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好,很好
嚴君悠承受着痛苦,不一會兒額頭上就已經滿是汗水,但是王府中的人辦事效率一向很高,幾乎在嚴君悠剛捂住傷口的同時,太醫就已經到了,看到這樣的場景,太醫也是一驚,他行醫這麽多年,硬漢倒是沒少見,但是想嚴君悠這樣能夠忍耐疼痛的女子,他倒還真是沒有見到過,所以太醫不禁在心中佩服了嚴君悠一番。
“快,太醫你快來給小姐看看,”碧溪含着淚水,拉着太醫就到了嚴君悠的面前,也不顧生麽禮不禮儀,她只知道她的小姐此時正在承受着非人的折磨。
“小姐,讓老夫看看你的腿,”太醫擦着頭上的汗水,從剛才一進房間,他就看見了陳筠琉的目光,那種目光是在警告,如果沒有治好嚴君悠,那麽他今天也就不用回去了,王府會給他一個很好的葬身之所。
嚴君悠質疑地看着太醫,不是她不相信這個太醫,只是身為醫生的嚴君悠,職業病而已,如果這個太醫沒有她的醫術厲害,那麽她也就沒有必要浪費這個世間了。
“小姐,請把腿讓老夫看看,”張太醫很不喜歡嚴君悠那樣質疑的目光,怎麽說他在皇族之間也是比較有名聲的太醫了,伺候了兩代的皇帝,這個小小的丫頭居然敢懷疑他。
“斯,”嚴君悠倒吸一口冷氣,她的腿比她想象中的還要嚴重,而此時她的思維也開始變得混亂了,現在只能靠這位太醫了,否則她怕自己真的會因為失血過多而喪生在古代,“麻煩太醫了。”
陳筠琉看着太醫的手握住嚴君悠的腿,細細打量了起來,而他的心裏,卻有着異常說不出來的感覺,就像是別人正在打量着屬于自己的東西一般。
“怎麽會這樣呢?真是太不可思議了,敢問小姐這傷口……”太醫一會兒皺眉,一會兒又感嘆,似乎對嚴君悠的腿不敢相信一般。
“是我自己磕的,”嚴君悠咬着牙,立馬回到,同時視線瞥了陳筠琉一眼,見他并沒有怎麽在乎之後,才呼了一口氣,看來她真的是想多了,這個根本就不想娶她的王爺,又怎麽可能會關心她呢,可能在心裏還巴不得她死了呢。
“這……”張太醫有點為難,面前的這個可是在不久的時間裏就會成為這座王府的新女主人,恒權量力,張太醫決定還是不要得罪她的好,就算是他再怎麽眼瞎也不認為這是摔的,分明就是用匕首或者劍等鋒利的東西所傷,但是嚴君悠既然沒有打算告訴他,那麽他也就沒有那個資格繼續問下去了。
“行了太醫,現在只要把血止住,就沒有什麽大問題了,”不一會兒,嚴君悠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今天她流的血已經夠多了,就算是她體壯如牛,也承受不住這樣的消耗。
“照她說的做,”陳筠琉看得出太醫的猶豫,同時也看見了嚴君悠的隐瞞,她到底是為什麽要隐瞞呢?
“好的好的,我馬上止血,”張太醫悄悄擦了下頭上的汗水,這兩個都是難伺候的主,誰也不要得罪的好啊。
張太醫在自己帶來的箱子裏翻翻找着,不一會兒就拿出來了一些紗布和一些止血的藥,嚴君悠看了一眼,見沒問題後才放心的讓他使用。
張太醫先在嚴君悠的腿上撒了些麻沸散,然後再情理傷口,雖然腿上撒了麻藥,但是這畢竟是在古代,嚴君悠依舊可以感受到腿上傳來的疼痛,不過這已經比她沒有采取任何措施要好得多了。
一盆血水接着一盆血水的倒掉,在傷口情理完畢血也大概地止上,嚴君悠終于是撐不下去了,索性背後有碧桓支撐着她的,否則準會直接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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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她去裏屋的床上,”陳筠琉滾動輪椅到了嚴君悠的身邊,見她一張憔悴的臉色,心中不由一動,這個女人,為什麽總會讓他出乎意料。
“是……是!”碧桓一愣,她去嚴府之前就已經在王府了,她深知能夠進入王爺房間裏的人都不多,更別說是睡他的床,王府中一直有一個說法,那就是寧願上幾個夫人的床,也不要進王爺的房,只不過這些話也只是在那行不懂規矩的下人之間流傳罷了,真正在王府帶過一段時間的人心裏都很清楚,少說多做活得久。
不只是碧桓,就連陳池也詫異了,不由将從放在陳筠琉身上的目光放到了嚴君悠的身上,看了這個未來王王妃在王爺的眼裏,是不一樣的。
迷迷糊糊中的嚴君悠沒有注意到這些,此時的她只想睡覺睡覺,可是她也知道,現在不能睡,還要堅持一陣,于是所有人看到的就是嚴君悠緊緊咬着牙關,面色猙獰,像是便秘一般的表情。
嚴君悠強撐着,但是人一沾床,立馬就昏睡了過去,算了,醒不來就醒不來吧,說不定就能回到二十一世紀了呢,不禁,嚴君悠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淺淺的幅度。
經過一番處理的張太醫此時累得不必嚴君悠少,在開了幾服藥後,也準備離開了。
“我送送張太醫吧,”陳筠琉搖動着輪椅,率先一步到了門口,等着張太醫出來,陳池見陳筠琉出了門,也跟着走了出去。
“王爺,是不是還有什麽問題?”張太醫作輯,不敢正視陳筠琉。
“她的傷口,是怎麽回事,”陳筠琉面色一冷,轉動着尾指上的玉戒,“就連本王不會醫術也看得出,那不可能是摔的,想必張太醫一定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回王爺,嚴小姐腿上的傷确實不是摔的,更像是……”張太醫面色猶豫,不知道當不當講,自己說了會得罪屋裏的人,不說又會得罪面前的人。
“唰!”陳池咻地一下抽出佩劍,架在了張太醫的脖子上,眼裏的威脅很明顯,想要活命的話,就乖乖說出來。
“少俠別激動,我說我說,嚴小姐腿上的傷根本就不是摔的,倒像是匕首或者是利劍所刺傷,不過更奇怪的是我在她的腿上還發現了這個,”張太醫抖着雙手從袖口中拿出一塊方巾,上面早已被血給沁透了。
陳池接過方巾,打開一看,瞳孔瞬間一凝,“王爺你看!”
陳筠琉轉頭,臉色忽然像是結了冰一般,心中更是有一股無名的怒火,好,很好,居然是螞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