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遇追之追

阿雲男朋友被車擦傷,阿雲接了電話匆忙就走掉,袋子太多,留了一半沒拿走。

遇追從座位上拿起那些帶子,大包小裹樣子很是費力。

瞄向宋彥的座位,茶水擺上,已經是閑聊的姿态了。

遇追路過兩人,輕輕颔首道別:“再見。”

男子熱情,雖是初次見面,但仍揮手說了句再見。

“等下。”宋彥漂亮的眼睛看過來,掃了一眼她手上的重量級物體說:“我送你。”

男子微怔,忙笑說:“我怎麽就沒反應過來呢,一個小姑娘手裏那麽多東西,那宋醫生咱現在就走吧。”

她有一瞬間的興奮,又暗暗壓在心底自行享受。

宋彥點頭,拾起搭在一側的西裝外套,起身,高大的身軀讓她稍稍向後挪了一步。

她在背後暗暗度量着他的肩背,貌似以前,沒有這麽寬吧。

“走吧。”

他回頭,猛然看到她如此專心致志的神态,不禁凝眉研究,而後問她:“幹嘛呢?”

“唔……你擋我道了。”

……

和男子正式道了別,随着宋彥找到他的車。

東西都是宋彥一路提過來,放在了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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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手搭在車門上,站在一旁等她。

她不禁就彎起了眼睛,有些微微的哽咽,卻幾乎……要笑出聲來。

這麽多年,他和她的距離一直差之甚遠,如今,果真有這麽一次。

他在等她。

上了車。

宋彥啓動的緩慢,餘光瞄向她說:“沒有系安全帶的習慣?”

“不是……”遇追一時有些讷讷,忙伸手系上了安全帶。

她哪裏是沒有系安全帶的習慣,她是緊張的過了頭。

可這也不能怪她吧,她敢對着所有姑娘的打包票,宋彥的副駕駛,絕對是下了讓人心慌意亂的魔咒。

何況,她還觊觎眼前這個男人多年呢。

車子緩緩開着,還不确定方向。

“你住哪?”他看着後視鏡裏的車況,開口問她。

“紫苑小區。”遇追應着,其實心中緊張的早已雷鼓喧鳴。

“遇小姐”他仍是保持着目視前方,手握方向盤的模樣,卻開口,說:“我的車技很好。”

“呃?”

宋彥餘光瞄了眼遇追緊握胸前安全帶的手,不用想,她的表情一定是嚴肅的僵凝。

他勾起嘴角說:“那天也不見得你這麽怕死。”

那天,是指在酒店。

遇追尴尬的松了緊握安全帶的手。

“宋醫生的車技當然……非常好。”她當了記者這些時間,本是早已練就一番好口舌,對待惡人時的犀利,對待弱勢人群的溫和,她都一一做過。

可是眼下,竟只能随着他的話說。

“不。”他說:“我出過車禍。”

遇追怔住。

“這次不會”他笑了,安撫:“我會安全把你送到家。”

卻不知,他的一句,是她心底的惶惶恐懼。

“宋醫生”她轉頭看他,複了沉靜說:“你似乎不怎麽惜命。”

他握住方向盤的手霎時握緊,眼底是暗色,沉默橫亘在車廂中,半晌,車窗外的景色變了又變。

“到了。”他停車,淡淡說。

遇追望向車窗外,果真到了。

氣氛,自她那句質問起就變得不再和諧,她推開車門,卻聽他在身後緩緩開了口。

“你錯了,我足夠惜命”他沉下眸子,一字一頓說:“即使活在泥沼裏。”

他的車,消失在路口的盡頭。

那句話似是尖針,她還摸不清他的意思,只感覺到,她放在心尖尖上的人,似乎是疼的。

所以,她也随着疼了起來。

去找阿雲還給她東西時,阿雲還在醫院,接了遇追的電話才從醫院趕回來。

到家時,遇追已經在樓下蹲了半個多小時。

“嚴重嗎”遇追問。

阿雲面色還算好,搖搖頭說:“只是輕傷,其實都不用住院,他媽媽擔心兒子,死活都要他再留院觀察觀察。”

“那就好。”

阿雲伸手接過說:“真沉,麻煩你了。”忽而想到什麽:“阿追,你媽媽給我打電話了。”

遇追揉揉頭:“我躲着母上許久了,到處抓我去相親。”

“聽說是個青年才俊”

“是個男的我媽就說是青年才俊……”遇追斜睨她:“這麽長時間你還沒摸清我媽?”

阿雲回憶,似乎,還真是。

“我想找個房子”兩人上樓,遇追邊走邊說着。

阿雲驚訝:“不至于吧,不喜歡就不相親呗,也不用逃着找房子啊。”

“不是。”遇追笑:“想什麽呢,我只是想到工作忙時晚上都回來的晚,爸媽經常不關燈等我到很晚,找個房子自己住也不會大晚上的吵到他們。”

阿雲拿出鑰匙,開了門,點頭道:“也是,我會幫你留意留意。”

坐在上發上,阿雲倒了杯水,放在她面前。

“那天我走了之後,你和宋醫生……”阿雲身為記者的八卦精神徹底得到了發揚。

遇追握着水杯,喝了口水,不急着說,故意吊她胃口、

眼角飄到阿雲着急的小臉,才笑道:“他送我回家了。”

“我就知道!”阿雲興奮。

遇追嘆氣,真是不忍打擊她,說:“然後分開時,不怎麽愉快。”

阿雲瞪眼:“怎麽回事?”

怎麽回事?

遇追搖搖頭。

怎麽回事,她也不知道,總有些事情會偏離了自己腦海中預想的軌道。

想要知道,就要一點一點的,用最靈敏的手指尖去摸索。

過了四月,就沒再有機會見到宋彥了。

這個城市,每天都有着各種各樣的事情發生,然後再由身為記者的她們傳遞世人面前。

或悲傷,或歡喜。

鋪天蓋地的故事散落在每個人的身上,願疼是一時,樂是一世。

再見到他,是采訪兒童暴力事件時,邀請他做心理顧問。

巧的是,遇追正好拿着話筒。

應該有一個多月了沒見了面了吧,他又恢複了那副寡淡的模樣。

遇追極力端出專業的姿态,伸直手臂,話筒對着他。

兩人面的面坐着,身邊是兢兢業業的攝影大哥,舉着攝像機,在陽光最好的角度,拍下鏡頭中的人。

一問一答,有板有眼。

她像忘記了那日,他也是。

只是對視之間,有跡可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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