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背後的她

“悠兒不可!”

“君悠不可!”

一個是陳軒景的聲音,一個是嚴正天的聲音。

兩個急促的聲音沒有使嚴君悠的動作停下。只見她手法靈巧地握住陳筠琉的一縷頭發,用自己的紅花将他的頭發固定住,原本庸俗難看的紅花,在陳筠琉的黑發之間竟變得格外耀眼。

黑色的發紅色的花,陳筠琉原本白皙的皮膚被稱得更加吹彈可破,好不令在場的女子羨慕,特別是離他最近的嚴君悠。

“我說七王爺,你皮膚怎麽這麽好呢?真是……”嚴君悠彎下身子,用僅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完還順産在陳筠琉的臉上捏了一把,占夠了便宜,邪邪一笑,“真是令人愛不釋手啊。”

這一舉動再次使所有人深吸一口氣,甚至有的人還向後縮了腳步,好似可怕的事情即将發生一般。

半晌,在所有人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即将來臨的風暴時,一股宛如清泉的笑聲打破了這一可怕的氣氛。

“哈哈哈,想不到我這張臉對君悠也有如此吸引力啊?”半似玩笑,半似認真,陳筠琉坐在輪椅上笑彎了腰。

“怎的?你想把臉給我嗎?”嚴君悠抱着雙臂,居高臨下地斜眼看這個變化無常的男人。

“你想要我當然給,要不再摸摸看?”陳筠琉邪魅一笑,将臉湊近了幾分。

“好啊!”嚴君悠毫不客氣,讓她占便宜,不占白不占!

“看來你們兩人還真是情誼相投啊,這婚賜得沒錯啊!”皇上開着玩笑打斷了嚴君悠的動作,一雙眼裏閃爍着精光,嘴角一抹自信的弧度,高高揚起。

嚴君悠無趣得撇撇嘴,反正她也對這群人就沒什麽好感,本來好好的一個出游,居然成了這樣,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掃興!

這時,被派出去抓魚的碧桓也回來了,看見這麽多人站在這裏,知道來人的身份,于是一直沒敢靠近,站在一邊等着嚴君悠的吩咐。

無聊的嚴君悠看見碧桓小心翼翼地站在了人群之外,于是抖了抖身上的大紅衣裙,穿過圍着的一群人,走到碧桓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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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看來我留你這丫頭沒白留啊!”嚴君悠滿意地拍着碧桓的肩膀,好似一個欣賞自己得力助手一般。

碧桓低頭不語,為人謹慎的她知道什麽時候該說話什麽時候不該說話。

嚴君悠知道碧桓的性子,于是也不多說,從她手裏接過魚,大大方方地走到溪邊,不知從哪摸出來一把匕首,對準魚肚就是一陣開膛破肚。

她這副模樣實在是令人大吃一驚,堂堂嚴家三小姐,居然會自己親自開膛破肚一跳鮮活的鯉魚,而且那手法娴熟地跟經常做一樣。

嚴君悠從懂事開始就是一個人生活了,所以處理菜什麽的,她自然熟悉不過了,再說她本就是一名醫科大學的學生,對于解剖也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嚴君悠其實也挺佩服自己的,居然在那個浮華年代,安然地活了下來,還靠着自己的能力上了醫科大學,在醫院找了一份人人羨慕的好工作,只可惜,實習完工作不到一個月,她就莫名其妙來到了這個世界。

“碧溪,我叫你生的火弄好了嗎?”嚴君悠喜滋滋地提着魚,甩甩手上的水漬,将在場的所有人都抛在了腦後。

“小姐,已經生好了,”碧溪不知道從哪跑出了,帶着嚴君悠去了她生火的地方,碧桓看了眼嚴君悠手上的鯉魚,眉頭輕皺,跟着兩人走去,三人在衆人疑惑的目光中,走向了小樹林旁的一塊空地處,那裏正有一堆小火在熊熊燃燒,噼裏啪啦的火花似乎在迎接嚴君悠的到來。

陳筠琉手肘抵在輪椅上,骨節分明的手指抵住下巴,身後的陳池不需他的開口,就推着輪椅跟上了嚴君悠主仆三人而去。

剩下的幾人紛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也跟着過去了,唯獨留下了魂不守舍的陳軒景和嚴君涵。

“你還是在乎着她?”嚴君涵語氣冰涼,盡管她努力克制着,但是身體還是止不住地顫抖。

“我說過,只要你心裏一天有着她,她的生命也就處于危險着!”

“你敢!”陳軒景怒目瞪着嚴君涵,一雙大手鉗子一般扣住了她的脖子。

“呵呵,我有什麽不敢呢?”嚴君涵冷笑一聲,“陳軒景,你以為她知道那件事之後會原諒你嗎?告訴你,別做夢了,她啊,我清楚得很。”

陳軒景手上的力氣加大,目光兇狠,如果可以,他希望馬上就将眼前這個冷笑看他的女人給掐死!

“有本事你就再用點力啊,咳咳,”嚴君涵依舊冷笑着,她的瞳孔張大,卻充滿了不屑,“我死了,你就永遠也得不到你的悠兒了!”

陳軒景咬緊牙關,用力将嚴君涵推了出去,長袖一揮,“倘若悠兒出事,本王就要你陪葬!”

說完陳軒景不再看身後的女人,他的步伐極快,就想一陣風,消失在了嚴君涵面前。

“咳咳,陳軒景啊陳軒景,你什麽時候能回頭看看我呢?”嚴君涵捂着被掐紅了的脖子,深深呼吸着,眼淚蓄滿了眼眶,就是倔強地不肯流下來。

嚴君悠蹲在火堆旁,将身上挂着的大大小小的香囊擺放在地,一打開,裏面居然是一些佐料。

嚴君悠記得以前在一本小說中看見過主人公用香囊裝佐料,居然還挺好用,而且還會有特殊的香味,只是這香味會令人忍不住流出口水,一直想吃東西。

“小姐,你居然在香囊裏裝了這些!”碧溪拿起一只香囊在鼻尖聞了聞,一個大大的噴嚏噴湧而出。

“放下放下,你可別把我精心準備的東西給弄髒了,待會還要用呢!”

碧溪嘟着嘴,将香囊放到了地上,心裏滿是狐疑,不知道嚴君悠要幹什麽。

此時陳筠琉也已經過來了,若有所思地看着嚴君悠,事實證明他也搞不懂嚴君悠想幹什麽,不過覺得很有趣,這個女子,總是讓他覺得有趣,或許那個決定,并非全是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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