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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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練度太刀與滿練度極化短刀的戰鬥力差距是多少呢？生存值太刀比極短稍稍高一點，但不到五分之一；打擊，極短比太刀高十分之一到七分之一；防禦也是極短高；機動就更不用說了，極化短刀的機動一般是太刀的四到五倍；偵查則一般是太刀的三倍數值。

所以相比較之下，太刀大太之類在戰場上，有睜眼瞎、短腿之類的稱呼，哪怕這些刀劍們在晚上、在運動上，比正常人類厲害不知道多少。

但是現在，鶴丸面對的确實是一振極化滿練度的短刀-藥研藤四郎，而且是在他最不利的室內環境。

但是……

再一次準确截住了藥研突刺過來的刀尖，鶴丸突然明白了以前鬼丸為什麽不好好收斂渾身那令人不舒服的氣，明明後來他們在本丸裏，鬼丸輕易就能夠将所有妖氣與煞氣收斂得一絲不剩，變得和一般刀劍男子沒什麽兩樣，收斂了所有氣之後，除了不常笑之外，就和一般的鶴丸國永沒什麽區別。

原因和他現在對陣藥研是一樣的，這些妖氣，既是鬼丸的手腳、也是他的眼睛，更是鬼丸受到傷害時、為他減弱傷害的屏障！而受到鬼丸額外照顧的他，現在就能夠利用一部分妖氣的能力，為自己築下抵擋攻擊的屏障，讓妖力成為自己的眼睛，從而能夠知道藥研将要攻向什麽地方！

看着再一次無功而返的藥研，鶴丸翹起嘴角，鬼丸他，果然很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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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住手吧……”

在後面短刀的照顧下，終于擺脫了不适的主位之人站起身來，蹒跚走下一之間，拉開竹簾，鬼丸擡眼看去，這位主事之人不适他想象中的中年男人，而是一位年過花甲、發已全白的老婦人。

不是天生白發，而是年齡過老最後白了頭。

趁機搞事和尊老愛幼兩種心情打了一架，最後還是尊老愛幼占了上風。

鬼丸一彈指，還在與鶴丸纏鬥的藥研便被一股巨力打飛出去，藥研在空中一個翻轉調整好重心，正好落在了老人身邊。

鶴丸也收了刀，站回了鬼丸身後。

“老身為時政現存最早一批的時空旅行者，這位鶴丸殿，可否聽老身一言。”老婆婆這麽說道。

“你想說什麽？”并沒有收回氣勢，鬼丸一步一步向着老婆婆走去。

“可否平息一下您的妖力呢，在場的能力者大多受不了您的妖力，繼續下去的話，他們就無法再使用靈力了。”老婆婆從一之間走下來跪坐于二之間的中央，俯下身如是說。

四把短刀你看我我看你互相看了看，最後只能放下刀劍，和他們主殿一同俯下。

……

……好像是土下座诶？

答不答應？直接收回來會覺得我好欺負于是之後這樣那樣嗎？哎呀好煩躁啊，我該怎麽做？！！

随着鬼丸的一步步走近，老婆婆受到的壓力越來越大，就在他快要撐不住的時候，無處不在、帶着血腥惡意的威壓瞬間消失了。

因為前後反差太大，老婆婆甚至沒能保持好姿勢，身體一歪就要倒下，被一邊的平野及時扶了起來。

“……你……你這家夥……”威壓一消失，旁邊就有小蟲子開始蹦跶了。

“出去！”但是老婆婆中氣十足的一吼，再遞出個眼神，就再沒人出聲。沒一會，原本坐了十幾人的室內就只剩下了老婆婆、鬼丸、鶴丸，還有短刀平野藤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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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有點擔心會不會有人在外面結陣，如果是結大陣的話，自己有可能應付不過來……

鬼丸眼神閃爍了一下，坐在了老婆婆面前。

盤腿坐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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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家常的話就省略吧，大概是年紀大了，老婆婆絮絮叨叨說了一些時政過去和現在巨大差別的事情，可惜鬼丸并不是刀劍男子、來之前也沒有做過功課，三日月什麽都沒對他說，所以并不能夠理解老婆婆話語中的遺憾和無奈。他只是最後以一句簡單的“不進入重點的話，就當做你在拖延時間準備把我幹掉了”停止了像是解釋、又像是洩密，但實際什麽都沒說的……廢話。

這種鎮定和一針見血的樣子，倒是頗有老婆婆想象中歷經千辛萬苦、另辟蹊徑，最終擺脫限制成為了強大刀劍付喪神，所該擁有的執着與敏銳。

鶴丸倒是在後面聽得津津有味，和什麽都不知道的鬼丸不一樣，他有時政最初時候和他們簽訂契約的記憶，就更能夠明白老婆婆這一番感嘆中，那種物是人非的感嘆。

——這種事情，他在這一千年裏，已經見過太多。

“您應該知道，我對您沒有敵意。”老婆婆慢慢的說。

“我只是對你表達出的誠意（土下座）做出回應而已，如果你還不進入正題，那麽我會認為你之前都是在欺騙我。”鬼丸的手并沒有從刀鞘口離開。

誰知道來時政還會遇上戰鬥啊！不是說好冒充本靈就沒事了嗎（并沒有）？！！而且看樣子還有陣法，我可不會陣法啊！萬一要是有克制妖力和靈力的陣法、自己又對付不來怎麽辦？！好想逃走啊……可是逃了會不會連累本丸？本丸沒辦法帶走啊喂……自己在戰國就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啊……

“我曾經是巫女……”

“這段話你剛剛已經說過了。”鬼丸打斷。

“……那您想做什麽呢？”遲疑了一會就看到鬼丸似乎起身打算要走，老婆婆連忙說。

哎呀，這種說不通的性子真是讓人煩惱啊，但是也只有這樣蠻橫不講理、不願意聽你瞎扯、卻又能敏銳察覺到你話語中隐瞞與虛實的人才能真正将這已經開始堕落的時政挽救回來吧，畢竟刀劍們已經不是人類手中單純的道具了，應該是他們重要的戰友才對。

鬼丸面無表情的心情下面卻是無語坑爹的崩潰。

“……”是你們叫我來的啊！這句話難道不是我問你們才對嗎？！而且一上來就是針對刀劍男子的陣法，要不是三日月那邊一直表示以我的實力不需要擔心，開場我就想直接逃走的好嗎？！！後來過來也只是氣不過想問一下原因而已，結果越走越氣，所以才一上來就拔刀就砍……現在你卻來問我來做什麽？！我根本就什麽都不想做啊！！

啊……對了，針對……就從這裏下手好了。

“你們的歷史于我并沒有意義，不論人類歷史如何進程，刀劍被淘汰都是無法避免的命運，越是古老的刀劍就越是如此。”先裝個逼，讓我組織一下語言。話說自己最近是不是越來越進入角色了？

“我站在這裏的理由只有一個，那就是履行我作為武器的使命而已。”話說我不是來登記審神者資格的嗎？而且怎麽說我想怼那些對我出手的人？“大廳中的陣法、走廊上的監視、昏暗回廊裏使用燈籠而不是電燈的壓抑、最後是輝煌但是招待下仆的接待室……你們在向誰示威？又是在向誰展示權威？最後，你們又想要安撫什麽呢？”

記得好像很早以前查的神明資料，本丸各種房間裏，菊之間好像是召見地位最低的人用的？記不太清是在哪看的了，不過看這些人一上來的态度，菊之間也肯定不是什麽高檔房間。

越說越順的鬼丸那雙璀璨卻冰冷的金眸直視着對面年邁的老婆婆，“該擺正心态的，到底是誰？想要做什麽的人，又到底是誰？真正出手了的人，還是誰？”

老婆婆被這充滿了威懾力與威嚴的目光看得一愣，卻很快就收拾起心中那種荒謬感……不可能的，九十九神嚴格意義上并不是神明，而是經歷了漫長時間、感悟到佛性或者靈力的物品，擁有靈魂化成了妖怪。而只有這些妖怪皈依了佛法或者是接受了信仰和供奉，才有資格稱之為神。

她應該是不可能在一個付喪神的眼睛裏感受到神之威嚴的。

但是下意識的，曾經做過巫女的老婆婆對待鬼丸的态度更加慎重了一點。

“……那您，是要摧毀時之政府嗎？”老婆婆輕聲問。

“那就看你們的決定了。”從頭到尾不知道自己只是來時政登記、述職，為什麽莫名其妙被針對、然後氣不過外加展示一下戰力砸場子、最後又被套上摧毀時政高帽的鬼丸含糊其詞的這麽說。

鬼丸：感覺像是一篇連續劇，而我漏掉了其中一整個第一季沒看到一樣，懵逼。不過好像……混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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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某刃展現出的、足以掀翻整個時政高層的戰鬥力，某些原本只是看利益的牆頭草瞬間倒戈，再加上鴿派早就策劃着反擊，只是一下午的時間，原本極力開展各項腐蝕、引誘、招攬審神者活動的鷹派就紛紛被鎖定、罷免、關押。

行動中壓了一下陣的鬼丸在不需要他之後，帶着鶴丸跟着侍者來到了時政內部一處被嚴密大陣封印着的大廳。

“這裏是？”鬼丸看着四周紅外感應器、重力感應裝置、熱成像感應儀、指紋瞳孔鎖、報警驅逐裝置等等他認得出認不出的各種防護機械，以及大門上的，不容錯認的繁複陣法。

……這都是些什麽鬼搭配。

“這裏是刀魂殿，存放各位刀劍男子本體的地方。”引路的侍者如是說。

……

……

……what？！！！

鬼丸再一次的……想要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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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丸：我确定了！自己一定跟刀劍亂舞犯沖！遇上他們就沒好事！！這裏絕對是地獄級副本！！！沒得跑了！！！！/(ㄒoㄒ)/~~

作者有話要說：  小狐丸：你不是已經計劃好了嗎？怎麽還這麽擔心？

三日月：雖然我沒事就已經證明殿下那邊一切順利，但是也不能排除時政就不會對殿下做其他的事情，讓殿下作為本靈對時政敲山震虎、改善刀劍們處境的這種事情……我是不是給殿下添加了太多的負擔呢……

（并不知道事情走向已經歪到天邊的三條老刀們無知的曬着太陽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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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

鬼丸：作者你是魔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