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程先生控制自己情緒的能力可以說是十分好了,我等了沒一會兒,就見程先生的呼吸慢慢平穩了下來,他語氣平緩着,帶着一種似乎在與人談判、試圖把局勢控制在自己手上的語調開口道:“許默。”他沉着嗓子道,“你放開我。”他壓低語氣,做出一副與人商量的姿态來,“你想做什麽我都會配合你,沒必要把我綁成這樣,對吧?”
我不得不承認程先生的話确實是十分有道理,我應該讓他配合着我再把他綁成這樣才對。
不然我也不用一個人綁的這麽辛苦了。
但是都已經綁好了,再重新綁過還是挺麻煩的。
所以我無聲地拒絕了程先生的要求,慢騰騰地坐上了床,側頭觀察了程先生好一會兒,看見他被綁成這個樣子還勉強能稱得上個泰然自若的樣子。
我伸手在他手腕上摸了一下,感受到身下這個人身子微微一僵。
或許也不像他所表現的那麽淡定嘛。
我也不知道是哪來的惡趣味湧上了心頭,大概是因為這個樣子的程先生有取悅到我,我覺得自己都沒忍住略顯得意了起來:“老大,真的不好意思,枉顧了你意願把你給綁了起來。”
程先生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道:“我可以配合你。”
我嗯了一聲。
程先生突然軟着嗓子做出了一副哄人的姿态來:“默默。”他輕聲道,“我說過要補償你的。”他說,“所以什麽都可以。”
我脫了鞋子爬上了床。
程先生剛剛累到沾床即睡的時候衣服沒有脫下,我綁他的時候也實在沒顧上幫他把衣服給脫了。
所以現在他上身仍穿着他的襯衣,下身穿着他的西裝褲。
我能看見他西裝褲因為長時間維持一個固定的睡眠姿勢而被壓出的褶皺。
我坐在他雙腿之間低頭看他,作為回答應了他一聲。
我感覺他呼吸驟然急促了起來,完全沒有征兆的、毫無道理的,像是強制壓抑着情緒到底後的某種觸底反彈。
我眯着眼睛環視了一眼這個被綁在床上的身體,他的胸膛在劇烈地起伏着,露出來的小半截胳膊上青筋都爆了出來,我看見他穿着襪子的腳趾都蜷了起來。
我伸手摸上了他雙腿之間的部位,眼見他微微張了張嘴,随後又猛地閉上,我伸手揉了揉,有心問他:“您想要被怎麽對待?”
程先生猛地側了下腦袋,我看見他額頭都沁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水。
我手下的東西在以一種明顯可察的速度在變大,隔着一條西裝褲我都能感受到那東西的灼熱。
程先生到底還是沒有忍住呻吟了兩聲,或許真的挺爽的,以至于能夠讓他忘了自己現在處于什麽樣的處境,他啞着嗓子開始下達命令:“把我褲子脫了。”他輕聲喊我的名字,“許默。”
我把自己的手收了回來,看見他大腿輕微地拱了起來,像是在挽留。
隔了一會兒,程先生似乎勉強穩住自己的嗓子,他輕聲道:“摸摸它,默默。”
不管聽過多少次程先生這麽喊我,再次聽到我仍會感覺有些惡寒,我強壓着想吐槽的心,伸手拉了拉他褲子大腿根處的布料。
他的性器已經完全站了起來,縮在褲子裏一定勒的有些難受了,所以他側了側自己的腰,粘稠着嗓子再次提出要求:“幫我把褲子脫了。”
我嗯了一聲。
他又喊了聲我的名字,那嗓子嘶啞粘稠甚至帶上了點我從未從程先生口中聽到過的乞求語調。
程先生竟然都擺出了這樣的姿态來了,我再不滿足他的要求可以說是十分不道德了。
所以我彎腰從床下隔層裏拿出了一把剪刀。
房間的燈光十分暧昧,剪刀的刀刃在這樣的燈光下都散發出了一種暧昧的色澤。
我把剪刀在他大腿根處壓了一下。
這個人愣了愣,有些遲疑:“什麽?”
程先生所有呈現出的、跟平時那副樣子全然不同的情緒對我來說都十分有趣,我把剪刀拿起來,夾了兩下,特意發出了些聲音。
我明顯能見到程先生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問:“剪刀?”
我把剪刀尖抵在了他大腿根處,離他鼓起的一團距離十分的近,小心翼翼地對他說:“小心哦。”
程先生的腿猛地抖了一下。
我用剪刀剪開了他那條西裝褲,在剪近他裆部的時候,程先生整個人幾乎保持了靜止,我覺得自己甚至都聽不到他的呼吸聲了。
我收了剪刀看了眼程先生,程先生額上的頭發完全被汗濡濕,連戴在眼睛上的眼罩都有些汗濕了的痕跡。
他的臉很紅,連嘴唇都是紅的。
我伸手從那道被我剪開的縫裏直接撕開了他的西裝褲。
程先生猛地呻吟了一聲,他嘴巴微張,呼吸急促,像是一個溺水良久後終于被救上岸的求救者。
無意識地、急切地,渴望着空氣。
我低頭看了眼程先生的內褲。
已經濕了一團,水漬一點一點氤氲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