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傍上梁以薰就了不起了?真以為自己是個什麽東西!”男人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着, “裝什麽裝!”

顯然是“梁以薰”三個字自帶流量,瞬間就引起了不少人的好奇心。

李文斯心頭一沉,莫名湧起了不詳的預感。

“給老子起來!”那男人一邊罵一邊還在拉扯這半躺在沙發上的人。

對方卻因為喝多了酒, 迷迷糊糊的罵着, 她用力抗拒,卻根本拗不過男人的緊緊抓在她手腕上的力道。

女人的眼角因為委屈的溢出了些液體,她像個離了水的魚兒無力的撲騰着,四腳并用,張牙舞爪。

她似乎根本沒分清眼前的人是誰,“滾開, 滾……我不會, 不會原諒你的……滾——!”

“操!”男人被她叫的心煩,“再瞎嚷嚷,老子辦死你!”

周圍人開始竊竊私語,又礙于不想惹麻煩, 都不敢輕易上前。

那男人還帶着幾個哥們, 雖然同行也有勸說的,但似乎并不起作用。那男人受了挫,反而更是鐵了心, 好像今兒個不把人帶走就誓不罷休似的。

“你還真以為梁以薰能看上你這種貨色, 蹭熱度還真以為把自己蹭成腕兒了。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胡說八道…是姑奶奶看不上她!她求我我都不要她——!”

“呵!”男人不屑的冷笑道, “瘋女人!”要不是看着有點姿色,就這種女人他還不想要呢。

雖然是破鞋, 但應該也是跟梁以薰好過一陣子,睡不到梁以薰, 先睡了這女人解解渴也行。

男人仍在不死心的拉扯着酒醉的女人,李文斯擠破人群向前, 葉櫻拉在她胳膊上的手卻始終沒有松開。

李文斯也是個沖動派,別說這被拉扯的人可能是費珞,就算是個路人也是想也不想就要見義勇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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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斯!”葉櫻叫她的同時,手上的力道不覺又緊了緊。

李文斯回握了她一下,寬慰道,“沒事。”

男人想再次向前的時候,領子突然被人從後面抓了一下,卡在脖子上,窒息感頓時讓他松開手,趕忙伸向自己的脖子。

“誰——”他氣道,人卻因為敵人的力道太大,以及自身重心不穩,踉跄着後退,最後一屁股狼狽的坐在了地上。

人群退開一小片空地,特地讓他有地兒可倒。

李文斯把人扯開了,随即就去看那沙發上的女人,果不其然,意料之中的還真是費珞。

“怎麽喝這麽多!”李文斯怒其不争道。

說話間那男人卻又随後從地上爬了起來,他随手整理了一下被拽的錯位的上衣,“你他媽誰啊!”

他剛要再次沖過來,李文斯伸手反抓起桌上的空酒瓶。她握着細長的瓶口,卻将瓶身用力的在桌上砸了一下,然後用破碎後參差不齊的尖銳面直指着試圖走近的男人。

男人果然警惕的停下了腳步,人群前方的葉櫻卻下意識提起了心跳。

“兩分鐘前我已經報警了,”李文斯說,說完又指了指酒吧四面的上空,一板一眼的嚴肅道,“這裏四處都是攝像頭,你現在沖上來動手,不管結果如何,我算是正當防衛。”

“操!”

李文斯絲毫不虛,“試試?”

這上了家夥事兒就不一樣了,何況進不進局子的另說,出來玩的何苦弄一身傷回去?

酒精的作用下男人惡狠狠的瞪着李文斯,那股子咬牙切齒不服氣的樣子似乎并不在意李文斯說的這些話。

但他還是在沖過來之前被同行的其他男人給拉了下來,“不好意思啊,他喝多了。”

“放開老子,我要幹死這娘們!”

“行了行了,別別鬧了,”同伴勸着又面向李文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都散了都散了……”

遲到的酒吧保安這個時候才從人群後面擠出來,幫襯着把鬧事的男人弄了出去。

李文斯這才丢了手裏的兇器,坐下來把在瞬間睡死過去的女人拽了起來。

“費珞?”她輕輕拍了拍對方又紅又燙的臉,絲毫不起作用。

還真是一個人來的,李文斯操蛋的腹诽着,看來是又遭受了什麽打擊了。

葉櫻随後走過來的時候,身後不知道何時跟了女人,以至于李文斯轉頭看向她的時候,也下意識多往她身後看了兩眼。

那女人顯然不是路過,她徑直走過來,看着李文斯的眸中微微帶着慣有的官方假笑,妝色濃重的臉在昏暗的燈光下朦胧卻美豔。

李文斯不由再次站起了身,帶着些防備。

對方分明察覺到了李文斯的敵意,止住了腳步,停在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

“實在抱歉。”對方開口道,嗓音細膩,卻透着游刃有餘的世俗圓滑。

李文斯:“你又哪位啊?”

“我是這家酒吧的老板。”

這個答案,似乎有些讓人意外。

李文斯挑了下眉頭,“那你……”

“對于剛才的事情,我深感抱歉。”老板娘說,“那位費小姐,是你們的朋友吧?”

李文斯實在不知道這人唱的哪一出,她把葉櫻往自己身邊拉了拉,“真抱歉的話,到現在才露面,也太沒誠意了吧?”

老板娘低低一笑,“我的辦公室,離得有些遠。”

啧,好借口。

“這樣吧,”老板娘想了想又說,“今天費珞小姐的單,全免了。”

“就這樣?”

“這位美女你可能不知道,費小姐這一晚消費的可不少。”

李文斯将信将疑的看着桌上的空酒瓶,心想這就這些酒能有多少錢?

對方像是看出了她的疑問,不由又走近了兩步,“可不止這些。”她示意了一下不遠處穿着暴露的陪酒女郎們,“還有那些。”

李文斯:“……”

這麽會玩??

不過這不是眼下的重點,李文斯奇怪的是,這個突然出現的妖豔女老板,打着什麽算盤?

事情都化了了,她其實完全可以不用出現的。

然而剛想開口質問又乖乖地閉上了嘴,這送上門的免單,不要白不要,問那麽多做什麽。

“那就多謝了。”李文斯毫無誠意的道了謝,轉身把費珞打橫抱了起來,擡腿就走。

葉櫻原本是跟在李文斯身邊的,但卻不知道為什麽,忽而又停了下來。她原本只是察覺到了某一抹毒辣的視線,卻不想回頭的時候正好與那女老板四目相對。

當事人費珞或是一直與之交談的李文斯還沒有走遠,這個女老板就算是目送也不該把注意放在她的身上。

葉櫻有些疑惑,又有些提防,但隐隐的還有些說不上來的猜測。

這種異樣而模糊的感覺讓她不由自主的又向着那女老板走了回來。

酒吧的燈光很亂,或許是有一套葉櫻理解不了的秩序,但總之她想在這樣的燈光下看清楚一樣事物或是一個人,總要走的近一些,或者再近一些……

她停在那女老板跟前的時候,彼此的距離大概只剩不足兩米,對方至始至終看着她文斯未動,意味深長的笑意看得人一身雞皮疙瘩。

哪怕是葉櫻這樣的人,也不例外。

但她看清楚了,至少是比方才粗略的一掃清楚了不止十倍八倍。

女人看着确實十分美豔,皮膚光澤白皙,五官立體精致,打眼一看,也就二十來歲的模樣。

可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可經營不了這樣的一家酒吧,更展露不出這樣的氣場,說出那樣社會又老練的語氣。

多少還是有些破綻的,諸如那若隐若現的眼紋和法令紋,如果是在光線明媚的室外,估計會清晰一點。

葉櫻默默估摸了一下,這人至少得有四十多歲了。

這麽一來,方才的那些說不通的地方又全都能說得通了。

葉櫻打量她的時候,沒有略過對方同樣也在打量自己的視線,盡管誰也沒說話,但好像又已然有過一場交流了。

“為什麽免單?”最後,還是葉櫻先開了口,問了個李文斯方才想問又懶得問的問題。

老板娘推起飽滿的蘋果肌,笑的相當親和,“有什麽不妥麽?事情發生在我的地方,我總有責任吧?”

“只是這樣麽?”

“那位費小姐多少有點名氣,回頭要是因為這事兒拉黑了我這家店,再跟着粉絲呼籲呼籲,我豈不是要丢掉很多生意?”

這話說的對也不對,葉櫻一語道破,“人都醉成那樣了,你這麽表現,她也未必能知道吧?”

老板娘卻搖頭不敢認同,“你們總會告訴她的。”

這話題越說越沒意義,葉櫻總覺得哪裏有問題,卻始終踩不到點子上。于是她再次把重點放在了女人的那張臉上,放空看了要有半分鐘,然後倏地又低頭閉了一下眼睛。

莫名湧現出來的熟悉感一閃而過,根本抓不着。

但又讓人确切的意識到了,這張臉她應該是眼熟的,哪怕只有一點點。

“你認識我?”葉櫻再次開口,卻把問題丢給了對方。

老板娘莞爾一笑,不作回答,“有麽?”

直到最後葉櫻也沒得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酒吧裏再次熱鬧了起來,老板娘順着人流很快消失了蹤影。

去而複返的李文斯找到葉櫻的時候狠狠松開一口氣,“你怎麽還在這,我還以為你丢了呢?”

疑問像是層層疊疊沒有盡頭的漩渦,吸引着人深陷其中,卻又百思不得其解。

葉櫻想了很久,甚至是失眠想到了淩晨,仍舊沒有抓住那匆匆浮現又迅速消失的線索。

但她卻堅定了一件事情,她一定在哪裏見過那個女人,而且絕不是大馬路上擦腳而過的那種見過。

為一個費珞折騰到兩點多,李文斯早就困的睜不開眼睛,到家沾床就睡着了,好像恨不得趕緊睡完趕緊天亮,所以壓根沒注意到身邊睜着眼睛到天明的女人。

五點半,葉櫻還是疲憊的坐起了身,想下樓喝杯水再回來試試能不能睡上一個多小時。

然而雙腳剛沾上拖鞋,就被樓下“哐當”一聲給驚了一下。

床上的李文斯也很受影響的翻了個身,摸向身側的時候卻發現床是空的。

頓時猛地一睜眼,直至看到床邊坐着的葉櫻時才松開一口氣,又萎靡了過去。

“還以為你又丢了……”她喃喃道,不知道是清醒的還是夢呓。

葉櫻沒搭她的話,踩着拖鞋站了起來,結果李文斯又哼哼唧唧的啞聲問了句,“幾點啊?”

葉櫻回答的聲音很輕,像是睡夢裏似有若無的一縷拂面的青煙,“還早。”

李文斯就着這催眠曲一樣的嗓音,頓時又陷入了夢鄉。

葉櫻沿着樓梯下樓,擡眼就看到了沙發上直挺挺坐着的費珞,對方一頭爆炸的長發,還火上澆油的胡亂抓撓着。

她酒勁兒剛過…或者說也不知道過沒過,總之看着還有些懵,以至于無意将手邊的杯子碰到了地上,一時半會也沒什麽反應。

葉櫻從她身邊經過,彎腰将幸存沒有摔碎的杯子撿起來,送進了廚房。

費珞沒跟她說話,仔細看看,眼睛也沒睜開過,葉櫻喝完水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她已經一聲不響又躺了回去,就跟從沒沒詐過屍一樣。

李文斯難得早起的十分痛快,鬧鈴剛響,人就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她熱情高漲的伸了個懶腰,翻身下床,拉開窗簾。

陽光明媚的一天,看起來就很适合領證。

“今天……”她興沖沖的回過身,到嘴邊的話卻又在這是戛然而止。

床上的葉櫻不但沒起身,甚至都沒有要醒轉的征兆。

睡得這麽熟?

李文斯面上的笑意不由沉澱了下去,又走回床邊在葉櫻的身邊坐下來。

“櫻?”她小心翼翼的輕聲喚道,叫了幾聲也沒把人叫醒。

李文斯于是伸手在她的額頭上摸了一下,似乎有些燙。

怎麽會這樣呢?

昨天夜裏出門凍着了?

不管是什麽原因,李文斯已經迅速翻出了藥箱,她找出上次葉櫻給她買的感冒藥,又匆匆下樓倒了杯熱水。

她撕開一張冰貼,正要往葉櫻的腦門上放,一直沉睡的女人卻冷不丁一下睜開了眼睛。

李文斯兩手拿着冰貼往人臉上比劃的樣子,着實有些焦慮。

葉櫻看着她,“幹什麽?”

“你發燒了!”

身體确實很疲憊,但應該是睡眠不足的原因。葉櫻聞言還是擡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可能是手心也很熱的緣故,所以摸不出來發沒發燒。

“沒事。”不過她還是擋開了李文斯幾次想要送上了的冰貼,撐着胳膊慢慢坐了起來。

頭有點暈,好在意識還挺清明,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畢竟是開年第一天上班,怎麽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出岔子。更何況,今天還有比上班更重要的事。

“怎麽沒事,你看你臉色都不好了。”李文斯擔心道,“都怪我,昨天你就應該在家呆着,我自己去就行了。”

葉櫻搖了搖頭,看着床邊的熱水就知道李文斯已經下過樓了,“費珞醒了麽?”

“還沒。”

葉櫻推了推她,“讓讓,我去洗漱。”

李文斯一臉不情不願,但最後還是拗不過固執的女人,她擔心受怕的在後面跟着,“要不然,改天吧?”李文斯試探着征求意見,“你再躺會,我給你做早飯,然後你吃了早飯再吃藥……我幫你請假吧。”

“不用。”葉櫻束起有些淩亂的頭發,她對着鏡子,目光看着鏡子裏的李文斯。忽而溫溫柔柔的一笑,“不用擔心,我真沒事。”

李文斯不為所動。

葉櫻便又催道,“你快去收拾你自己,別上班第一天就遲到。”

正說着,微敞的房門外傳來樓下的動靜,睡了一晚上沙發的費珞腰酸背痛的翻轉着身體,翻着翻着就醒了。

她先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一會兒陌生的天花板,然後猛地清醒過來,費勁力氣迅速爬起身,警惕的看着更為陌生的四周。

這是什麽地方?!

昨天……

昨天她喝酒去了,然後呢?

不會是被撿屍了吧?

想到這裏頓時恐慌的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還好,衣服都在。身體……似乎也沒什麽異樣,應該沒發生什麽過激的事情。

那對方撿她回來是什麽目的?

看看這偌大的客廳,沒有第二個活物了,但有幾個關着門的房間和樓梯。

未知的危險還是存在的。

想到這裏費珞盡可能蹑手蹑腳的穿好鞋,然後找出自己的外套和包,悄摸摸的準備先溜為敬。

李文斯從樓上下來的時候正好看到佝着腰、屈着膝又墊着腳尖,賊頭賊腦的往大門走過去的女人,那樣子活像動畫片裏準備扒竊的小偷,搞笑又猥瑣。

“幹嘛呢?”接着身後猝不及防的一聲質問,更是把小心謹慎的女人頓時吓了個半死。

硬質的鞋跟“咯噔”落在地面上,那聲音不但清脆,還有點震耳欲聾。

李文斯不由心疼起地磚。

費珞驚恐回頭的模樣着實讓人有些心疼,但昨夜飽受摧殘的李文斯這會兒除了幸災樂禍實在擠不出半點愧疚的念頭。

費珞睜大眼睛看着走近的人,她昨個的妝還是李文斯給卸的,結果卸的相當不上心,眼眶一圈都被暈的黑乎乎的,像是被誰打了似的。

“文斯?!”總算在李文斯走到跟前的時候,費珞後知後覺的恍然回魂了。

她狠狠松開一口氣,“你撿的我?你……”太過驚喜,費珞差點沒流出感動的淚水來,“你,你家可以啊,很豪華啊!”

李文斯笑道,“租的。”

“租也不便宜啊。”

剛剛太緊張根本無暇打量,也沒心思打量,這會兒安全了,費珞的探索欲就出來了。

她松開長長的一口氣,又跟着李文斯回到沙發,她一邊四面欣賞一邊問,“可是,怎麽會是你撿的我……不是,我怎麽會在你家啊?”

剛說完,脖子正好扭了一百八十度,看到沙發背面的牆上,那張巨無霸的寫真。

靠,剛剛要是早看到,也不至于慫成那樣。費珞懊惱着。

李文斯哪有時間跟她閑聊,人已經走近了洗手間,抽着空着重點說上兩句,勉強把事情說了個大概。倒是沒提那男人的事情,反正費珞也不記得了,怕說了膈應人。

費珞摸着下巴觀賞着那副看似保守又潛臺詞可觀的親密寫真,時不時頗為感慨的咂咂嘴。

配真是絕配,人也是真美……就是,這個眼神可以再迷離一點,手還可以摸的再下面一點嘛,腿再擡高一點……

吻得也不夠深入,一看就是擺造型的比例居多。

費珞一邊默默評價一邊掏出手機,現場複刻了幾張。

洗漱完畢,換完衣服的葉櫻看起來精神了不少,她稍微化了個妝,将疲憊和憔悴遮的一幹二淨。

只是看到沙發前,左右找角度找光線的費珞時,太陽穴還是不可避免的跳了幾下。

“你在幹什麽?”

說話間費珞已經拍完了,正低頭回味自己的成品,被葉櫻這陡然的一出聲,差點沒把手機給扔了。

一早上接連受到驚吓,費珞脆弱的小神經已經岌岌可危。

“葉,葉櫻?!”她再次不可思議的發出驚呼,“你怎麽也在這?”

葉老板忍不住翻她白眼,“這是我家,我為什麽不在?”

“你家?”費珞又看了眼洗手間的方向,“不是文斯家麽?”

“沖突麽?”

費珞:……

“所以……你們同居啦??!!”

“……你可以小點聲,我不聾。”

費珞有點反應不過來,她覺得這事兒是不是有點快?

葉櫻和李文斯同居這事兒,全公司只有金美之知道,哪怕是有人看見她們同進同出,也只當是日常接送。

費珞自然也是不知情的,更不用說她向來覺得葉櫻這個人木讷又冷淡,根本不可能這麽快就走到同居這一步。

“什麽時候的事情啊?”費珞又問。

她顯然很不滿于自己消息的滞後,但事實是,關于三年前的那些前情背景,費珞不知道的那些事情可以寫一套書了。

葉櫻向來不是能給人耐心解答的那種人,她查看了一下包,以确信自己沒落下什麽東西。

以至于費珞在古怪的氛圍裏再次意識到了什麽了不得的事情,“話說,你們這是要幹嘛去?”

李文斯從洗手間裏出來的時候輕輕拍着臉,以促精華的吸收,“上班啊,今天初五了。”

說到這個葉櫻忍不住也補充了一句,“還有一張稿子,你注意一下時間。”

這完全不是重點,費珞左耳聽右耳就出了,“不是,這才幾點啊,上班不用這麽積極吧?”

“吧”字剛落地,從葉櫻的包裏掉出一個戶口簿來。

費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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