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任家兄弟

送完夏初和關勤,回到學校就被任卓帶着又出了校門,說是帶他認識一下他的堂弟任遠。蘇寒記得任卓跟他提起過這個堂弟,更準确的說是他堂弟的父親他的叔叔任超,他的叔叔是家中最小的兒子,也非常受寵,從小就很聰明,沒有從政而是經商,卻不知因為什麽出國了,最近聽說身體不是很好,一直在國外養病,生意都交給了兒子任遠,最近任遠又将事業轉移到了國內。

“師兄和這個堂弟關系好嗎?”蘇寒問。

“比不上家裏的其他兄弟姐妹,畢竟離那麽遠,不過他偶爾過年會和小叔叔回來一下。”任卓回答了蘇寒的問題。

“哦……”

任卓開着車帶着蘇寒來到了碧水會所,看任卓輕松的進入,蘇寒側過頭,“師兄,沒想到你還是這裏的會員啊。”原來任卓并沒有看起來的那麽低調,讓他有些吃驚。

“怎麽,你來過?”任卓不經意的問。

“宋濤約我來這裏玩過,認識了些朋友。”蘇寒老實的回答。

“在刑偵支隊的宋濤?”

“你認識他?我舅舅帶我認識的。”

“認識,不過不是很熟……”

任卓的回答讓蘇寒再次确認,任卓并不是只是個普通的醫科生而已。

蘇寒随着任卓下了車,碧水會所很大,除了會客娛樂設施外,還有一個很大的高爾夫球場,他們要見的人就在高爾夫球場的練習場裏。

練習場裏除了工作人員外,只有一個人在揮杆,那個人穿着白色的運動裝,身材高挑,挺拔的身姿一看就是經常鍛煉的人。他動作流暢舒展,一杆揮落,緊接着是一道完美的球線,那個人回過身,看到他們擡了擡手。

“來的挺早…”任卓先開了口。

“嗯,起的早,就來運動一下,正好等你們,這就是蘇寒吧。”

“你好…”蘇寒先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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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我是任遠…”任遠伸出手,蘇寒伸出手握了握,對方的手掌柔軟卻有力,卻有着讓人不太舒服的涼意。

“任遠哥…”蘇寒笑的親切。

“聽三哥說起過蘇爺爺家的蘇寒,百聞不如一見。”任遠笑的親切……

“任遠哥過獎了…”

任遠看向任卓,“三哥,既然我們都在一個城市,有空多聚聚,蘇寒有什麽事要幫忙的話,也盡管找我。”

“他的事情有我。”任卓對任遠說。

“三哥,看你護着蘇寒,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你弟弟呢。”

“任遠哥說笑了,不過師兄對我确實挺好的……”蘇寒說着走到任遠的高爾夫球包邊,拿出一根推杆,“Callaway卡拉威的定制球杆!”

“玩過?”任遠走到蘇寒身邊。

“跟舅舅去玩過,不過打的不好,就是跟着散散步。”蘇寒說着将推杆放了回去。

“那要不要我教教你…”任卓說着的時候,工作人員送來了任卓寄放在這裏的球杆。

三個人在練習場內揮起了杆,蘇寒雖說打的不好,可是他姿勢标準,只是力道不是十分足。

玩了一會兒,練習場裏多了些客人,但是認識他們的人還不是很多,只是投來好奇的目光。不過很快來了一位他們都認識的人,嚴浩。

嚴浩一進來,第一眼就看到蘇寒,他穿着一身黑色的三葉草的運動服,白色的三葉草黑标的運動鞋,修長的身材一副美少年的模樣,而在他的身邊是兩個眉宇間有些相似的英俊男人。蘇寒也看到了他。嚴浩向他們走了過去,不過他沒有先和蘇寒打招呼,而是将手伸到了任遠的面前。

“你好,任總……”

“嚴總……”

原來他們認識,蘇寒看了看兩人,“任遠哥就是喬治REN?”

任遠驚奇的看向蘇寒,“哦?你怎麽知道?”

“猜的……”

“猜也能猜這麽準?嚴總,這是我們家相熟的弟弟蘇寒……”任遠給兩人做着介紹。

“我們認識……”嚴浩說。

一旁的任卓解釋着,“是嚴總給蘇寒頒的獎學金,是從那時候開始認識的…”

嚴浩約了朋友來打球,可是朋友臨時有事,任遠邀請嚴浩一同打球,嚴浩沒有拒絕。

一輪揮杆,嚴浩的球技和任遠的不相上下,蘇寒拿着球杆,立在一旁觀戰,嚴浩一杆揮落,姿态優雅,弧度完美,距離可觀,其他兩人的揮杆也都很好,但是蘇寒還是不由自主的會去看嚴浩。

“累了?”嚴浩走到蘇寒身邊。

“沒有…就是不想玩了……”蘇寒打了個哈氣。

嚴浩點了點頭,看向還在揮杆的任遠,他一直在追逐他剛剛比他遠的一球。

“你說你是猜的喬治REN就是任遠,不是猜的吧……”

“嚴氏和恒友的合作都上了報紙的經濟版頭條了,不看見也難……任遠在這裏又是生面孔,他自然就是喬治REN了……”蘇寒說着理由。

“你喜歡看經濟版?”嚴浩不經意的問。

“不知道為什麽,看報紙的時候,就會翻到那版……”

“看來你有從商的潛質。”

“我還是想拿手術刀……”蘇寒看到任卓任遠停了下來看向他這裏看過來,他從嚴浩的身邊走了開來,拿着球杆來到發球位,揮了一杆……

中午嚴浩請客,碧水餐廳包廂內豐盛的菜肴陸續上桌,大家都是開車來的,所以并沒有喝酒。蘇寒發現嚴浩點的菜很多都是他愛吃的,特別是那個蒜香排骨,他吃了好幾根…

“蘇寒似乎不喜歡吃海鮮…”任遠對蘇寒說。

“不太愛吃。”蘇寒看着桌上的排骨轉到了邊上任卓那裏,任卓夾了一塊送到他碗裏說,“他還不愛吃魚,說有刺麻煩,吃肉方便…”

“是嗎?那一定愛吃牛排,我的手藝不錯,一定要嘗嘗…”任遠說。

“我喜歡三分熟的……”蘇寒提着要求。

“好啊,後天晚上到我家來,我親自做。”

“正好那天師兄休息,我們一起去啊。”蘇寒說的随意。

嚴浩将蘇寒的一切都看在眼裏,曾經屬于他的八面玲珑的人,現在在自己的世界裏過的風生水起,不過再怎樣的變化,他還是那個有着自己性格的那個人。

洗手間裏,蘇寒對着鏡子撥弄着頭發,走進來的嚴浩在他身邊打開了水龍頭,洗着手。

“你看起來有些累…”嚴浩說。

“有嗎?”蘇寒對着鏡子的自己左右看了看。

“至少你開始不耐煩了……”

蘇寒露出驚訝的表情,好奇的問:“你怎麽知道我不耐煩了?”确實,他已經開始不耐煩了,特別是對那個任遠,總覺得對着他感覺不是很舒服。

“因為有些人越是不耐煩,臉上的微笑就越是親切。”

蘇寒抱着胳膊靠在水池邊,看向身邊的人,“有時候我懷疑,你是不是以前就認識我。”

“那我說對了嗎?”

“還真是說對了!”蘇寒笑的眉眼彎了起來,這是他發自內心的笑容。

吃過午飯,任遠還想請大家打個桌球,可是蘇寒說要回學校了。其他人也都沒有留下,蘇寒坐着任卓的車子離開。三輛車在高速上行駛着,白色的邁騰在最前面,跟在後面的是黑色的法拉利,最後的是黑色卡迪拉克。

“你和嚴浩看起來挺合得來?”任卓問身邊的蘇寒,剛剛在一起,嚴浩總是會找單獨的蘇寒說上幾句,等他們看他們的時候,蘇寒又恰好離開,也不知道他們說些什麽。

“還好吧,可能是生意人,待人處事很周到。”

“不該是圓滑嗎?”

“師兄,你對生意人有偏見嗎?任遠哥也是生意人。”

“也不是偏見,只是覺得他們和我們不在一個領域。”

蘇寒并不想和任遠争辯什麽,把話題轉到了學習上,任遠再次對他說大一大二是打基礎的關鍵,等到了大三,就沒什麽多少業餘時間了。

“那師兄是讓我在大一大二的時候能玩就盡量玩玩?”

任卓笑了,“我有這麽說嗎?”

很快他們到了市區,三輛車子向着不同的方向駛了開來。

任遠開着車,等紅綠燈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他的秘書打來的,秘書說調查到關于蘇寒的事情,說調查到蘇寒出生的醫院,但是按照記錄,蘇寒應該不止20歲。

而另外一邊,嚴浩打電話周濤,讓他調查關于蘇寒母親蘇玫的情況,之前他似乎忽略了蘇玫與家裏的關系,蘇家怎麽會對自己的小女兒不聞不問放任在外。

蘇寒答應了任遠去他家做客,任遠作陪。任遠帶着蘇寒來到了一處高檔小區,離市中心不是很遠,連排的獨棟別墅,現在的市價已經比當初翻了好幾番了。

屋子裏的裝飾豪華,真皮沙發,挂壁液晶電視,閃亮的水晶吊燈,客廳裏還擺着一架白色鋼琴,任遠還彈了一曲。

“藍色多瑙河,真好聽。”蘇寒鼓了鼓掌。

“要不要試試?”任遠站了起來,蘇寒坐在琴凳上,模仿着任遠,彈了幾個音,不過很快放棄了,“我不會……”

“不會的話,我來教你,這裏随時歡迎你來……”任卓走到兩人的身邊。

“太麻煩了…”

“是你不要和我太見外了才是。”

蘇寒淺淺笑了一下,“可以吃飯了嗎?我可是很餓了。”

“我就是叫你們去吃飯的…”

三人來到了餐廳,哥特風格的黑色長餐桌,椅背很高,任遠蘇寒坐在了主位的兩邊,任卓進了廚房,很快端出了牛排。

“嘗嘗…”任卓對蘇寒說,“你喜歡的三分熟。”

蘇寒拿起刀叉,“味道不錯…”

“在國外的時候,經常自己做飯?”任遠也對牛排贊不絕口。

“還好吧,爸爸比較忙,一個人的時候比較多,蘇寒應該比我幸福多了吧…”

“任遠…”任卓忽然制止住任卓繼續說下去,任卓連忙對蘇寒說抱歉,蘇寒并沒有介意,一頓飯吃的還算好。任卓接到醫院電話要趕回去,蘇寒跟着他離開了,離開的時候,他總覺得身後的目光讓他很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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