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章

展昭第二天頗有些心不在焉,朝食更是少吃了幾個包子,然後如往常一般地跟着衙役們出門巡邏了,這種情況包拯和公孫策都看在了眼裏,兩個人站在一起對視一眼。

公孫策說:“大人,這……?”

包拯無可奈何笑着道:“心中別有所想也是常理之事,不必過多責怪。”

公孫先生還以為包大人會跟展護衛談一談心,看來不用包拯多說,他也明白了什麽。

于是公孫先生從袖口拿出了一個信封笑着說:“正好,在下同窗送來了一封求助信,說是松江府有人針對鎖匠下手,連殺四人,一直無法搜尋到兇手的蹤跡。”

包拯點點頭說:“既然如此,過幾日便讓展護衛出門一趟吧。”

此時的展昭還不知道他已經被包拯和公孫策安排地明明白白,随着太後的誕辰,汴京越來越熱鬧,因為太後誕辰當天,會有彩車環繞整個汴京,而太後本人也會出現在城樓之上,與百姓們見一面,以增進百姓們的崇敬之情。

而在海邊的陷空島上,巨大跌宕起伏的山脈将海中的五個大的島嶼和其他小島包裹起來,形成了由幾座島嶼構造而成的大型島群,雖然小島附近的水與大海相連,但水位并不深,加上周邊的綠植和一年到頭四季如春的景色,如此天然形成的島嶼群落,自然就是陷空島了。

陷空島雖然叫陷空島,但是它并不僅僅是一個島嶼,而是如此形成連綿的島嶼群落,五座島嶼之間的大小不一的小島與五座大的島嶼比起來,矮上許多,也就像是陷下去了一樣,所以才取名叫做陷空島。

而五鼠自然就住在島群中最大的五座島嶼上了,其中最大的島嶼是大哥盧方居住,也是最靠碼頭的小島。二哥韓彰住的是地勢最低的島嶼,與徐慶、蔣平所處的島嶼相差不大,只有白玉堂住的是最靠海的小島,靠海的島嶼那一邊更是峭壁的懸崖,也是因為這一座島将所有來自海邊的風浪擋住,才讓陷空島不會被暴風雨和龍吸水淹沒。當然平日自然是吹着海風,還能經常吃到各式各樣的海味。

島上是用鵝卵石打造成的寬敞大路,繞山而上,白玉堂住宿的地方就落在島的最高峰,其實說最高峰,不過是用強大的內力推出來的一片平地。

因白玉堂愛享受,所以這裏的院落十分特別,且景色也格外美麗。

白色的石柱長廊連接着幾個不同的院落,白色的紗布挂在長廊邊,海邊時常吹着海風,紗布便時不時在空中飄散,再加上綠植和陽光,簡直就是另一種風格的美麗。

主屋外層都是由巨大的石頭砌成的,共有兩層樓高,回字形的屋內,中空部分則是引進了淡水、假山、花樹,算是典型的園林景觀,上樓椅欄看到的就是陷空島的全貌,遠遠看去還能夠看到松江府夜晚燈火通明的景色。而屋外朝着大海的一邊,挖了一個巨大的露天水池,水池裏的水都是流動的淡水,而水池上面造了一座涼亭,游泳游累的就可以在那裏歇息。這裏是地勢最高的地方,低頭下去沒有任何緩沖物,只有不遠處的海灘,所以這裏是看海的最佳位置。

而主屋的另一邊則是白玉堂花了大價錢用琉璃打造的花房,也可說這是整座島最嬌貴的地方了,白玉堂一個月沒回來,都是闵秀秀帶着丫鬟們上島來照顧着,施肥修剪枝丫。

有這樣的地方,也不怪白玉堂不愛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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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昨日大晚上出門走了一趟,今天白玉堂還是起了個大早,習武時寒月刀在手,揮舞地飒飒作響,看起來是十分滿意自己的這個主人。

練完武,白玉堂滿身是汗地去水池邊泡了一會,雖然他的島嶼上沒有他的同意是沒有別人能上島的,所以就算是露天的水池,也大大方方脫了外衣下了水。

從身形來看,白玉堂和展昭都是相同的身材,常年練武身材緊實卻不粗壯,穿衣時顯瘦,脫衣時就能看得見各處肌肉一點也不缺,但可以看得出來,這具身體擁有十分強大的爆發能力。

不過白玉堂突然想到,他在兩人一起洗澡的時候發現,展昭肩膀會更加寬一些,而他的腰要瘦一些。手掌的話,兩人差不多長度,不過展昭的無名指比中指要長,而他則是中指最長。腰以下的話……

等會!白玉堂猛地甩了甩頭,濺起附近一片水花,他為什麽突然會想到這些東西?!

随後他從池邊随意拿了一塊白布擦拭着,面色有些複雜地赤腳回了屋內。

剛穿好衣服,徐慶的聲音從島下傳了過來。

“五弟,你醒了嗎?!”

如果四個哥哥要找白玉堂有事,不是飛鴿傳書就是讓徐慶來喊他,因為白玉堂不願意讓其他人上島,所以疼愛他的幾個哥哥們就想出了一個法子,讓大嗓門的徐慶上門喊人不就成了。

這不,大概又是出了什麽事情。

白玉堂也沒來得及用內力将頭發吹幹,內衫也有些沾濕,踩着頂峰大石頭上栓着的一根巨大的鎖鏈,飄然來到了碼頭。

徐慶正撐着小船一臉正色等着白玉堂,見他下來說:“五弟,出大事了。”

白玉堂皺眉,不知道什麽事情讓哥哥如此發愁,難道是大哥的病情加重了,他連忙問:“什麽事?”

徐慶說:“大哥現在不是中毒了嗎?外頭的幾個水寨不知道從哪裏得知的消息,覺得我們陷空島現在群龍無首,正是衰弱的時候,正打算一舉攻上來,霸占陷空島,奪取資源呢!”

陷空島作為最靠近松江府碼頭的島嶼,位置十分特別,加上大型的島嶼更靠近海邊有着天然的資源優勢,各種海上的寶物都是出自陷空島之手,更別說各式各樣的海味和拳頭大的夜明珠,甚至巨大的血珊瑚都是從這裏被撈出來作為貢品獻給了聖上,所以說陷空島富有不是沒理由的。

于是陷空島也就成為了附近水寨眼饞的對象,只是那些水寨也不過是附近海域的幾座靠岸的小島,平日裏也就靠收船只的過路費生活,說嚴重些就是附近的水賊,都是一群烏合之衆,居然敢跟陷空島叫陣?

要知道陷空島雖然靠海吃飯,可是這富裕的名頭不是僅僅只靠會做生意打出來的,更有着強大的實力,以及白玉堂這樣的高手做後盾。

白玉堂乍一聽還有些吃驚:“不過是幾個水寨,難道他們還敢得罪陷空島?”

徐慶擦着汗說:“那幾個小水寨不知道聽誰撺掇着,組了一個同盟,打着陷空島強搶霸占的名頭,要上門讨說法,如果不讓他們滿意,就要打上來了。”

白玉堂不悅:“我看他們敢?”

徐慶也知道自家五弟的暴脾氣,不說話了,白玉堂就說:“多謝三哥了,他們現在在哪裏?我去看看。”

徐慶指指說:“就在環島外呢,二哥和四弟現在正跟他們對峙呢。”

白玉堂點頭,又一個人飄了出去。徐慶看着他的背影,嘆了口氣又擦了擦汗,為了趕急,他特意一個人劃了一艘小船趕來,而五弟只要随便飄一下就過去了,輕功好的人就是能為所欲為呀。

白玉堂并沒有先去環島附近,而是去了大哥盧方的院子裏,看看大哥的情況。

進院子果然看見了有些焦急外面的情形又不敢離開盧方的闵秀秀。

“大嫂。”

闵秀秀看見白玉堂就跟看見了救星一般:“五弟來了,你大哥由我看着呢,你去看看前面情況如何了?”

白玉堂先不急,問:“大嫂可知,那些人究竟想幹什麽?”

在盧方還沒出事的時候,闵秀秀多主管島中財務,對這些事情也略知一二:“我确實知道一些,你大哥上次出門其實就是為了商議此事。”

“近日來往的船商越來越多了,我們陷空島作為海外和松江府碼頭的必經之路,你大哥覺得來往的那點過路費就不必收了,一來我們陷空島不靠那個賺錢,二來也是為了吸引更多的船商,就跟大夥們商量着這件事,沒想到回來時就出了事。”闵秀秀忍不住用衣袖擦了擦溢出的淚珠,很快又正色道。

“只是這樣一來,那些水寨日子就不好過了,本來過往商船就少,這下人家商船願意多花些錢繞道來陷空島,也不願意經過那些水寨的海路。就因為如此,惹得那些水寨當家們不悅,打着旗號,讓我們陷空島賠禮道歉。”

白玉堂聽完以後冷笑了一聲:“我當是什麽,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闵秀秀說:“今日一事,恐怕那些人也是早有準備,五弟你雖然會水,但那些水賊打架通常陰險,你千萬小心行事。”

最難防小人,白玉堂點點頭,認真聽完闵秀秀的囑咐,乘着陷空島自己制造的大船來到了前方對陣之處。

跟随行船的老人叫曹伯,是個行水五十年有于的老船家了,只見他舔着手指感應風向,看着東邊的海際線嘆氣:“唉,怎麽這時候出了事,看天氣,今日恐怕有暴雨啊。”

白玉堂聽他說話,沉下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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