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血魔界

安排好神界的事情,帝聖君帶着帝傾離開了似水城,蕭晨眼巴巴的看着帝聖君去玩,自己卻只能窩在這裏等他們回來,臉上的哀怨濃的都能滴出水來,柳暮捏了捏他的指尖勸道:“少帝他們明顯有秘密,你跟過去做什麽?”

蕭晨不答話,柳暮嘆了一口氣,伏身在他臉上親了一下,冰冷的唇印在臉上,反而使蕭晨身上的溫度上升,收回他把玩的手指,又把面前的人裹在寬大的披風裏,自己抱着披風平複着想把人壓倒的欲望。

柳暮輕聲道:“不繼續嗎?”

□□裸的邀請,蕭晨眸色暗了暗把人抱進了房裏,哪兒還有心思想着去血魔界玩的事情。

帝聖君和帝傾正在星滅封印的入口處僵持,小公子眼淚汪汪的捂着鼻子,看樣子被血腥味熏得不輕,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

帝聖君也沒了辦法,只能把他摁自己懷裏,圈起來。

帝傾說:“能不能不進去?”

“來都來了。”

“味兒太重了。”小公子義正言辭的控訴道。

“有我在呢!”

最後還是帝聖君勝利了,好不容易把人哄進去。

星滅封印裏,沖出一道封印和血魔和神界的護衛在封印本體戰了起來,七彩和光芒和風化的痕跡已是常事,衆人連表情都不變,接近麻木的抵抗着入侵的血魔。

帝聖君進來時帶了輪回三百人,這三百人加入戰場,護衛們的壓力小了很多,有了可以喘息的功夫。

帝傾整個人被攬在懷裏,只露着一雙眼睛打量着熟悉的戰場,心裏一股悲涼蔓延開來,“我們逃不開這樣的命運了嗎?”

“交給我吧!”帝聖君把他的眼睛蒙上,隐了身形,輕而易舉的穿過了星滅封印,來到了血魔界。

血魔界也還是熟悉的樣子,血月懸空,血色的大地,陰森的景色,所有的一切都寫滿了詭異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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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處還有源源不斷的血魔正在進入星滅封印想要入侵神界,那密密麻麻的數量以及有計劃的行動和三萬年前松松散散的樣子完全不能比。

“他們嗜血的欲望這麽強?”帝傾皺了皺眉頭,太詭異了,人族的血确實吸引血魔,但也不是血魔唯一的事物,同族的味道應該更吸引他們才對,怎麽這些血魔只顧着入侵神界,連同族都不殺了?

遠在天邊的青菜和近在咫尺的肉,選哪個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

“是不是有些反常?”帝聖君見帝傾看呆了問。

帝傾艱難的點了點頭,“嗯,他們有非要入侵神界的理由嗎?”

“我們可以去問魂,血魔界只有他有那麽大的能力驅使這群血魔去送死。”帝聖君說。

魂太神秘,在血魔界的地位也很高,整個血魔界地上只有一個建築,那就是魂的專屬宮殿——血宮。

想要找魂的弱點還是應該從血宮探起。

兩人向着血宮的方向疾馳而去,這是血魔界的特點,無論身處于何處,都能看到血宮。

很久以前,傾公子聽老人提起血魔的事情,那時傾公子尚年幼,把他當故事聽,從來不信,此刻深入血魔界倒有幾分信了。

故事中說,血魔界以前是不存在的,那時神界一片安詳,後來不知生了什麽變故,出現了一只會吸血的人形惡魔。

惡魔在神界為非作歹,肆意吸血殘害人族,當時各家勢力聯合擒住了他,但怎麽都殺不死,便将他封印在一件至寶中。

那至寶的主人在千年後隕落,至寶在惡魔的操控下化為血魔界依偎着神界而生。

至寶化界這事是不可能的,傾公子幾大至寶在手也沒見哪個化成什麽界了,更別提還能孕育生靈。

所以這故事在神界都用來騙小孩。

帝傾在帝聖君懷裏,感受着血魔界的靈力波動,終于明白騙小孩的故事也是有事實依據的,真的是至寶的波動!

“活的至寶。”

神界也曾踏入過血魔界,但那只是入口,從來沒有人這麽嚣張的帶着人在血魔界的半空飛行。

和入口處擠着的血魔大軍整片地方洋溢着詭異的氣氛不同,別的地方還算井井有條,偶爾能看到有血魔從地下鑽出來,也能看到互相殘殺的血魔和和平的一家三口,和入口處的血魔很不一樣。

明明不是一定要嗜血的樣子,為什麽那麽執着入侵神界?

魂到底有什麽目的?

帝傾嘆了口氣,魂的想法恐怕沒有人能猜得到。

血魔界不算大,和真正的世界比起來小了不少,帝聖君帶着帝傾飛了大概半天的時間就接近了血宮外圍。

越是接近血宮,靈力波動越清楚,血魔也就越安分,身上帶着人族的特征,不再是一團血霧的樣子。

帝傾和帝聖君兩人在半空中發楞,這些血魔的臉,有幾個兩人看的眼熟,甚至還有能叫上名字的,阿音,秋清,沐子蘇……

“他們……”帝傾看着一頭血魔對着阿音吐了一口口水,雖然他也吐不出來,但确實是那個不太友好的動作。

阿音是蓮月教聖女,在目前的神界相當于少爺那個層次的人。對那個地位、那麽驕傲的人做吐口水的動作,阿音不會饒了他的。

帝傾和帝聖君都在等着她反擊,但是她的動作卻出乎意料。

阿音什麽話都沒說,反而把頭低的更低,一副任他欺辱的模樣。

那邊沐子蘇和秋清也是差不多的場景,這些曾經的天之驕子,不知道經歷了什麽變成了血魔,還在血魔界備受欺淩。

“你說他們是不是在為我們報仇?”初時的詫異一過,帝傾很快就接受了看到的一切,還有心思開起了玩笑。

“可能性很大。”帝聖君順着他說,很快就得到了獎勵,謀福利成功的少爺幹勁十足的摸進了血宮。

真的進了血宮之後,兩人又被血宮的擺設震驚了一次,像極了藍璃的府邸!

藍璃是藍家的小少爺,經歷有些曲折,對人溫和,帝傾幾人與他有舊識,參觀過他的府邸,幾乎一模一樣。

魂不會真的看上了藍璃了吧?帝聖君想到。

原本只是他和蕭晨随口一扯,可看樣子,估計扯到地方去了!

血宮因為仿造了藍璃的府邸,所以并不是特別大,帝傾憑借記憶很快的摸到了藍璃的住房前。

深吸了一口氣,帝傾手抖着推開房門,幾聲□□聲混雜在一股很濃厚的味道中傳了出來,還沒來得及臉紅,就被帝聖君摁進了懷裏,順便還關上了門。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雖然帝聖君的動作很快,但還是打擾了屋裏正在歡愛的人。

帝傾在帝聖君懷裏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屋裏的人正在做什麽,羞的滿臉通紅,還有空想一下血魔也有情愛一事嗎?

兩團血霧在一塊翻雲覆雨,帝傾臉都綠了,太辣眼睛了,不該亂想的!

“你倆還真是陰魂不散!”一張陰沉的臉從房裏探了出來。

帝傾眯眼笑笑,沖老朋友那張明顯被打斷了好事的臉揮了揮手,“好久不見。”

“算不上,以前和你家這位打過架。”那張臉如此說道。

帝傾有些不好意思再和他聊下去,看他一直只露個頭的樣子,估計身上是沒穿的。

“你們現在藍院晃晃,等我忙再說,打擾別人的好事是要被驢踢的!”

“……魂,你以前不會說這樣的話的。”沒等帝傾說完,頭縮了回去,門啪的一下被關緊了。

一陣靈力波動傳來,帝傾哭笑不得的看着帝聖君問:“至于嗎?還下了禁制。”

一向順着小公子的帝聖君難得一點沒有點頭,如果有人在那種時候打擾他的話,那人不死也要去層皮!

帝傾摸了摸鼻子,“這麽嚴重?”帝聖君久不搭話,帝傾也有些虛,見他點頭,吐了吐舌頭,“下次注意,下次注意。”

“魂說這裏是藍院,這藍怕真是藍璃的藍。”不大的院子處處透露着布置者的用心,更是擋去了血魔界那股莫名的陰森,就是守衛不太好,随便就摸進來了。

血宮之名,他們也聽說過,只有血宮的主人才能操控并且改變其中的布局,魂的心意可以說是很明顯了。

兩人在這兒坐了有一個小時,住房周圍的禁制終于撤了下去,魂的臉上帶着餍足的神色,衣服松松垮垮的系着,露出頸上的咬痕,“我說有人摸進了血魔界,沒想到是你們。”

“血魔界的那些人……”

“那些人是藍的主意,他們算計你們,害死了藍,藍醒來後要找他們報仇,我就這麽做了。”

“封印口的……”

“封印口的血魔不是我控制的,我每天陪藍的時間都不夠,哪來功夫壓迫他們入侵神界。”

“玲珑玉……”

“玲珑玉和聖玉是藍院的一部分,只有我能激發它,你們拿着一點用都沒有。”

一連三句話都沒說完就被截下來了,帝傾轉身撲進帝聖君懷裏求安慰,和魂這種話痨說話最讨厭了。

美人投懷送抱,帝聖君接過了話語權,“玲珑玉和聖玉都可以給你。”

“條件。”

“管好血魔。”

“如果你想兩界和平共處的話不可能,把條件說清楚點。”

“讓他們憑本能行事。”

“我答應你。”

帝聖君拿出玲珑玉和玉石遞給魂,魂收下透了一個消息給他們,“有血魔混進神界了。”

“而且還用的你的名字。”帝聖君不慌不忙的說。

魂的臉色未變輕笑道:“不用管他,跳梁小醜,哪天看不順眼就殺了吧。”

“他和你同名同姓。”帝傾說。

“所以起名字的時候,要起好幾個字的那種,像我這樣單字的容易撞。”帝傾的話中帶着試探的意味,魂也不傻,想就這麽糊弄過去。

“傾公子,別聽他胡說。”略帶沙啞的聲音傳來。

帝傾看過去,果然是藍璃。

藍璃沖他笑笑,一如當年那般溫柔。

“藍璃。”帝傾眨了眨眼,即使已經釋懷了那段時光,見到記憶中的人的時候還是有些傷感。

藍璃的一腔熱血,終究是錯付了。

“傾公子的金瞳依舊那般璀璨。”藍璃調笑道。

“依舊什麽?藍,別和別人說話,我吃醋了。”魂拽着藍璃坐下,趴在桌子上看着他說。

“那你把傾公子和帝君送出去?”藍璃在他臉上拍了一下,魂也不躲受了這一下,拉着他的手不放,“我這不是有正事嘛!”

“有正事還不說?藏着掖着做什麽?”藍璃把手抽了回來,瞪了他一眼。

魂直起身子清了清嗓子,“那是我培養出來管閑事的,這血魔界雖然不是正式的世界但是大小事端也不少,我就把那東西培養出來,給了他一部分血魔界的管理權讓他折騰,沒想到他那麽能折騰,我一時沒在意,他又搶了一部分管理權。玲珑玉和聖玉對掌控血魔界有大用,他應該是為了這個入侵血魔界的,我還聽說他看上了神殿的神子,林然的轉世,你們注意點。”

帝傾嘆了口氣,原來這麽多年的殺戮和争端,不過是因為他一直沒在意。

帝傾的臉色不太好,魂在藍璃的瞪視下很識相的沒有說出什麽不好聽的話,只能解釋道:“三萬年前的事是他搶了一部分管理權後弄出來的,失去了入口處的管理權,我想阻止也阻止不了。之後我遇到了藍,就沒時間管事了。”

“你這光禿禿的地方也有事要管?”從之前他就想這麽問了,血魔界那些憑本能行事的血魔有啥好管的?

魂臉一僵,指着眼下不存在的黑眼圈說:“怎麽沒有?本王日夜批閱奏折,黑眼圈都出來了,連和藍相處的時間都沒了,怎麽能沒事要管?”

“呵呵!”帝傾送他兩個字,白日宣淫的人沒資格說沒相處時間。

不過這一趟到底是沒白來,看着事情解決了,藍璃和魂的感情也不錯,帝傾拉着帝聖君就要離開。

離開前,帝聖君扔了一個木盒給藍璃。

藍璃接過木盒,打開一看,眼角瞬間紅了。

“琉璃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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