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最近收到消息,你們大清皇帝生辰誕,我們商隊會随同英吉利大使前往祝賀,李,你可以用大使随行人員的身份,回去見見你的父親,也好給他們建個墓碑?”
“不了,我已經回不去。我現在唯一的念想就是在這個地方能重新把李家的家業做起來,這是唯一能報答我爹為我送的這條命的最好報答。”李師曠目光淡然,正在認真的沏茶:“花藝甘露,這種茶會讓李家重新振作起來的。帆,你就幫我這一回,把這種茶送去給貴族們,他們會喜歡的。”
高帆搖搖頭:“好吧,誰讓我欠你的呢。”
早年留學時期,李師曠曾經救下了一個瘦弱的歐亞混血小子,而這個人就是在英吉利某個貴族的家族分支中的家族分子之一,雖然權力不大但長大後的他從了商,什麽時代都是金錢主義的時代,高帆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對于李師曠也是有着不止是救命恩人的情緒。
而且,這次回來他還知道了一個人,一個不屬于他而他卻十分執着的人,高帆看着李師曠挂在客廳的一幅名為《黃莺》的畫,而作者正是讓他十分執着的畫家齊澤羽。
自從畫挂在這裏後,李師曠每天都會沏着茶坐在這裏欣賞這幅畫。高帆沒好氣的拿起他打包好的花藝甘露離開。因為他不想再看到他那充滿了想念的眼神,那眼神中構想着那個畫像背後過分美化的美好的人。
“畫的不好!”齊澤羽嫌棄的扔了随手買來的一幅畫。祁傑軒苦笑這只是街邊混飯吃的手藝人的普通畫像,當然無法入天才畫家的眼,不過看着他又拿起另外一本古希臘畫冊認真的看着又不禁頭痛,雖然他從小在歐洲長大但骨子裏的傳統讓他對赤身裸體連某種部位都描寫的十分細致的古希臘藝術怎麽都無法直視,畢竟他只是個商人而非藝術家。
同樣的齊悊臨也是一樣,早就拿起一本英文書逃避□□裸的藝術了。倒是一念緩緩道出一句“□□,空即是色。”還不時和齊澤羽讨論交流人體美學。祁傑軒百般無奈又不忍打擾藝術家的心情,便拿起齊澤羽一早看完的那本簡陋的書看起來,一邊贊嘆記者先生的文采之好又嘆息道,翻看一遍有關自己的經歷也是很累人的事情。
歐洲的冬天總是較為漫長,抵達瑞士的時候天正在下雪,遠處傳來當地人的歌聲,他們知道離目的地不遠了。在這個號稱永遠中立和平的國家,同時也是世界藏金之地,祁傑軒在這個國家也有許多的生意來往。
“這裏的地理環境十分的好,有空可以多走走,有時候還會看到一些有名氣的藝術家聚在一起互相交流,雖然我們暫時會在這裏停留,但這等英吉利穩定下來我們還是會過去的,所以在此期間你們可要抓緊時間在這裏好好享受一番。對了,這裏的人大多數都會法文,別擔心語言不通。我等會要和古叔去做些門面工作,有什麽事情可以找安妮,我和古叔就先在這裏下車,安妮他們就交給你了。”
說罷,祁傑軒便和古丼一同來到了瑞士銀行,看到進來的是東方人,大堂經理便馬上上前迎接。
“兩位先生好,請問預約姓名是?”
古丼拿出名片:“祁先生。”
大堂經理接過名片,引導兩位來到貴賓室稍作休息。本來在這裏遇到東方人就少見,而大堂經理還會特意詢問身份,看來今天的東方客人不止一家啊,祁傑軒好奇的問道:“經理,今天除了我們還有別的東方客人預約?”
大堂經理怎麽可以随意透露客人的消息呢,只是片面的回答道:“是的呢。我去給您請銀行長過來,兩位請稍等。”
等人走後,古丼笑道:“這可真不是一般的巧合。在歐洲,東方人要紮根經商,不是早有根基就是背後有人,而在瑞士銀行有進入貴賓室資格的幾乎只有兩家,我覺得除了我們祁家就只有高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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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傑軒點頭贊同:“如果可以,盡量不要和他們接觸。我們做的可是正經海商生意,他們雖然明面上的老板是高帆,不過一個亞洲入贅男子所生下的血脈我不覺得他又多大的本事能自己起家,他的背後絕對有貴族在支撐。而且,他們可是光明正大販賣奴隸的商人,太危險了。”
古丼點點頭:“祁少爺說的是,我會注意的。”
“祁先生久等了,好久不見!”銀行長大老遠的就伸出手與之握手,側面的為大堂經理的招呼不周而道歉。
“好久不見。”祁傑軒與銀行長噓寒了一頓後開始進入正題,這次來除了要籌備即将在瑞士舉行的藝術交流會之外還要在瑞士銀行倉庫拿取兩樣十分貴重的東西。但其實兩樣東西在祁傑軒看來也不過是拍賣會意外得來的東西而已,這兩樣貴重的東西都會拿來送給兩位在他心中一樣重要的人。
等他們兩回到位于瑞士的別墅時已經是傍晚,溫暖的屋內歡聲笑語,齊悊臨正在給安妮述說在大清的奇聞趣事,逗的安妮十分的開心,見兩人回來安妮吩咐仆人準備晚餐。祁傑軒朝古丼揚了下頭,古丼當着衆人面前把一個黑絨錦盒送到安妮面前,安妮好奇的打開,裏面是一條閃耀璀璨的藍寶石水滴形項鏈,藍寶石被細小的碎鑽環繞着,熠熠生輝。
安妮只是一介商人之女,哪收過這麽貴重的禮物,驚訝的捂着嘴巴看向古丼表示詢問。古丼只是笑笑:“要謝謝少爺,他說以前總耽誤我的終身大事,現在我老來得子說應該祝賀一下,這是少爺的一番心意,你就收下吧。”
安妮當然不能因為這一句話就收下啊,忙說:“不不不,少爺這怎麽行呢,這太貴重了。”
祁傑軒只是笑笑:“安妮,我們家就你一位女士,其他人可都不适合,況且五天後有個瑞士銀行舉辦的晚會,作為我們祁家唯一的花朵,你可要帶上它給我們好好長臉。”
“這.....”看安妮還在猶豫,祁傑軒趕緊補上:“還要挑選一條配得上這項鏈的衣服才行,明天我們去瞧瞧吧,順便這裏有位手工精湛的裁縫舊識,是時候去拿給小羽訂做的新袍子了。”
話都說道這了,安妮也只好收下這份貴重的禮物。祁傑軒把另外一份禮物拿出來,拆開層層保護紙,一幅讓人看不懂的世界名畫出現在眼前,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畫家署名既然是達·芬奇。
他可是十分有名氣的畫家,一幅作品的拍賣價格可不是價值連城就能形容的,不過祁傑軒卻不怎麽在意,拿着畫遞到齊澤羽面前:“小羽,這幅畫喜歡嗎?要是不喜歡找天傑軒再給你選別的去。”
其他人都驚訝的張大了口,只有齊澤羽氣定神閑的從上到下,從左往右去打量眼前的畫,許久後得出來評價:“還行。”祁傑軒笑着親了他一口:“太好了,那我就把它挂到房間裏,讓你以後天天都能看到。”
看到自己的心頭肉滿意的點頭,千金難買美人笑,祁傑軒想着只要這樣就什麽都值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覺最近都沒試過這麽慢更文了~ 之前一直徘徊在工作、發燒、長智齒、感冒的路上,這一切的一切都來源于全家的薯片半價,我的喉嚨還是很痛,唉!存稿已經沒有了,努力碼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