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小祖宗在托兒所裏越呆越适應, 說是混的風生水起也不過分，有吃有玩有妹子，還把同班的另外兩個男孩子發展成了小弟。
李文斯聽趙婉晴複述的時候, 心情複雜到分裂, 一邊想笑到抽搐，一邊愁苦這孩子長大了是不是得混黑白道當大姐大啊？
費珞和金美之已經笑得停不住了，越聽越好奇，夠着腦袋從窗戶往裏看，只見那粉嘟嘟的小娃娃一手圈着同班女孩的胳膊，一手指揮有加的跟另外兩個男孩子講着樂高積木的搭建要領。
趙婉晴說, “這孩子是真的很聰明, 早上和隔壁的小班一起做游戲，有一些簡單的算術題她竟然都答對了，還都不是蒙的，最後贏了好多小星星, 都分給了小夥伴。”
怪不得屋裏幾個孩子腦袋上都貼着小星星, 有的臉上還貼了不止一個，看起來很是自豪。
李文斯在趙婉晴的誇贊中一面感慨這孩子天賦異禀，一面又忍不住可惜, 這麽好的孩子卻注定要在一個不完整的家庭中長大了。
或許是她的情緒太過明顯, 以至于趙婉晴停下了講述, 身邊的葉櫻也沉默着把目光轉向了她。
李文斯恍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态，她勉強又微微露出笑臉, “那我就放心了。”
費珞偷拍了小公主不少照片，回頭在路上和金美之擠在屏幕前, 一邊看一邊嘀嘀咕咕。
“恕我直言，我也想要一個這樣的閨女, 聰明可愛還吃得開。”
金美之不留情面的打擊，“首先，你得有個對象。”
正說到這裏，屏幕的頂端閃過一條推送，本來誰也在意的，但當反射弧後知後覺的向大腦傳遞來信息的時候，兩個人才紛紛意識到什麽，不由對視了一眼。
剛剛那條娛樂推送上，是不是提到了梁以薰？
費珞習慣性擡手落下通知欄，只見最上面那條新推送的标題赫然是：‘梁以薰自爆，或有意向退出娛樂圈，粉絲爆哭挽留’。
費珞：……
金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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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來真的？
真的瘋了？？
這個消息很快就成了各大新聞媒體的首推，熱搜迅速擠上了前三，采訪的視頻鋪天蓋地。
主持人：“你為什麽會在當下這麽火的情況，出現有這種想法呢？”
梁以薰：“因為…我想把我失去的東西的找回來。”
模棱兩可的回答在網上掀起了一股競猜的熱潮，大家顯然都對梁以薰所謂的“失去的東西”非常好奇。
但很快就有“知情人士”宣稱，這件事情一定和梁以薰前陣子爆出來的緋聞女友有關。
網友一：為了追回愛情，所以要放棄事業了麽？太癡情了吧！！
網友二：梁以薰真傻，這種要以放棄事業才能換回來的女人，不要也罷啊！女人那麽多，事業只有一個啊！
網友三：談戀愛和搞事業沖突麽，為什麽談戀愛就要退出娛樂圈？難道是對方提出的條件，退圈才能談戀愛？
網友四：樓上，那也太過分了吧？薰薰咱們不要那種人好不好！！
網友五：嗚嗚嗚……薰薰你看我一眼，我不要求你退圈。
事情發酵的很快，不到一個中午，所有的矛頭便全都指向了費珞，這個結果顯然都誰都沒有預料到的，盡管梁以薰随後就在微博聲明，呼籲大家不要亂猜了，但俨然并沒能起到什麽作用。
本來以為風頭過去了，誰知道轉了個彎，比之前更甚了。
以至于吃完午飯回公司的時候，李文斯一行直接被堵在了公司門外。
無數只話筒随即被塞到費珞的面前，擁堵的環境讓人喘不上氣。
“請問梁以薰要退圈的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呢？”
“請問是不是你讓梁以薰退出娛樂圈的？”
“這是你提出的戀愛條件嗎？你不覺得這樣很自私嘛？”
“請問你是怎麽勾搭上的梁以薰呢？”
………………
“夠了！！”費珞被無數聲音聒噪到崩潰，她根本聽不清那些人都問了些什麽，也不想聽清，總歸不會是什麽好話。
她梁以薰是好人，天大的好人！她費珞倒成了惡人，成了無數人口中自私自利，蠻不講理，甚至癞□□想吃天鵝肉，天鵝肉送到嘴邊還挑三揀四，沒有下限的惡人！
她的雙眸隐隐泛紅，腦中混混沌沌，唯一的理智讓她迅速從口袋掏出墨鏡，卡住自己小半張臉。
躲在墨鏡後的女人這才似乎沉靜了一些，她對着忽然安靜下來的人群一字一頓道，“我跟梁以薰沒有關系，她退步退圈跟我也沒關系，以前沒關系，以後也不會有關系！所以我麻煩你們這些記者好好做個人吧，不要整天跟我這種無關緊要的小角色過不去，可以嗎？！”
“這怎麽還罵人呢？”
“脾氣這麽大，怪不得能做出這種事……”
雙子樓的一樓大廳裏史無前例的熱鬧，最後還是靠出動了樓內全部的保安才把那些記者趕出去。
費珞呆滞的坐在座位上，手機一直在震，她也沒有意識要去接。她的頭發在混亂中被弄得有些亂，金美之幫她順了兩下，卻被人煩躁的躲開了。
李文斯和金美之對視着，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緊接着葉櫻就收到了邵鵬的通知，說是有個臨時的會議。
這種時候，能有什麽會議，無非又是針對費珞的事情，以及對公司的“惡劣”影響，進行批評或是下達強制改善命令。
費珞當天下午就收拾東西離開了公司，葉櫻的意思是後續的工作也不必要再來公司完成了。
李文斯出于不放心和葉櫻請了一個小時的假，把狀态極差的費珞送回了家。
僅僅半天的功夫，費珞就莫名其妙的成了衆矢之的，全網群衆從四面八方而來集聚她的微博，罵聲不斷。
哪怕費珞關閉了評論，注銷了賬戶，甚至卸載了微博，也絲毫沒能影響到那群津津樂道，并且樂此不疲要繼續深扒下去的人。
李文斯幫她把車開進車庫，熄了火才轉頭看了一眼捂着臉悶聲不語的女人。
“別想那麽多了，她們不了解情況，胡說八道的。”李文斯說，“你別放在心上。”
沉默了一路的費珞卻搖了搖頭，終于有些繃不住了，“是我提的要求，是我說的……”她的聲音帶着哽咽，“只要她退出娛樂圈，我就原諒她。可是……可我只是想試探她，我沒真想讓她這麽做！”
她擡起頭，淚眼朦胧的看向李文斯，“明明，明明她那種人怎麽可能會答應這種要求，我根本沒想過她會答應……我只想讓她別再來煩我，別再打亂我的生活了！”
李文斯靜靜聽她哭訴了一會兒，等人累了，又趴着開始抽泣，才輕聲說，“其實周日那天，你是過去找她的吧？”
“……”
“我知道，這畢竟是你自己的事情，只有你自己是最清楚的，所以我也不好多說什麽。但是……”李文斯想了想又說，“但是有的東西吧，如果真的很在意，還是，不要這麽輕易的就放棄吧？”
李文斯抿了抿嘴，想多勸幾句又怕自己說多了惹人煩。
費珞沒接她的話，李文斯欲言又止，最後卻還是什麽也沒再說了。
她目送着費珞上了樓，轉身的時候突然接到金美之的電話。
“你把人送到家了麽？”
“剛到，”李文斯一邊走一邊問，“怎麽了？”
她是開着費珞的車把人送回來的，這會兒回頭還得去路邊重新打個車。
那頭金美之聞言又道，語氣有點不知如何是好，“剛剛蘇渺給我打電話。”
“嗯？”
“說梁以薰聯系不到費珞已經沒招了，都問道蘇渺那了，就因為上次酒吧遇到，她大概以為蘇渺和費珞也是朋友吧。”金美之唉聲嘆氣道，“然後蘇渺也沒辦法，就打電話問我，但話說我也不知道費珞家住哪啊，所以我又打給你了。”
李文斯：…………
這一環扣一環的，還真是問到人了。
李文斯無奈的抹了一把臉，但是就算她現在知道費珞住哪了，這也不能說啊！
“你沒告訴蘇渺吧？”
“沒有沒有，我就說幫她問問。”
李文斯松開一口氣，“那還好。”
她挂了金美之的電話，忍不住又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費珞住的那棟高樓，想了想給費珞發了個信息。
李文斯：‘你想見她麽？’
她等了兩分鐘，費珞的消息也沒回過來，李文斯嘆了一口氣，搖頭把手機揣進了兜裏。
李文斯這幾天感慨很深，一個是楊悅的事情，一個是費珞的事情，再想想自己和葉櫻，突然覺得，幸福的有些過盛。
她把铛铛從車上抱下來，小家夥一天皮的夠嗆，在車上就睡着了。李文斯把她放到床上，然後才一身疲憊的走到客廳。
“你別說，費珞突然不在公司了，我還挺不習慣。”李文斯咂咂嘴道，“你說她都不在了，年會的節目咋辦？”
葉櫻根本沒有多餘的心思想這些事情，工作上的事情就已經很讓人頭疼了，她今天還被邵鵬、程亮那一幫男人拐彎抹角的諷刺了一頓。
說來也是搞笑，游戲公司請特邀畫師得是多普遍的一件事，難不成要怪請的這個畫師太有名，話題性太高麽？
之前出緋聞的時候炒高了公司熱度，提高了市值，那幾個男人倒是屁話都沒有，這次變成負面的消息了，準确的說還沒個最終定論呢，就着急忙慌的把人攆走，順便擺出一堆她的不是。
葉櫻給自己倒了杯水，也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氣氛有些低沉，直到房間裏的小家夥忽然夢呓了起來。她先是嘤嘤呀呀說着讓人聽不清的夢話，然後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麽，慢慢低泣了起來。
李文斯慌忙跑進屋裏的時候，小家夥聲音也擡高了，一邊哭的稀裏嘩啦，一邊扯着嗓子喊“媽媽”，哪怕人已經醒過來了，這種勢頭也沒有因此減弱。
真是越亂越亂。
李文斯把小家夥抱在懷裏，哄了得有半個多鐘頭才見消停。她原來以為這小祖宗心大的很，但回頭仔細想想，也就是個三歲多的小娃娃而已，哪裏離開過楊悅幾天？
李文斯看着懷裏的小家夥仰起頭，用濕漉漉的眼睛可憐巴巴的看着她，撇着嘴問，“麻麻，是不是，不要我了？”
李文斯心揪的厲害，“怎麽會呢？”她柔聲說道，“麻麻最喜歡小铛铛了，不會不要的。”
“那她，為什麽不來，帶我肥家？”
李文斯沉默了一會兒，頓了頓又勉強沖她露了個笑臉，“麻麻很忙，等忙過這幾天，就來接你回家啦。铛铛乖乖地好不好？你乖乖地，麻麻就會早一點來接你……”
聽到這裏，小家夥突然重重的點了點頭，“好……”
如果這個世界允許殺人，李文斯現在一定已經提刀去把孫韬那個狗男人給砍了。
她僞裝出來的平靜都在再次走出房間的那一瞬間化為烏有，她煩躁的捂着腦袋在客廳裏來回的踱着步子，直到某一個回身的時候，一頭撞在了葉櫻的身上。
對方順勢将她一把按進懷裏，語調的溫和和言語中的內容格格不入，“轉得我頭疼。”葉櫻看似不耐煩的說，“安靜一會兒。”
李文斯先還掙了一下，但随即就閉着眼睛乖乖埋在葉櫻的肩頭沉澱了下來，仿佛葉櫻身上的氣味是什麽能安神靜氣的良方，只要嗅上兩口就能讓人忘卻掉眼前的煩心事。
李文斯貪婪地伸出手，将自己埋得更深。
“為什麽會有這麽多惡意呢？”李文斯嗫嚅道。
“總不可能人人都那麽好運氣。”
李文斯又抱了一會，然後才忽而擡起臉，歪着腦袋吻在了葉櫻的嘴唇上。
或是放縱，或是發洩心頭的煩躁，或是要提醒自己，這得來不易的幸福有多麽真實。
她起初還有些沒輕沒重，葉櫻承受着，也應和着，但很快雙方就找準了彼此的節奏，李文斯加快了呼吸，她閉着眼睛，感受到眼眶裏漸漸升騰上來的水汽。
這種生理上的舒适，亦或是情感上的滿足能暫且洗刷掉那些不好的情緒，葉櫻也是一樣。
一吻畢，兩人緊貼着額頭，
葉櫻的雙手捧在李文斯的臉上，感受着對方的氣息噴灑在自己的臉上。
李文斯冗長的喘息，直到徹底恢複成最初的平靜，她想了一下，說，“我給表姐打個電話。”
費珞把自己關在家裏，整整一個下午連帶一個晚上，她的手機始終沒有停止過震動。
而比起躁動不安的手機，蜷縮在床邊一動不動的費珞就像個被抽幹了靈魂的石像。
時值深夜，具體也不知道幾點了，費珞把腦袋埋在雙膝間，不知不覺就睡着了，等再醒來，電量已經紅格的手機依然在不知疲倦的震動着。
來電顯示，依然是梁以薰。
費珞面無表情的伸出手，沒有開燈的屋子裏漆黑一片，通過手機微弱的光，她臉上的淚痕若隐若現。
她已經太久沒有挪動過身體，四肢都有些酸麻，好不容易把手機拿起來，整個人也終于洩了氣似的一下子歪倒在了地上。
84通未接來電，45條短信息，108條微信消息……
至少有百分之八十，都來自梁以薰。
費珞無力的滑動了一下手指，點開了其中某一條短信。
每一條短信都很長，串聯起來，字數可能都已經足夠出書了。費珞掃了一眼就失去了耐心，然後才又打開了微信。
梁以薰的微博在事件發酵後沒有再更新，甚至中午那條随後也被删除了，看她微信裏的留言，應該都是公司的意思。
費珞好像也是從這一刻才突然回味起梁以薰說的那句話，作為藝人，很多時候都是身不由己的。
但是現在她做的這些荒唐的事情，應該早就已經超出公司的底線了吧？
她沒給自己留退路，甚至公開表明有退圈的意向，在這種情況下，哪怕她的公司會試圖挽留她，但如果在明知道挽留不了的情況下，也不會再多費這個周章的。
娛樂圈都是勢利眼，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只會被毫不遲疑的丢棄。
費珞說不上來是什麽心情，這個梁以薰，根本就是在拿自己逼她。
她退讓了又如何，她犧牲了又如何，就不算是威脅她的手段了麽？
她才不會在意梁以薰的死活呢！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就算她真的退出娛樂圈，真的被封殺，也跟她沒關系。
是梁以薰自己活該的！
費珞恨恨的想，她的指腹按着語音鍵，然後啞着嗓子罵了句，“梁以薰你這個蠢貨！”
“我不會原諒你的！！”
喊着喊着眼淚又溢了出來，“你退出娛樂圈我也不會原諒你的！你還是滾回去，好好做你的大明星，別再來煩我了！”
梁以薰大概一天都等在電話前面，以至于費珞的語音消息剛過去，對方新一通的語音通話就打了過來。
費珞悶了半天悶過勁了，這會兒氣勢洶洶的也不回避了，直接按下了接通。
“萌萌！”通話那頭的女人因為突然間的接通喜出望外，“你終于肯接我電話了。”
費珞一句話沒接上去，對
方又趕忙道，“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事情會發酵成現在這個樣子，我只是想提前和公衆打個招呼，沒想到他們會這麽深度解析……你可以理解的對不對？”對方的聲音帶着期盼，“後來我公司發出的那則聲明也不是我的意思，他們不肯放我走，所以才會那樣說。”
費珞一邊開着免提，一邊打開微博，看到梁以薰公司最新的聲明，內容大概是梁以薰退圈的那些話只是因為近期工作比較勞累，所以開的一個小玩笑話，并不是真的。
“萌萌，我真的真的，真的不能失去你。”梁以薰說，“你讓我退圈，我已經在做了，我會做到的，我會把我所有的時間都給你，我們回到以前那樣，好不好？”
費珞閉着眼睛吸着鼻子，“還能回得去麽？”
“可以的！萌萌，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抛下你，我發誓永遠都不會再發生以前的那些事情了……你相信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回到以前好麽？”
對方最後的話幾乎已經變成了循循善誘的哄騙，費珞反複提醒自己不能上當，但出口的話還是沒能遵從心底的聲音，違背意志的變了味道。
“我也要時間！”她咬牙道，然後又趕在對方竊喜之前叫嚣着補充，“我說我要時間考慮，可沒說就原諒你了，你別自作多情。”
費珞說，“先滾回去做你的大明星，你要是哪天不火了，我就……我就看都不看你一眼！”
梁以薰：“……”
“還有！！”費珞揉着眼睛，“還有罵我的那些人，這筆賬都算你頭上！你想好了怎麽賠禮道歉再來找我，否則我永遠都不原諒你！！”
說完也不給梁以薰再開口的機會，費珞用力按下挂斷鍵，把手機扔在了一邊。屏幕上在閃過兩下電量不足的提示後，徹底陷入了黑屏。
費珞用袖子胡亂的抹着臉，想想白天被人追着罵的場面這口氣就很難咽的下去。
她憑什麽得挨着些罵啊，憑什麽無端端的就要接受輿論譴責啊？說到底還是都因為梁以薰！這個女人倒是無辜的很，難道她就不無辜了嗎？
她更無辜吧？
費珞抽了幾張紙巾擤了幾把鼻涕，然後才扶着床慢慢從地上站了起來，她先看到放在床頭櫃上禮品盒，那是上次酒吧聚會的時候，梁以薰送給她的手鏈。
費珞忽然沖過去，氣得要把那盒子拿起來從窗戶甩出去，結果在手裏握了半天，沒甩出去就算了，反而還打開來看了一會兒。
王八蛋的眼光倒是一直很好，花錢也舍得，同款手鏈費珞在官網上看了一下，兩萬多。
然後看着看着就帶到了手上。
小天鵝上的鑽，閃的過分。
費珞出神的看着自己的手腕……嗯，多虧了她這只好看的手，才把這條破鏈子襯的這麽高大上。
正想着，吃了午飯後就沒有進過食的肚子終于罷工哀嚎了一聲，費珞用那只價值過萬的手揉了揉小腹，心情恢複一些後，食欲也恢複了一點。
她再次拿起手機，充着電的同時開機，然後點了一份不麻不辣的麻辣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