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競技場
對于這個陣勢,王世正是懵逼的,打個架而已,為什麽要那麽大的陣仗?
但同時又是欣喜的!
心石的增幅很強,強到他找不到自我。
王世正一開始的目标只是為了娶千黎安,娶到千黎安他就把心石交給千家掌權者,後來一戰成名,成了新一代的領頭人,比當年的少爺還要威風,所以野心和目标也随之變大。
腳踩帝家少爺,左右千黎安和帝傾在懷,面前躺着千家的掌權者,四周跪着各大勢力的人,掌控仙界,令所有人臣服!
想想就爽,只可惜這仙界第一美人南宮墨然沒了蹤影,不然一定收入後宮。
也是不太清楚為什麽一朝得勢的人,總想着開後宮的事情!
比鬥當日,競技場裏坐滿了人,因為沒有任何限制的原因,看臺上塞得滿滿的,就連八大主城的人都沒有特殊席位。
這些人以肉眼可見的分兩撥,一撥支持少爺,看上去都是些有資歷的人,大多都親身經歷過被少爺統治的年代;另一撥支持王世正,叫嚣着要揚新一代宏威,把前人拍死在沙灘上。
王世正在競技場鬥獸臺的入口處看着人群,笑的一臉陰險,今日一過,他王世正就真的是仙界第一了!
看着時間差不多了,王世正走了出來,站到了寬大的鬥獸場上,享受着衆人的矚目。
看臺上有人帶頭喊起了他的名字,心中湧起了無限的豪情,只等着打敗少爺,之後就是征服仙界!
王世正對少爺有執念,很深很深的執念。
這執念的起源在樂銘铮!
樂銘铮崛起時壓得王家九懷一代擡不起頭,給王世正留下了深刻的陰影。
帝家少爺橫空出世,打破了這個陰影,卻留下了一個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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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就是個惡性循環,如果有人打敗少爺,那王世正的執念又會換成別人。
随着沙漏的最後一滴沙落盡,比鬥時間到,王世正看向另一邊空空如也的場地,有些愣神,他居然沒來?
哈哈,他是不是怕了?不然為什麽不來?瘋狂的眼神,泛紅的眼睛,看的臺下的人毛骨悚然,沙啞的聲音從嘴裏發出傳遍了整個競技場,好像從深淵爬出來的厲鬼,詭異的笑聲讓競技場裏的氣氛随之一變:“帝家少爺是不是不敢來了?膽小鬼,什麽九懷一代最強?不過就是個縮頭烏龜罷了!沒膽子出來就讓位吧!誰都有走下坡路的那天不是嗎?哈哈哈哈……”
看到這幅場景,就是支持王世正的人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王家家主和掌權者在看臺上對視後,看到了對方眼裏的慶幸,還好沒有強搶他的東西,不然現在變成這樣的就是他們自己!
早在王世正和千家掌權者接觸的時候,老狐貍們就覺得不對勁了。
後來兩人打的平手之後,那種源于直覺的不對勁更強烈,為了摸清原因,他們就請帝家少爺演了這麽一場戲。
看來他們的猜測是正确的,仙界恐怕出了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王世正和千家掌權者的那一戰影響不小,各家手裏都有各個角度的影像,原本是為了研究老對手的實力,沒想到反而有了意外收獲。
他們兩人的對戰中靈力消耗極快,明顯有問題。
仙界大多數人都是看個熱鬧,他們這些老狐貍卻看到了更深層次的東西。
王世正和千家掌權者的交易也被各家所掌握,他們都眼熱那個東西的威力,想知道那個東西的來歷,又害怕未知的危險。
于是王世正炮灰了!
而帝聖君根本不在乎那個戰帖,現在正和帝傾一起在看臺上看的高興,一點也沒有參與者的自覺。
心石的副作用很強,神界的人以前吃過虧,後來經過研究試驗,終于屏蔽了心石蠱惑人心的力量,成了擁有增幅能力的飾品。
可沒有蠱惑的力量,增幅也直線下降,心石做的飾品還沒普及開,就被舍棄了。
神界的人都不敢貿然使用的東西,王世正居然敢多次使用!
“我怎麽覺得你有些幸災樂禍?”帝傾看着帝聖君問。
帝聖君微微挑眉,笑着說:“哪兒能啊!我這是在可惜仙界少了一個人才!”
“你絕對是在幸災樂禍。”帝傾又說。
帝聖君也不和他争,抿唇不說話,看樣子是默認了。
王世正還在臺上叫嚣着,看臺上的人議論紛紛,不過不是再說少爺不出現的事情,而是在讨論王世正的狀态。
上臺的那一刻,意氣風發、豪情萬丈,着實有新一代領頭人的模樣,可現在陰冷、詭異、神态瘋狂,讓他們心慌,這還是剛才那個風度翩翩的領頭人嗎?
幾大家族的老狐貍開始在競技場裏找了起來,按照計劃,這時少爺該現身了。
就像以前他登場的姿态一樣,及其強勢的出現,輕松的打敗王世正,奪回他九懷一代領頭人的名號。
帝聖君收到帝家家主的消息後,示意他稍安勿躁。
因為少爺單方面的改計劃了,現在的王世正距離靈力幹涸還剩一步,這一步他不打算插手。
心石有蠱惑人心的力量,為了防止再出一個王世正,需要王世正自己把自己推入深淵,才能讓仙界的人銘記,遠離心石。
若是帝聖君插手,那仙界的人有各種理由可以把事情推到他的身上,然後安心的使用心石。
帝聖君讨厭麻煩,幹脆點,斷了他們的心思。
“啊啊啊啊啊——”一陣凄厲的叫聲從鬥獸臺上傳來。
衆人循着聲音看過去,卻見王世正的身體迅速幹枯、風化,最後只留下一堆骨灰,就連身上的衣物都沒有幸免。
偌大的競技場裏頓時鴉雀無聲,每個人的腦海中開始不斷回放剛才看到的一幕。
在鬥獸臺上,那麽多人的注目下,他就這麽風化為灰……
還沒等衆人冷靜下來,千家掌權者所在的位置,也只剩了一堆灰。
接連兩個人在衆目睽睽之下變成灰,把看臺上的吃瓜群衆們吓得不行,卻沒有人敢動,生怕下一個就是自己。
帝家家主抹了把汗,看向少爺,發現他一副預料之中的樣子,便清楚這位神界來的大神是知道的,那個有增幅的東西真不是什麽好東西!
王家的掌權者和家主松了口氣,幸好當時真的沒搶他的東西,不然這兩堆灰裏可能還得有他們一堆。
不知情者陷入了恐慌,知情者則松了口氣,帝家家主剛想開口安撫他們的情緒,就見那些人絲毫沒有之前的害怕的情緒,反而雙眼放光的看向鬥獸臺和千家掌權者的骨灰,面露癡迷。
帝家家主在疑惑的同時,還開了一個腦洞,怕不是有什麽特殊癖好?
……
去你妹的特殊癖好!
兩對骨灰泛起了紅光,鮮豔如血、妖異似魔,真漂亮!
帝家家主一時不察也被吸引,咬了咬舌頭才打起精神,卻看到看臺上的人紛紛沖着兩堆骨灰飛奔而去,甚至動起了靈力,場面一度非常混亂。
連帝家家主都被蠱惑,帝聖君很明顯的有些意外,再看身旁眼底一片清明的帝傾,不禁感嘆起帝傾的心性。
看臺上也有幾個沒被蠱惑的人,不過都是熟人。
眼見有人快要撲到骨灰邊,接觸到紅光的時候,帝聖君終于接收到帝家家主求救的眼神。
聲音傳遍了整個競技場,其中蘊含的威勢讓所有人都停下了動作,“你們想要那個東西嗎?一定很想要把!它那麽美,那麽妖異,誰不想要?它的美和妖異都是用你們的靈力澆灌而出,你們付出越多的靈力它就越美!是不是很浪漫?還是很想要吧?你們也想為了一時的痛快,變成灰随風而逝嗎?”
最後還是恐懼戰勝了力量,算算從王世正一戰成名到現在,連半個月的時間都沒到就化成灰了,這代價太大,不值得。
帝聖君功成身退,在沒人發現的情況下攜美人離開,一派逍遙自得。
帝家家主一臉苦澀,您走之前好歹也罷那兩個東西處理了呀!不然有人起了心思怎麽辦?
帝聖君要是知道他心中所想,恐怕會笑開了。
笑話!已經提醒過他們了,例子就在眼前,那兩堆骨灰現在還在,這種情況下要是還有人起別的心思,那就去死吧!
冷靜下來的仙界衆人飛快地逃離了競技場,八大主城的人留了下來商量這東西的去留。
最後還是決定毀掉,這種蠱惑人心的力量不應該存在。
其實帝聖君是想留下來的,那樣才有戲看。
……
輪回的人在東洲發現了血魔的蹤跡,帝聖君帶着帝傾過去見見世面。
血魔并不難打,但是能在虛實之間切換有些棘手而已。
帝聖君帶着帝傾過去的時候,戰鬥已經快要結束,血魔的唯一弱點心石上已經有了裂痕。
帝聖君指着位于血霧中的那塊石頭讓帝傾看,“那是血魔的唯一弱點。”
還沒碎掉的心石是塊很普通的石頭,看上去平凡無奇,只有血魔消亡,心石碎裂後才會擁有蠱惑人心和增幅的力量。
帝傾嘆了口氣,“真醜。”
帝聖君揉了揉他的腦袋,感受着這人難得的孩子氣。
戰鬥已經到了最後一刻,夜部的人一刀劈在心石裂開的地方,血魔發出凄厲的怒吼,心石向四周炸開。
帝聖君護着帝傾的時候,還不忘看一下夜部的人的狀态,心石炸裂是常事,夜部的人早有準備,反而帝傾的狀态不太好。
帝傾看着碎裂的心石,那道七彩的光在腦海中閃過,那些不屬于他的記憶一點一滴的出現在眼前,哭的、笑的、欣喜的、悲傷的,什麽都有。
只是看不清眼前的人的相貌……
帝傾晃了晃頭,強迫自己看清,沒想到眼前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帝聖君抱着帝傾,眼裏有些不明的情緒。
夜部的人都很惶恐,小心翼翼的看着少爺的臉。
帝聖君對他們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一個轉身便帶人離開了這裏。
剩下夜部的人感受着少爺離開的靈力波動,不知道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