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扔下工作,越智月光抱着難得乖順的彌生享受着安靜的時光。
但是總有人會破壞。
陸奧悠馬在訓練時,老化的設施砸到了他的腿上,現在校醫在進行緊急處理。
這不就非常的蛋疼了。
彌生立刻抛下越智月光,拿了錢包和手機就飛奔去網球部。
并不是不在意越智月光,而是彌生知道,越智月光并不會介意這種事,因為他知道,彌生很在意這些從初中開始就跟着他的人,而且越智月光也是如此。
遠遠就能看到不少人圍在一起。見到彌生過來,周圍的人自發的讓開一條道讓彌生可以進去。
陸奧悠馬被扶着坐在椅子上,旁邊散落着電子計分器的殘骸。校醫在給陸奧悠馬的腿固定,陸奧悠馬的腿并沒有傷口,而是在斷骨處外的皮膚上布滿了青紫,比起被計時器砸到這種事情,彌生覺得滑倒都比這個理由契合。
而且電子計時器沒有那麽沉,更別說還是嵌在牆上的,相比兇手也想到了這一點。
但是兇手還是考慮錯了。
在計時器上,殘留着一股格外明顯的異能的波動。就好像是故意留在上面一樣,留給彌生看的。
是特意針對他的嗎?但是他是王的事,除了s4的人知道,黃金之王知道,其他人,甚至連越智月光都沒有告訴。
還能那個是誰呢?
不久之後,叫來的救護車就把陸奧悠馬帶去金井綜合醫院固定打石膏,彌生沒有跟過去,而是去了監控室去查看網球場附近的監控。
但是什麽都沒有看到,畢竟監控只是能錄到普通人看到的東西,異能這種東西是捕捉不到的。
可是即使看不到異能,那麽還是人類的權外者不可能錄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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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又多了一種可能,那就是權外者的能力,可能是遠程操控。
網球場的其他人還在繼續訓練,但是球場十分沉悶,還沉浸剛才的事故當中。
陸奧悠馬只是個普通人,甚至沒有成為權外者的潛力,彌生想不到為什麽會有權外者對他下手。
也許只是意外?
但是彌生很快就否定了這個想法,他每天都會去網球場,但是異能的波動卻是一次都沒有感覺到,只有今天才在殘留的殘骸上感受到了一點。
彌生現在只能想到兩個可能性,一是還沒有被s4找到的權外者作怪,另一方面就比較不太好了,可能是看着陸奧悠馬和他的關系比較近,所以來報複。
但是第二條又有些行不通。
先不說他成為赤之王的時間不長,知道他身份的人一只手都能數過來,而且他在成為赤王這段時間很安分的,都沒有結過仇,這一點就不是很确定。
越智月光跟着去了醫院,索性陸奧悠馬沒有什麽大礙,只是都大賽和關東大賽不能上場比賽了,如果在都大賽和關東大賽就折戟敗北的話,陸奧悠步在高一就無法參加比賽了。
但是這是不可能的,如果是原本的成員那真的擔心一下主力球員受傷之後球隊還能不能打進關東大賽。
但是彌生能讓這種事情發生嗎?
囑咐陸奧悠馬專心養傷,不用擔心部裏的事情,越智月光沒有回學校,而是去了文京區的根津神社。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讓越智月光不禁有些擔心彌生的安危,心裏想着下一步把網球部的設備全部更換成新的,然後就來到了神社,想要給彌生求個護身符。
雖然有些迷信,但是求一個心理安慰吧,如果什麽都不做,他總是放心不下。
即使兩個人現在正在交往中,他也很樂意每天都和彌生黏在一起,但是畢竟兩個人都有各自的生活,即使自己願意,彌生也是肯定不樂意的,甚至可能會覺得自己很煩。
比起護身符,肯定還是想自己親自保護彌生的吧。
可是想想彌生的戰鬥力,越智月光就有點挫敗。
不僅僅是網球,就說彌生格鬥的能力,就足以甩他十條街了。
帶着一股陰郁的氣息,越智月光在擁擠的人潮中一步一步的往上走。
根津神社即使是在工作日人也特別多,越智月光高大的身影在洶湧的人潮中格外顯眼。
牽着黑發孩童的男人在神社門口一直注視着那個高出周圍海拔線的腦袋,他個子不高,一頭黑發散落在肩膀上,穿着深灰色的衲衣,他牽着的小男孩卻穿着非常時尚可愛的衛衣和短褲,在他身後亦步亦趨的紫發少年百無聊賴的轉着發絲。
命定之人已經出現了。
他掏出揣在口袋裏的小盒子,遞給了身後的那個紫發少年。
他親自接待了越智月光。
木門合上,三輪一言跪坐在蒲團上,面前的地上還放着一個古樸精致的紅木盒子。
"我已知曉你的來意。"還沒等越智月光開口,三輪一言就說出了這番話。
"為你所愛之人。"
"我想開這裏的都是為了自己或者自己關心的人吧。"
越智月光非常冷靜。
越智月光本想是想見一下這裏的住持,他的爺爺和根津神社的住持有幾分交情,想來住持也會賣他個面子,賣給他真材實料的東西。
可是誰知到面前這個拖家帶口的男人橫插一腳。
看起來像個騙子。
"是這樣沒錯。"三輪一言捏着下巴,帶着溫和的笑意注視着越智月光——的下巴。
"他将毀滅一切,源頭來自于他本身。"
"你想救他嗎?"
怪異的話讓越智月光摸不到頭腦,感覺面前這個人有些神神叨叨的,總是說些很奇怪的話。
果然還是很像騙子。
三輪一言伸過來的手心上,放着一枚紅色的玉石項鏈。
确切說,紅色的是玉石裏面包裹的紅豆的顏色。
“玲珑骰子安紅豆。”三輪一言說道“給你愛人用的吧。”
"你會用上它的,只要在你需要的時候在裏面灌注你所有的力量就可以。"
力量?
越智月光不禁有些好笑。
他并不是什麽神社的法師之類的,怎麽可能會有力量呢?
“你會有的。”
磨成骰子形狀的白色玉石散發着瑩潤的光澤,在一角拴着一條黑色的結繩,在末端綁着看起來就價格不菲的瑪瑙珠。
本打算将項鏈還給三輪一言的越智月光卻發現,那麽一個活生生的人,竟然在他剛剛觀察項鏈的時候消失了。
沒有聽見其他開門的聲音,就這麽憑空消失了。
剛剛,是真實的嗎?
手心中玉石溫潤的表面還能感覺的到,越智月光把繩子也團成一團收進包裏面,推開門離開了這間屋子。
熙熙攘攘的人群依舊在屋外,越智月光心中的一絲不安消散了。
越智月光逆着人潮,離着那間屋子越來越遠,直到下了長長的臺階,來到了神社外圍。
吵雜的聲音消失了。
就好像被隔離在另外一個空間之外。
他回過頭,身後的原本應該是神社的位置,變成了一片廢墟。
老舊而又荒涼。
周圍寂靜的可怕。
世界都變的黑暗,除了他放項鏈的衣兜。
他把項鏈掏出來,捧在手心,那項鏈發着淺淺的光芒,照亮了那一小片黑暗的地方。
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塊石盤,石盤周身刻着晦澀的咒文,大概有六塊榻榻米那麽大。
石盤轟的一聲碎掉了,化為生機勃勃的綠色光點融入進越智月光的身體。
也就是從現在開始,越智月光才開始明白這些天來彌生的違和感。
石盤挑選王權者的規矩讓人摸不透,有的時候可能會選一名權外者,可是有的時候又會選擇一名普通人,從未接觸過這種事情。
越智月光摩挲了一下在胯部的綠色的藤蔓标記,下意識的把紋身掩蓋住了。
為什麽彌生會變得暴躁,為什麽有的時候會做些他看不懂的事情,甚至有的時候突然消失,
他全部都知道了。
只是,他不能戳破。
越智月光把項鏈放進衣兜裏,意念一動,越智月光就來到了冰帝學院附近。
把周身的氣息掩蓋起來,越智月光裝作普通人,就像他離開之前的樣子。
他不知道為什麽要瞞着他,可是他卻下意識的這麽做了。
也許可以試試,屬于綠之王的能力,也許能幫上忙。
哪怕不行,努力一把也很好。
彌生還在辦公室,他靠在椅子上,非常疲憊的揉着太陽穴。
走過去替彌生按摩頭部,試圖讓他舒服一點,在彌生靠過來之後,越智月光掏出了三輪一言給他他的項鏈給彌生戴在了脖子上。
事實上,彌生對這種娘氣兮兮的飾品不太感興趣,但是這是越智月光給他戴上的,彌生只是撩撥了一下墜子,就繼續閉目養神,享受着越智月光貼心的服務。
很累了。
不想撐下去了,想把力量毫無顧忌的釋放出去。
可是如果肆無忌憚的做出這種事,偏差值就會讓他王權爆發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他還不能。
必須忍耐。
不僅僅是為了自己,也為了東京的其他人。
越智月光有些心疼,可是他卻什麽都幫不了。
他不知道彌生之前是什麽樣子,但是他現在能看到的,就是彌生周圍翻滾着的濃烈的狂暴氣息。
即使是越智月光能夠使用屬于綠之王的調和的力量也無法阻止這樣的彌生。
【他将毀滅一切,源頭來自于他本身。】他想起了三輪一言的話。
似乎有點明白了。
越智月光垂眸,按壓穴位的手也不自覺停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不确定是不是每一任王的标志都不同,就擅自決定用吠舞羅的标志了。
今天提早更了,晚上就不用等了哈,明天的更新時間也在十點到十一點【躺】
我愛腿子卡,腿子卡使我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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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教導主任:手冢同學,紋身是不對的。
腿子卡:并沒有紋身。
教導主任:(指着露在外面半截的印記)那這是什麽?
腿子卡:……(卡殼)
教導主任:手冢同學,還是把紋身洗掉吧。
腿子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