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Part19

“喜歡?”坐在對面的陸荊州聽聞林殳意的話,直接被嗆了一口 ,捂着嘴偏頭咳咳地咳嗽着。“林殳意,是你瘋了還是我耳朵出問題了?你剛才說什麽?喜歡許槐?”

周圍嘈雜,兩人坐在酒吧的角落裏,外面的五光十色似乎一點也沒能吸引眼前兩人的目光。

陸荊州是傍晚被林殳意一個電話叫來的,聽着林殳意剛才的那些話,他吃驚地瞪大了雙眸,像是看着外星人一樣看着林殳意,再繼續道:“ 你居然會喜歡一個人?”

要知道,從前兩人在一起上學這麽多年了,林殳意雖然換過女友,但無不例外是別人追的她。但這種戀愛持續最長的時間只有半年,全都是以林殳意提出受不了對方太黏糊人這樣的理由分手。

後來有一年去做交換生,陸荊州遇見了另一個跟林殳意在感情上很相像的人,不過對方是一直在戀愛的狀态中,卻沒一點戀愛的感情。

陸荊州跟後者聊過後,笑着說:“桑萊,我有個朋友倒是跟你很像。談了幾場戀愛,最後都分手了。”

“哦,很正常,不喜歡就懶得應付,是這樣。”

“那你呢?”陸荊州看得出來,明明席桑萊對Jessica也沒什麽愛情的。

“我?”對面看書的女子擡頭,她帶了一副平光眼鏡,似乎這樣就能将眼中的清輝遮擋住一樣,聽見陸荊州的問題,她有些壞心眼地笑了笑,“我只是比你朋友的耐心好很多,別人要怎麽表演那是她們的事,我還是我自己。況且,席桑萊有女友,就僅僅是這一現實,就能幫我省去很多麻煩。按照機會成本來講,我選擇維持現狀比不能忍受一些的人的聒噪分手的效益能更大化。所以,我為什麽不用忍受一只鴨子的聒噪這種小事,來換取不用忍受三千只鴨子的聒噪這種煩心事?這只會是一樁只賺不賠的買賣。”

席桑萊的論調,總是讓人無法辯駁。陸荊州甘拜下風,但是對于類似于席桑萊和林殳意這樣的人,連感情都吝啬于付出的人,他還真不能相信這種人會有一天對自己說出喜歡兩個字。

“為什麽不能?”林殳意用手指頭點了點桌面,“她長得不醜。”

陸荊州:“……”他似乎有些理解林殳意的意思了,但對象是許槐麽?他總覺得哪裏怪怪的,“殳意,玩火***,你聽說過嗎?你小心點。”因為美貌有好感很正常,人人愛美,這是天性。可是,陸荊州卻覺得林殳意喜歡誰都行,想要跟誰玩暧昧都行,但對方是許槐,不行!

“玩火***?”林殳意回味着這四個字,反問:“為什麽?”

她有的時候,對自己的情緒的把控太自信了,在這一方面,陸荊州總是能将她跟席桑萊重合在一起。

兩個人在某些方面,真的是相似得很。

“如果,我是說如果,哪一天你真的喜歡了怎麽辦?我知道你現在說的喜歡,就只是萌生了想要跟她玩玩,好吧,雖然是第一次聽見你主動說你想玩我是有些震驚,但要是你真的喜歡了,怎麽辦?許槐,可跟外面的那些人不一樣。”外面那些人想要你的錢,可她,是想要你的命!

對于陸荊州這話,林殳意不以為意。

“那怎麽可能?”她語氣裏不乏自傲,對感情上的掌控她想自己應該是比任何人都清楚才是。

陸荊州搖頭,“凡事都有第一次,在今天之前,你想過你會主動對我說,你喜歡了一個人嗎?許槐,就是你想要的卻在你的界線之外的東西,為了她,你今天已經是第一次破戒了。今後,誰說得清?”

所謂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陸荊州不奢望自己能說服林殳意,但他會把自己的意思講明白。判斷和選擇,最後的權利依舊在林殳意自己手中。

話聊到這裏,林殳意低頭抿了一口手邊玻璃杯盛放的液體,陸荊州的話讓她深思。

第一次麽?以後麽?在許槐身上她還會破戒麽?突然之間,關于這一點,她自己也不能确定了。

“那你覺得我要怎麽做?”她追問。

“遠離她,殳意,這才是最安全的做法。”陸荊州冷靜開口,先前他雖然是有些心疼許槐,可現在,他只希望林殳意能夠遠離許槐,後者,對林殳意而言,已經在慢慢跨越安全線。

林殳意雙手抱臂,朝着身後随意一靠,神情慵懶中透着一分思索。“可我還沒有玩夠。”她倏而開口,“樊家的事情,我不可能就這麽算了。”

陸荊州皺眉,事情又繞回了原點,林殳意自己走不出來,他就算是在一旁說幹了嘴皮,也無濟于事。

當年的事情,許家就只是一根無意的導火線,樊家最後成了那樣子,也不只是因為商業原因啊!陸荊州回想着這兩年來青福市落-馬的檢-察官還有某些跟當年有關的政府人員,他不由頭大。

事情過去那麽些年了,有些人從當年的小科員升職,有的被調去了薪水肥沃的崗位,要說當年涉案人員所有都清清白白,這工作的這些年裏,沒有一點私下陰暗的交易,那是不可能的。林殳意這麽做,也算是“為民除害”,可許家,就有點太無辜了。

陸荊州放棄勸說,留林殳意一個人琢磨。

“對了,下周你去不去?”陸荊州想到之前手裏接到的邀請函,一群差不多都是二十出頭的正值張狂年紀的富二代邀約去賽車,他想,林殳意肯定也是收到過的。

“那個啊,看時間。”林殳意對這種聚會沒什麽太多的興趣,她瘋玩的那幾年已經過去了,現在比從前,不知道要老實多少倍。

陸荊州點頭,“那好,你要去給我電話,我跟你一起。”

“不要。”在陸荊州的話剛結束的瞬間,林殳意果斷拒絕了,對上前者詫異的目光,林殳意聳肩,“我要去的話肯定是的帶許槐,總是要讓這裏的人知道現在她是我女人,要是以後有人欺負她,不是也落了我的面子?”

她說得理直氣壯極了,陸荊州聽得卻是快要掉了下巴。

什麽時候,林殳意會在意起身邊跟的人是誰了?她這種懶得付出感情的人,究竟又有幾個是真的放在心上的?可現在,居然說了這種話,陸荊州無法不感到意外。

“殳意,你真的……”陸荊州不知道說什麽好,他現在只祈禱老友不是真的那麽認真,不然,這以後究竟是誰能掌控誰,那就不一定了。

“對了,你上次那家會所的裝潢公司的聯系電話給我一個。”林殳意突然想起來,拿出手機。

“怎麽了?”陸荊州也拿出手機,找到電話遞給對面的人,“你買了地皮?”林殳意在青福市的百貨樓做得還不錯,再在別的區開一家購物中心也不是什麽難事。

“沒有,別的地方需要用一用。”她沒具體說是什麽,陸荊州也不再追問。

許槐被一家一家的舞蹈學院拒絕,可接下來幾天她還是早出晚歸,找不到工作還是要出門繼續找,總不能在家裏等着工作從天上掉下來吧。

家裏來了裝修隊,許槐早出晚歸還沒發現。

周末很快到了,林殳意在頭天晚上告訴許槐第二天在家等着。這是兩人在那天客廳親近之後,林殳意第一次主動找她說話。

許槐點頭,她不敢忘記自己跟林殳意的交易。前段時間真的是過得□□逸,讓她差點忘了,如今她身上貼着的是林殳意的标簽。

周末晚,在青福市郊區的某處盤山公路上,燈火通明。

許槐被林殳意拉着換了衣服,上車。這是她第二次跟着林殳意出門,坐在副駕駛位上,她有些不安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我就穿這樣會不會不好啊?”她就換了一身運動裝,她還不知道今晚的目的地是哪兒。

開車的林殳意也穿得很随意,“有什麽不好?怕給我丢人?”她揶揄開口,帶着幾分調笑的口吻。

許槐變得安靜了,自從那天之後,林殳意對她似乎沒有那麽大的恨意了。她是應該感到慶幸的,這就代表着她可能不會再像先前那樣吃那麽多的苦頭了。可事實是這樣的林殳意,讓她變得更加不安了。

“又啞巴了?”林殳意最不愛的就是看見許槐這種模樣,有話不說話,像個小啞巴一樣。

“哦,嗯。”許槐是不知道要怎麽回答,怕給林殳意丢人?可能是有這種想法的吧,還有一個想法,被她埋藏在心中,她不想說。

林殳意也不是話多的人,在平常,從來也是別人湊到她跟前主動攀談,像是需要她引導話題的時候,除了在年會上還有股東大會上發言,平常還真沒有。

現在,車廂裏再一次彌漫開了沉寂。

車開到路程的一半的時候,林殳意電話響了,她接起,車廂裏頓時響起了陸荊州的咆哮。

“林殳意!你還真一個人走了!我在酒吧門口等你等了一個小時!你好樣的!”陸荊州此刻坐在計程車裏,他被林殳意坑死了。

先前他給林殳意打電話報方位時,後者說他願意等那就等吧,他本以為對方只是會晚一點,可沒想到,林殳意是真的不跟他一道兒!上周他的車就送去修理店了,這幾天走哪兒全靠“蹭”。林殳意明知道,可就當真将他撂在原地了。

許槐望着林殳意的表情,發現後者神情沒一點變化,仍舊是淡定得不行開着車,甚至眼神都沒閃一下。

“哦,我沒讓你等,你自己要等,我能說什麽?再說,我記得我在上周跟你講得很清楚,我沒打算這周跟你一起走。”開車的人說着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嘴角慢慢翹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作者有話要說:

彩蛋小姐姐就是…席總啦啦啦啦~

有小可愛問什麽時候虐林殳意小姐姐,阿原并不知道……

統一講一下……我是裸更的……就像是上一本一樣,沒意外,是裸更到完結……

所以,還沒寫到無法回答2333

麽麽啾小可愛的地雷和營養液~

龍娘七七七扔了1個地雷

莫方抱緊我扔了1個地雷

啦啦啦~扔了1個地雷

你這樣是會被浸豬籠的扔了1個地雷

Coolthin扔了1個地雷

Coolthin扔了1個地雷

Coolthin扔了1個地雷

讀者“惜羽”,灌溉營養液+5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