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出差
倫敦的公事并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處理完的，葉書寒的到來讓程明輝的工作得到很大的助力，也開始有了進展。不過程明輝說過元旦也不一定能回去，苦惱郁悶的表情并沒有影響到葉書寒。葉書寒除了工作之外，還在李璟的介紹下拜訪了一些人，對在倫敦的業務開展有了很大的助力。
忙碌着工作，沒有時間去想些別的，除了嚴浩打來的例行電話，除了公事，葉書寒不會多說什麽，除了程明輝接電話的時候，會多說一些，說他的傷口又疼了，吃了一把藥，說天太冷了，他穿的太少快感冒了……葉書寒只假裝自己沒聽到，只是不過一會兒，程明輝就會到他邊上說嚴浩擔心他，葉書寒只是笑笑，将一沓資料拍給他。
工作慢慢的走上正軌，嚴氏與倫敦的H基金的合作也确定了下來，這一天，視頻會議，讓嚴浩看到了葉書寒。
會議按部就班，正在進行中的項目，有可行性的投資的項目，一些有潛力的地産收購，都在議題當中。數字，法規，條款，細致明确，嚴浩知道有葉書寒參與的工作，都是細致入微的。程明輝正在說一項地産的可行性收購時，嚴浩翻着手中的資料，點出了幾個他的疑問，程明輝解釋的時候，嚴浩看到在程明輝的身後，葉書寒身邊的金發女郎正側身靠近葉書寒的耳邊，低語着什麽。這個金發女郎是H基金的投資經理LISA，能力出衆，樣貌出挑，一聲黑色的香奈兒套裝也擋不住她窈窕有致的身材。嚴浩微微皺了皺眉，他忽然想起程明輝跟他說過，這個LISA經常請葉書寒吃飯，葉書寒并不會完全拒絕，當然也會回請LISA。
“嚴總，這塊地皮之前是用作高爾夫場地建設的，項目本好，不過投資者現在無能力進行下去，現在找尋下家出手，除了我們，還有兩家有興趣……”程明輝說着的時候，注意到，嚴浩的眼神微斂，順着他的視線，程明輝看到他的目光是落在葉書寒身上的。葉書寒正在将手中的筆遞給LISA，嘴角帶着淺淺的笑……
直到會議結束，葉書寒也沒有發言，倒是最後的時候嚴浩對LISA小姐表現出了贊賞。
視頻關閉，嚴浩拿過手邊的資料，那是關于葉書寒的。從17歲之前的資料很詳細。葉書寒一家在葉書寒6歲以前都生活在小城，之後随父母奶奶到了申城，父母還開了兩家超市，買了房，生活安穩。只是17歲後，他的資料就再難尋，這也是葉書寒高二之後離開學校的時間。當時有些同學說他全家移民了，也有說他家出事了被迫離開的……最新的資料是，葉書寒的父母已經不在了，只有一個奶奶健在，可是按照葉書寒作為助理時與他朝夕相處下，他的奶奶應該是住在養老機構裏的，也許之前他是每周六去老宅的時候，他去看奶奶，可是自從他派人跟着葉書寒之後，并沒有發現他去看望過什麽人……嚴浩想，可能最了解事情真相的是爺爺，不過他是不會告訴他的，只是這樣就能瞞住他了？只有他不想知道的，沒有他不能知道的……
沒過幾日就到了聖誕節，聖誕節是歐洲最大的節日，相當于中國的春節，長假期間程明輝定了回程的機票回來幾日，倒是葉書寒沒有。程明輝問他為什麽，直到他的飛機降落之後，葉書寒發消息給他說，在倫敦這假期就是假期，而在S城，并不是假期，只有需要提前訂位的餐廳晚上擁堵的交通，當程明輝看到這條消息，氣的半死。
程明輝将這條消息給嚴浩看了，看到程明輝氣急敗壞的樣子，嚴浩不自覺的笑了一下，“你這是想告訴我，你想在這裏休聖誕假期？”
程明輝笑了笑，“你不會不答應吧。”
“你覺得我會不會！”
“你真是，我也休息不了幾天，過兩天就走了。再說，你以為書寒在那裏就真的給自己放假了？他也乘這兩天空閑，在研究兩個被別的投資人盯上的項目，連LISA邀請他參加的聖誕派對都推辭了。”
提到LISA，程明輝看到嚴浩臉色變了一下，“那個Lisa對書寒有好感？”
“什麽叫好感，是喜歡…”
“是嗎！”
葉書寒從來就不缺乏女人的愛慕，從認識他開始的就知道，成績第一，運動第一，他的抽屜裏總會有巧克力和粉色的情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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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浩忽然想，他對葉書寒究竟抱着什麽樣的情愫，他相信葉書寒是知道他對他的感情已經不一樣了，可是葉書寒表現出來的無所謂，對他刺激他之後的冷靜疏離，他心中有一團火，他想要撥開葉書寒的面具，想要看看他真實的模樣，他以為葉書寒主動的那一夜他們不一樣了，可是他還依舊是那個冷靜自持的助理，而他只是多了個聽話的床伴，不，嚴浩否認了這個說法，葉書寒是不願意的否則他不會搬出別墅，所以他故意與柳曉婷親近，故意在他離開的時候沒有去送他，可是為什麽在意的卻是他，他不懂了……
程明輝休息了幾日，吃了幾天正宗的中餐之後，就回了倫敦，與葉書寒一同繼續忙碌起來。很快工作步入了正軌，還一同在倫敦跨年，程明輝發現葉書寒難得放松，笑容也更開懷一些。很快，兩人工作告一段落，準備回國，程明輝乘空閑期間拉着葉書寒出去逛街給親戚朋友買些禮物。兩人走進了一家表店，高級手工定制的表店，制作精良，價格不菲。程明輝給父親買了塊手表，剛剛付好錢，就看見葉書寒正在看一塊手表。店員正在做着介紹，那是一塊新款手表，是設計師出海時突發的靈感，白貝母刻藍貝母星月紋，盤底金色的舵盤，鉑金鑽石指針，背面的機芯型號手工LOGO用深灰色漆成，發條圓盤上一點藍色的琺琅，配上黑色的經典表帶，精致大方。
“麻煩包起來。”說完葉書寒拿出了他的信用卡。
“你喜歡？…”程明輝問，這款表倒是蠻符合葉書寒的氣質，但是又稍顯硬朗。
“禮物。”
“禮物？”程明輝不解，誰的禮物讓葉書寒這麽破費。
“下個月是嚴浩的生日。”這是第一次葉書寒叫嚴浩的名字，在公司他會稱呼嚴浩嚴總，在私下裏他會稱呼嚴浩少爺。
程明輝一臉詫異，“這是送給嚴浩的？”
“嗯……”
“你之前可從沒給他送過禮物，這次轉性了？”
“只是想送，認識這麽多年，似乎還沒送過什麽禮物給他。”葉書寒的話讓程明輝心中有些異樣，但又說不說哪裏異樣。
陽光明媚的冬日，寒冷依舊，從倫敦飛往S城的班機穩穩的落在了跑道上。公司出差一行人回來了，公司的專車早就等在外面。
程明輝剛到公司，就被嚴浩叫進了辦公室，程明輝還沒關上辦公室的門，嚴浩就問“葉書寒呢？”
“啊？他沒和你請假嗎？我以為你知道呢。”
“他去哪裏了？”嚴浩開始有些不耐煩了。
“他去小城了，說過兩天回來。”
“怎麽去那裏了？”嚴浩不解。
“他說那是他小時候生活的地方，想去看看，他最近都沒有休息過，他很多休假沒用，你不會和書寒計較吧。”
就在這個時候，電腦上的新郵件提示音響了起來，葉書寒發來的郵件。嚴總：休假兩日，已通知人事部…“先斬後奏…”
“他過兩天就回來了，倒是你，聽說你要和柳曉婷訂婚是不是真的？”
“你哪裏聽來的？”
“圈子裏都傳開了，再說你的別墅可是第一次有女人登堂入室，聽說你爺爺也不反對，看來只要你結婚生個孩子，也不介意柳曉婷家世一般。”
“你倒是知道的多。”
“哪有…不說了，我還有事要忙，走了，對了，聽說小城的桂花糕好吃，讓書寒回來的時候給我帶點。”程明輝一邊掏出手機一邊往外走着。
程明輝離開了嚴浩的辦公室，嚴浩拿起放在桌上資料，就在剛剛，他剛剛拿到葉書寒的一些資料。鑒于葉書寒從休假10天之後沒去看望過奶奶，他讓手下不要養老院，療養院去找人，而是讓人去墓園找，終于得來了消息。葉書寒的奶奶過世了，在葉書寒請假的10天裏，他是去處理奶奶的後世的，他沒有告訴周圍的朋友，他想只有爺爺知道這件事。他現在非常的想知道，葉書寒究竟和爺爺有過什麽協議，讓葉書寒心甘情願的為嚴家賣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