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男人臉色有些難看,握着袋子的手背隐隐有青筋冒出, 可惜蘇喬的腦電波和他不在一個位面, 晃着他的手臂笑得梨渦深深, “三哥,我給你準備了好幾款味道, 你看看喜歡哪一種, 以後……”

還想要以後也給他買?

蘇喬回去之後, 時緒僵在門後許久,最後拿出手機, 奪命連環call把小北叫過來。

小北還以為出了什麽事, 氣都喘不直地就跑到房間裏,“老板!發生什麽事了!”

只見時緒坐在沙發裏,神色嚴肅地望着茶幾上的一堆盒子,頭也不轉地道:“過來。”

“哎。”小北應聲走過去,在對面的沙發站住。

時緒不滿地看着他,“離那麽遠幹什麽?過來。”

離那麽遠?

哪遠了?

小北有些摸不着頭腦, 向前踏了兩步, 随即, 時緒起身,突然向他伸出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将他人拉過去……

小北死命護住衣領,驚恐道:“時哥!你做什麽!”

時緒:“放松點,沒做什麽。”

這還叫沒做什麽?

老板莫不是單身太久,看上他了吧?

時緒冷冷地掃他一眼, “丢掉你腦子裏的廢料,只是讓你聞一聞我身上的味道。”

小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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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後弱弱地道:“不聞可以嗎?”

時緒手上用力,不耐煩地催促,“快點,我身上有什麽味道?”

誰讓他只是一個打工的,形勢比人弱,不能不從呀嘤……小北慢慢湊上前,聞了一下,随後眉頭微皺,像是要确定什麽一樣又用力地嗅了嗅……

時緒忍不住推開他,“別這麽猥瑣行嗎?”

小北嘿嘿地笑,“要确定一下嘛,不過老板,你現在身上聞不到什麽煙味了,你真戒煙啦?”

時緒哼了聲,在沙發上坐下,“除了煙味呢?”

小北摸摸頭,“沐浴露的味道?”

除了淡淡煙味就是沐浴露的味道,那就是沒什麽味道了,時緒幾不可察地松了口氣,然而視線一對上茶幾上的一堆香水,眉頭又皺起來。

喬喬是不是希望他用香水?可是他真的不想用……

暗嘆一聲,他把一堆香水收拾起來,對小北揮揮手,走進了房間。

找個機會再問問吧。

第二天。

蘇喬一早起床,洗漱完畢打算出門時,房門被敲響。

小南正在房裏拿東西,于是她走過去開門,結果——

“讓我們來看看蘇喬……”

門外正在解說的工作人員顯然沒料到會是蘇喬來的門,一時卡了詞,蘇喬看着那對着她的鏡頭,十分淡定地擡起手晃了晃,“早安。”

工作人員哈哈笑,“沒想到蘇喬這麽早起床,好吧,看來她不需要我們的叫醒服務,來,我們去下一間。”

嘩啦啦一隊工作人員從她門口走過,站在隔壁房間門口,随即敲門,看來是要将這項叫醒服務貫徹下去了。

蘇喬聳聳肩,帶上自己的東西,跟小南一起下樓吃早餐,不久後,嘉賓們陸陸續續下來了。

大家互道早安後,便開始吐槽節目組的叫醒服務。

左飛宇:“我好慘,我還在床上,那個鏡頭就對着我的臉拍……”

陳子翰聞言笑起來,然而笑着笑着就笑不出了,“我沒比你好多少,我正在刮胡子,助理聽到敲門聲就開門,一群人嘩啦啦地擠進來……”

肖宏俊啧啧聲地搖頭,“現在的年輕人不太行,像我,一大早就起來了,節目組來拍我也不怕。”

高雅點頭,顯然很贊同。

幾個人說着話時,葛霜霜黑着臉走進餐廳,她的助理則在旁邊小聲賠罪,見此,陳子翰立刻哈哈大笑,拍着桌子喊:“哎喲,這肯定還有一個被節目組拍到醜樣的!”

葛霜霜原本就因為節目組擅自闖進她的房間發脾氣,這會聽到陳子翰的嘲笑,登時一拍桌子,“你笑什麽?這有什麽好笑的!”

一桌子的人瞬間安靜下來。

葛霜霜氣憤不已,陳子翰則面露尴尬,他覺得自己只是開個玩笑,不想葛霜霜會發脾氣,心中暗恨她不給面子,面上卻不能表露出來,于是也作生氣狀哼地一聲扭頭。

“呵!”葛霜霜冷笑一聲,早餐也不吃了,直接走出了酒店。

衆人面面相觑,蘇喬立刻擦幹淨嘴巴,起身往外走去,“我去看看!”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其實正在不遠處做準備,雖然還沒正式錄節目,但是嘉賓們的動靜一直在留意,這會兒見到起了争執,馬上有人将情況報告給導演。

蘇喬沒去理會身後跟過來的工作人員,她匆匆跑了出去,一把拉住像無頭蒼蠅亂走的葛霜霜,壓低聲音提醒:“有工作人員跟過來了,你冷靜一點。”

葛霜霜也知道自己不應該發脾氣,錄真人秀嘛,誰不是想将自己美好的一面呈現給觀衆看?自然要将那些小性子給收起來。

可是葛霜霜只要一想到從節目錄制開始,陳子翰就像個沒腦子的人一樣‘金句頻冒’,想到這樣的人她還要再忍4期,就覺得無法忍受。

“你說,那個人是不是出門忘帶腦子了?”

蘇喬哈哈大笑。

陳子翰是組合出身後來單飛的流量小生,跟童星出道的葛霜霜比,算是後輩,也難怪葛霜霜想怼他就怼,雖然這個脾氣是有點沖,但比起總是發表不适當言論的陳子翰,蘇喬還是更喜歡葛霜霜。

“別急,我是支持你的,但現在還在錄節目,差不多就得了,不然拍出來不好看了。”

到時傳出不和,準第一時間上熱搜。

這一點葛霜霜當然知道,事實上蘇喬出來就是給她遞下臺階,有得下她當然順勢下了,只是讓她回去她是不肯的,于是拉着蘇喬在外面嘀嘀咕咕說個不停。

十分鐘後,其他嘉賓出來了,大家都過來拿葛霜霜和陳子翰打趣,而陳子翰不知是不是被提點過了,主動跟葛霜霜道歉,葛霜霜見好就收,不再板着個臉,導演眼見嘉賓們的矛盾化解了,示意工作人員過來拍攝,時緒也從邊上走過來,至此,七位嘉賓聚集。

導演端着一副不知道剛剛發生什麽事的模樣,笑着跟大家打招呼:“大家早上好,又要開始我們新的旅程,期不期待呀?”

十分不熱情的聲音響起來,“期待……”

導演搖搖頭,“看看我們這次給嘉賓們準備的,五星級大酒店呀,這麽好的住宿環境,再加上這麽漂亮的國家,大家竟然說不期待……好吧,看來我要出絕招了,聽我宣布一下這次優勝者的獎勵——勝者可以獲得阿萊斯韋因最出名的香水品牌阿芙莉一年的香水供應,是不是很心動?如果這樣都不能打動你們的話,那還有——阿芙莉一年的香水代言合同……嘿嘿,陳子翰,我看見你的眼睛亮了,怎麽樣,這個獎勵夠讓人期待了吧?”

“哇嗚!”大家抱以熱烈的掌聲,左飛宇還吹起了口哨,“節目組下重本了啊!”

這個反應才對嘛。

導演拍手吸引大家注意力,“那大家好好聽一下規則,大家看到了,阿萊斯韋因是一個以鮮花和香水出名的國家,我們這一次的挑戰,就以鮮花和香水為主題,我們要求嘉賓各挑選鮮花或香水一個主題,然後各自發揮你們的聰明才智,這三天裏,通過買和賣,利潤達到合格線的嘉賓,表現符合我身邊這位阿芙莉香水總監的要求,就是勝者,怎麽樣,簡單吧?”

也就是說,他們要通過鮮花或香水來賺錢,賺到一個額度的錢還不夠,還必須得到那位金發碧眼的大帥哥的青睐,才能成為獲勝者,聽起來并不容易,然而這樣,才有挑戰性,不是嗎?

看着嘉賓們一副躍躍欲試的神态,導演讓工作人員過來分發白紙,讓大家各自在紙上寫上選擇的主題,同時告訴大家,這一次他們要求賺到的合格金額數量是歐元5千元。

歐元5千,兌換人民幣那就是4萬塊,這可不是一筆小數字,要通過買賣鮮花和香水達到這個金額,不是件簡單的任務。

思及鮮花和香水的價格,大家對看一眼,各自在紙上寫下選擇。

導演将意向紙收上來後,準備揭開,這時陳子翰忍不住道:“害,這用得着選擇,肯定全是選香水。”

導演:“為什麽選香水?”

左飛宇一臉理所當然,“因為香水貴呀。”

貴就代表利潤高,只要賣出幾瓶,歐元5千塊要湊齊不難。

導演笑眯眯地揭開紙張,一邊道:“看來子翰和飛宇選的都是香水。”

結果打開來一看,肖宏俊、陳子翰、左飛宇、高雅包括葛霜霜在內五個人選的全是香水主題,只有時緒選了鮮花。

導演正準備打開最後一張蘇喬的選擇,葛霜霜笑得不懷好意,“導演,不用看了,蘇喬肯定是選鮮花。”

左飛宇看她,“咦?為什麽不是香水?”

這時導演看到了紙張裏的字,報道:“蘇喬選的是鮮花,”他也聽到了葛霜霜的話,于是好奇地看着她,“為什麽你知道她選鮮花?”

“因為……”葛霜霜自然不會在節目裏曝蘇喬的短,她眼睛一轉道:“因為她喜歡鮮花呀,她昨天告訴我的。”

這個回答顯然有所保留,但導演肯定不會去追究,于是笑笑,給了每個人一百塊的啓動資金,告訴他們可以選擇組合聯手,也可以各自為政,挑戰就此開始。

這個挑戰裏,每個人都是對手,哪怕選了同一個主題的嘉賓。

眼看着選了香水主題的嘉賓們已經散開,按着各自的想法去實行,蘇喬拿着錢,看着正在思考的時緒,向他走過去。

“前輩,我們要不要一起走?”

時緒轉過身來,點頭應好,兩人便随意在街頭上逛着。

同選了另一個主題嘉賓們的匆忙狀相比,他們看起來顯得太過悠閑,跟拍的攝影師忍不住上前問:“你們不打算去買點花來賣?”

蘇喬搖搖頭,“我們正在做市場調查。”

哈?兩人除了一開始之外就沒說過一句話,一直沉默地走着,這樣也叫市場調查?再說做市場調查這種事難道不需要兩個人好好商量?

跟拍攝影師搞不懂了,索性不理,反正他們的工作只是負責拍攝嘉賓的反應。

兩人在當地最大的鮮花市場轉了一圈,時緒又指着另一條十分繁榮的街道,說去那邊看看,于是兩人又開始了閑逛。

一整個上午,兩人幾乎走遍了當地最繁華的鮮花市場,連哪些地方專門供應哪種鮮花都搞得一清二楚。

攝影師以為下午就可以進入正題,沒想到兩人找了張長椅,開始坐下商量。

時緒:“情況有些不妙,如果做零售的話,單枝鮮花利潤太低,要賺到5千元,三天不太可能。”

蘇喬贊同,她拿出早上走了各處地方記下的零售價格,用筆點着紙道:“所以不能做零售,我們得試試去談一筆大單。”

時緒贊賞地看她一眼,“這個思路不錯,不過你再想想,一般商家的鮮花供應肯定都是固定的,我們貿貿然的,要去哪裏談?”

蘇喬偏頭想了想,無意識地咬着筆頭說:“是了,我們早上經過市場時聽見本地人說,這裏時不時會舉行鮮花貿易會,主要是供給外地商人跟本國的買賣,正好是這幾天……我想,我們或許可以試試這個機會。”

時緒嘴角含笑,“你确定?想把全副身家壓在這裏?如果到時我們賣的花沒人買,可就一分賺不到了。”

蘇喬越想越覺得可行,幹脆跳下長椅說:“賺不到,等節目結束後,那些花我自己掏腰包買了,決不會讓它們浪費!”

時緒哈哈笑起來,起身說道:“行,那我們直接去找花農。”

眼看兩人這麽容易就敲定的買賣細節,身後跟着的攝影師表示:完全沒聽懂他們的計劃QAQ。

随後,兩人跟一家本地人借了輛自行車,問明了郊外的花農位置,立刻踩了單車奔去。

蘇喬原本是想一人騎一輛,無奈借不到單車,眼看時間緊迫,便坐上了單車後座,時緒載着她往郊外而去。

前方踩着單車的男人高大俊俏,後方載着的小姑娘美麗可人,兩人坐在單車上乘風而行的畫面像拍廣告似的好看,引了無數人注目。

風吹亂了蘇喬的頭發,她随手将束在手腕上的發束紮到腦後,牢牢将一頭亂發綁住,只餘些許碎發随風飄在耳畔,每當單車穿過窄窄的小道時,當地人插在門口的鮮花會輕輕拂過她腳邊,這一切看起來,美好至極。

他們舒服了,跟拍的攝影師就慘了,時緒将單車踩得飛快,用兩只腳跑根本追不上人,開車又不行,因為這裏有些小路車子開不進,于是工作人員趕緊借了一部電動車,載上攝影師趕緊追了過去。

踩了大半個鐘頭後,街道終于變得寬敞,遠遠的可以見到一片片色彩各異的花田,蘇喬興奮地高呼一聲,拍着時緒的肩膀歡呼:“前輩,我們到了!”

時緒側過來看她一眼,淺笑了下,“我們先去看哪一片?”

蘇喬往花田裏張望,随手一指,“那片黃色的,好漂亮,金燦燦的,我們過去看看。”

時緒立刻踩動單車,眼看快要到了,蘇喬拉拉他的衣服道:“你累不累呀?反正都到了,我們走過去吧?”

“沒事,我們早點找好花農早點回去。”

他們不懂規則也不知道行情,反正時間緊迫,走近花田,見到有人就過去問,最後還真讓他們問到幾位主人家,問清楚了價格和聯系方式後,兩人終于松了口氣。

回到酒店,晚上聚餐時,意外地,除了他們,其他人都是累到一幅不想多談的模樣,匆匆用完晚餐,便回房間休息去了。

晚上有節目組安排的訪談時段,主持人知道她跟時緒正在實行一個大計劃,而今天一朵花也沒有買賣時,問道:“擔不擔心明後天找不到買家?賺不到一分錢?”

蘇喬心态很好,她跟其他人不一樣,對那個香水廣告合約沒什麽興趣,對她來說,盡力就是了。

“不擔心,就算賺不到錢也沒關系,阿萊斯韋因很漂亮,我就當來旅游了。”

同樣的問話問到時緒時,時緒的表情更是淡然,“無所謂,阿萊斯韋因很适合旅游。”

這意思就是把這次錄制當成旅游來了,如果不是知道主持人的問話是随機的,還真的要懷疑這兩人是不是事先知道問題串過臺詞了。

第二天,兩人一早出發,這次去的地方是舉行鮮花貿易會的鮮花賣場,這裏遍布了許多商人,他們的目的就是跟其中某一位搭上線。

蘇喬瞧了瞧時緒那眉目冷衿的模樣,如何也不能想像他拉下臉到街頭上拉攏商人談生意,她想了想,自告奮勇道:“我去談,你幫我選人就行了。”

時緒不同意,“我們分頭進行快一些。”

這個辦法确實更好,于是兩人各自找人商談,讓攝影師意外的是,他們兩人,除了時緒會說法語之外,蘇喬竟然也會,聽起來發音還很标準,趁着找人的空檔,跟拍攝影師問道:“你是在法語國家住過?法語聽起來很流利。”

“是呀,”蘇喬沒想太多,一邊小跑一邊回答,“小時候在法國住過一段時間。”

竟然!攝影師看過蘇喬的簡歷,知道她出身平凡,然而這會兒居然聽得她說小時候在法國住過,攝影師好奇了,繼續追問:“你什麽時候在法國住的?”

“什麽時候呀?”蘇喬正思索着,旁邊聽到對話的時緒拉了她一把,示意她跟上,“我打聽到前面那個人要得很急,因為太急,沒人賣花給他,我們去試試……”

“好啊!”蘇喬趕緊跟上,把攝影師的問題忘到腦後去了。

他們找到商人,對方開出了條件,要在明天中午之前給他提供300斤鮮花,必須按他的要求包裝好,因為要求不少,要的貨不多,時間又緊,他幾乎找不到賣方,就算有,價格也開得很高。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讀到興奮的情緒。

找到了,就是他!

兩人當即跟對方簽了買賣合同,随後接了對方發過來的包裝信息,立刻馬不停蹄地往花田趕去。

要的鮮花種類不少,他們必須跟不同的花農打交道,于是到了黃昏時候,他們仍在成堆的花海裏泡着,一份份地包裝着鮮花。

汗水從他們額上流下,兩人神色疲憊,卻聽不見他們抱怨一聲,這模樣,連跟拍的攝影師都不忍心,心想,他們也太認真了!難道兩人真的要手把手地親手過300斤鮮花?

答案是肯定的,無論是蘇喬還是時緒,兩人骨子裏都是倔強的,認準了的事就是八頭牛也拉不回。

于是吃過工作人員送過來的飯盒後,他們又投入了工作中,從白天一直做到夜幕降臨。

他們的堅持被花農們看在眼裏,深深被打動,主動過來幫忙,還有一些本地人聽說了他們的事,大晚上的趕過來相助。

看見這麽多熱心人士,蘇喬感動得不得了,笑着用法語道謝,然後對時緒說:“快做完了,我覺得我們能贏!”

時緒彎了下眼睛,“我們當然能贏。”

有了這麽多人的幫忙,大大縮短了他們的進程,終于在月亮爬到頭頂上時,完成了他們的工作。

跟花農們商量好明天将這些花運到碼頭後,時緒推起了單車,準備載她回去,不想蘇喬拒絕了,“不,你太累了,我們一起走。”

時緒搖了下頭,“我不累……好吧,我慢慢騎,走回去至少要兩個小時,我覺得走路比騎車更累。”

這倒是也有理,于是蘇喬坐上了後架,一邊提醒他慢慢騎,一邊仰望星空。

“前輩,你身上好香呀。”

今天跟鮮花一起呆了一天,身上沾滿了香氣,風一吹,全是他身上香香的味道。

時緒笑了一下,“我一直很香。”

蘇喬不知想到什麽,彎着眼睛應道:“是呀。”

他們都忘了身後還有攝影師的存在,你一言我一語地輕聊着,那惬意無憂的模樣,連工作人員都不忍靠太近,怕驚擾了對方。

同一時間,上京餘家老宅子裏傳出一聲沉悶的陶瓷碎響聲。

餘巍成冷笑着起身,哪怕對着父親,仍是毫不示弱地瞪着眼睛,“這就你願意讓我回來的原因?讓我跟個不知哪來的女人結婚?”

餘兆東氣紅了臉,連摔了古董都不能讓他心疼,拍着桌子喝道:“什麽不知哪來的女人?那是時家的女兒!人家肯跟咱們聯姻是擡舉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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