點頭。
“那好，也就順便給你們組合取個名字好了。”
“嗯……就叫‘琴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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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認真專注地做一件事時，時間總是眨眼而過。
F城，第二年的酷夏。
正值暑期檔，要說媒體最津津樂道的莫過于拍了大半年，一直保持超高話題度，炒的十分火熱，于今年暑期檔正式開播的《亂世浮生》了。
雖說是小熒幕，可劇本遵循原著，畫質精良，顯得唯美也大氣，演員選角更是大牌雲集，堪稱吸睛神作。
自開拍以來，男一號飾演者常譽于去年冬季在塞納電影節上成功摘得影帝桂冠，算是占盡風頭。
女一號飾演者鄭瑤溪雖說之前籍籍無名，但中途被爆是某某豪門千金，傳言性格單純率真，劇照一出，清純卻夾雜英氣的俏麗容貌圈粉不少。
加上闫致微博事件，新人簡揚發微博聲明，大小姐一條毫無花哨的力挺“我作證！他确實醜的ooc，你好看一點。@簡揚 //簡揚:闫致前輩………［圖片］［圖片］ @闫致”，似乎又詭異地圈粉無數。
評論區一片“我家大小姐不僅白富美，還善良講義氣QAQ，被丘比特之箭射中——”“大小姐嫁我！！！”……各種褒揚贊美。
僅男女主角話題度便炒了好幾個月，換角一事風波更是霸占過好幾家媒體報紙頭條。據說劇裏俊男美女也是個個被扒得不亦樂乎，未播先火說得便是這樣了。
這樣的效果體現在正式首播時，便是那令人目瞪口呆的收視率了。而因為劇本身的高質量，接下來的幾天裏，收視率還在節節攀升。
關于這部劇的讨論更是無處不在。
而要說在這大半年的華語樂壇裏，炒得最火的，便是一個名為“琴歸”的組合橫空出世，且一炮而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