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幼年體(十六)-與達瓦裏氏艾米的初遇
某天,安德烈突然打了個電話,叫勇利給他送個外賣,地點是某劇院外面,還要勇利別忘記順便把他前天布置下去的幾張數學卷子也帶過去。
幸好勝生家祖傳的發量濃密,不然勇利的頭發怕是禁不起一堆又一堆的卷子折騰,反正安德烈的發際線一直挺危險的,真讓人忍不住替他兒子的未來擔憂。
就是寫卷子的時候勇利的爪爪經常痛,要知道為了練那種神秘的藏傳秘籍,勇利的右手也被掰斷了,現在還打着石膏呢,小朋友還不得不開發出左手寫字的技能。
不過也是因為這個,安德烈才允許勇利幾張卷子寫兩天,換以前90分鐘就要交卷了。
自進組織以來,一直被各種使喚的勇利挂了電話,小跑到廚房,找到正在做飯的朱玲,她正哼着“是誰~送你來到我身邊……”
這種時候通常是朱玲的靈感爆發期,跟着唱就好,最好不要打斷她。
小朋友自然而然的接道:“是那圓圓的明月~明月……”
師徒兩又合唱道:“沙裏哇沙裏哇……嚯!哈……”
接着朱玲又換了個調子:“天上掉下個林妹妹,似一朵輕雲剛出岫~”
這又來越劇了,勇利嘴角一抽,他其實連普通話和粵語都說不标準的,目前說的最溜的一句話就是“吃了沒”,為什麽在學會說話前他要先學會唱歌呢。
小朋友捏了個蘭花指,擺着架勢細聲細氣的繼續接:“只道他腹內草莽人輕浮,卻原來骨格清奇非俗流~”
也是考慮到勇利這些天又是俄語又是英語,還要為了自己補漢語實在是不容易,雖然還有點想再唱“開封有個包青天”,之後再來段《四郎探母》的坐宮,直到自己唱high為止,但朱玲還是勉強讓自己打住了。
就算要勇利繼承自己和凱瑟琳娜的曲庫,也不用急于這一時。
朱玲摸摸小朋友的黑發,說道:“有事快說吧,我等下要去看《絕代雙驕》。”
她最近很迷邀月宮主,那程度連凱瑟琳娜都有點嫉妒了。
勇利的中文還沒到可以追劇的程度,他幹脆的把這段無視掉,專心的回憶安德烈在電話裏說的要求。
“嗯,——doctor(勇利對安德烈的稱呼)說他要我帶吃的給他,不要外面買的,要老師你包的餃子,煮20個裝到保溫盒裏讓我帶過去,裏面不要放湯,免得餃子皮被泡爛,還要低鈉的醬油用來沾餃子吃。”
“要求一大堆他怎麽不去找她老婆?哦忘了那個禿子現在沒老婆。”
朱玲翻白眼,看了一眼勇利打着石膏的右手,深深嘆氣,她是這棟別墅裏唯一一個掌握做飯技能的人。
是的,唯一。
這意味着其他人如果不想吃外賣的話,就要吃她做的飯,要麽就請保姆,然而作為一群求生者,他們住的地方真的不适合讓外人進入,于是她很自然的負責了組織成員們的一日三餐。
而阿納托利和安德烈作為創始人擁有特權,他們可以在非用餐時間也點餐。
不過安德烈有時候真的超級不會體貼人,居然讓還在打石膏的兒童去送飯,虧他想得出來,雖然仔細想想勇利的确是組織裏最好使喚的那個,而勇利似乎也不介意被安德烈使喚的樣子。
思及此,她又情不自禁的對勇利說道:“要是你的手沒受傷就好了,這樣我就可以把我的廚藝都教給你,以後你就可以做飯送外賣一條龍,我也可以省出時間去和凱茜(朱玲對凱瑟琳娜的昵稱)約會。”
感嘆着感嘆着,朱玲又反應過來,對哦,反正勇利已經跪在蒲團上給她和凱瑟琳娜獻過拜師茶,正式是她們的弟子了,有事弟子服其勞是句好話,這意味着她們可以名正言順的讓勇利去做很多事情,不止是教勇利舞蹈順便讓他繼承曲庫。
她看勇利的眼神變得有點微妙點,大概就是“兔美醬的犀利眼神”那樣的眼神,勇利則被瞧得汗毛倒立。
這個進了死亡空間後就越來越敏銳的小家夥轉身吧嗒吧嗒跑了:“我、我去買低鈉的醬油!”
總之碰到這種情況,先跑路吧。
朱玲看着小徒弟的背影,露出笑容:“聽說他家的溫泉旅館生意就是靠他媽媽的手藝撐起來的……也不知道廚藝的天分可不可以遺傳。”
一小時後,勇利左手提着裝着保溫盒的袋子,從31號無軌電車上蹦下來,穿過熙熙攘攘的阿爾巴特大街,小朋友很快找到了瓦赫坦戈夫劇院。
他圓圓的大眼左右看着,尋找着那個熟悉的身影,就突然被一只大手拍頭頂上。
勇利立刻轉身叫道:“doctor。”
安德烈嗯了一聲。
“餃子帶來了沒?”
勇利點頭:“yes!”
安德烈:“配了一次性叉子嗎?”
小朋友又點頭:“yes!”
安德烈:“有買好低鈉醬油然後放用保鮮膜密封好的一次性塑料杯裏帶過來嗎?”
小朋友:“yes!”
安德烈:“有帶我說的尼古拉大叔家的辣醬嗎?”
小朋友“yes!”
安德烈:“你有和賣低鈉醬油的老板或者是尼古拉大叔還是朱玲吵架嗎?”
小朋友懵逼:“沒有啊。”
安德烈嫌棄臉:“那你怎麽來這麽慢?知道現在已經快下午一點了嗎?”
勇利面露呆滞:“……”
小朋友覺得自己在半小時以內,就完成了安德烈的各種龜毛要求,順利把餃子帶過來,已經是很有效率了,然而小朋友脾氣好,這會兒居然都不知道如何反駁這個奇葩的大人。
安德烈一邊問話一邊把勇利拉到劇院後門附近,有點賊頭賊腦的看着那兒,半響像是下定決心一般,低頭問勇利。
“你最近和馬卡爾學了開鎖是不是?帶家夥了沒?”
勇利愣了一下:“啊?家夥?這個……要我開什麽鎖嗎?”
他這會兒面對要自己開門溜鎖的大人也沒驚恐,就很自然的問要他開什麽鎖,可見jadeite已經把這小孩教歪了。
安德烈也沒覺得哪裏不對,他指着不遠處那扇門:“就是那扇門,我給你把風,你去把門打開,然後帶着餃子去1樓後臺的3號休息室,那裏面是劇院的樂手休息的地方,找一個叫艾米.戴特的小提琴手,把餃子給她,告訴她,工作重要,但照顧好自己更重要。”
勇利哦了一聲,問道:“艾米.戴特是誰啊?”
安德烈聞言,面色變得有些嚴肅。
“她金發藍眼,美若天仙,拉的小提琴曲宛若天籁,反正特別好認,你別多問,進去後給她送餃子,她要問是誰送的……你就說,是深愛着她的男人,記得送完東西趕緊出來,說到底你是溜進去的,別被人逮着了。”
安德烈按住勇利的肩膀:“達瓦裏氏勝生,你能完成組織交給你的重要任務嗎?”
勇利也嚴肅起來,他舉起打着石膏的爪爪敬|禮:“是的!絕不辜負組織的信任!”
這小孩最近和阿納托利看《春天的十七個瞬間》(經典蘇|聯|諜|戰|劇)以磨練俄語,但目測已經有點被劇洗腦了。
然後他從口袋裏摸出一個發卡,對着鎖研究起來,兩分鐘後,啪嗒一聲鎖開了,小朋友提着餃子溜了進去。
大概是因為已經經歷過在死亡空間裏找出口的磨練了,勇利的方向感還不錯,很快就一路摸到了3號休息室附近,遛遛跶跶的進了門。
原本正在休息,準備着下午演出的樂手們聽到大門被打開的聲音,都轉頭看過去,就見一個黑發棕眼的亞裔小男孩走進來。
這男孩大眼圓圓、五官細致,皮膚白嫩,穿着吊帶牛仔褲和一件熊寶寶呢子外套,看起來甭提多可愛了,就是表情格外嚴肅,他瞅了半天,發現室內的女士們全都是金發藍眼,猶豫了一下,走到最漂亮的那個女士面前。
“請問您是美若天仙的達瓦裏氏艾米嗎?”
這位女士還真是艾米,她愣愣應道:“達、達瓦裏氏?”
勇利又問了一遍,艾米才抽着嘴角回道:“是,我是艾米,請問小朋友您是……”
小朋友啪地一下站直,把袋子往前一遞:“一個深愛您的男人讓我為您送一份餃子,他讓我轉告您,工作重要,但照顧好自己更重要。”
他把餃子往艾米手裏一塞,轉身就跑,徒留艾米站在原地發呆,等她回過神跑到門口時,已經連男孩的影子都瞧不見了。
至于勇利送完東西後,就被安德烈提溜到附近一家咖啡廳,一邊吃着一個可可戚風蛋糕卷,一邊被安德烈敲腦袋。
“這麽簡單的幾何你都能解錯,怎麽回事啊?”
年僅七歲的勇利默默扒拉過他那難度相當于中學的數學卷子,有些羞愧:“對不起,doctor,但我沒有偷懶,是這些題目太難了啦。”
“你這樣不行啊,出去別說是我的學生,居然連這麽弱智的題目都做錯……來吧,先把錯題都改了。”
親兒子連小學考試都能不及格、全靠體育老師(雅科夫)補課續命的安德烈先生拿筆又敲了一下勇利的腦袋,之後塞給勇利幾大本厚厚的筆記。
“你之前和懷特一起過了一場對吧?他很感謝你,所以把中學時代的學習計劃、重點都整理了一下,托我轉交給你,這個是c語言入門,你先看着,回去後和格爾曼學點基礎的東西。”
“現在時代變啦,到了你這一代,說不定在網上接活會成為潮流,學點技術省得被人順着id摸到家裏。”
完全不知道正常小學生是什麽生存狀态的勇利接過筆記,很認真的點頭:“我會用心學的。”
反正平時已經課業繁重了,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小朋友已經很淡定了。
他頭發多,不怕!
但也是從這時候開始,安德烈發現勇利又一個好用的地方,開始更加頻繁的使喚這個小朋友為他跑腿。
具體說起來,他要買什麽東西、或者是整理什麽文件,都一股腦的交給勇利去做,以及勇利每隔幾天都要花店挑一束玫瑰花,送到瓦赫坦戈夫劇院(由于哮喘的毛病,勇利去花店還得戴口罩),或者是送一些食物。
反正勇利也是被使喚慣了,他也不是不累,在這樣忙碌的日子裏也會有休息的念頭,但小孩人在異鄉,心裏一直覺得自己是靠着安德烈一時同情進了組織,大人們給他派任務、讓他學東西也是為他好,而且他還欠着安德烈的錢……所以實在不敢提出一個不字。
由于經過組織中的神偷——馬卡爾,以及跑酷運動家基姆的訓練,勇利開鎖偷溜的技術遠超普通人,每次他都是突然冒出來給艾米送這送那,然後又立刻消失無蹤,折騰了好幾次,居然愣是沒人抓住這個小孩,問出他的來路。
一時間“抓小孩”成為瓦赫坦戈夫劇院樂手們的業餘娛樂活動,大家都琢磨着什麽時候抓住這個小孩,就能得到其餘成員湊錢購買的一箱伏特加。
殊不知勇利其實也很為難,他發現達瓦裏氏安德烈安排的任務真的很不簡單,簡直越做越難,每次他進劇院送個東西,都會有一群大人如狼似虎的撲過來要抓自己,簡直讓人情不自禁的聯想起死亡空間裏那些追着他跑的怪物,于是他就情不自禁的逃跑了。
而等到勇利右手的石膏被拆下,右手的手指也和左手一樣,長的有點異于常人、且柔軟的摸着好像沒骨頭的時候,朱玲告知勇利,他可以開始準備第五場了。
勇利停止切蘿蔔絲,懵懵噠的看着她,問道:“師虎(口音問題,不是筆誤),我離第五場還有好久哦,這就要去了嗎?”
朱玲揉了揉他的黑發,一般從第一場到第四場,一個人總共能取得至少370天的生存時間,勇利去年12月初第一次進空間,至今也不過5個月,分明就還能再過七個月。
她輕輕一嘆,蹲下,對勇利笑了下:“勇利,有關這一場,其實是首領安排的。”
勇利眨巴眼,放下菜刀,認真看着朱玲:“嗯,您說吧,我聽着呢。”
朱玲這才解釋起來,這事其實和勇利那個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搭檔有關。
組織總共有13個成員,勇利是最小的萌新,而在他之前進組織的是朱玲家世交的侄子——一個叫安傑的少年,比勇利大十歲。
那小子出身古典樂世家,卻偏偏喜歡搖滾,本來因為家庭的關系,安傑無緣搖滾之路,直到有一天這小子被診出骨癌,并在治療無效後進入了空間……
孩子都要死了,做父母的哪裏還舍得讓安傑繼續憋着,自然是要搖滾就搖滾,要咋樣就咋樣,于是安傑在朱玲的介紹下,因本身的特殊聽覺順利進入組織,并在完成第三場後回港與樂隊的朋友們組合出道了。
然而安傑在第三場時正好碰上另一個組織的老手,雖然最後活着出來了,卻并沒有拿到線索芯片,而組織裏也沒有第六場之下的線索芯片,唯有勇利手中有一個第五場的。
哪怕是為了生存幾率,進入有線索的空間也是更穩妥之舉,何況安傑也是異能者,跳一場也在可接受範圍內。
朱玲這麽說了半天,意思就是希望勇利在安傑進空間時一起進去,然後用他的線索芯片開啓第五場。
原本事兒說到這裏,勇利也是有拒絕的權利的,畢竟要不要提前進第五場,要不要用自己的芯片,都是勇利自己的事兒,朱玲也不會強迫他。但偏偏這時候泰國第一的求生者組織【灰燼】的首領,在和阿納托利聊天時提起過,他們那兒也有個新人要過第五場。
【降頭師】正好是泰國那邊的相關場地,而且灰燼的那位嗅覺進化,俨然是被灰燼首領當繼承人培養,阿納托利當即拍板,說自己這邊兩個小子有個合适的場地可以用,正好也讓兩個組織的年輕人們認識下。
“安傑前天就已經上了飛機,大約今天會到,首領會在明天宣布這件事,勇利,抱歉。”
勇利聽完,沉默了一陣,露出個笑來:“沒什麽好道歉的啊,我本來也要進第五場,只是時間早晚,師虎不要這麽說,您能提前告訴我,讓我有心理準備就已經很好啦。”
朱玲怔了一下,搖搖頭:“勇利,別這麽懂事也可以的。”
她也發現了,最初來到組織時哭唧唧的小南瓜,在組織待了幾個月後,正變得越來越成熟。
仔細想想,七歲正是調皮搗蛋狗都嫌的年紀,勇利卻這麽乖巧懂事,讓幹什麽幹什麽,讓學什麽學什麽,從來不喊累,何嘗不是他沒安全感的表現。
因為周圍沒有可以依靠的人,小朋友只能自己成長起來。
她本以為自己和凱瑟琳娜可以擔任讓勇利依靠的角色,結果最後卻因為自家親戚的小孩,讓勇利面臨提前進空間的境地,真是讓她慚愧又心疼。
之後,朱玲為勇利講解了他即将面對的兩個人。
“首領給你們訂了下周的機票,你和安傑還有好幾天的時間可以熟悉對方,至于泰國那邊那個據說是個大學生,今年20歲,是個叫派吞的小夥子,到時候你們一起坐飛機去曼谷和他會合,等安傑的時間到了就一起進去。”
勇利應了一聲,又問道:“派吞是在空間裏的代號,還是本名啊?”
“是本名哦,空間裏的代號要你們進空間前自己商量。”
朱玲心裏琢磨着勇利進空間都是用女性外表的,自己要不要給他的行李裏塞幾件漂亮衣服,嘴上繼續說道:“派吞全名叫派吞.朱拉暖,他家裏有親戚是開冰場的,你可以帶冰鞋去他那裏玩,想逛曼谷的話,他還可以給你當導游。”
作者有話要說:
大約是2004年的時候,正值花樣滑冰青少年大獎賽中國站,一位體育記者在冰場外随機采訪路過的觀衆。
此時一個穿着黑色運動服的娃娃頭男孩背着包路過,記者看了眼前一亮,心說這莫不是某個參賽的小選手?于是連忙上前将人攔了下來。
記者:“您好,這位同學,吃了沒?”
勇利愣了一下,下意識回道:“吃了,你吃了沒?”
記者:“我吃了啊,同學,您來參賽的吧?比賽加油哦。”
勇利搖頭:“不是啊,我年紀不夠上青年組的,是我一老鐵,哦,就是我師兄參賽,我來給他加油的。”
記者想自己果然沒猜錯,中國冰雪項目的半壁江山都是東北那邊的,這同學口音一聽就知道是東北的,而在這個時候于賽場外碰上個東北腔的運動裝青少年,自然大概率是東北那邊的小運動員了。
她笑道:“那同學你也是練花滑對吧?等你進青年組了姐姐再給你加油哈,對了啊,你覺得這次比賽誰最有幾率奪冠啊?”
勇利:“維克托.尼基福羅夫呗。”
記者心中一笑,是哦,俄羅斯的天才少年尼基福羅夫的确是本次青年組賽事的奪冠熱門,她點頭道:“那同學你為什麽看好尼基福羅夫呢?”
勇利很自然的回道:“不是他還能有誰?”
記者心說,喲,看來這還是個鐵粉。
這時她突然皺眉頭。
勇利被她看得摸不着頭腦,低頭看了下自己的衣服,擡頭問道:“瞅啥?我哪兒不對勁嘛?”
記者說道:“同學你這個衣服上怎麽有japan啊?”
勇利恍然:“我衣服上肯定是japan啊,我是日本的,只是普通話說得有點标準而已。”
記者:“……”
不是,你這普通話只是“有點”标準而已嗎?
這麽正宗的東北普通話我都說不出來的好嗎!
然後勇利看了看手表,問記者:“您還有事嗎?沒事我先走啦,我給我教練師兄送飯呢。”
記者愣了一下,下意識瞅了眼勇利手中的袋子,睜大眼睛:“喲,這不驢打滾嗎?你在上海買什麽驢打滾啊?買生煎才味兒地道啊!”
勇利立刻露出頗有同感的表情,贊同道:“嗨,還不是我師兄,知道要來中國以後就惦記着要吃驢打滾,我說在上海吃什麽驢打滾啊,他咋不去海南喊吃北京烤鴨,或者去東北喊喝甜豆腐腦呢,正好我回來的時候看到有店在賣,就給他買倆,省得成天在那兒叫喚。”
他念了幾句,然後又招招手:“诶呦不行,我真得走了,姐姐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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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年後,2014年,索契奧運會不久後,一段十年前的采訪視頻突然在網上爆紅。
【花滑】誰都沒想到,那個東北小同學居然……
0L.樓主
媽诶,笑死我了,南瓜嫂真的是語言天才了,那時候他才12歲吧?普通話就說的這麽利索,尤其是那個東北腔簡直魔性,連記者大姐都沒發現他是歪果仁。
1L.
別叫勇勇南瓜嫂了啦哈哈,人家已經在奧運摘金,成功進化成瓜傲天、瓜總了,估計記者大姐也沒料到,這個十年前年紀不夠進青年組的小同學,居然在十年後成了世界冠軍。
2L.
真不容易啊,過了這麽多年,總算有一個突破維傲天金牌封鎖線的男人出現了。
3L.
然并卵,勇和維是兩口子,一切榮譽最終還是歸屬于雅科夫,金牌銀牌都是他家的。
4L.
現在金牌之争不就是雅科夫組內鬥嘛,那兩口子使勁的互刷記錄,這次維勇在奧運的分差只有1分,就是可憐我本命克裏斯,不論那兩口子怎麽争,他都是銅牌,偶爾拿個銀牌都跟過年似的,而這還都是因為維勇兩人裏有一人不參賽,反正就是沒有金牌可拿。
那兩口子真是熬死老将、磨死同期的典範了。
5L.
你咋不說一哥好幾次以零點幾的分差惜敗,最後只能拿個銀牌呢。
安心安心啦,在這個雙王争鋒的大時代,拿到銅牌就和金牌一樣噠,話說只有我想笑的嗎?我百分百肯定一哥嘴裏那個喊了好幾天要吃驢打滾的“老鐵”、“師兄”就是維皇。
一哥真是很小的時候就對維皇很寵了,哪怕我維要在上海吃驢打滾,一哥也“好好好給你買”了。
6L.
畢竟是救命恩人的崽啊,南瓜嫂當年不是靠着維皇老爸的化療才活下來的嘛,所以他肯定對維皇不一樣的。
7L.
然後維皇因為這份特別心動不已,最後幹脆把人追回家了惹。
《十年前,你還是那個叫着他老鐵的孩子,十年後,你已和那個老鐵英年早婚orz》
《不僅英年早婚,連孩子都有了T_T》
《看到心愛的男人下了冰場就去抱他和另一個男人的孩子,我的心,都碎了、碎了、碎了、碎了……》
8L.
Ls好慘啊哈哈哈。
9L.
我瓜那時候就已經知道鹹甜豆腐腦之争了啧啧,感覺他真的是很懂了。
10L.
講真的,瓜傲天不是中文精通的嗎,你們這麽刷人家八卦,擔心被正主窺屏啊!再重複一次,南瓜嫂的中文是好到可以看《紅樓夢》的喂!
11L.
我膽子小,ls不要吓我!
12L.
全世界都知道一哥中文好啦,他泰語也說得溜溜的,大前年的表演滑就是滑的《我只在乎你》。
13L.
他那個是《時の流れに身をまかせ》(任時光匆匆流去),這首歌本來就有日、中兩個版本的。
14L.
他青年組的時候就在表演滑滑過粵語歌《櫻花樹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