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下廚

暮景凱旋歸來以後,朝堂上的事情也不用他操心了,自然會有人處理剩下的東西,所以,他有足夠的時間和虞素相處,他也樂得清閑。

這一天也不知道怎的,暮景突然萌生了一種想要下廚做菜的想法。那一天虞素親自下廚讓他一輩子都不能忘記,所以他也想要給虞素一個驚喜。

不過,的的确确是驚了,但是沒有一點喜。

望着眼前一盤盤黑呼呼的菜--據暮景說是桂花魚的一坨東西,虞素心中直呼救命,要是暮景真的讓她吃下這一坨東西,她寧願變成這一條桂花魚。

好可憐的桂花魚,願你下輩子不要再做暮景的刀下之魚了…

暮景的臉色也很是不好,剛才他在禦膳房裏面做飯,差點就将整個禦膳房給燒了,好不容易做好了一盤桂花魚,但是看這個賣相,他只想要将它扔了!

他堂堂一個攝政王,竟然對付不了一條小小的桂花魚?!

哼…"他突然危險地眯了眯眼睛。

虞素吞了一下口水,有些讨好地看着暮景,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那個,爺,你真的忍心小女子吃下這一坨…哦!不對,是這一條魚嗎?"

"怎麽,你嫌棄?嗯…"他慢條斯理地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一副悠哉悠哉的樣子。

"我哪兒敢嫌棄啊。"虞素知道,現在自己一定是笑不如哭,"我吃,小的絕對把這…一條桂花魚全部吃完。"她抱着赴死的決心拿起筷子,就被暮景阻止了。

"傻瓜,我怎麽會讓你吃這些東西呢?"他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開口說道。

聽了暮景的話,虞素反而想要吃下去了,只見她用筷子撕開了上面焦了的魚肉,想要看看裏面的肉有沒有熟,結果讓她大吃一驚:"哇,暮景,你真棒,你做的魚竟然是外焦裏生的哎!就連宮裏的禦廚也不能夠做到,你真厲害!"

暮景的臉色更差了,将她手中的筷子奪去,然後一個橫抱就将她抱上了大床,惡狠狠地開口:"不準再說了,聽到沒有!"

這一次,可能就是他這一生之中的敗筆了。

虞素的心裏偷笑,但還是小雞啄米一樣點點頭:"我發誓,我絕多不會将你不會做飯這一件事告訴給別人知道的!"她捂着自己的嘴巴,示意自己不會講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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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景這才滿意地點點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輕輕一笑,用着誘騙的語氣對她開口:"表現好一點的話,我可以帶你出宮玩一下。"

"真的嗎?"聽到了這句話,虞素只差沒有對他搖尾巴了:"什麽時候去?"

"你乖的時候。"他給了一個很模糊的時間給她。

虞素嘟起了嘴巴,只是應了一聲。

下午,暮景離開了素心閣,名晉岩和名遙宇就進來了,他們是想要告訴她這一場戰争的事情吧,虞素想着,就聽到名晉岩開口了:"陛下,微臣想,您是時候堤防攝政王了。"

虞素挑眉,有些奇怪地開口問道:"為什麽你會這麽說,晉岩?這一次我們勝利了,不是因為他的功勞嗎?"雖然她知道暮景不會背叛她,但是她也要應付其他人才行。

"這一次我們能夠和北域談判,完全都是因為攝政王,他似乎和北域的首領很熟,似乎有些交情,而且微臣有查過了,攝政王的父親和北域的王很熟悉。"名晉岩看着虞素,凝重地開口,"雖然現在攝政王看起來似乎沒什麽異動,但是微臣還是懇請陛下小心一點。"

虞素的心裏也覺得奇怪了,她中的絲毒也是北域特有的東西,而暮景又和北域的人很熟…這下子,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是和他坦承相對,還是隐瞞下來?

名遙宇也開口了:"陛下,遙宇雖然從來沒有參政,但是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危害,家父也告訴了遙宇關于北域戰争這一次蹊跷的地方,所以還是請陛下多加小心才是。"

"晉岩,遙宇,謝謝你告訴我這些,放心吧,我一定會注意的。"虞素感激地開口說道,也只有他們,才能在這冰冷的皇宮裏關心她了。

"這些都是微臣的份內事。"名晉岩只是輕笑。

等到名晉岩和名遙宇離開了之後,虞素便召了莺時進來了,告訴了她所有的事情,末了,她又開口問道:"莺時,你說,我該怎麽辦才好?"

莺時低頭想了一下,這才謹慎地說道:"奴婢認為此事還是不要告訴攝政王,畢竟這也只是推測,要是被攝政王知道了,那他絕對會很傷心陛下不信任他的。再說了,要是攝政王真的想要奪權,還會等到現在嗎?他早可以趁着陛下昏迷的時候将陛下除掉了。"

虞素點點頭,表示贊同:"可是,莺時,我的心還是有些不安,我好想去一趟北域,親自查探一下。"

"萬萬不可,陛下!"莺時急忙開口,"您可是萬金之驅,又是風吟的女帝,怎麽可以随意出宮呢?這件事鳴蜩和季夏已經去打聽了,陛下只需耐心等待就好。"

"可是…"虞素還想要說什麽,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陛下,奴婢知道您在害怕,可是奴婢覺得,您應該害怕的不是這個,而是在這冰冷的皇宮裏沒有一個讓你開心的人了。攝政王雖然神秘,但是他對您的好,就算是奴婢這個局外人也看得很清楚,所以啊,陛下,您一定不能夠做出一些讓你後悔的事情,知道嗎?"莺時語重心長地開口說道。

"我知道了,莺時,謝謝你。"虞素的心結打開了,微笑地看着她,突然覺得心口很痛,吐出了一口鮮血出來,這可吓壞了莺時。

"陛下,您怎麽了?!"剛剛進來的绀香見此,急忙上前來,"天哪,陛下,奴婢馬上去叫太醫!"

"不必了,绀香,我沒事。"虞素擦幹淨嘴角邊的鮮血,有些虛弱地看着绀香。要是叫了太醫,一定會驚動暮景的,她可不想要他擔心。

"可是…"绀香還是擔心她的毒。

"我真的沒事,绀香。"虞素笑笑,示意自己沒事,其實。她心裏清楚,最近吐血的時間間隔越來越短,昏睡的日子也長了不少,她的身體,可以說是很差。

绀香不疑有他,從懷裏拿出了一張紙條遞給了虞素:"陛下,這是季夏從北域傳回來的,裏面說,他找到了絲毒的解藥,但是…"

"但是什麽?"

"但是需要施毒者心頭的一滴血作為藥引…"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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