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打着他護國将軍的旗號,自然打死也不會穿上那套衣服的。不要以為你昨天把床讓給我了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鶴丸憤憤的想。其實他一直覺得女生的白無垢挺好看的,一身的潔白,和自己那身衣服一般的,身後寬大的帽子,就算是戴在頭上也是蓬松的效果,就像畫出來的一樣。

就算是這樣,我也是不會穿的!鶴丸盤膝坐着,雙手環抱在胸前,閉着眼睛。面前擺放的托盤,放着的就是那身華麗的白無垢。

而本應該守在鶴丸身邊監督某人穿衣服的三日月,則是優哉游哉地到大廳見客。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小的很,沒有不透風的牆。再加上這麽多年,三日月的名聲在神界增強。這位無論是外表還是智慧和自身所表現出來的氣韻,都絕佳的人,原本就是一塊無論何時何地,不用刻意的表現,都會閃爍光輝。名聲在外,自然是被無數道視線所關注着。自然就包括了這次的事件。

“真的是很難得呢。”三日月品了口茗,看着門外,走廊上挂着的琉璃風鈴:“沒想到将軍大人也會來到在下的寒居。”

“……”大俱利伽羅沉默着不說話,只是看着房間裏面,放在自己面前的清茶也不曾用過。豎立的茶葉一根根落下,沉往杯底。

他不說話,三日月也沒有開口的意思,兩個人就這麽僵持着。時不時從房間裏面傳來鶴丸糾結而且郁悶的打滾聲。

不明顯,但是三日月敏銳的捕捉到大俱利伽羅停頓的瞬間。皺眉,但是也只是一瞬間。他還是那個優雅的山神。

“他……是不是在你這裏?”良久之後,大俱利伽羅終于說出了自來到這裏的第一句話。面容上還是一直的冷峻,毫無波瀾的樣子。

“啊……他呀……”說話的語氣中帶着慵懶的轉折,随後也只是悠閑的喝了口茶。并沒有過多的言語。

大俱利伽羅也沒有急于想知道答案,看對方的表情,和自己熟悉的氣息,他覺得自己的猜測并沒有任何的漏洞。

“……他并不适合這裏。”沉聲道。

鶴丸算是大俱利伽羅的伯樂,在衆多的神兵之中,一眼就看中了他這個沉默寡言的人。他從來不會表達自己的感情,什麽事情都是自己扛着,不說,更不會鬧。在他眼中,他們将軍是一種信仰般的存在。雖然永遠的玩玩鬧鬧,似乎在他身上從來沒有嚴肅下來的時候,聽說私下裏,将軍是喜歡吓人的小孩。但是在陣營中,總是保持着一種和善的笑容,不張揚,不內斂,卻很柔和,又像是一種鼓舞人心的力量。那是陽光……直射到心中,你完全沒辦法去排斥,也不想排斥。雖然一路提拔到了副将的位置,可是将軍的位置沒有人可以威脅的到。到了後來,他并不知道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一切都是如此的突然,将軍被貶,甚至是被劃去神的資格,好在保留了性命,只是流落在了人間界。一切都是如此的理所當然,他到達了這個位置,不明白發生了什麽,聽到旨意的那一剎那,雖然是被人評價為冷峻,甚至有些孤芳自賞不理會瑣事的他,上前幾步,一把拽起神行官,眼中的不解與怒火吓到對方腿都軟了,好幾個人上前制止,愣是沒有讓他放開官員的衣領。

“我覺得,我需要一個解釋!”壓低的聲音,冷了這個宮殿。

生氣永遠的解決不了問題,要是沒有能力,反抗之後你只能接受。就這樣的,他住入了那座熟悉又陌生的宮殿。

他們要為他從新整理,卻別制止。

“不用,保持原狀。”踏進府邸說的第一句話,然後他住在了一間不大不小的客房。

別人告訴他,這樣不符合禮數。他絲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扯起唇角,笑的邪氣,然後擡頭,冰冷的眼光直射那些人的眼中:“這是我的底盤,我說的話就是禮數。”

三日月并不清楚他和鶴丸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關系。他只記得當初在和鶴丸那些屈指可數的見面中,鶴丸給他提到過,自己有一個很看重的後生,要是對方真的願意下工夫,一定會有所成就。三日月笑着說恭喜。鶴丸哼哼的挑眉道:“也不看是誰看中的人才!”

笑聲傳遍了整個山林。

“以他的才能,并不應該局限在這個地方,也更不适合……”大俱利伽羅直直地看着三日月,話沒說完,也不用說完,大家都是聰明人。

三日月也沒有生氣的意思,只是笑着問:“那你覺得應該是怎麽樣的?”

“篤篤”用手敲打了兩下桌子:“這個位置是他的。”

“但是現在的他并不适合。”頓了一下又補充:“以後也未必适合。”

“……什麽意思?”雖然有點動怒,可是想想也覺得大家都不是什麽任性的人,話中有話是他們經常的說話方法。

“啊呀呀,不然你認為究竟是因為什麽,鶴丸被驅逐到流落人間界的?”

恐怕這是第一次,自己用一種格外刺眼的笑容對着外人吧?三日月想:自己一貫是淺淡的作風,只是啊……鶴啊……面對你的事,果然還是……控制不住情緒啊。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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