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成長體(三)-回歸組織

回去的車程中,安德烈和勇利聊了一下:“尤利娅不喜歡你我是可以理解的,但沒想到她居然經常使喚你,以後你可以不用理她,我是說,除了首領和我以外,只有朱玲和凱瑟琳娜可以理所當然的使喚你,其他人沒有這個資格。”

勇利對後半段話表示理解,阿納托利和安德烈一個是首領,一個是二把手兼帶自己進組織的人,凱瑟琳娜和朱玲是老師,他們使喚自己理所當然,他其實也打算以後不聽別人的話了,但對前半段話有點不解。

“為什麽尤利娅不喜歡我可以理解?”

安德烈就解釋了一些東西,即求生者組織中的一些潛|規|則。

既然求生者們可以通過帶人過空間收取錢財,那麽他們如何找到客戶呢?這些人脈從何而來?

一部分自然是來自求生者自己在空間裏認識的其餘人,只要有心,總會找到可以發展的客戶,還有一部分就是通過繼承前輩們的人脈了,越是老手,人脈就越廣,可以得到的客戶就越多,而通常組織首領是一個組織實力最強、資歷最老的人,其人脈就最多。

除此以外老手們還會在空間裏得到一些線索芯片和道具,首領也一般是此類物品最多的人,如果有組織成員離世,如果對方生前沒有指定某個同組織成員去繼承,那就是默認首領來管理這些。

然後一般來說,如果前任首領離世,其人脈、芯片、道具都會由繼任首領得到,二把手的東西則默認繼任二把手繼承。

但是也有前任首領、前任二把手特別偏愛某個成員,就把自己的這些東西交給對方繼承的。

馬卡爾和朱玲一樣是下代首領的有力繼承者,如果朱玲上位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自然是凱瑟琳娜做二把手,以凱瑟琳娜的能力,做二把手也絕對夠了。

馬卡爾上位,則尤利娅将可以在他的支持下,和朱玲batter一下競争二把手位置了,一旦她成功,安德烈手頭的人脈和道具、芯片都将被她得到。

原本安德烈也就帶了一個格爾曼(他在莫斯科國立大學當教授時認識的物理系教授,好機油)進組織,而且格爾曼本身對參與組織內部争鬥沒興趣,其組織第一黑客的身份,也讓無論誰上位都不會影響到他。

但之後安德烈又帶了勇利進組織,平時對勇利關照有加,成天盯着小孩學習,還墊付勇利一切的生活、學習費用,自然就會讓人覺得他很偏愛勇利,哪怕将來尤利娅上位,那些東西也八成會被勇利繼承走,或者說會被勇利分薄她能得到的東西。

更何況勇利還被交給了朱玲和凱瑟琳娜來帶,這就意味着他怎麽算都不是馬卡爾、尤利娅那一邊的人,但他本身又是個異能者,哪怕年紀還小,也是加重了朱玲那一方的砝碼。

尤利娅暗地裏勾搭安傑,和安傑打好關系,也是抱着想挖走朱玲那邊牆角的想法,但看到勇利加入朱玲那一邊,心裏就不樂意了。

“真是人還沒到那個位置上,先起了一堆有的沒的心思,你被她讨厭,也算是被組織內部鬥争波及了。”

原諒不到八歲的真正兒童聽到這些後目瞪口呆了一下,但心智比同齡人成熟的勇利還是理解了安德烈說的一切。

他咽了下口水,不可置信道:“可組織就13個人啊,她至于嗎?”

“至于啊,有些人就是這樣,什麽好處都想要,不是她的東西也一直惦記着,其實就算我哪天死了,東西也不會交給她。”

安德烈哼笑一聲。

他現在已經過了第十場,能不能破11場必死魔咒不好說,但剩餘的時間努力賺的錢肯定是要留給艾米和維克托的,至于道具和芯片……如果沒意外的話,他會留一部分交給下個二把手,還有老朋友格爾曼。

還有……

“達瓦裏氏勝生,我和你做個交易如何?”

勇利看着他,點點頭:“請說,達瓦裏氏尼基福羅夫。”

“我已經過了第十場,剩餘的日子不多了,如果沒意外的話,我将死在一年零五個月之後,但那時候你應該還活着。”

“我深愛艾米和我的兒子維克托,但我無法再照顧他們,所以我用一枚線索芯片,換取你之後幫我照顧他們。”

勇利愣了一下,皺眉搖頭:“你自己照顧他們啊,既然有第十一場存在,就肯定有通過的方法,不要一副死定的表情和我說這些,而且就算我答應你,我也遲早會死的,頂多比你多照顧他們幾年而已。”

安德烈拍了勇利一下:“我肯定會抱着創造奇跡的心理在第十一場裏全力以赴,但你是一重保險,如果我沒出來,你就看顧下他們,至少讓艾米到時候別哭得太傷心,而且我也相信你能活很久,就算我不能闖過第十一場,你這麽堅強勇敢的孩子也一定可以的。”

勇利呆了一下,以前安德烈總是一味對他嚴厲,逼着他去學習很多晦澀難懂的知識,也從來不誇他,雖然能感覺到善意啦,但此刻是他第一次聽到安德烈的信任和鼓勵。

這讓他心裏有點酸澀又溫暖的感覺。

安德烈将一枚上面有細微刮痕,古銅色的線索芯片硬塞到勇利的手心中,而勇利目前接觸過的所有線索芯片都是鐵灰色的。

芯片上面刻着一行漢字——【泉客泣珠地隐現,披鲛绡而求生門】

“藏好,從中級場開始,線索芯片的樣子就是古銅色的,中級場的每一塊芯片都很珍貴,這種線索夠長夠詳細的更少,別被人發現了。”

“我知道中級場的芯片很貴,上次我聽阿納托利和美國的謝爾蓋首領打電話,一塊第八場的線索芯片就賣了三百萬美金,這個就這麽給我好嗎?”

“謝爾蓋.格林科夫?是了,他繼承e的首領位置,最近是有說要進入第八場。”

安德烈發現這小子知道的怕是比自己想象的多,畢竟平時常被阿納托利叫過去端茶倒水下國際象棋,許多東西都聽到耳朵裏去,只是小朋友嘴巴不說而已。

他拍了一下勇利的腦袋:“給你就是給你了,交易成立,以後沒事就去陪艾米吧,她和維克托對我而言,就是最重要的寶藏,比所謂的金錢貴重得多,所以這筆交易對我而言很值得。”

【勇利,寬子、真利還有你對爸爸來說就是最重要的寶藏,比其他任何東西都重要,所以勇利也要好好愛媽媽、姐姐和自己,可以答應爸爸嗎?】

原來無論哪個國家的爸爸都是這樣的啊。

勇利心想,既然這麽愛他們,就走到他們面前告訴他們自己的心啊,他們聽了一定會很高興的,就像聽到自己聽到爸爸說那句話時一樣,那一刻內心的感動,足以溫暖整個心房。

他小心翼翼将芯片塞到衣服的內袋裏,準備之後找到袋子裝着貼身攜帶,小腦袋開始琢磨一件事情。

【叮,一位可以幫助您複婚的神助攻即将上線@安德烈.尼基福羅夫】

交易成立,安德烈心裏也放下一件事,畢竟越到之後的場次,想要拿到線索芯片就會越難,勇利是他帶進組織的,他對這孩子有一份責任感,勇利本身也很可愛懂事,艾米也喜歡他,安德烈是希望勇利可以活久一些的。

正好前年被一個撒謊的客戶坑了,原本說好是第五場,結果卻直接進到第八場……反正他最後在空間裏坑死了那個王八蛋,拿到這枚芯片,但因為組織裏歐美人居多,他們也大多能自己拿到芯片,所以這枚芯片一直沒用上,交給亞洲出身的勇利正好。

之後兩人一起回了別墅,進了客廳,勇利發現居然所有人都在。

勇利眨巴下眼睛,走上前對着老首領鞠了一躬:“對不起,首領,我不該離家出走,讓你們擔心了。”

阿納托利應了一聲,覺得這小孩還挺懂事的,輕輕擡手表示就此放過,看了安傑一眼。

安傑打了個激靈,走到勇利面前,蹲下。

“對不起,昨天是我的錯。”

勇利回頭看安德烈,安德烈說道:“這小子是真心道歉的,他就是不懂事又欺軟怕硬而已,被你打了一頓後,他以後都不敢欺負你了。”

被評價“欺軟怕硬”的安傑一句反駁都不敢說。

勇利就點點頭。

“我知道了,教父,還是下周一的機票,對吧?”

後半句話是問的阿納托利。

原本只把這件事當成兩個小孩鬧事,結果不小心鬧大了的阿納托利看着勇利的眼神突然隐晦的變了變。

他有些興味的點頭:“是的,你們仍然要去,這是我和泰國灰燼的首領定下的事情,不可改變。”

安傑直接傻了一下:“下周一的機票?去曼谷的那個嗎?你還願意和我一起去啊?”

勇利很平靜的說道:“我答應過朱玲老師和你一起進第五場,本來就不會反悔,這件事也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我才答應的,又不是因為你,所以你的作為對這件事影響不大。”

頂多影響勇利對安傑這個人的态度而已。

安傑結結巴巴的問:“你、你就不怕我坑你嗎?你可是才讓我當着所有人的面對你道歉诶,要是我是那種斤斤計較的小人的話……”

他話還沒說完,勇利就直接打斷了他:“我說了,我答應這件事,看得不是你的面子!而且這件事已經定下來了。”

對于領導者而言,定了的事情,就是定了!

進組織以後勇利不怎麽說話,但他很敏感,一直默默的觀察着周圍的一切,他知道阿納托利是個說一不二的人,其他組織成員也不是沒有試圖反駁過老教父的決定,但沒有一個人成功的。

知道沒法和安傑拆夥,那勇利就不會做無用功了,之前就說過,小孩很有眼色,也很識時務,除非阿納托利現在開口說他們不用一起去了,否則勇利就會去的。

而且他也并不怕安傑搞小動作,這倒不是勇利多信對方的人品,主要是勇利對自己有信心,既然安傑是一個蠢到可以被尤利娅忽悠着欺負朱玲的弟子的傻蛋(要知道朱玲可是帶他進組織的人呢),那要是他不老實的話……

殺完第一個人後,勇利的底線已經在他自己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變低不少,殺人也成了不得已時可以選擇的選項。

小孩還要去上語言學校,他最近要去考俄語國際二級(據說難度和國內的四級差不多)的考試,雖然在俄語環境裏待了五個月,日常口語已經沒問題,但他還是很用心的在備考,準備一次性通過,英語方面他準備過兩年直接去考雅思,所以還挺忙的。

勇利沒空和安傑糾纏一件已經過去的事情,直接看向老教父,阿納托利挑挑眉,擡手。

“行了,都散了吧,這件事到此為止,以後要打|炮的都在外面搞定,組織裏還有未成年。”

朱玲敏銳的發現老首領沒有用“小孩”稱呼勇利,而是換了個詞,“未成年”。

而且她很确定,阿納托利之前沒有明确說過不可以帶伴回來,這個決定應該是剛才臨時有的。

在其他人離開時,她聽到阿納托利問自己:“勇利放學時間是什麽時候?”

朱玲想了想,詳細的吐出勇利的日常作息表。

“周一到周五的話,他上午六點起床,晨練到七點,從語言學校回來是12點整,下午一點去冰場訓練,滑完冰去跳舞,晚上八點半回到基地自學文化課,十點準時睡覺,周六上午是鋼琴課,周六下午和周日我都給他放假,但他會趁這個時間加緊文化課的學習,還和其他人也學了些東西,凱瑟琳娜每周都會找時間帶他去練空手道。”

“那他還挺忙的。”

阿納托利笑了一聲,又點頭:“忙點也好。”

“我每周五晚上會去一家酒吧喝酒,和我的一些老朋友聚會,正好缺一個給我點雪茄、倒酒的孩子。”

朱玲深深的低頭:“是的,這是勇利的榮幸。”

作者有話要說:

阿納托利開始對勇利另眼相看了,他察覺到這個小孩看似軟糯的外表下,其實是有很剛毅、果決的一面的,而且老教父心裏明白馬卡爾底線低容易走歪路,所以已經看好朱玲繼位,但他也明白組織有內鬥跡象。

而培養朱玲這邊的弟子勇利增加她的砝碼,可以為組織在自己去世後也保持平穩添加一重保障,這是勇利的機遇——他将得到一些來自前教父的教育。

阿納托利在此之前并沒有這樣培養過朱玲之外的人,因為其他人太強會讓朱玲壓不住,但培養勇利沒有這個顧慮,他年紀就那麽大,還是朱玲的徒弟,所以勇利是越強越好,這也是勇利後期繼承首領位置的資本,阿納托利的教育未必提升了他的戰鬥力,但絕對拔高了他的心智。

至于安傑,其實這家夥心思不多,大家也看出來了,他甚至沒有才7歲的勇利心思深沉,勇利已經在心裏添加“如有必要可以幹掉這貨”的選項時,他還在驚訝于為何勇利還願意和他一起進空間。

雖然勇利扛過了癌症和死亡空間的磨難,獨自在異國他鄉生活肯定心智比同齡人成熟,但他到底才7歲,而安傑甚至沒他成熟……

所以老維要好好感謝父母,要不是他們打下了強大的初始好感值,這個世界觀下成長起來的勇利的追求難度簡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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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即與當前正在進行的劇情同時段的小故事,講述維勇兩個小朋友的日常。

勇利場合(一)

老教父帶着勇利出門,基本就是讓他端個茶倒個水、點個雪茄、開個門。

重活小孩幹不了,也就做做這個了,反正他帶勇利出門也不是為了折騰他,而是想培養他。

昨晚他又叫勇利和自己下了一盤國際象棋,特意叫勇利試試盡全力打敗他。

然後勇利的眼神立刻就變了,帶着全力以赴的表情,勇利和他在棋盤上厮殺了一小時。

之前這小子下棋時有點軟綿綿的,要阿納托利先去吃他的棋子,勇利才知道反擊,但這次他很有攻擊性,雖然仍沒有主動攻擊,卻有意識的布了局,即使那還不夠完善,但也吃了阿納托利幾個重要的棋子,并在徹底落敗前兇狠的做出了最後的反擊。

要是在現實的戰鬥中他也有這股勁的話,和他為敵的人不死也要重傷。

勇利的骨子裏是有一股狠勁的,阿納托利可以确認這一點。

而且他認真起來時,眼睛裏有着殺氣,那絕不是沒殺過人的眼神……安德烈啊,那個變|态真的是你處理掉的嗎?

知道嗎?吃過人的老虎,眼神和動物園裏的老虎截然不同,而手頭血債累累的殺手,和幹幹淨淨的普通人也會在眼神方面有差異。

而當勝生勇利冰冷的看着一個人的時候,甚至能讓人感到戰栗、若是普通人的話,說不定已經雙腿發軟、恨不得立刻轉頭就跑。

因為被那樣看着,仿佛下一秒就會被他扭斷脖子。

“勇利,注意你的眼神,只有才開始殺人的殺手,才會控制不好自己的眼神,老手們可不會犯這樣的錯。”

他善意的提醒了一句,就看到勇利面露驚慌。

老教父搖搖頭:“別這樣孩子,我知道你進組織是為了求生,我沒說你是一個殺手,但你不想被人發現這件事的話,最好控制好自己。”

勇利看着阿納托利,低下頭:“是的,教父。”

回想起勇利迅速把眼神收斂起來的一幕,阿納托利輕笑一聲,拿出雪茄,站在旁邊的勇利立刻摸出打火機為他點火。

這位平時戒煙戒酒,只有周五晚上會放縱自己的前黑道扛把子哼笑一聲,對旁邊的老友說道:“我聽說艾德和他的兄弟撕咬得很是慘烈。”

“你問我誰會贏?我怎麽知道誰會贏?不過……經過這一遭,他應該也明白了,沒有邊界的心軟,只會讓對方得寸進尺,毫無原則的仁慈,只會讓對方為所欲為。”

“對吧?勇利。”

突然被老教父cue的勇利愣了一下。

他明明只是一個可以哭着往女鬼嘴巴裏塞東西、把比自己大十歲的人打掉三顆牙、捅死變|态的、人畜無害的小男孩而已,為什麽老教父和那些退休的老黑道們聊天,要cue一下自己呢?

但他還是乖乖點頭:“是的,教父。”

這時另一個退休的黑道老大哥在旁邊怼了瓶伏特加,感嘆道:“不過艾德有一個優點,他很會用人,有時候特別心思活絡的人也不好,他們不夠聽話,像這種給了指令就能做的事情,就讓那些穩重又才智平平的人去做就好,艾德懂這個,我看得出他會用人,他爸爸肯定也看得出。”

阿納托利持不同意見:“可是他的兄弟馬丁有個艾德比不了的優點,馬丁在逆境中可以低得下頭,那小子肯定很能茍,艾德就特別要面子,他肯定沒馬丁活得久。”

balabala……一群老大爺八卦起來,其實和街邊大媽也沒差,只是他們八的內容比較驚悚而已,反正勇利還聽他們提到了什麽xx港口要到一批貨,他們幾個老頭子也想插一腳。

屁嘞,這群人不是已經退休了嗎?為什麽他們的消息還這麽靈通?還能去插那個什麽一腳?

小小勇利的三觀持續被刷新中。

一年前的勇利能知道自己會在一群老黑道中間聽他們聊天嗎?不,他當然不會知道,只能說一切都是生活所迫。

【後來勇利在演繹一個節目時,其眼神被許多人誇贊。

“我勇的表現力不是蓋的,那眼神帶着殺氣!”

“是啊,就好像他真殺過人似得,啧啧啧看得我背脊發涼!”

“我勇贊贊贊!”

知情人士在旁邊聽得默默抹了把汗,心說他哪還用得着演?】

維克托場合(一)

維克托的補考當然是過了,就是雅科夫面對他時頭疼的要死。

第二次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

為什麽他一個體育老師要操心學生的補考呢?

老教練心累的掐着維克托的耳朵把人丢進芭蕾教室,寄希望于莉莉娅的嚴肅可以讓維克托老實些。

這小子準備參加一個少兒組的比賽,新賽季曲目是《天鵝湖》,多補補芭蕾總是沒錯的,而且莉莉娅很喜歡維克托,已經答應給他編舞了。

他們有必要多交流一下。

然而雅科夫不知道的是,之後莉莉娅只不過是中途出去了一趟,回來時就看到維克托和教室裏的其他孩子們拿着黑色的顏料,在窗簾上畫了一只巨大的貴賓狗。

話說那顏料是從哪裏來的?!

被莉莉娅叫過來把熊孩子領走的雅科夫顫巍巍的按住心口,再次感嘆起來。

“訓熊孩子真是比訓熊難多了。”

他的心髒怕是撐不了幾年喽。

【當還沒見過面的未來丈夫被生活逼迫着升級的時候,維克托正樂呵呵的做熊孩子。

算了,反正這個再熊,另一個也兜得住,而且等真愛上一個人的時候,男孩自然就會長大成男人了,維克托會遇到那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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