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樊真的眼皮子一直在跳,左眼跳完右眼跳,她下意識地朝着樓梯看了一眼。

估計是楚顏詞在樓上幹了什麽。

她酒也喝得有些多,和別人說了一聲,就去了陽臺,給楚顏詞的手機打了個電話。

打了好幾遍,那頭才有聲音。

“你在做什麽?”

“你在房間裏裝攝像頭了嗎?”

“沒有。”樊真聽楚顏詞的聲音就知道她又找了酒喝。

“那你怎麽知道我偷偷拿了你的酒。”楚顏詞打了個嗝,笑了起來。

樊真靠着牆,揉了揉太陽穴:“別喝了。”

“好喝。”

“以後給你喝。”

“我才不相信你呢,你個騙子。”楚顏詞的聲音帶着控訴,“你什麽時候回來啊,我一個人好無聊。”

“快了。”樊真看了眼遠處的賓客,她也想現在就直接解散,但是不行,“你先睡覺,不要去什麽危險的地方。”

“我又不是小孩子。”

“有區別嗎?”

楚顏詞輕哼了一聲:“那我就是個孩子,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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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麽,我挂電話了。”

“哦。”楚顏詞有些悶悶不樂。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這麽悶悶不樂,但是就是不高興。

在樊真挂掉電話之後,她連酒都不想喝了。

又重新回了室內,躺在了沙發上,她想睡床的,但是知道自己身上臭,掙紮着想去浴室,但是又懶得動。

“到底什麽時候回來啊。”

“為什麽又把我一個人丢在這邊了。”

楚顏詞打了個呵欠,摸出手機,找出了之前剪好的樊真視頻,自己看了幾遍。

又把手機塞了回去。

想到今天晚上樊真對着莫婕說的話。

底線嗎。

底線是什麽。

我是她的底線嗎。

楚顏詞揉了揉太陽穴,狠狠地照着自己的腦門錘了兩下。

自己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麽東西。

樊真回來的時候,在門口停留了一會兒,才将門打開。

她今天晚上喝的也不少,但她酒量不錯,勉強還能保持清醒。

但是看到楚顏詞一個坐在沙發上,仰着那張泛紅微醺的臉時,突然又不清醒了。

腦子有些混亂。

總感覺周圍在冒泡泡。

“你怎麽才回來啊。”楚顏詞起身,腳步有些不穩,跌跌撞撞。

樊真上前接住了她,楚顏詞直接靠在她的身上,扒拉着她的手臂,擡頭看着她。

“不是讓你先睡的嗎?”

“太臭了,我想洗澡。”楚顏詞看着樊真,僞音上翹。

清醒的時候不願意撒嬌的她,此刻自然而然的開始撒嬌。

“我幫你找衣服。”

“好。”楚顏詞看着樊真的臉,咽了咽口水。

樊真把楚顏詞重新扶到了沙發上:“你乖一點。”

“你總是叫我乖一點,你自己一點都不乖。”楚顏詞抱怨道。

“過會兒進去洗澡的時候小心地滑。”樊真自動忽略了楚顏詞的話,從衣櫃裏找了些衣服,“我扶你進去。”

“好。”楚顏詞點了點頭,伸出手。

樊真抿了抿嘴唇,把她扶了起來。

楚顏詞的腰很軟,也很細。

以前不知道為什麽楚王好細腰,但是她現在明白了。

兩個人進了浴室。

樊真房間裏的浴室還算大,但是兩個人進去之後,樊真還是覺得有些擁擠。

“你想淋浴還是泡泡澡?我讓人幫你煮了蜂蜜水。”樊真看着楚顏詞。

楚顏詞已經自動自覺得坐在了浴缸邊上,看着她。

燈光是暖黃的,楚顏詞微醺泛紅的臉,更添上了幾分魅色。

樊真抿了抿嘴唇,移開了目光。

也不知道是不是開了太陽能和空調的原因,樊真覺得自己的臉有些發燙發熱。

“我去幫你催蜂蜜水。”樊真說完就跑出了浴室,出了房間下了樓。

蜂蜜水确實已經好了,再回去的時候,楚顏詞依舊坐在浴缸邊上。

“洗完喝?”

“不喝。”楚顏詞搖頭,朝着樊真招了招手,“你過來一下。”

“怎麽了?”樊真方下杯子,進了浴室,剛剛靠近就被楚顏詞拽了過去。

樊真撞在了楚顏詞的身上,兩個人一起栽進了浴缸。

楚顏詞倒吸了一口涼氣。

“疼。”

“你要做什麽?”樊真掙紮着要起來,但是楚顏詞一直拽着她,姿勢本來就艱難,現在更加難爬起來,“別鬧了。”

楚顏詞勾住了樊真的脖子,湊了過去。

樊真感覺到了嘴唇上的柔軟,有一瞬間的恍惚。

她睜着眼睛,什麽也沒做,只是看着此刻距離很近的楚顏詞。

對方閉着眼,眉眼彎彎。

看上去心情還算不錯的樣子。

她完全就是在按照本能做事。

樊真推開了楚顏詞:“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知道。”楚顏詞皺着眉頭看着樊真。

樊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整個人完全進入了浴缸壓在了她身上,低頭,吻住了楚顏詞的嘴唇。(是的,審核看清楚,是親的脖子以上哦!)

她的呼吸聲有些重。

楚顏詞擡手想要抱住樊真,掙紮中,将水開了過來。

把楚顏詞吓了一跳,往樊真那邊一縮。

樊真松開她,忍不住笑了起來。

楚顏詞皺着眉頭看着她,拿起旁邊的花灑:“不準笑。”

“沒笑你。”

“鬼信你。”

樊真揉了揉楚顏詞的頭發,兩個人差不多已經被水完全打濕。

她在思考。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做什麽。

但她還是想做點什麽。

大概是酒精,也大概是等地太久。

樊真看着她。

楚顏詞又膽子很大的親了她兩下,手還搭上了她的腰:“樊真……”

她的聲音又軟又好聽。

樊真再次俯下身。

她一直都記得自己第一次看到楚顏詞的時候。

是在上學的路上。

對方從公交車上下來,她一直很不明白為什麽楚顏詞要坐公交車,後來看到她和其他人有說有笑的一起上學。

那時候的她還沒有現在這麽孤僻,也想和同齡人玩,但是因為自身氣質和家庭因素,沒什麽和她交流。

不是不想,大多數人不敢。

她也不是主動和別人說話的人,久而久之,在她身上就有了很多很奇怪的傳言。

她知道楚顏詞的家庭狀況,很亂,但是對方看上去過得比她有意思的多。

她很羨慕。

于是在上高中的時候,她幹了人生第一次出格的事情,她把楚顏詞放在了自己的班上。

還給了老師一份排座位的名單,名單上其實也沒什麽,不過就兩個人的名字靠在一起罷了。

和楚顏詞坐同桌之後,樂趣确實比平時多了不少。

雖然有時候也确實會嫌煩,但是如果她不在身邊呱噪,又會覺得不習慣。

有時候在家裏一個人安靜學習的時候,都會莫名想到楚顏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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