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管好你這張嘴

近來她忙着公司的事情，沒回過幾次家，也沒管溫孟涵在她家的情況。她不想見到溫孟涵，怕一見面就心煩意亂。

如果現在有人問她還愛不愛溫孟涵，她說不出不愛，不然也不會這樣彼此互相折磨，聽起來這話也挺可笑。

下午參加完一個聚會，他回了一趟家，見溫孟涵穿着髒亂的衣服在庭院裏一個人打掃，還是有點心疼，可又有什麽用呢，完全不會傳遞到對方心裏去。

“怎麽就你一個人？其他人呢？”她還是走了過來，忍不住想再看看她，就當心疼她以前花的錢。

“你不是清楚嗎，還不是你讓她們安排我來做一切髒活累活，何必現在在這裏假惺惺，裝好人。”

聽着她的冷嘲熱諷，她開始皺眉，“你以為你在對誰說話，不要忘記你的身份，你現在只是個下人，管好你這張亂咬人的嘴。”

她表情變冷，“你要不想在這裏幹了你可以走，大門随時給你開着，沒求你一直賴在這裏讓你受苦。”

溫孟涵咬牙，“莊毅冉，你太欺負人了！”

“我好心勸你，你要聽則聽。”

溫孟涵嘲諷一笑，“是，我知道了，大小姐，我會乖乖聽話，怎麽說以後還得靠您養活，您就是我金主，我怎麽敢違背您。”

“你還清楚啊，我差點都以為你準備繼續沒臉沒皮下去。”

溫孟涵笑笑，“這怎麽可能，我也害怕什麽都沒得到，就被您轟出去。”

她刮過她一眼，準備離開，卻被她突然拉住。

她掃過她，她便收手。

“還有事？”

“有個問題想問。”

“那就趕緊問，最好一次性簡單的問完，我可不想聽你長篇大論，說些沒用的廢話。”

“你……”她猶豫着，沒有很快說出話，像在糾結。

她不想去接觸溫孟涵那雙漂亮的眼睛，使她心煩，更令她痛苦，“到底說不說？不說我就走了！”

“莊毅冉，你是不是從來都沒對我用過一絲真心？”溫孟涵看着她，眼裏流露出難過，仿佛她讓她傷心了，可她心裏面的痛誰又能知道。

她輕笑，“我們之間用得着讨論這種事情嗎，不是一開始早都說清楚了嗎，還是你現在才突然覺得我該對你有真心？難道那天晚上我說的還不夠清楚？”

“在你眼裏，我有那麽不堪嗎？”她淡淡說完，低下頭。

她這話要在以前問她，她倒不會回答，畢竟她還留了份美好給她，但從那天她出醫院門時候開始，她對她的所有好感逐漸轉向厭惡？

當有一天，所謂的愛，變得不再是愛，那麽又有什麽資格，放在平面上談論。

“你做過什麽，你心知肚明，不要讓我把你私底下肮髒的事情一件一件說出來，你不嫌你髒，我還嫌髒了我的嘴。”

溫孟涵身體一震，擡頭看着她，“上次來醫院的，是你？”

她收起眼，沒看她，“你想不要人知道你的肮髒，就別弄出動靜來，惹得人厭惡惡心。”

“那是意外。”

“你的事不用給我說，我沒興趣知道，至于你這麽不愛惜你自己，也活了該淪落成這樣，只是可惜一條生命就那麽輕易的離開。”

溫孟涵沒說話。

她便轉身離開。

那天染若市下了第一場，冰冷的雪花飄落下來，帶來了她的愁緒。

其實她并不是不會因為溫孟涵的事而不難過，只不過那種難過，倒不是撕心裂肺的難過，反倒像喝酒後嘴裏的苦澀，說不上來什麽滋味，也并沒有太大的失落。

她談過那麽多場戀愛，如果真像這樣付出真心，又受到傷害，她活得多麽憂愁，也許她對溫孟涵不過一個執念，能跨過去是好事，跨不過去就一直耗着，也沒多餘的選擇。

不過時間沒給她輕易遺忘溫孟涵的機會，反倒讓她無時無刻鮮活的在她生命裏跳躍。

說起會造成這樣結果的原因，便是溫孟涵幫她擋了仇家一刀，讓她無法忘記血泊中她凄涼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