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調虎離山

吃飽喝足,嚴君悠放下碗筷,看見碧溪和碧桓還在吃,于是又拿起筷子夾着桌上的點心,有一搭沒一搭地吃着。

差不多下午了,嚴君悠也感覺自己應該做些什麽事才行,比如,掙它一個億,但是一個億在古代是多少錢呢,她自己也不知道,于是換個目标,比如成為一個富婆,可是富婆的概念是什麽呢?

嚴君悠就這樣陷入了沉思與糾結之中,一直等到倆丫環吃飽喝足,在她面前晃動着手,才回過神。

“小姐,你在想什麽呢?”碧溪收拾着桌上的碗碟,碧桓站在一邊,等着碧溪收拾完送去廚房。

嚴君悠怕吵鬧,所以在她的院子裏,就只收了碧溪和碧桓,雖然大小事物這倆丫環要做得比其他丫環多,但是整體來說,嚴君悠輕松了不少,倆丫環也輕松不少。

“待會再收拾,問你倆個事,怎樣才算得上是富婆呢?”嚴君悠單手撐在桌子上,目光在兩個丫環身上飄來飄去。

“富婆?”碧溪攪着頭發,從她的眼神中,嚴君悠就知道她不懂了。

“就是很有錢!”

“很有錢啊,很有錢就是很有錢啊……哎喲,小姐你又打人家的頭!”碧溪委屈地捂着腦袋。

“你就知道吃,碧桓你說,”嚴君悠轉頭看着碧桓,這讓碧桓有點措手不及。

“有錢,有錢,有錢就像七王爺那樣,”碧桓想了想,最後說出了這句話,但卻用盡了所有的腦子,其實有錢就是有錢啊,還能怎樣呢?

“你說陳筠琉很有錢?”嚴君悠忽然撐起身子,前半身湊近碧桓,“他有多少錢?”

碧桓想了半天,也沒有想到陳筠琉到底有多少錢,她是真不知道,這個誰也沒有做過統計,她當然不清楚別人的金庫裏放着多少金子啊。

“好吧,這個問題有點為難你了,”嚴君悠再次坐到凳子上,單手環胸,另一只手捏着下巴,“那我就要比他更有錢!”

“噗通!”碧溪一個沒站穩,差點倒在地上,“小姐你确定今天沒生病吧,你知道七王爺有多少錢嗎,有好多好多呢!”

“好多好多是多少,我要比他更有好多好多好多好多錢!”嚴君悠說完這話,院子周圍噼裏啪啦摔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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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聲音?”碧溪警惕地躲到碧桓身後,像只害怕的小兔子。

“野貓野狗,”嚴君悠不以為意地說着,然後下定決心一般用筷子使勁夾着盤子中還剩下的幾個小番茄。

夾了幾下,沒夾住,嚴君悠丢掉筷子,直接用手抓,“這下逃不了了吧!”

碧桓碧溪擦擦額頭上的汗水,不知道遇見這樣的主子到底是好事呢,還是壞事呢?

天色漸晚,嚴君悠悠哉悠哉地在院子裏走來走去,腦袋高高昂起,耳朵也緊緊聽着響動。

“呵呵,現在差不多了,”嚴君悠小跑進房間,關門,碧溪碧桓正坐在桌邊,一個在等,縫荷包,一個抱着劍發呆。

“快快快,收拾收拾,準備出發!”嚴君悠在衣櫃裏翻翻找找,衣服被她弄亂了一地。

“小姐,收拾什麽?要去哪?”碧溪跟在她的身後,把她弄亂的衣服又一件一件折疊整齊。

碧桓雖站起了身子,但是并沒有說什麽。

“我那件男裝呢?”嚴君悠上次從洗衣房偷,不,用她的話是順勢牽來的男仆衣服,她記得自己明明放在衣櫃最裏面的,怎麽會不見了呢?

“小姐你是要找那小厮衣服嗎?”碧溪抱着一堆衣服,努力從衣服中把腦袋湊出來,得意洋洋地說,“我就知道小姐好心把衣服撿了回來,所以昨天我就把衣服給還回去了,丢衣服的阿旺可是笑得合不攏嘴呢,他還說下次小姐有什麽事盡管吩咐他,他一定為小姐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惜!”

“……”嚴君悠無語地回過頭,随即抓狂地握住碧溪的肩膀,“你把衣服給退回去了?你真把衣服給退回去了!”

“哎呀小姐,你高興也別這麽用來搖我啊,我頭都暈了,”碧溪嘻嘻笑着,臉上燦爛得跟花一樣。

“碧桓,把她給趕出去,我看見她頭疼,”嚴君悠無力地捂着額頭,她到底是怎麽修來的這個丫環!

“小姐,你怎麽了!為什麽要把碧溪趕出去,”碧溪刷地一下将手裏的衣服全丢在了地上,小手捏住嚴君悠的衣袖,一張小臉可憐巴巴地皺在了一起,“那衣服不是你要還給阿旺的嗎?”

“誰說的,我好不容易從洗衣房拿來的,你說還就給人家還了,那我現在該怎麽辦啊!”嚴君悠恨不得一口咬死恨鐵不成鋼的碧溪,但是看她一臉驚恐的模樣,又下不去嘴。

“小,小姐,阿旺的衣服,是你偷的!”碧溪驚訝地捂住嘴,好似自己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一樣。

“……”嚴君悠翻了個白眼,雙手捧住碧溪的小臉,微笑道,“再說一遍,這不是偷,是順手!”

“嗯嗯,”碧溪乖乖地點頭,一雙大眼睛寫滿了無辜。

“小姐,你要那小厮的衣服做什麽?”碧桓将懷中的佩劍用右手握住。

“還不是為了掩人耳目,外面那群野貓野狗都這個點了還不知道回自己的窩裏去,真是煩人得很,”嚴君悠踢着桌子腿,環抱雙臂。

“這樣啊,”碧桓學着嚴君悠的模樣,單手抵住下巴,開始思索,“其實,我倒是有個辦法。”

夜已深,風吹動着屋外的桂花樹窸窸窣窣的,像是夜裏獨奏的悲歌,聽得人打心裏感到寒冷。故而樹梢一陣晃動,加大了樹葉的飄落,樹枝在劇烈顫抖,從一根枝桠傳到另一根枝桠,極速而劇烈。

“誰!”忽而之間,從牆角的四周不知道竄出多少個人,向着桂花樹上的身影團團圍去。

桂花樹一瞬間沒了動靜,那群人慢慢靠近,撥開桂花樹的枝葉,一根細得幾乎不可見的鐵線綁在樹上,而細線的另一頭一直延伸到屋頂後面。

“不好!”為首的黑衣人立馬回頭,推開房門,裏面已經空無一人,“中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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