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桃花節桃花結桃花劫

等等...等等......蘇沁月忍不住皺眉,咳咳,她怎麽那麽能吃,一口一口的竟把那些菜吃的見底了?咳咳,咳咳......她本來還想展示一下自己美好的姑娘形象,現在看來......只展示了不是一般的能吃的形象呀......這怎麽能怪她呢?在某人溫柔的注視下,還接連不斷的一口一口喂着,她明明感覺沒怎麽吃,怎麽就只剩下渣渣了?嗯,一定是他做的比較少,大家都知道,美食其實,就是因為比較少的嘛......“歐~竟然沒了?丫頭還真是......”穆忘塵若有所思的看着盤幹碗淨的場景,忍不住想着,下次,要多做些...再多做些。

蘇沁月的臉一下紅到了耳根,她看着三個可以裝下三五個果子的大碗,安慰自己的話,實在是說不出口呀......于是...于是,她很沒骨氣的一口氣跑出了老遠。頭一次發現自己竟然這麽能吃,以前...住在蕪院的時候,明明...明明連碗湯都喝不下的......所以這也不能怪她,要怪只能怪穆忘塵的廚藝太好,自己以前吃的太不好。他有沒有笑話自己,自己尴尬個毛線!有好吃的,要多蹭蹭才好呢......想到這裏,她突然想起來自己買的十一骨玉質骨—搖扇,還沒有送給蕭梧憶呢。思來想去,還是覺的現在真是不錯的時機,她吃飽喝足,贈枚折扇,懷抱無人能比的好心情,美美的睡一覺,豈不是美哉美哉?

事實證明,吃的太飽了就好好消食,無端做些無傷大雅的事,只會讓自己積食。

就在她懷着一顆撲通撲通的心情,找到蕭梧憶的屋子。還沒到就看見一抹玄青色的背影......身後環着的女子,一身绛紫色的稠衫,墨玉質的腰環,僅憑一個背影,就讓她自慚形穢。

最重要的是,被環住的那個人,并沒有掙脫。

她不知道為什麽,很難過,很難過......其實,她應該高興的,畢竟那是忘塵...哥哥的佳人。如今,哪裏還用她送什麽搖扇。她吸吸鼻子,揉揉眼角,準備轉身離開。

“忘塵,你既然已經離開嵩陽一月有餘,為何不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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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呢?為何呢?她也很想知道。

“如海......”穆忘塵長長的嘆息。

如此親昵的稱呼,本來還想再聽一會牆根的她,木愣愣的推着輪椅不知道走了多遠。

她成功的從下午躺倒了傍晚。她不僅失眠了,還成功的積了食。雖然根本不想起來,但是胃難受的不要不要的。她尋思的,要不找穆忘塵開個方子?又想想,人家怕是花前月下,自然是沒空。

這一下午,倒是也沒有白躺着,她終于想起那抹绛紫色的背影是誰了。可不正是前些日子一同參加文試的,月如海。怪不得那一聲,如海,聽得她好端端的百感交集。

咳咳,吃多了的壞處就是,萬一積食,還真會引起各種疑難雜症,比如胸悶,再比如氣短。躺不住了,起來消消食。

剛出了醫館,只見前方不遠的整條街市,流光異彩。傍晚清涼柔和的小風徐徐的拂過,一道道亮麗的身影來來去去好不熱鬧。蘇沁月看着好心動。又想起玉器店的老板娘說的,今個是桃花塢一年一度的桃花節。

姑娘家要帶什麽來着?面紗?那白乎乎,軟綿綿的,風一吹,朦胧的剛好,剛好的朦胧......本來是極美的一件事,只是她這幅模樣,在蒙個面紗,風一吹.......蘇沁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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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嘻嘻從穆忘塵派給她的丫鬟那裏打劫了不少銀子。又尋個理由将低着頭不吭聲的丫鬟支開,她揣着打劫來的銀子,不容分說的......進了一家衣帽坊。

從裏面出來的時候,她已經變身成了坐在輪椅上的......翩翩佳公子。'他'扶了扶戴在臉上的玄青色面具,清澈透明皎潔靈動的雙眸很是耀眼。

男權的社會大抵是如此,如果是個廢了的女子,多半會被人嘲笑的喘不過氣來,如果是個廢了的翩翩佳公子,情形就有所不同了。鄉風淳樸的村落,雖然不見得會有許多美人待見,但也不至于一路上遭白眼。最多也是笑笑,不為所動罷了。

還好她也并非是個男子,一路上看看迤逦的風情,聽着動人的話語,猜測面紗下的美人究竟是何等的絕色,欣賞着各色男子們華麗的面具。

長輩們常說,離熱鬧的地方遠點,熱鬧的地方是非多。年輕的時候,我們總是不把那些話放在眼裏,并不都是想要與衆不同,只是因為我們年輕罷了。

明明是個燈火通明,月下風涼的夜,也有些醉的不成樣子的男子,呼呼的酒氣,有些熏人。她剛買了些消食的梅幹,找到一處人少的地方,準備吃些消消食。一只鹹豬手,絲毫沒有猶豫的搭在了她的後背上。

“來,兄弟,別客氣,喝!”那人将自己手中的酒壺遞給她,上面還殘留着他的發着泡的口水。

蘇沁月咬咬牙,還是沒有接。

“你這小兄弟真不識好歹!小爺我也是看你可憐......”

蘇沁月看着他,猜了個八九分,估計是被心愛的女子拒絕了,雖然心裏很想幫他一把,但是......這酒壺她實在是下不去嘴......“陽安,不要為難別家公子......”

淩利中帶着清透的聲音,自耳後沉沉的響起。蘇沁月看着顫顫巍巍的背影,正猶豫着要不要扶一下聊表安慰,女子有力的手臂就将他扶起。蘇沁月看向女子,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敬佩,雖然她也不知道,這股敬佩之意為何來的如此自然。

後來,她才明白,那樣的女子,敬佩一詞,只能算是微乎其微的稱贊。

“尤雪,你不陪他回京,找我作甚......”那名叫陽安的男子說的無限惆悵,無限惆悵......她的心也莫名其妙的跟着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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