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等待好戲
這一夜睡得無比的踏實,嚴君悠做了個奇怪的夢,夢裏,她看見了一大片的草原,她歡快地跑來跑去,忽然,一個巨大的果凍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嚴君悠咂咂嘴,這麽大的果凍,得吃上多少天啊!
不對,在草原上果凍不會變質嗎?
“管他們,是夢裏啊!”嚴君悠歡快地叫着去追果凍,那果凍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她追它就躲,一個果凍一個人在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上歡快地崩騰着。
“怎麽吃不到呢?”嚴君悠氣哼哼地叉着腰,面前的果凍還在跳動着,氣得她直咬牙,“這不是在夢裏嗎?夢裏的世界只要我想,就會跟着我想的來嘛,我想我想,果凍果凍快過來,果凍果凍快過來!”
果凍像是成了精一般,見嚴君悠沒有動靜,于是湊了過來,左瞧瞧右望望地看着嚴君悠。
“哈哈,抓到了!”嚴君悠趁着果凍不注意,一下子撲到了果凍身上,緊緊抱住,臉上盡是得意的神情。
“看你這次往哪逃!”嚴君悠熊抱在果凍上,任憑那果凍怎麽甩,都甩不掉她,“這次我吃定你了!”
嚴君悠趴在果凍上,柔情蜜蜜地說着,在果凍上親了幾口,真美味!
“Amen!”一口,狠狠咬了下去。
“啊!”忽然,那果凍像是發瘋了一般,狠狠地将嚴君悠甩開了,嚴君悠只覺得頭一痛,便陷入了黑暗之中,她的果凍,還只咬了一口呢,可是怎麽帶着點血腥味呢?
這一夜,嚴君悠沒有再做夢了,睡得很香甜。
這一夜,有個人卻一直在煎熬中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來人啊,來人啊,進賊了!”忽然,一陣吵鬧聲,傳遍了嚴府的各個角落,一時之間,大家均起床抓賊。
“賊在哪裏?在哪裏?”
“往那邊跑了!”一個吓得臉色蒼白的丫環站在路邊,指着嚴府的另一邊。
“走走走,千萬不能讓賊給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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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君悠覺得那些聲音離自己越來越近,但是她的眼皮卻像是被灌了幾千斤的鉛一樣,就是擡不起來。
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
我要起床,起床去看看。
“就是那個方向,就是那裏!”
腳步聲,讨論聲,以及緊張的呼叫聲,這些聲音像是魔咒一般,在嚴君悠的耳膜上來回跳動着,讓她的意識清醒,身體卻還在沉睡當中。
“悠然院,那是悠然院的方向,”忽然,有個人猶豫地叫了一聲,腳步聲頓時停止。
“進去搜,千萬不能讓那賊跑了!”嚴君憐的聲音響起,尖銳刺耳,很是難聽。
這些人居然敢在我悠然院撒野,看我起床不好好收拾他們!
“你們幹什麽,小姐還在屋內睡覺,你們好大的膽子!”是碧溪的聲音,她想阻攔那群拿着棍棒沖向嚴君悠屋子裏的人,但是失敗了,她被毫不留情地推向了一邊。
“你們不能這樣!”碧溪尖叫着,但是那群人像是聽不見她的話一般,想屋內沖去。
“大膽奴才,我們這是在抓賊,你這樣攔着我們不讓進去,難道裏面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嗎?”嚴君憐咄咄逼人地指着碧溪,揚手推開了擋在門口的碧溪。
喲呵,居然還敢打我的丫頭!
嚴君悠氣得握緊雙拳,緊接着,一聲尖叫讓她猛然清醒。
“發生了什麽?發生了什麽?”嚴君悠從床上直立着豎起,奇怪,房間的門緊閉着,屋內除了悠然喝着茶的陳筠琉以外就沒有其他人了,難道是做夢?
“是夢?”嚴君悠下床,卻不料腳下一軟,整個人跌倒在了床緣上,肌肉剛蘇醒,還沒有力氣,才會導致這樣的。
“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讓你們進去小姐的屋子的!”碧溪雙手攤開攔在門邊,因為剛才的推搡,她的嘴角撞出了血,此時頭發已經變得淩亂,看起來有幾分狼狽地站在門口掙紮着。
“豈有此理!”嚴君悠憤憤地穿上鞋,準備出去,卻不料被陳筠琉給攔住了,“你幹什麽?”
“再等等,”陳筠琉漫不經心的模樣讓嚴君悠更是生氣,此時外面被欺負的是她的丫環,讓她怎麽等?
“待會兒自有好戲看!”陳筠琉擡頭,一雙深不可測的眸子裏滿是亮光,雖然美,但是給人的感覺更覺得是可怕。
嚴君悠停下腳步,想了想,的确很可疑,昨晚她明明是睡在自己的房間裏的,怎麽大清早起來就到了偏房了,這是給陳筠琉安排的屋子,雖然結為夫婦,但是嚴君悠可不是那麽随便的人,她可不會和陳筠琉一起睡同一張床。
想到這裏,嚴君悠直直地看着陳筠琉,忽然瞥見了他嘴角的傷口,“你的嘴怎麽受傷了?”
“呵呵,不小心被貓咬的,”陳筠琉的眉毛跳動兩下,擡手撫摸着嘴角上已經結了疤的傷口,臉上閃過一抹難堪,真是失策,失策啊!
“行了,出去吧,”陳筠琉示意嚴君悠去推輪椅,自己則是悠然地靠在上面。
嚴君悠撇撇嘴,繞到了陳筠琉的身後,與此同時這邊的門被打開,另外一邊的門也被打開了。
“你們在做什麽?”嚴君悠推着陳筠琉緩慢地從偏門裏出來,衆人看了之後好奇之餘更是松了一口氣,七王妃沒事,那就是最好的事了。
“小姐,他們非說這房間裏有賊,”碧溪委屈地從正房跑了過來,看見嚴君悠安然無恙之後算是放了心,“不過小姐你昨晚什麽時候去了王爺的房間的?”
“要你管!”嚴君悠翻了個白眼,看見狼狽模樣的碧溪還是有點心疼。
碧溪低頭,猛然瞧見陳筠琉嘴角上的傷口,閉上了嘴,笑着退到了兩人身後。
神經病,被打了還這麽開心,嚴君悠奇怪地看了一眼笑得合不攏嘴的碧溪後,推着陳筠琉直徑到了正房門口。
而陳筠琉則是負責扮冰山臉,當做什麽也沒看見。
“你們說我這房間裏有賊,若是沒有誰負責?”嚴君悠的視線在一群下人之間徘徊着,最後停在了嚴君憐的身上,“是你嗎?”
怎麽會這樣,她怎麽會從另外一間房子裏出來?
嚴君憐低頭思索着,心中升出一股不祥的預感,難道!
“嘩!”嚴君悠不給她說話的機會,直接推開了大門,在看見屋內床上兩具赤裸的身體後,總算知道陳筠琉說的這個好戲是什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