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清除螞蟥
陳鞠翰從袋子中拿出一些硫磺,灑在了小水池中,嚴君悠不喜歡硫磺味,但是也沒有反對,畢竟這是有幫助的,只見加入硫磺的溫泉表面上不久就出現了更多的螞蟥,嚴君悠看着這觸目驚心的場景,真恨不得立馬爬上岸,一看到螞蟥軟軟的身體她就渾身發麻,這是一種多麽惡心的動物!
“小,小姐,”碧溪捂住嘴,要說剛才她看見的已經夠惡心了,那麽現在的場景足以她吐出來了。
“碧桓,把大蒜給我拿過來,”嚴君悠倒是淡定,面上看不出來多大的變化。
“是,是!”碧桓也被這樣的景象吓着了,見過血腥的她卻沒有見過這麽惡心的東西,不過她的表現至少要比碧桓好得多,除了看起來有幾分難受以外,倒也沒有多大的變化。
嚴君悠把大蒜一股腦地全摁在了傷口上,大蒜的刺激讓她一陣痙攣,差點痛昏了過去,好不容易得到點止血的傷口又開始出血了,就這樣嚴君悠不斷重複着這個動作,直到螞蟥越來越少。
“碧溪碧桓,這些螞蟥都給我帶回去,以牙還牙,以血報血!”
“是!”碧桓和碧溪神色一凝,的确,這些螞蟥不會無緣無故就鑽入嚴君悠的身體,一定是有人動了什麽手腳,一想到嚴君悠以前所手的傷害,兩個丫環心中就不好受,立馬彎着腰開始撿螞蟥。
陳鞠翰站在一旁看着忍受着痛苦卻不哼一聲的嚴君悠,忽然眼眶就濕潤了,這孩子,是受了多大的苦才會有這般的毅力?
“矮老頭,接下來靠你了,”嚴君悠感受到陳鞠翰的視線,轉頭對他一笑,宛如埋藏在積雪下的花朵初遇陽光一般,耀眼迷人。
“好,”陳鞠翰深深地點頭,嚴君悠眼裏的依賴,他怎麽能辜負,若淑的信任,他怎麽能辜負!
嚴君悠笑了,真正的笑了,原來有依靠居然是這麽地令人安心,令人釋然,她也不知道陳鞠翰能不能信得過,但是她願意去賭,人生,不就是一場賭博嗎?輸了大不了從頭來過,贏了,則是富有一生。
思及此,嚴君悠的頭一偏,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中。
陳鞠翰快速跳入水池,托起了嚴君悠的身體,不讓她因為昏睡而沉入水底。
王府大院。
“什麽?堂堂三十名暗衛居然守不住一個女人?”陳筠琉坐在輪椅上,轉過身體,目光中滿是冷意,他的暗衛是他花了很多心血才調教出來的,比皇宮中的錦衣衛還有厲害幾分,但是就是這樣他滿是自信的一群人,居然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住,這不是打他堂堂七王的臉嗎?
“王爺息怒!”陳池咚地一下跪在了地上,額頭上已經沁出不少汗水,面對陳筠琉這麽強大的氣場,盡管他已經跟着陳筠琉很多年了,但是依舊承受不住他魄人的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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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怒?”陳筠琉眉峰一挑,這叫他怎麽息怒?是他的暗衛太不行了,還是他不行了?“傳令下去,今天之內就算是翻遍整個都城,也要把嚴君悠給我找回來!”
“對了,不要驚動嚴府的任何人。”
陳池詫異地擡頭看向那個高高在上的男子,可是當他看去時,男子已經轉身看向了窗外,今天的月亮,真是及其圓潤的。
“是!”陳池從不違背陳筠琉的任何命令,他的命都是陳筠琉給的,所以就算是陳筠琉讓他去死,他也毫不猶豫。
語畢,屋子內只剩下了陳筠琉一人,坐在窗邊,欣賞着無盡的夜色,而他則更像是這夜色中的一道風景,讓人離不開視線。
“嚴君悠,真是很有趣啊。”
“阿嚏!”嚴君悠打了個噴嚏,從床上坐了起來,她剛剛做了個好可怕的夢,夢裏居然有陳筠琉!
“小姐,你醒了?”碧溪趴在床邊,一聽見動靜身子立馬就立了起來,聽見嚴君悠打了個噴嚏,立馬為她掖了掖被角,“小姐怎麽會着涼呢?”
“廢話,你在水裏泡一天看你會不會着涼,”更別說這副身體本來體質就很差,嚴君悠将後面的那句話在心裏嘀咕了出來,活動了下身子,這才發現自己的大腿已經被打傷了繃帶,嚴君悠在房間中沒有看見碧桓的身影,于是開口問道,“碧桓呢?我還有事讓她做呢。”
“小姐有什麽吩咐就吩咐碧溪吧,碧溪一定在所不惜!”碧溪挺着胸膛,信誓旦旦地說着。
“這件事你辦不到,碧桓有功夫,只有她才可以,”嚴君悠輕描淡寫地說着,掀開被子準備下床,但是她不知道自己這無意識的話深深刺痛了碧溪的心,“你這是什麽表情?”
“小姐,你是嫌棄碧溪了嗎?因為碧溪不會功夫,所以你已經沒有地方需要到碧溪了嗎?那麽碧溪活着還有什麽意思?”碧溪滿臉委屈,說着就起身往牆上撞去。
“……”嚴君悠看着她這一動作,并沒有阻止,深知碧溪怕疼痛,而且又膽小,怎麽可能會撞牆自殺呢。
“小姐你不攔着碧溪嗎?”果然,不出意外,碧溪在離牆還有一段距離時停下來轉身問道,臉上的傷心也更加明顯,“小姐真的不在乎碧溪的死活嗎,那碧溪就真的撞了!”
“行了行了,別演戲了啊,”嚴君悠坐在床沿上,翻了個白眼,“你去給我打盆熱水來,小姐我要洗臉。”
“好的小姐,遵命小姐!”碧溪一聽,有臺階可下幹嘛不下,于是立馬準備向門外跑。
嚴君悠扶着額頭,真不知是陳筠琉送來這兩個丫環是來伺候她的還是來折磨她的。
“你等等,碧桓回來了叫她來找我,”嚴君悠明顯感覺到腿上的疼痛,恐怕自己得有還幾天不能下床了吧。
“好的小姐,碧桓和那個矮老頭給你回去拿衣服了,應該用不了就會回來了,”碧溪嘻嘻一笑,然後就跑了出去。
這時嚴君悠才發現自己身上居然是用一張床單包裹着的,難怪會感冒,頓時,一股火氣從嚴君悠的胸腔噴湧而出,這兩個人難道就不會随便給她找件衣服,非得用這破得不成樣的床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